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认真照着相貌选人,两只大手突然一左一右勾到我脖子上来。我疑惑回头,然后及时给个笑脸说:“二位将军好呀!”
岑彭指指我挑出来的几个小兵说:“他们几个还是雏,不会做事。做事要找我这样的,牢靠!”
“嗯?啊?!”我抬头看天眨巴眨巴眼睛,大安人民怎么这么迷信啊?“打炮还有这种讲究?”
“他们几个小崽子哪懂什么是打炮。”岑彭凑过一张臭脸在我脸上亲一口,“宗主晚上要是寂寞了就来找我,属下包你满意。”
“放肆!”我还没躲开,身后率先传来一声呵斥。
搂在我手上的两只手瞬间松开,两位副将同时转身对我身后的人抱拳说:“主帅!”
苏远揪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后一步,他冷声问我:“让你找的人可有找好?”
“目前就找到这些。”我缩着脖子小声说。
我不敢看苏远的眼睛,只得被他揪着脖子往主帅战舰走。转身时苏远对我挑出来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跟我来!”
待我们走远,身后似乎传来一阵抱怨!
“主帅也是个兔儿爷,有宗主一个不够,还要找这么多去,也不怕把肾玩坏了!”
“谁叫他是主帅,全军拔尖的由着他最先挑!”
苏远简单给几个新挑出来的士兵分配了守门的工作,再让原本守门的士兵回去接替空缺出来的工作。我基本找着后勤挑,就是为了避免前线队伍被打乱。
各项事宜都安排好后,苏远抓着我走回他居住的船舱,房门一关就把我往床上扔!我发现大事不妙,想要找个缝隙溜出去。可是苏远干的就是擒拿格斗这一行,我还没跑出去两步又被苏远逮了回来。
“敬贤哥哥饶命啊!”我带着哭腔求饶说。
苏远才不听我分说,解了衣带直接霸王硬上弓。“听说你近来太寂寞,想要找几个将军玩耍?”
“没有没有!”我推着苏远说,“是他们会错了意,我不跟他们玩!”
我现在心里苦得很,白天要观战也就算了,晚上还要轮番陪三只饿狼。都怪我一时贪心找了三尊大佛回来,现在每天被他们三个折磨得半死不活,一天一个都不带轮休的!
可是我这话还不能当着苏远的面说,尤其不能现在说。因为昨天我住在哲别那里,我要说了苏远肯定会不高兴。
问题是我不说,苏远就当我是欲擒故纵。他只舔一口我的凤凰图腾,我浑身骨头便不争气地酥软下来。
“敬贤哥哥。”我心里想出一万句拒绝他的话,可惜我说出口的却是能让我肠子悔青八百年的两个字:“抱我。”
苏远架起我,让我的凤凰图腾贴到他的肩头。他像是在回忆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一样,魅惑地说着:“以前有个名震江南的伶倌叫秋月,身子软得跟水一样。”
“别说了!”我害羞得捂住脸,“我原本是个清倌的,都怪你把我变成这样。”
苏远顿了一下,他拉开我的手问:“你原本,是清倌?”
我心中顿时不服气,拍给苏远肩头一巴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伶倌!我原本是个匠人,专门做机关术的。是辄之把我从皇宫里捡回去的,不信你问他。可是你们天天把我当伶倌玩弄,完全不把我做的机关武器当回事!”
苏远停下动作,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是正常的,我气蔫蔫地说:“你别看我和楼子里的姑娘混得熟,我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是良民,直到二十八岁我才和春香来大安。来到大安的第一天我就被关进十三王府,春香被乞彦珪抓了去。
“我从来没做过伶倌,我只是喜欢跳舞罢了。你这老混蛋吃了我第一次就算了,你诬陷我一个伶倌的名声,不为你自己逼良为娼负责任!”
我低头看着一脸错愕的苏远,轻轻覆上他半开的嘴唇。“可是我爱敬贤哥哥呀!我倒是高兴敬贤哥哥把我当伶倌呢,这样敬贤哥哥就会宠信我了。”
我背上多处两掌劲力,在初春的船舱里显得格外温暖。胸前和身后的温暖同时将我挤压,我沉迷在苏远宽阔的怀抱里,纵情享受他桀骜不驯的宠爱。
筹备了四年的战争终于打响。这样的结果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任何一方的死伤都是大安的损失。可是不受点伤,晚枫根本意识不到他与我的力量悬殊究竟有多大。
下游一动兵,苏远战舰上的五门火炮连响三次直接击沉了晚枫的两支战舰。晚枫的其余战舰或多或少都受了损,而且几乎所有战舰全部着火。
双方的刀剑甚至还没有碰到对方,下游水军队形已经全部陷入混乱。
苏远一声令下,五门大炮登时调转了方向,朝着两岸山石又连响三次。河岸两边的山石顿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火雷炸响之处塌陷出十几亩宽的天坑,坑底下还有人在鬼哭狼嚎乱叫:“漏水啦!工事漏水啦!”
苏远对这场开局十分满意,因为这场战争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晚枫就算把他的十万大军全部用上也无济于事,下游**凡胎怎么能抵挡得住上游的火炮攻击。
苏远再一挥手,苏远身后的两万将士集体唱起甘肃民歌。上游并没有欢呼,也没有庆祝,而是在用歌声唤回下游叛军的理智。
下游迎战的两万叛军哪里还有半点心思打仗,人人丢盔弃甲,都想着与老乡重逢,跟着老乡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很快,一支轻舟迅速从下游驶来。一人站在船头大声喊:“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两军交战,不杀来使!”
苏远嘴角一勾,指着甲板上的一个小兵说:“把信使接上来,以上宾礼仪接待!”
苏远把信使带到一间船舱内,那间船舱后面藏有一个隔间,两边说话清晰可闻。我和苏辄之、哲别、苏展、李氏、染絮、无影,我们几人悄无声息坐在隔间中,竖直耳朵听苏远和信使的谈话。
信使脸色惊慌无措,他战战兢兢地说:“两江总督曹大人愿与苏将军和谈。曹大人只有一个条件,希望苏将军能将染絮夫人和曹公子送还给曹大人。”
苏远思索了一会儿,语气沉稳地说:“让曹深亲自来接他的妻小回去。若是旁人接回去,路上又出了什么差池,我们谁都说不清其中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信使的神色很是为难,他左右周旋几句无果,只得垂头丧气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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