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身后的常生殿说:“通常来讲,一处古墓里的壁画,会记载当时的文明和社会情景。【】可是这处的画上大多是太阳的图案,似乎只是一种装饰和敬仰。达光王国虽是早早地被埋没在历史长河中,但拥有这些图腾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青铜器冶炼技术已经成熟,甚至已经与外国有交往。为什么这些没有在壁画上体现出来?”
常生殿踹飞一个虫尸道:“等我死的那天,要是我心情好,就在棺材板里贴满哈尔滨日报,都市资讯报,家报,新晚社区报,让以后来考古盗墓的人一目了然今年发生的一切。要是我心情不好,就买份□□,新鑫彩,对对碰贴上,让考古的砖家学者们猜这些奇怪的数字字符到底是啥意思,累死他们丫的。”
我说:“看来你这是要诈尸的节奏。恐怕到时伴随你贴在你棺材板上的,只有一张黄符了。”
蜂窝尸被他们三人暂时击退,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张旖旎略微有些疲倦的呼吸声,听起来有些像那种特别`性`感`的`娇`喘。常生殿又被勾走了魂,直勾勾地盯着张旖旎略微起伏的`胸。不得不说张旖旎年纪虽小,发育却很成熟,一般的中国女孩很少有她这种`丰`满`圆`润`的`胸`部形状。加之她只穿了一件小背心,下面穿着*的短裤,冰柱一样的白嫩双腿让人垂涎三尺。她整个身体曲线都暴露在我们面前,丰胸细腰翘臀,几乎让人把持不住。看得我和常生殿都快得脑溢血。
常生殿喷着鼻血在我身后不安地扭来扭去,估计已经心猿意马。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流着口水低声感慨原来世间真有这般女子,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精妙无双,倾城绝色。
常生殿抹了一把鼻血道:“爷没有那么清醒的神智,搜索诗词来描绘了。我对我家旖旎的美,形容起来就仨字:我硬了…….”
张旖旎回头,一把匕首飞过来。常生殿这货虽然已经精虫上脑,但还本能地一把扯开我,自己也第一时间避开。我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张旖旎这次估计真的火了,要是刚才常生殿反应慢一点,这匕首将正中他的心脏。而我在他前面,估计不死也要带伤。
下一秒张旖旎以迅雷之势冲过来。常生殿推开我,我摔到一边,心里有点发毛,不知张旖旎会如何惩治常生殿。但见张旖旎手中寒光一闪,原来她手里竟反握着一把尖刀!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虽说常生殿本事非同寻常,但跟之前那些迷彩服比起来如何?迷彩服也是经过专业的训练,而在张旖旎面前就如同插标卖首。想起在这墓外张旖旎杀掉那些围攻她的迷彩服,连大气也不曾喘一口。若她真有心想宰了常生殿,估计常生殿也无招架之力。
我劝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惊愕地发现,常生殿的身后,有一个人。
原来张旖旎的目标并不是常生殿,而是常生殿身后的那个人。那人身材较小,黑暗中在身材高大的常生殿后面并不显眼。估计是刚才和蜂窝尸一起向我们包围过来的,所以没有被发现。而之前常生殿一直盯着张旖旎的身体看,男人的本能占了上风,估计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而张旖旎知道常生殿反应迅速,故而直接扔了把匕首过来,目标其实是常生殿身后之人的眉心。如果那人动作不够快,常生殿扯开我躲避匕首之后,那人必死无疑。
而常生殿到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张旖旎冲了过来一定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只听他哀嚎道“旖旎手下留情,我这个身体是要给你创造幸(性)福的~~我好你才好~~~”
常生殿嘴巴上虽然这样说,行动却没有让步。张旖旎动作极快,而常生殿也用我几乎看不见的速度一把捉住了张旖旎握刀的手。只听张旖旎轻吟一声,顺着常生殿的腕力以相同的方向略微下压手臂,身体弓起来了个反转,就跳舞一样从常生殿手臂下面越了过去。
虽然常生殿的阻止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已经足够张旖旎错失了所有的先机。常生殿身后那人闪电一般向另一个方向冲去,如猎豹一般,速度快到我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而常生殿这时也注意到了那个黑影,急急放手,张旖旎扔了手里的刀,一边朝那个人影冲过去,一边随手抽出腰间另一把刀。
常生殿“啧”了一声,也冲了上去。那人也略微有些慌乱,但他身体轻盈,更兼身材娇小,在这光线暗弱,物品杂乱的地方占了极大优势。只要他身处黑暗中,动作再灵巧一些,抓住他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我心道虽然身材不像,但是如果这人就是之前我看见的第五个影子,如果他就是那个诡异的常生殿…….那就万事大吉。就算捉不住他,至少也打消了我对身边常生殿的怀疑。到时我再对他们讲我经历的一切,会更有可信度和说服力。
在这个过程中,张乾坤一直站在原处笑看一切。他并没有任何追捕或者威胁的动作,但当张旖旎像猫一样灵巧快速地躲避开所有的障碍,离那人只剩一臂之隔的时候,张乾坤突然就助了妹妹一臂之力——他看似随意地抛出一条绳子,而那绳头系着一个锚钩——也就是传说中的飞虎爪。
我和常生殿的装备包里也有相同的东西,而我一直认为此物华而不实,只适用于武侠小说中。通常来讲飞虎爪是攀岩登高之用,其倒钩锋利,弧度完美,当人不慎从高处坠下,将其抛出,这东西几乎能抓住任何物体,极大程度地保护了绳子另一头悬挂之人的安全。但我认为它不实的原因是,当人从高处坠下,与其反方向抛出飞虎爪加重本身重力,还不如抓住身边某个东西等待救援为妙。这锚钩到了我手里,基本只会用来做爬树神器……..
而我如今发现不是锚钩没用,而是我没用。相同的东西到了张乾坤手里就是另一番形态。只看那锚钩就像长了眼睛,直奔那黑影而去。张乾坤力度又恰好,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就被扯落下来。张旖旎顺着锚钩的来源将那人用力一推,张乾坤便接着妹妹恰到好处的力量将那人拖了过来。
常生殿人高马大,虽说动作敏捷,可此处杂物繁多,他就无法像张旖旎那般飞檐走壁。他在后面离张乾坤比较近,见张乾坤手中锚钩钩住那人,便直接朝张乾坤的方向而去,和张乾坤一起将那人捉了个正着。那人先是折腾了几下,但最终放弃了抵抗。张乾坤笑眯眯地收了绳子,脚尖挑起那人的下巴,略微用力,就将那人踹翻了过来,后背摔在了地上的一堆东西上。
我从之前的位置过来,才看见地上满是这人的鲜血。那飞虎爪绝非良善兵器,若不是张乾坤用力正好,估计这人已经命丧黄泉。张乾坤原是正好钩住了他的琵琶骨,鲜血喷涌,但是也没有伤及要害。
我见这人并不是常生殿的脸,心下有些失望。这时看他身后靠着的竟是一堆珠宝玉器。我之前被壁画吸引,并没有注意到此处的物品,如今见到,自是大吃一惊。地上满满都是世间罕有的珍珠玛瑙,随意捡起一枚,只觉坚而且脆,刀刮不动,是上好的珍品。更兼时代悠久,且有外国风情,若这也是古滇国的遗产,只一枚拿走到黑市上去卖,也够我和常生殿疯狂十年。
更有些绫罗绸缎,因时代太久,我生怕被这人鲜血污染,可惜了这稀世宝物。便一把推开那人,细看这绸缎。我本以为年代太长,此处没有光线,空气干燥无比,只怕已经风化,略碰一碰就会变成一堆飞灰。但没想到这绸缎竟极其鲜活,就如同刚刚纺好一般。花纹简单,质地略微粗糙,这可能也是它们能在这种环境下被保存到现在的原因。但它贵就贵在这简单的花纹和粗糙的做工上。
丝绸的制作工艺的发展十分迅速,在凯撒时代就已经达到鼎盛时期,做工精细,花样繁复。而我眼下的这种原始的特有风情却是后人无可匹及。在如今的考古界,若是得到一件保存完好的上古波斯绸缎,那些砖家学者们足以打破头争抢。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若是带出去卖掉,可以买下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
我摇摇头,心想这么贵重的东西,需得福泽深厚方能消受。就凭我和常生殿的八字,估计富贵享受不到,反而容易遭来血光之灾。这种东西要是被黑市的人发现,利字当头,难免引起杀身之祸。在钱财面前,人性法律神马的都是浮云。
被我推开那人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我看着难过起来,心想原来我和黑市的人也差不多。之前怕他的血污了这些宝物,那我的人性又何在?虽说如今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该犯的法已经犯了,该杀的人已经杀了,不应再有妇人之仁。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个坎,毕竟来之前我做的心理准备就是和野兽搏斗,没有想过我和常生殿的手上还会沾上人类的鲜血。
所以我把他扶起来,又让他靠在一边。这人长得甚是清秀,眼睛非常清澈,竟让人有些心动。张乾坤捏过他的下巴,笑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多少人?”
那人不吭声。张乾坤笑眯眯地将修长的手指插入那人肩膀上的伤口处,□□旋转。那人的身体立刻痉挛起来,面容因为剧痛而扭曲。我见这人身上穿的迷彩服,就差不多知道了他的身份。虽说算是对手,但也看不得这血腥的场景,忍不住劝道:“你这样折磨他,他也不会说什么。像他们这种人,都是经过刑讯训练的。不如拿他当诱饵,等他同伙来救援他。”
常生殿也说:“大舅哥你尝试一下别的方法。你这样挖来挖去,看得我又硬了…….”
张乾坤弄了一会,长指一勾,从那人的伤口里扯出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来。那人在极度痛苦下,又是一阵抽搐。张乾坤把手里的物事给我们看,笑道:“我问他的问题不重要。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罢了。眼下我想要的,其实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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