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被人带了下去,这场庆功宴随着颉利下去后,气氛开始到了**,在场的很多人对颉利都熟悉的很,像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侯君集、段志玄、这五人对颉利可以说是记忆深刻。
因为当初大唐的渭水之盟,便就是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侯君集、段志玄、独孤彦云六人在渭水边谈判的,其中的独孤彦云在颉利对峙时,壮烈牺牲。
酒宴上,像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大唐高级文官,脸色都不是很开心,如果仔细看,便就能看出他们的笑时眉头都是紧锁的。
“小六,歌舞都排练好了没?”李世民低头对着旁边的道。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道。
“嗯,那就上歌舞吧。”李世民对道。
“喏。”小六应完李世民的话后,便就开始唱喏道:“上歌舞《长袖折腰舞》”
完,便就见一群年龄女子腾挪着来到舞台上,每一个女子长得都是国色天香,长长衣袖,随着这些舞女一腾一挪。衣袖翩翩起飞,给人一种似快似慢的感觉,没有后世街舞的那种视觉冲击,有的只是美的享受。
“文德觉得这舞如何?”房遗直对着自己身旁的杨青说道。
因为两人一个是八品,一个是九品,坐在一起,倒也不会显的失礼,像魏书玉、李德謇都是七品官,就不好做到**品这边来,至于阎立本,就更不用说了。
“美,人美舞更美。”杨青对着房遗直笑着说道。
“确实,这宫廷歌姬,那基本上可以说是大唐歌舞水平的最好水准了,这入选的女子,首先容貌就剔除了不少人,然后还有身材,选出来了之后还要进行排练,只有排练前列的才能登台表演,不知道多少歌姬,到死都不能登台。”房遗直对着杨青解释道。
“嗯,其实哪里止这些歌姬如此命运?我们不也一样吗?这世界永远都是优胜劣汰,有多少饱读诗书之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入官场寸步。”杨青感叹的说道。
“好了好了,文德,我不是来找你说大道理的。”房遗直打断着说道。
“好吧。”杨青点了点头说道。
“听说你要当监丞了?”房遗直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杨青有些惊讶的问道。
“处嗣告诉我的,放心,他就告诉我了,处嗣这人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但是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房遗直解释道。
“嗯,处嗣我自然信得过,要不然我不会和他说,那天处嗣和我说了很多,我才决定不去找你。”杨青对着房遗直解释道。
“你这是不把我房遗直当朋友吗?”房遗直责怪的说道。
“正是把你当朋友,才不想告诉你,要不然你反而为难啦。”杨青对着房遗直苦笑道。
“呵呵,我想那天处嗣已经和你说了下这大唐官场的势力分布吧。”房遗直笑着对杨青说道。
“嗯,都说了。”杨青点着头答道。
“那天处嗣把你和他谈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告诉我了,其实处嗣没和你说清,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怎么的,他们老程家的人喜欢说话说一半。”
“哦,还有什么没说清?”杨青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唐官场有四股势力,第一大势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皇上,但你可能不知道皇上身后的家族其实也是五姓七家之一。”
听到这话杨青顿时就惊讶了,既然皇上是五姓七家之一,那他提拔寒门不是要对付自己吗?
“哈哈,别惊讶,听我慢慢道来。”房遗直看到杨青的惊讶目光,开口解释道:“这皇上背后的家族陇西李氏,而皇上也属于这其中一支,所以这陇西李氏也可以说是皇室。
这第二大势力就是其他六家,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这些世家都有上千年的底蕴,他们可以说是不属于大唐,因为他们很多家族在先秦时期就有了,对他们来说大唐其实就是陇西李氏而已。
第三股势力便就是新兴士族,像我们房家、程家这些在隋时期甚至南北朝时祖先就为官的士族,我们这些士族便就是那六家拉拢的存在,因为大家同属士族,所以我们和那六家走的近点。
这第四股势力便就是寒门,而寒门的代表则是书玉的父亲魏征,寒门虽然是紧紧贴在皇上身边的,能力有限,所以皇上才要扩大寒门的影响力。
其实要说的话,还有第五股势力,那就是外戚,这是以长孙家为代表的势力,而长孙家甚至比寒门更拥戴皇上,所以长孙无忌、魏征才会得到皇上的重用,其实说起来的话,你和长孙冲其实是一边的。
这五股势力说白就是皇权与士族相争,外戚、寒门不过是皇上拿来对付士族的工具罢了,而我们这些新兴士族和那些千年士族更多的则是盟友关系。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保持中立,因为我们的权利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想除掉我们,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房遗直对杨青说道。
在房遗直的解释下,杨青放佛看到了大唐朝廷格局的脉络,看似复杂,其实不过是皇权与士族的争权夺利罢了。
如果把大唐看成是一盘大旗的话,寒门与外戚就是那卒子,而新兴士族则是一个马,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皇上能不能下赢这把棋,就看这卒子能不能过河了。
“遗直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文德不甚感激。”杨青感激的对着房遗直说道。
其实程处嗣真的是忘了个杨青说详细点吗?当然不是,这完全是和程家的政治立场有关,程家人最会的就是装傻,所以能得善终,你看房玄龄、杜如晦,两人去世后,家族都是凄惨无比。
而房遗直的性子不适合当一个政治家,更适合当一个文学家,其实房遗直哪里会不知道程处嗣是不想说,而这话也是少说为妙,但是拥有文人风骨的房遗直,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杨青。
说来也是可悲,想房玄龄政治上是一个成了精的人,但是几个儿子,却都不成才,这房遗直还好一点,那房遗爱是不要说啦。
“呵呵,文德不要客气,不过这事我也帮不了你,我父亲的性子我了解,他不可能看寒门起来的,所以一切都要看你自己。即使以后我们成为政敌,我也不会忘记你这个昔日好友,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喝酒喝酒。”房遗直对着杨青说道。
“嗯,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先干为敬。”说着杨青就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好,那我也干了。”说着房遗直便就端起酒樽喝完。
喝完,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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