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揣摩着乞彦肆的这句话,乞彦肆叫秋月小姨,那么乞彦肆就是大安公主的儿子。我不记得还有哪个公主被派到鞑靼去和亲,而且还生了乞彦肆这么丑的儿子。
这件事情不弄明白我今晚睡不着觉!顾不得晚,我跑去雅颂和落霞的房里把他们两个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佶儿?”雅颂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
我急着问:“乞彦肆是哪个公主和汗王生的儿子?为什么他会叫阖亲公主小姨?”
二位先生突然震住,很明显他们的瞌睡被我这句话吓醒了。
“此事关乎皇家秘事。”雅颂警惕地说,“我二人不便与殿下细说太多。”
一种微小到我不敢想象的可能性让我脊背发麻,“秋月,他真的是个伶倌?”
两位先生眼眸皱缩!他们立刻探头去屋外查看,确认无人后回来说:“殿下需得记住,你是先帝正康皇帝第十一子。”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我可以变成先帝的儿子,秋月也可以变成先帝的弟弟。父王在世的时候总说我是伶倌的儿子,到头来伶倌的根源其实出在秋月身上。
父王是王爷,我也是王爷,可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朋友。同是王爷,秋月的人脉怎么就有那么广?
我问二位先生:“乞彦肆的生母是谁?”
“是个金人公主。”雅颂满是担忧地说,“不过那个公主已经被汗王乞彦珪杀了。乞彦肆的养母是鞑靼王妃春香,他曾是大安的一个将军,后来被先帝派到鞑靼和亲。春香是秋月的姐姐,这便是乞彦肆会叫秋月小姨的原因。”
我刚才听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秋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雅颂和落霞互看一眼,然后他们跟我说了一个神话故事。相传九天玄女坐下有四个仕女,九天玄女从瑶池飞升后放不下人间,所以派四个仕女到人间历劫。秋月和春香便是其中两个仕女,秋月精通机关术,春香精通医术。
这事故我听过,可我从来都没当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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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又是大雾天,昨晚在两位先生房里赖了一夜,今日身子犯懒有些不想出门。
我站在滕王阁窗前,透过浓雾隐约看见秋月带着三个人走出门去。明明是曹瞻去给反贼夫妇上香,秋月为什么要把苏怀也一并带去?
反贼夫妇的坟冢是雅颂和落霞修的。二位先生说他们以前和曹深是旧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二位先生打理曹深的墓。
“窗外风大,别站太久。”落霞走过来想要替我关窗。
我止住落霞的手问:“反贼曹深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落霞有些无奈地说:“曹深雅号晚枫,他与我们一样,也曾是十三王府客卿。”
“秋月本事真大!”我不禁好笑,“什么人他都敢收,关键是他竟也收得进府里去。你们究竟看上秋月什么,这么多人都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扫墓的几人下午才回来,进门时秋月的面色十分不善。
雍国侯笑盈盈地迎上前说:“夫人回来了,今日踏青可有……”
“滚!”秋月瞪给雍国侯一眼,“连儿子都保不住,废物!”
雍国侯满是委屈地站到一边。秋月直接朝我这边走过来,不过他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对我身边的雅颂和落霞说:“有劳两位老师随我到书房一趟。”
雅颂和落霞显得很紧张,可他们不敢违抗秋月的命令,只得跟着秋月去了。
我正疑惑秋月这是在生谁的气,一大群人顺序从门外走了进来。
最先进门的是昨天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他跑到雍国侯面前大声告状:“伯父伯父!那个坏人把哥哥抢走了!伯父你快点把哥哥抢回来!”
我和雍国侯同时看向小姑娘手指的方向,这一看差点没让我气到吐血!
乞彦肆八面威风从门外碾压进来,他紧紧抓着苏怀的手。苏怀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绵羊,任由乞彦肆牵着他往前走。
岂有此理!不过一个关外来的野人,竟敢藐视大安天威!我堂堂端王立身于比,他敢视而不见,当面奸淫我胞弟!
“放肆!”我走上前大喝一声,“给我放开!”
—亚父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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