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的某家烧烤摊上,两名赤裸着胳膊的男子,正在撸串。
其中一名相对较为瘦小的男子,拿着烤串的手在不停的颤动,就好像得了什么病一样,把烧烤摊老板吓得不行。
若不是看这两人还年轻,他估计都不敢给这两位做饭,这玩意晕倒在摊位上,这找谁说理去?
“你刚才做啥梦了?把你吓成这个德性?”大哥拿着一串烤腰花,吧唧着嘴巴咀嚼着腰花,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是知道自己兄弟的,他的胆子虽不算大,也应该不算小,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噩梦就被吓破胆了呢?
“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我们好歹也曾入梦那么多次了。”大哥疑惑的问道,自己等人好歹也因那灵婴的力量,入梦过许多次,怎会被区区噩梦吓到?
“就是因为入梦过那么多次,所以我才感到恐惧!”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他看着大哥,一字一句说道:“寻常入梦,我们可以自由控制一切,但是这次不同,我就甚至想不到自己可以控制梦境这点,看见他的第一眼,我的脑子里只有逃跑这两个字,你知道那有多恐怖吗?”
“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中,一切都是未知!”
闻言,大哥眉头微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它已经按耐不住了?”
“不可能呀,它不至于与自己鱼死网破呀!”
大哥的表情充满疑惑。
“大哥,我们还是不要与那个灵婴同流合污吧,我感觉它想卸磨杀驴!”他满脸认真的说道,眼神深处还闪过一丝恐惧。
“不行!”大哥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自己从局子里出来,就指望着这玩意儿发财了,谁愿意回到以前?
可随即他看到自己小弟的那副模样,一时心软,安慰他道:“放心,我知道与它交易是与虎谋皮,如果没有点东西握在手里,我也是不敢这么干的,我手机握着能够毁灭它的东西!”
见自己大哥的表情充满自信,他稍稍放松了些,他知道自己大哥不会在这方面对自己说谎。
…………………………
回到小镇,已是下午四点,而原本留守在小镇的那个妹子,此时还在从市里往这里赶来。
皱秦一行人只好在旅店等着他。
约摸下午六点,她开着车回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她那张不知为何惨白的小脸。
下了车,她哆嗦着说道:“我……我……我看见她了……”
她按住自己胸口,长吐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脸上带着一丝惊恐说道:“是红衣!”
红衣!
这点皱秦其实已经料想到了,困难级别几乎必有红衣!
“她在哪里?”皱秦问道。
闻言,她的表情越加恐慌,而且还夹杂着一丝疑惑,她缓缓开口道:“在那个房子外面和……她的尸体里……”
闻言,皱秦等人一愣,这到底在哪儿?难不成它在两个地方?没有这种操作啊?
“你在两个地方都遇见了她?”皱秦问出了众人的疑惑,一时间,众人纷纷看着那妹子。
“不……我感觉,它们两个,不是同一个!”她的话语不可谓不惊人,把皱秦等人吓得一愣,
红衣,有两个?!
皱秦想起了车窗上面的图画,两个笼子,两只老虎,十个人。
其实当时他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那个画画的人知道有十个人呢?
要知道这个妹子在小镇里,可没去过那个村子呀,那人肯定非同凡人,光是从他所画的画便能看出。
“那是有两个红衣咯?”这时,皱秦身后的李二询问道,脸色有些难看。
“不……不是!”闻言,她连连摆手,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那两个红衣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却有两种性格,在屋子里那个,她看我一眼,我便觉得毛骨悚然,而医院那个……怎么说呢,我看着她,能够体会到她的情绪,既有失望也有悲意,但是唯独没有带给我任何危险的感受。”
听了半宿,皱秦终于听懂了一点,她的意思是这两个同魂不同性格!
“老李,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么?”皱秦回头问道,他觉得后面这个经验要比自己多的多。
李二露出迟疑的神色,然后他想了想说道:“这种情况倒是没遇到过,但是曾经有过这么一种猜想。”
其他人都望着他,希望能听到解释。
“因为鬼物复苏嘛,上头为了应付这件事,把之前所藏的古籍全部弄了出来,然后交给国内一大堆专家进行研究,其中一名专家根据古籍提出这么一个理论,说按照古籍来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管人的思维,七魄则是人的喜怒哀乐等情绪……”
“那医院那个鬼物是其中一个魄??!”她皱眉接着说道:“不对啊,她有两种情绪,如果照你这么说,应该只有一种才对吧?”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在之前,这个专家在从死里逃生的人中做过调查,大多数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据他们所说,他们会感到漂浮且没有任何情绪,于是专家做出一个推测,人的情绪与多数记忆是储存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单纯的只是灵魂,没有任何情绪,也就是说所谓的七魄,一直只存在身体中!”
“可是不对啊,那为什么现在那么多有自主情绪的鬼物?”皱秦疑惑的问道,同时也将众人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只有正常死亡的,灵魂才会没有情绪,而那些非正常死亡的,身体里的七情六欲会被极大的扩增,然后污染灵魂!”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在器官移植后,那个被移植的人会被移植的器官所影响!”
听着面前这位大佬用科学的方式阐述灵异的世界观,皱秦有点懵逼,众人都与他一样懵逼。
……………………………………
皱秦那栋楼的三楼内,整个屋子都被一层厚重的黑布给盖着,虽然是下午,可房间在黑布的笼罩下,依旧昏暗一片。
杨昕柯坐在凳子上,桌上点着三根白蜡,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在蜡烛的映照下,他的面部毫无表情。
而在他对面,一只沾着血迹半人高的布娃娃正歪着头,坐在凳子上。
那布娃娃上的血液,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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