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板,来一碗炸酱面!”
“好咧!老先生的一碗炸酱面!还多放肉酱吗?”门前,一位年入中年、浓密胡须、身套暗蓝色围裙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
男人名叫路明,是这家面馆的老板。
这家没有招牌的面馆,已经经营了好几年了,虽然谈不上是老字号,但经营的口号却响当当吹嘘成百年宫廷秘方。
相传,在光绪时期,路明的祖上便是慈禧御用大厨身边的助手,暂且叫做小路子吧。他的手艺虽然不比大厨,但多少也融汇了那么一点技艺。慈禧病亡,满清政府苟延残喘了4年垮台之后,在御膳房做几年学徒的小路子便离开了皇宫,于民间成家娶妻。自诩已成宦官,难以延续子孙,恰时外敌入侵时期,难民遍地皆是,偶有初生婴儿者,见小路子,遂将自家娃娃托付,自己则逃之夭夭,再无音讯。
从皇宫走出,小路子身上多少也怀揣着些值钱的玩意儿,抚养只成人亦不是问题。
不过,这传说,说来也怪,要说这小路子在宫廷时间不短,却也偏偏只学会了煮面。相同材质的面条,浇卤不同亦有不同的味道,相比外面老师傅的面条店,却也更加老字号。
清政府垮台,后有民国革命失败,再次垮台,民族的坎坷自然也波及到了民族下的人。但不管如何辗转,至少面条是流传了下来,直至今日路明,仍然做着有百年味道的面条。
美味吸引顾客,素来都是餐馆的重要手段。
狭小的苍蝇小官,每每来一位客人,路明都表现出相同的热情,唯独对每个人的喜好,路明会以不同的话来打招呼。看着心里很暖,听着又会让人没有理由拒绝。
虽然面馆位于东市的灯市街最为偏僻的地界,但每天来吃面的人,却络绎不绝。同样的面条除了美味,几年下来,价格却始终不便,永远都是3块钱一碗,分量也很足。
“一份干拌面!”
“好的!小刘的干拌面,少放一点葱油!”路鹏自然而然地说道。
“还是路老板人细心,对我们每个人的口味都知道了熟于胸!”小刘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辅以清晨柔和的阳光回敬路明一天的温暖。
单纯地卖面条,甚至连馒头、包子还有烧麦都没有。但是,相同口味的面条搭配上不同味道的浇头,则会让前来的顾客有更多的选择,味觉上也不是一层不变的单调。
普通的面馆,却充斥着神奇,即使一个心情再不好的人,但凡是进了路明的面馆,长时间笼罩在心灵上的阴霾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阳光跟彩虹的出现。
这一日,面馆里挤满了来吃面的老顾客......
“老板,来一碗。”一个男人的声音,深沉得让人在白天都感觉到一丝不寒而栗。
“请问需要哪一种面?”路鹏边在碗中放着调料,边用大筷子搅动大锅中快要成熟的面。而等到他抬起头来,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的时候,忙碌之中两腮竟顺势滑下冰凉的汗。
只见眼前人身披垂挂拖地的深灰色斗篷,整个头都被斗篷的帽子给遮盖住,虽然阳光落下,但是从帽子里面呈现出来的,却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此人头部的轮廓。
“有什么面?”声音越发地深沉,但从声音上可以判定此人应该是一个男人。
“有......额......那黑......黑板上......有。”路明屏住呼吸,颤抖着声音,丝毫不敢与眼前人有过多地对话。眼看着大锅里面沸腾的水快要溢出,路明也丝毫没有觉察。
“那就来一碗清汤面吧!”说着,神秘的男人便顺直进了苍蝇小馆子,走到路鹏旁边的时候,低沉如恐怖片里面的特效音效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锅里面的水,快要漫出来了。如果希望面条保持本身筋道的话,赶快捞出来吧。”言罢,男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路鹏刻意地看了一眼,男人的面孔满是黑色的面孔突然露出一双雪白的眼睛。仅仅出现了不足一秒,路明便吓得魂飞魄散,旋即转身。
......
过了一会儿,男人点的清汤面出锅了,担心那男的会没事找事,路明特意给他的碗里多加了一些面条。
“先生,您的面条。”路明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胆怯,等到话说完了,方才开始喘息。
“放在这里吧!”令人胆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殊不知,路明刚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两声吐口水的声音。路明回头一看,地面上出现了几根嚼都还没有嚼断的面条。
“先生,您怎么了?”路明不放心地问道。
“所谓的百年宫廷秘方,就是这样味道的面条?”男人手中碗筷一摔,很是气愤地倚靠在椅子上。
这时,那些经常出现在店里的老顾客,开始替路明打抱不平。
“你真是太没有见识了。”
“路老板家的面条,我都吃了好几年了,味道很不错,而且在物价飞涨的这几年,路老板家的面条也都没有涨价。”
“就是,不懂的就不要在这里瞎YY。”
......
“这样的味道就能够让你们满足,简直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鳖。与你们说再多的话,那也是浪费时间。”
男人冰冷的声音结束,便径直站起,离开了面馆。
不过,在离开的同时,却扔下了10块钱在桌边的角落。
“这都什么人呐!”
“就是,不爱吃就不要过来吃,吃了还嫌弃这里嫌弃那里的。”
“没事的。”路明简单地微微一笑,便拿来了扫帚,将地面上的污渍给清除了。
“路老板呐,你人就是太好了。这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现在社会上的人可不比我们,稍有他们不满意的地方,就又是赔偿又是道德之类的。”老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待路明辗转回到餐桌前,收拾掉碗筷的时候,细看之下竟发现方才男人留下的十块钱上标注着一串数字,139开头,11位数字,更像是一串电话号码。
等到面馆上午10点钟后关了门,路明便试探性地拨过去了电话。
果然,那一头传来那个男人特有的低沉恐怖的声音,即使是在电话的另一头,路明也还是感觉到环绕在周围的丝丝阴森与恐怖。
“看来,你也是个知趣的人。”
“请问您留下这一串号码,需要我做什么吗?”路明甚是好奇。
“中午十二点,我会再一次去你的面馆。希望你能够做出一碗符合我口味的面条。当然,还是清汤面。”
说完,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清汤面,也不过就是将煮熟的面条放进面汤里,简单地放入一些食盐,除了千篇一律的味道还能作出什么味道来?”路明嘀咕着,但手脚还是不由自主地操动了起来。
“莫不是现在做面用的都是和面机,面条里少了手工这一道程序,然后味道就不一样了?不过这手工味道的面,跟机器做出来的面,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可以在面里,加一些蔬菜汁,给面条上色,这样不仅面条的味道会提升到一个层次,就连视觉上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路明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兴奋感。
中午12点,果然自身带着神秘特效感的男人出现了。
男人丝毫没有将路明的店当成外人的店,未等路明主动邀请,男人便径直进了馆子,还是坐在先前的那个位置上。
很快,路明也端过来了一碗五彩纷呈的清汤面。
但是,男人并没有被这各种色彩的面条吸引,反而更加平淡地俯下头,夹了两根面条。斗篷里面,漆黑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嘴在什么地方,路明只是感觉他将筷子放入斗篷里,瞬间又拿了出来,只有面条存在不存在的区别。
“为了让面条味道更好,你融入了蔬菜的汁液。但是,你的目的太过于单调,在让面条味道变得更好的同时,却恰恰也让面条失去了它本身的味道,画蛇添足并不是一个有着好结局的故事。”
这一次,男人说得很委婉。但路明听得出来,自己挂在心上的面条,并没有得到肯定。
“先生,请问一下,到底什么样子的面条,符合你的口味?”路明的情绪,更像是被神秘男子被逼急了。
男子并没有回复,而是走到路鹏一直煮面的地方,魔术般地从斗篷里拿出一袋子面粉,又拿来一个瓷碗,倒入面粉,又倒入水,很是熟练地开始和面。
转眼之间,便端来了一碗清汤面。
橙黄色的面汤里面层叠着丝丝分明的面条,没有放入食用油的面,面汤上却漂浮着浅浅的油花。看样子很是简单,但嗅着清新寡淡的汤味,却又让人意犹未尽。
“这才是真正的清汤面!”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铿锵有力。
路明尝试一口,甘醇的面汤,弹性十足的面条,带着纯正的麦香,淡淡的咸味之中透出一股顺滑的油香,油香带着一丝秋收的气息,宛若在舒适的生活上袭来一股清新自由的气息。烦躁生活过后,倘若是吃上这一碗面,呼吸变得甚是自由,让劳累得跑出自己意识的身体重新回归大自然。
“你的面条是怎么做的?味道果真与我所做的清汤面不一样,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路明痴痴地看着眼前这没有面孔的男人,之前那股对他的畏惧早已经烟消云散。
“通过我的手,能够让你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还会有很多。”男人将手摊开在路明的面前,一道光划过,小小一袋面粉悬浮在上。
“你......你是什么人?”霎时间,路明敏感后退了一步,殊不知昔日这在电视上才能够看到的特效,竟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你只要利用这一袋面粉,手工制作面条,你就能够作出跟我同样味道的面条。当然,你根本不用畏惧我的存在,我并不会伤害你。”男人右手一摔,面粉便安然地落到了路明身旁的桌子上。
“你到底是谁?”路明问道。
“你此刻看到的并不是我的本体,当然我也并没有本体,我的存在只是一段程序。我是来自与你不同时空的美食系统,在找到自己的宿主之后,主旨便是将其打造成名震三界的食神。我是新生的系统程序,而你也很幸运地变成了我的第一任宿主。”
声音渐渐从男人的低沉转化成偏电子音的格式,同时附着在眼前的斗篷像是被一阵风吹过而被掀开,斗篷内部并没有出现任何实体存在的东西。
“去哪里了?”路明捡起斗篷,四下看了看,斗篷只是斗篷。
【系统已经绑定在了宿主的面馆之中,以后本系统会全心帮助宿主成为食神。】
次日......
路明早早地开了门,果然老先生依旧是第一个进入面馆的客人。
“老先生,一碗炸酱面!”未等老先生发话,路明先行替说了。
“路老板呐,今天我这老身子骨估计是吃不了炸酱面了。昨天受了凉,肚子一直闹腾着,想吃些清淡的。就来一碗清汤面吧!”老先生拄着拐,走到了靠近门口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有了系统提供的面粉,加上路明娴熟的技艺,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转而便被端到了老先生的面前。
冒着热气带着一丝清新的麦香,老先生摩拳擦掌的同时,哈喇子不禁从嘴角流了出来。
一口面条入口,富有弹性的面条更像是老先生口中的活物,跳动得感觉很像是活泼的孩童,瞬间勾起老先生昔日带孙子的时候,孙子在自己怀中嬉闹的幸福感。
“路老板呐,你说都是用同样的面粉,别家做出来的面条比你家的可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的!”一碗清汤面,老先生吃得别有滋味。
紧随其后,又来一位想要吃炸酱面的小伙子,也是老顾客了,上了高中,每天早上去上早自习,都会过来吃上一碗炸酱面,今天同样是如此。
炸酱面,是汉族传统面食之一,流行于中国各地。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地区不同的风俗习惯,对炸酱进行了改进,进而也造就出了不同风味的炸酱面。
例如传统北京风味的炸酱面,选用的猪肉丁炸酱面,以半肥半瘦的五花猪肉丁加上葱、姜、蒜在油锅中炸炒,加上黄稀酱焖煮,直到黄稀酱渗透进肉丁,肉皮发亮,香味四溢。而其他地区,对炸酱更是有不同的做法,有里脊肉丁,虾仁还有玉兰片制作而成的三鲜炸酱;也有鸡蛋、炸豆腐、烧茄子酱制成的木樨炸酱。
而季节的不同,在一些地区,炸酱也会随着四季的不同而不同。
例如春天给炸酱里面放置一些豆芽菜,水萝卜还有腊八醋;初夏时节则在炸酱里放上一些花椒,俗称之为花椒酱。
炸酱面,炸酱面,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自然就是炸酱。清新脱俗的炸酱,散发着无尚醇香,以传统工艺制作而成,香气四溢,食之口味醇厚。
百年秘制的美味炸酱,搭配上系统提供的面粉,两种美味的混合,可谓是达到天上人间的地步。似乎,一碗炸酱面根本满足不了一个人奢侈的胃。
有了高级面粉的支持,接下来的几天,路明店里的生意竟愈发地红火。转眼之间,过来吃面的人,竟愈发地多了起来。每一天,店里面的客流量总是会刷新店里面的记录,仅仅一碗面几元不等的面,但因为有了绝美味道的存在,路明半天的营业总能够让桌子下方的抽屉塞满各色钱币。
昔日只有老顾客照顾的面馆,开始有了新面孔后,路明也将营业的时间延长。即使是中午,乃至下午,甚至晚上,来到面馆吃面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食客开始让这偏僻的灯市街多了几份生机。
一次,路明在整理一天营业额的时候,看着零散的钱,思忖道:“现在店来店里面食客越来越多,是不是应该提高一点价格呢?”
【88元一份清汤面!】
“什么?这会不会......”
【宿主可以尝试一下,美味的食物是对得起这样的价格的。】
翌日......
“88块钱?路老板啊,你店里现在人是多了,做的面也比以前好吃得太多了,你为了赚钱提高一两块钱的价格,我们并不反对。但是,一碗3块钱的面,现在你需要88块钱,你这明显得就是在打劫啊!”前来的客人,被路明突然说出来的价格,吓了一大跳。
“不少意思,这是规定,如果吃不起,大可选择离开。”路明亦是恍惚,自己竟会对自己的食客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是啊,路明,你过去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物价飞涨的今天,我的面馆已经几年都没有涨价了。现在的价格,不过是我将过去应该涨的钱,全部补回来而已。”路明的回答,让围在门口的食客们,都有一种很想打人的冲动。
“对不起,就算是再美味的价格,我也坚决不会为它掏出这样的钱。这种只属于有钱人吃的东西,我吃不得!”为首的一个人心灰意冷,扭头便离开了。
紧接着,挤满人的面馆,渐渐开始冷清了下来,甚至到晚上,再无一人出现在面馆。
“今天我能够说出那些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是不是被你控制了?”关了门的路明,问道。
【作为未来的食神,你需要一些个性。】
“我并需要有个性,也不想成为什么食神,我只想着做回原来的样子。明天,店里面所有面都恢复原来的价格,我可不想着,老祖宗的招牌会砸在我的手上。”
【规则已经制定,不可更改。】
“我并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你的规则改变不了我。”路鹏的个性,再一次被系统给激发了出来。
再一天,路明便在门口贴上了一张认错的字条,硕大的汉字写着:“昨天因为鄙人心情不好,对大家出言不逊,很是抱歉,今日往后,面条还是原先价格销售。”
而路明的认错,也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虽然进店吃面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也能够将面馆的座位坐满了。
面条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味。
“路老板,给我一份炸酱面吧!”进门的顾客对路明来说似熟非熟,但路明还是以昔日的笑脸相迎。
转眼,面条做好,路明特意多放了肉酱,甚至还搭配上了一碗可口的面汤。
喷香味道的面条,送入口中,一直眯着眼睛的顾客,圆咕噜的两眼顿时瞪大,很是嫌弃地吐出口中已经嚼烂的面条:“路老板,你这面条是不是坏了?”
“这面条是我今天早上刚刚做的,用的都是新鲜的面粉!”路明解释道。
“我不说多少,你自己尝尝看吧!”顾客赶紧用自己带来的矿泉水漱口,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确实是对路明有些不满。
路明半信半疑地夹起一根面条,“呲溜”一声吸入口中。
瞬间,味同嚼蜡的面条,结实得如牛筋一样,难以咬动不说,味道更是带着浓重的泥土味道,难以下咽,也让人难以含在口中。咸涩的口感,加上极重的鲜味,随意的黑暗料理都会比它好吃。
被面条味道搞得作呕的路明,火速吐出面条,打算用面汤漱口。殊不知,面汤的恶心味道比泔水还要难闻,路鹏喝了一半竟直接喷射式地喷出口中的面汤,急速跑到水龙头旁边,开启最大水力,让湍急的水流清洗自己的舌苔。
“我再给您重新做一碗吧!”路明自知理亏地将面条倒进了泔水桶。
转眼间,重新端来了一碗面条。
然而,这一次端来的面条,极重的味道简直就是从泔水桶、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还没有吃就闻到炸酱里面透露出来的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紧随其后,那些在店里面吃面的顾客,也都纷纷感慨,路明店里的面条味道,都变得让人吃不下去。
“抱歉了,大家,我也不知道今天的面条出了什么问题!我想,我现在需要关店仔细检查了!”路明将声音压得很低,脸上的尴尬久久不能散去。
众多的食客交头接耳,在不断指责路明不是的话语中,断然离去。
面馆,很快便没了人。
“系统,是不是你干的?”路明冲着语气,大声问道。
此时,路明的面前出现一串字符后,神秘的斗篷男人再一次出现:“你没有按照我规定的程序进行,所以我也不需要给你正常的程序!”
“我说过,我并需要你的什么帮助,更不要成为什么食神。你走吧,就算走不了,也请不要干扰我正常的生活。”路明很是气急败坏。
“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要知道因为你的自私行为,已经让总司损失了很多,今天的事情,不过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而已!倘若你从现在开始,实行系统规定的价格,面条的味道还会回来,我也会让你成为名震三界的食神!”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转瞬间,路明从砧板上抽出一把菜刀,双手握住刀柄,猛地向系统劈砍了过去。
只是,一道白光过后,系统便消失不见了。
“虽然总司不允许我们轻易虐杀你们,但是对于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生物,我们却有权利通过一些手段,改造你们。”
说着,系统白皙的五指,弯曲成爪形,掌心出现一团绿色的聚气,片刻的流动如水后,又蓬勃而出,形成五道气流,出现在了路明的面前,最后竟在路明的面前,形成了圆形的漆黑旋涡,像是宇宙中强力的黑洞。
而背对着系统的路明,显然感受到眼前气流的强大的吞噬之力,眼见手腕处环绕上了一圈绿色气流,剧烈疼痛过后,强力的五指松开,手中菜刀最先被黑洞吸食,不见了踪影。
“不要畏惧这黑洞另一方世界的黑暗,它并不会让你死。”系统转身,手上流动的绿色气流颜色更加深厚,同时路明面前黑洞的吞噬力也变得更加强大。
路明双手抵挡在面前,双眼紧闭,越发感觉到吞噬之力不断地摧残,黑洞外围溢出的绿波,四下溢开。周围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借被黑洞的吞噬之力粉碎,就连路明自己都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一般。最终,路明脚下镂空,在一声凄惨的尖叫后,最终弱小的人力还是没有能够抵挡的着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瘦小的身影仅在黑洞之前出现了片刻,白色的人影便被黑暗吞噬。
随着黑洞消失,昔日的面馆变成了一片废墟,宛若刚刚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抢劫。只是,店门早已经被关上,外界并无人知晓,面馆内部发生了什么。
几日过后,路明的儿子——路鹏毕业了,在省外的大学。他跟父亲承诺过,毕业之后会到面馆来帮忙,只是当他再来面馆的时候,今时已经不比往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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