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中听见张乾坤这样说,蓦然惊醒,头皮就麻了起来。【】可是张乾坤的目光现在在张旖旎身上,见我抬头才朝我看过来。以至于我感觉做了一个自己想象的梦。手臂上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我尝试问张乾坤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乾坤朝我笑笑,也不再说一句话。这使得我刚才听见的言语似乎更加扑朔迷离。我也精神了些,但还是倚着墙壁装睡。一方面我不敢睡得太沉,毕竟张乾坤这个人实在让人精神紧张。另一方面也确实疲倦,只有手臂的刺痛能略微刺激困倦的神经。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五个人中,只要不是张乾坤会突然性情大变,别人都不用怎么担心,至少张乾坤一定制服的住。但是如果张乾坤还活着,别人都已经死去……张乾坤会这么淡定?
一个妹妹不见了就心急如焚,妹妹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就生怕妹妹受害的妹控,如果他知道妹妹已经死了,他会像现在这样没事一样笑?所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和张旖旎一定是同生死的。常生殿自从到了这里,整个人变得神秘起来,张乾坤不说之前我也不信任他。那么就只剩了秦明月。
我眯起眼睛,余光扫过秦明月。他也在沉睡,这倒是让我意外。他不像是一个没心没肺有人站岗就能睡着的人,毕竟他和张乾坤关系十分恶劣。他难道就不怕趁他睡着张乾坤杀掉他……还是张乾坤已经那么做了?
张乾坤见我看秦明月,笑道:“我趁他不注意,把他迷昏了。虽然我的手法还算隐蔽,但是他没发现,也是他的问题~~这样的人,把旖旎给他怎么放心?根本就不能保护她。”
我心想就你的速度,能看出来的人才不正常。我恶毒地想,要是张乾坤非要找一个比他强的人当做未来的妹夫,他可能就只能跟旖旎相依为命一辈子了。不过这个变态一准就有这样的想法也没可能,不然他为什么对张旖旎那般掌控……
我不再说话,时间就在沉寂中一点一点流逝。我闻到泥土的难闻气味。在这古墓里的土并不似外边清香,而是有一种腐臭的味道。并且闷热无比。我们几人的身上,除了张家兄妹,都已经长出了红色的疹子。这里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叹口气心想,果然人为财死。为了钱,人真是多大的苦楚都能忍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常生殿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他的精神因为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恢复,状态十分不好。也许他心里认为他已经被剥掉了皮,整个人不堪入目了。我怕巨大的精神打击会给他带来致命的压力,忙说我们找到了解蛊的药,已经解除了他身上的蛊毒。不必再剥皮抽筋。他只是受了一点腹部的小伤,好好休息就好。何况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接地气,药物也配备充足,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话还没说完,常生殿就又睡了过去。这是我们自从到这里来,算是真正意义上休息的唯一一次。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也没有怪物虫草来打扰我们,对于我来说,这段时间弥足珍贵。我可以仔细地考虑一些凌乱的事情。
比如这几个人里,虽然我和常生殿的关系最好,但是如果说信任,我倒是更加相信秦明月。他冷静沉稳,心地又好。就算他已经死了,日后发生尸变,应该也是一个温和的角色。我想等他醒过来,我会把这些话找机会说给他听,问问他的意见。
这时候张乾坤在哪里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从装备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像牛角一样的东西。他把那东西含在嘴边吹奏。不过没有一点声音。好像他根本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他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吹奏一会,又念念有词,只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起身去找没人的地方上厕所,张乾坤也没有理会我,依旧在那里念念叨叨。但是和之前的吹谱一样,始终一点声音也没有。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我一看是秦明月,惊讶道他醒来了?
秦明月点点头说:“张乾坤给我刺了麻醉针。不过还不算严重。也许他是想和你说什么,不想让我们这些人知道。”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张乾坤刚才奇怪的举动。秦明月道应该是一种巫术之类的东西。之前杀死玉盅的时候,他就那样做过。我把张乾坤对我讲的话跟他讲述一遍,秦明月出乎意料地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恐怕就只能是我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秦明月道:“你那个朋友常生殿,我一直都怀疑他的身份。因为我不止一次感觉他怪异。至于张乾坤和张旖旎,他们本来就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
我听他这样说,吓得差点尿在身上。问他何出此言。秦明月冷淡道:“张乾坤以前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死。这句话我思索良久。后来我忽然想到,也许他会一种秘术。我在南洋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位高人,那人据说已经活了几百年。我有幸和他结识,问出了他长生的秘密。他说,他会一种续命之术。比如他之将死,他就接续另一个人的余生,而被他转命的人就会死去。”
我耳边突然想起张乾坤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我和旖旎,都是活了很久的人。
秦明月接着说:“在这里也是一样。就算他再见多识广,就盗墓者而言,每次到一处新墓,跟普通没有经验的人,都是没太多区别的。古墓对谁都会很公平,不会因为他有本事就对他网开一面。该死就会死,不会含糊。而张乾坤从来没有担心过死这个问题。或许就是因为他手中掌握一种秘术,能让他长生不死。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直到后来,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心跳。旖旎也是。所以我又想,或许他们不用担心死亡,是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会死。”
我想起张乾坤曾经对我说,他需要的不是人手,而是更多的替死鬼……莫名就打了一个激灵,惊诧道:“你是说他们是不死之身,关键时候可以借人续命?不过你又说他们不是活人,那也不对。要不是活人,还盗什么墓?而且张乾坤那个人非常有计划,死人会在乎出去以后到哪里去住,在意得与失?”
秦明月说:“你有没有发现,张乾坤和张旖旎的模样,一直没有变过。我们这些人,在这种环境下,都是形容憔悴。毕竟比不得地上的生活,气温极高,全身出热疹,口舌生疮。而张旖旎的脸和身体一直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个样子,她和我们一样很久没有吃东西睡觉,却一点也没有消瘦憔悴,连黑眼圈也没有。张乾坤也是一样。”
我说:“张旖旎天赋秉异,她以前说过。无论受到什么损伤,都会自动修复完好。也许他们的新陈代谢和我们不同。”
秦明月摇头道:“我只是说,他们不是活人。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死去。他们不会死,也可以有别的原因。比如,他们不是人,只是被某人操纵,用秘术所养的一对古曼童那样的玩偶。”
我说那更扯,玩偶会在意自己的妹妹是否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秦明月没有看我。他的眼睛似乎专注在面前的沙石墙壁上。黑暗中他沉吟半晌,最后淡淡地说:“张乾坤不让张旖旎接近男人,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旖旎的身体被人发现不正常……或者是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很多麻烦。但张旖旎也对我说过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所以你说的也对,或许是我想错了。”
我听秦明月说张旖旎给他讲过小时候的事情,不由有些心底犯酸,很想问问她说了什么。但我还算克制,只恨自己与美女无缘。与秦明月一前一后回去之前的位置,见常生殿已经醒了过来,他因为过度疼痛的折磨,罕有地有些沉默。我急忙问他的情况,他也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地保持着先前躺着的姿势,应是一动就疼痛难忍。
我很是为他难过,想安慰他给他点支持,两个男人之间又显得有些矫情。我见他呼吸有些剧烈,但硬是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估计是张旖旎在身边之故。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常生殿也得维护他在女神面前的尊严。张乾坤也已经坐到了张旖旎身边,一边笑一边说这种场景让他回忆起从前,旖旎被剥掉一大块皮,鲜血淋漓地在他怀里发抖,“那种美好的触觉,永远都忘不了。”
我们早已习惯张乾坤的变态言论,常生殿这回总算有了动静,说谁让他家旖旎受这种苦,出去后定要让他……还没等说完,全身就一个抽搐,我赶紧让他闭嘴,好好休养。暂时休息的空挡里,为了省电,张乾坤把所有照明设施都关闭。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我的精神也略微松懈下来。我用左手按按自己眼睛周围的穴位。长期的精神紧绷让我的眼睛干燥充满血丝,汗水不断流进眼睛里,奇痒难耐。
于是我按照眼睛的轮廓按揉,让血液通畅一些。身边好像突然多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是熟悉的张旖旎身上的甜香味。她靠在我身上,我的身体一阵僵硬。黑暗给了我无妄的想法和极其敏锐的触觉,尽管我不断提醒自己要理智,手却不自觉地揽上她柔软的细腰。我的心脏瞬间跳动得更快,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那种滑腻甜美的触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滚烫,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把那具身体压在身下。
张旖旎却迎合着我,她柔软的嘴唇一点点地靠近我的脖颈。我触电一般难以呼吸。她口吐香兰,我几乎感觉到她把甜腻的香舌稍微伸出来,似乎是在有意gou勾yin引我。火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知道要是她的软舌碰到我,我会登时崩溃,不顾一切地压倒她,至于后果,我现在一片沸腾的大脑根本想不到。
张旖旎果然软软像一条蛇,一滩水。她温柔地抱着我,头发的香味飘在我的鼻孔里。她搂着我的脖子,嘴唇逐渐接近我的,糯糯软软地呢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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