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秦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然后用木锄将坑填好,说实话,这个任务还是挺可怕的,如果自己没有狄子晨的话,现在自己已经凉透了。
拿着木锄,皱秦向着黑色手机走过去,现在已经凌晨接近三点左右,黑色手机屏幕上没有一条弹幕,人气也仅有寥寥……卧槽……这么多……
皱秦看着黑色手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因为人气那里竟然涨到了三千多!
“假……假的吧?”看着没有一条弹幕的屏幕,皱秦喃喃道。
“我们是真的哦——”
上空飘过一条弹幕,随后突然整个屏幕闪过无数条“真的”。
“停停停,不要刷屏了!”皱秦看着手机整个屏幕都被弹幕占领,连忙劝诫道。
“好——”
在前一排弹幕闪过之后,后面又孤零零飘来这么一条,看的实在有些诡异。
“好了,诸位,我要下播了,下次直播看公告。”皱秦解释完便准备关闭直播,自己每次接取直播任务后,它都会关注自己的人发去私信。
“好呢,主播的直播很精彩,要是主播死了就更精彩了,不过我已追更!”
皱秦在关闭直播之前,最后瞥了一眼手机页面,而这一眼刚好看见这条弹幕……
他迅速关闭了直播,心里有些慌乱,正常人会说出这种话吗?
难道……看自己直播的不一定是人?!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不寒而栗,而且心中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假如真的是鬼,那么冥界用什么来看直播呢?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皱秦坐在田埂上,在自己左边是树林,树林的那边是荒山,右边则是公路,公路的那边则是一望无际的田地。
司机三点半才来,他说自己跑去接人,所以时间没赶上,皱秦有些好奇,什么人这会儿还出门呢?
皱秦上了车,一股恶心的味道从前面副驾驶位置传来,这味道与上次自己在面馆吃面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兄弟,刚才你接的人是不是一米七左右,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口罩啊?”皱秦捂着鼻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司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皱秦。
“你闻得到什么怪味吗?”皱秦没有回答司机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有味道?!”司机到处闻了闻,发现满车的汽油味与平日并无什么区别。
“哦哦,可能是车外面的,我鼻子比较灵。”皱秦见司机的确是什么都闻不到,于是也没为难他,只是让他赶快开车。
“我跟你说,刚才那个黑衣服的,扛着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箱子,我看那东西那么大,想着去搭把手,结果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嗬,好家伙,我硬是搬不动那玩意儿,然后那兄弟双手一端就把它端起来了,这年头不服老不行啊!”
司机一路上都在找着各个话题聊,不仅可以缓解疲劳,而且还能处进关系。
皱秦也附和着他,只不过显得有些敷衍,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股恶臭味,幸亏这里离家并不是很远,否则他都怀疑自己会半途下车。
到了家之后,皱秦倒头就睡,也没去领取任务的宝箱。
第二天,皱秦醒来之后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之前孙宇给自己发的,说是他们订好了日期,三月二十一日有空,也就是明天有空。
皱秦看到这条消息,感慨万千,海底捞针,却没想到针就聚在一起,自己竟然真的把它捞出来了。
一大早便收到这样的好消息,皱秦难免有些高兴。
打开手机,上面显示任务已完成,然后还有个铜宝箱,打开宝箱,上面浮现一个看起来像是牛角的物件与两个光团,在光团里面有个“空”字。
“……这咋像是某个游戏厂商的抽奖活动?还有空的?”皱秦忍住想骂娘的心情,然后将东西提了出来。
东西出来之后,终于显现了原貌……还真特码是一只牛角!
……………………
杨昕轲今天请了个假,他握着那张黑色的卡片,心中思绪万千。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根银色的粗针,针长约七寸左右,针上面刻着无数花纹,看起来很是漂亮。
这是他曾经在某个地方的神庙里拿出来的,当时这根针就放在某个神像的手心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拿下这东西,或许当时只单纯觉得好玩吧!
拿着针与卡片,他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这次他知道,肯定很凶险,不过他也不怎么怕。
因为……哪怕自己死了或许也只有那些自己教过的学生为自己悲伤吧!
在家族中,他仅是个不起眼的小辈,没有人会为他而流泪,包括自己的父母。
下了楼,他有属于自己的车,他往东兴大厦方向开去。
东兴大厦离自己这里差不多横跨了小半个s市,他至少得开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开着车,他突然感觉有些无聊,于是打开车载广播。
“……在党的带领下,我们s市……”
听见这个,他又有些烦躁的关闭了广播,这玩意他曾经在家里听的太多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一朵朵乌云聚集在天上,可就是一滴雨都落不下来。
到了东兴大厦,他将车停在车库内,然后走向电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这一路上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不然在车上他也不会那么烦躁。
他莫名想到了家里浴缸里的女尸,然后自嘲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这会儿还是白天呢。”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升着,四十层,哪怕以电梯的速度都需要好几分钟。
到了顶层,他发现顶层的门锁已经被什么东西拽开了。
他无法想象什么东西能把这么一把U型锁给拽开。
拽开与剪开,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踏入顶层,周围有许多中央空调的机箱,他们运转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导致这里声音听起来有些杂乱。
杨昕柯将兜里的那张卡片掏了出来,然后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个图案与卡片上面的相对应。
“只有看见死亡的人才有资格看见我。”他默念了一下这句话,然后踏步往边缘走去。
走到边缘,这里的护栏仅与他膝盖齐平,只要一不注意他可能就会掉下去,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害怕,而且还有种莫名想跳下去的冲动,当然,他也不可能就这样跳下去。
从四十层楼往下看去,下面的车辆人群都变得和蚂蚁一样小,他们的走动就像是蠕虫爬动一样,极其缓慢。
他扫视着下面的一切,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上面。
而此时,一道看起来极为暗淡的红色身影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来,悄无声息。
这道身影的手直直的竖在身前,皮肉已经脱落并且还有针线的痕迹,嘴巴也被针线从上至下缝着,它眼神死死的盯着杨昕柯,其中充满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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