男人抱住我,一双脏手到处乱摸起来。
“你怎么?”男人突然停住,“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公狐狸呀!所以我穿你的衣服最合适了!”
男人嘴里登时发出猥琐的笑声,“我道是怎会有男人想娶男人,原来公狐狸也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什么男人想娶男人?”我问男人,“你刚才老说你见过鬼,这个山头都是我狐仙一族的,怎么可能有鬼跟我们抢地盘?你快给我说清楚!”
“你给我香一个我就告诉你。”男人说。
我大大方方往男人嘴上亲一口,问:“是这样吗?”
“哈哈哈哈!”男人激动得眉飞色舞,“果然尤物!天生尤物!”
“你快点告诉我!”我说,“你说了我香你一口你就告诉我的。”
“再来一口!”男人凑过一张臭脸说。
“你骗人!”我一个转身就从男人怀里挣脱,再急转几个身往暗处跑了去。
“小狐狸别跑!”男人追在我后面说:“你再香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你肯定又是骗我的!”我轻快地在鹅卵石路上跑着,我跑得不急也不慢,就是逗着男人跟在我后面转圈。
就在我回头目测身后男人与我的距离的时候,我冷不丁和前面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惊恐回头,看到月光下一颗亮到会泛光的脑袋。
“小狐狸,我抓到你了!”男人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这回定不会叫你再跑了!”
很快,男人也看到了前面有个人障。一个美艳的和尚清冷地站在鹅卵石路上,用凡胎挡住我的去路。
“是个尼姑!嘻嘻!”我天真地笑着,想了想又说:“遇到尼姑,逢赌必输!我最近手气差肯定是因为这个尼姑。”
“这哪里是尼姑!”男人好笑道,“这叫和尚,男的叫和尚,女的才叫尼姑!”
说完男人就没好气地骂拦路的和尚说:“没看见大爷正在忙吗?还不滚开!”
“和尚?嘻嘻嘻!”我推一把和尚,嘻嘻笑笑又拖着男人往前跑,“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鬼了?我定要去把那些孤魂野鬼全部从这个山头赶走!”
男人一面在我身上游移,一面断断续续地说:“你打不过那个鬼的,他是冤死的将军变得,最近城里失踪的新娘子就是被那个将军鬼抢走的。”
“哪个将军?”我问。“不管什么将军,这个山头只能是我狐仙一族的!”
男人对着我耳边说:“说出来呀,吓死你!那个将军以前来我们这里打过仗,他原是镇北军的一个副将。”
我心里一紧,这事怎么还会和苏远旧部扯上关系?我抓紧时机问:“哪个副将?”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要怎么报答我?”男人反问我。
我大大方方说:“我让我族里的姐妹全部来找你玩可好?”
“哈哈哈!”男人高兴得忘乎所以,“你可别食言哟!小狐狸!那个将军鬼呀,他生前叫,杨镡。”
杨镡?!
一根弦突然在我脑中炸开,我实在是想不到,将春香带走的人竟然是杨镡。杨镡的户籍已经被抹了,所以认识杨镡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难怪这人会说带走春香的是个将军鬼。
既然事情起因已经问清楚了,我便再无法忍受在我身上涂满口水的男人。两脚把他踢倒在路边,我急急忙忙往驿站赶,赶紧回去让采丝找人。
“宗主!”我才一回到驿站就见采蝶一步跪我面前,一双桃花眼早就哭得浮肿不堪。“是奴婢无能,害宗主受此大辱!”
“走开!”我现在心里烦躁得很,根本没心情跟这丫头纠缠,只管绕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宗主!”采蝶拉住我的大氅,“请宗主降罪!奴婢甘受惩罚!”
我的所有好脾气都被用完了,我回头嗤采蝶道:“采薇一世英名,怎就教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徒弟!”
“采丝!”我大叫一声,“把这蹄子拖走!”
采丝从一道门里冲出来,骂骂咧咧拖着采蝶便往回走。“你这没用的蹄子,办不好事还缠着宗主,不让宗主清净!还不快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显眼!”
我再回头时,突然又见一个人正安安静静站在一道门前。看着眼前静默不语的苏辄之,我藏在大氅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我一句话没说,避开苏辄之的目光独自往浴室走去。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心中的污垢。我突然很想采薇,特别特别想。采薇自幼被人贩子卖进青楼,这样的日子她每天都在过。
在青楼的时候如此,离开青楼以后亦是如此。只怪她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废柴,害得她每次都只能拿身子去交换情报。我一遍遍将清水往身上拍打,却是洗再多也无法清除黏附在身上的厌恶感。
洗过澡,我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往远离苏辄之的房间走。采丝已经帮我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我关上门,上好门闩,一头倒在床上又是一夜恶梦。
春香果然是被杨镡掳走的,只不过最后不是我用天罗地把杨镡抓出来,而是春香自己跑回兴州来。
我看着风尘仆仆的春香,没好气地感叹道:“你还说我整天招惹风流债,你自己不也整天说些让杨镡娶你的诨话。杨镡这人老实,听你两句便当了真。”
“意外意外!”春香玩世不恭地说,“纯属意外,下不为例。”
我敲着桌子说:“你知不知道轻重缓急?为了按住杨镡,我把苏远那尊大佛都请出山了。我原本是答应过皇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和苏远见面的。结果你硬是成了我的万不得已。”
“那不是挺好的嘛!”春香说,“我还帮你解了相思之苦。”
“解个屁!”我没好气地说,“隔靴搔痒顶屁用!我没和苏远正面相见,我是躲在帘子后面和他说的。免得皇帝又要拿这事做文章。”
“没事没事!”春香说,“只要你们能活得比皇帝久,你们肯定是能见面的。”
“你还是赶紧出关吧!”我真心是怕春香了。他简直就是颗定时n,在关内多待一天,全国人民都要跟着多担惊受怕一天。
“我也是这么想的,嘿嘿!”春香浓妆艳抹化个新娘妆,重新穿上大红喜袍准备上马车。
临别时我交代一句:“得空给乞彦珪找两个可靠的妾侍,我见乞彦珪挺喜欢小孩子的。”
也不知春香听没听进去我说得这句话,看样子他一心上赶着嫁人,估计把我的话权当耳边风听。我也不好多聒噪,只把春香送出兴州便折返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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