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终回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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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逸风深深的注视着她,“对我来说,一辈子带着面具生活无所谓,我最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

  轰的一声,鄢纯然浑身的血液顿时僵住,她就愣愣的看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说

  “这一生,我最想要的是你!我不在乎我的容颜是不是会恢复,我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我,议论我。我最在乎的是你在我身边,我在意的是在我所能够触及的,所能够看到的是你的身影。”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那么的那么的重要……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听到他的这一番肺腑之言。

  “当我看到你满身是伤的躺在‘床’榻上,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多痛吗?”

  “纯儿,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只需要你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

  “凌疯子……”很显然,鄢纯然被他的话所震撼到了,所感动到了。

  “以后不要再隐瞒我任何事情,好吗?所有好的,不好的,都让我们一起面对!你可以答应我吗?”

  鄢纯然点点头,含泪说,“好,我答应你!”

  凌逸风笑了,很灿烂的笑了,随即将人搂住,紧紧的抱住,“傻‘女’人,你知道你把我吓坏了吗?”

  “对不起,我以后不吓你了!”

  “知道就好!”

  说着,凌逸风便笑了,唯有那一双狭长而‘迷’人的眼眶内,掠过淡淡的水雾,在旁人所触及不到的地方,悄悄的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接下来的几天里,鄢纯然再一次被温柔的软禁在了‘床’榻上,除了休息之外,便是吃‘药’,调养身子。

  期间,司徒欢来找过两三次,嘘寒问暖,无一不少,‘弄’得鄢纯然很是不好意思。

  一来二往,也便熟悉了,对着司徒欢的故事也有着一点的了解。

  如今大腹便便的司徒欢,倒是个年轻的寡‘妇’。

  相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谈家的长子,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少爷。然则,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他无上的富贵,却赐予他一副体弱多病的身子。

  司徒欢是他的冲喜新娘,嫁过去倒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只是,好久不长,嫁过去两年不到,她那薄命的相公还是去了。

  司徒欢自是悲痛‘欲’绝,恰时被诊断有了身孕,一时间悲喜‘交’加,有了活下来的动力。

  只是,偌大的家产,能够支撑的没有几个人。

  为了家业,为了靠着他们一家过活的大大小小,司徒欢不得不出来站出来经营家里的事业,即使到了快要生下来的这个时候,依旧不能够有半分的喘息机会。

  夜里。

  被凌逸风抱在怀中的鄢纯然,仰起头,凝视着美丽的夜空,无意间说起了这样一件事情。

  凌逸风沉思了好一会,“倒是个外表柔弱,内心极其坚强的‘女’子。”

  外柔内硬,是凌逸风给予的评价。

  鄢纯然很是赞同,觉得格外恰当。

  不久,白青端来一碗,放下后,便退下了。

  烛光下,小桌前,碗中之物隐清晰可见,颜‘色’呈绿‘色’,外面黏黏糊糊的,闻起来有几分清香的气息。

  这便是之前鄢纯然去摘取来的含羞草,专‘门’用来美容祛疤的天然纯物。<strong>糖hua.</strong>

  鄢纯然一手端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对着凌逸风笑着说,“相公,来,美容的时刻到了。”

  微凉的触感,涂抹在脸颊上,带着几缕淡淡的清香。

  凌逸风凝视着那一团团东西,他是没有看出来有个什么效果。不过看在某人如此热衷的面子上,还是很配合的。

  “再敷上两日,应该就差不多了吧。”末了,鄢纯然喃喃自语一声。

  凌逸风垂下眼眸,语气很淡,“纯儿,顺其自然吧。”

  鄢纯然的手微微一愣,执着的看着他,很是强调,“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这夜,便在两个人的相互依偎中悄然度过。

  ……

  早上。

  鄢纯然正吃着小店的清粥,脑海中还在思量着,等会司徒欢若是来了,想要好好的跟她学习一下经商之事。

  然则,人未等来,听到的却是一则噩耗。

  昨儿个夜里司徒静难产,生下一位麟儿,最终却是耗尽了体力,流血而亡。

  鄢纯然听闻这则消息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万万是无法相信的。

  她多希望,她所听到的消息是假的!

  可是,对面着白青得到的肯定答案,鄢纯然知道自己纵然再不想要去面对,却依旧无法改变这样的结局,顿时悲从心中来,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凌逸风岂见得她这般样子,将人揽入怀中,细细安慰。

  鄢纯然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她哑着嗓子,说,“相公,我想要去祭拜她一下。”

  凌逸风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会安排。”

  饷午过后,傍晚未到时。

  凌逸风带着鄢纯然回了客栈,一路往难走,到了一处地方。

  更正确的说,应该是一所住宅。

  贵气‘逼’人。

  只是,整个府邸皆‘蒙’上了一层刺眼的白‘色’布料,下人纷纷是披麻戴孝,脸上很是悲痛,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悲痛的哭声,格外的悲戚。

  眼尖的下人发现站在‘门’口的凌逸风及鄢纯然时,故而上前一问,“两位是……”

  鄢纯然道,“听闻你家少夫人去了,故而前来吊念。”

  那下人一听,顿时放了行,“两位里面请。”

  到了里头,宅内别有‘洞’天,装潢豪气万分,景‘色’格外‘迷’人。

  但是,鄢纯然等人却丝毫没有观察的念头。

  一路被引路抵达中堂,堂上中央摆放着一副上好的紫‘色’棺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透出几缕‘阴’寒之气。

  鄢纯然凝视着墓碑,那上面写着‘谈氏司徒欢之灵位’。

  一股说不明的情绪,压抑在心里,很是不舒服。

  直到现在,她方才相信,那个前几日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美丽‘女’子真的是离开人世了。

  世事难料……

  “大夫人。”倏然,有人从旁喊了一声。

  鄢纯然转过头,瞧见一年岁四十左右,着一白孝服出现中年‘女’子出现。她的容颜不算太出‘色’,但是胜在保养得当,清秀可见。

  一双‘精’明的眼眸上上下下的将鄢纯然打量一番,态度疏离而傲慢,“你们是谁?”

  鄢纯然看了一下,方才说,“你好,我们是司徒欢的朋友。听闻她过世的消息,故而刻意来祭奠一番。”

  “朋友?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我们与少夫人刚认识不久,今儿个是头一次来府上。”是啊,的确是头一次,倒是没有想到头一次来,就是来参加司徒欢的葬礼。

  那大夫人哦了一声,语气不冷不热,“原来如此!人都死了,你们就拜拜吧!”

  鄢纯然点点头,对于这位大夫人带有几分嘲‘弄’的话语,选择忽视到底。

  点了香,烧了纸,鄢纯然又对着她的棺木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凌逸风则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动作。对此,鄢纯然是知道的,并无多大情绪。

  “好了,人都拜了,两位请回吧!”大夫人直接是发话赶人了,凌逸风的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来,心中已有了淡淡的不悦。

  特别是看到某个‘女’人脸上那明显就不耐烦的表情,更加的不痛快!

  然则,鄢纯然悄无声息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又笑着说,“听闻生的是小少爷,不知道可以带回来看一看?”

  她心中琢磨着,既然人都来了,司徒欢也是因为难产而死。

  离开前,想要看看她的孩子。

  谁知,那大夫人极为的不耐烦,大手一挥,“那孩子刚喝完‘奶’,已经睡了!不便带来给外人瞧!”

  一番话说的很是不给人面子,特别是在‘外人’二字上面加强了语气,‘弄’得鄢纯然有些尴尬,唯有淡淡的一笑来着。

  原本还想要说什么,就被身边的凌逸风拉住了手臂,不给半点机会的就走了人。

  那动作快的,好像如果再漫走一步,自己就会控制不住要去折腾人的冲动。

  出了谈府,空气忽然变得好新鲜。

  回客栈的路上,凌逸风很是沉默。

  鄢纯然不解其意,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不痛快,故而说,“不要将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啊。”

  凌逸风听着她独有的话语,勾‘唇’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就他们,还不配!”

  “是啊是啊!咱家相公是何许人也!大名鼎鼎,赫赫有名啊!”

  “为夫再有名,也是夫人的。”

  鄢纯然顿时笑了,心中最后一丝悲伤散去,道,“这话不错,我听得舒服。”

  ……

  夜里。

  鄢纯然已经熟睡,凌逸风却是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门’口,隐隐有压低的声音传来,“主子,诚如你说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给处理了!”

  “看来有人是做贼心虚了,想要毁尸灭迹了。”

  “主子,接下来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原来,早在几日前,主子就让他去调查了司徒欢的背景。

  她的确是个寡‘妇’,夫家里还有一个跟她处处过不去的大夫人,以及大夫人的草包儿子。她们的关系处的并不好,一直都是司徒欢忍耐住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司徒欢难产一事,多半是与他们母子两有关系。

  至于这原因嘛,是极其简单的,是为了那丰富的家产罢了。

  富贵人家的事情,一般人难以看得明白。

  凌逸风习惯‘性’的眯起眼眸,语气平缓,“按照原计划处理!”

  回到房间,凝视着熟睡的鄢纯然,凌逸风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声的叹息一声。

  第二天,司徒欢出殡,鄢纯然还是去送了她一路。

  送行的队伍中,她依旧没有看到司徒欢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回来时,凌逸风见到她郁郁寡欢,很是不乐,看在眼底,放在心里。

  有时候,一个人太重感情,也是一种缺点。

  路上经过一家琴行,行内传来缠绵的琴声。

  鄢纯然顿住脚步,好奇的往琴声的来源地多看了几眼。

  凌逸风有了心思,随即拉住她的手,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琴行不大,只有一间房子,房间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琴。

  琴行前头,一青衫男子背对着凌逸风他们,悠然的弹奏着手中的古琴。

  一看,一听,便知道刚才那清幽的旋律来自他之手。

  他的琴声中清扬绵长,空灵干净,纯净如白纸,倒是极其的难得。

  鄢纯然不免听得有些醉了,一方还在想着,这人该是怎样的一副心思。

  凌逸风纵然弹琴不‘精’,但是耳朵却极其的难伺候。也为这人的琴音造诣惊叹不已。

  围观的人慢慢多了,都被他的琴声吸引而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轻松的姿态,如痴如醉一般。

  一曲终末,青衫男子动了动,起身站起来。

  鄢纯然紧张了一下,不知道此人貌相如何?

  恰时,那人转过头,一张清俊秀气的容颜,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他的模样,凌逸风突然间联想到了清倌这么一个身份。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一番停顿,青衫男子已注意到他们两人,踏步而来。

  其实,不想要注意是极其困难的。

  ‘门’口,点点阳光下,一身姿‘挺’拔的面具男子,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安静的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两位,是想要买琴吗?”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低沉却清澈。

  鄢纯然笑笑,解释道,“不是!我们刚路过此地,被老板你的琴声给吸引住了!”

  青衫男子一听,干净的笑着,如同孩子一般的笑着,“谢谢赞誉。想来这位姑娘也是懂琴之人。”

  “略知一二!”

  “可否有兴趣弹奏一曲?”

  没有料到他会由此提议,鄢纯然微愣,转头用眼神示意凌逸风,无声的问,怎么办?

  凌逸风用眼神回过去,看你自己。

  鄢纯然眼睛转了一转,方才不客气的说,“多谢老板,只是小‘女’子与相公还要要事处理,不便多留!”

  凌逸风挑挑眉头,显得有几分意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拒绝来着。

  原以为她必然会去弹奏一首不是吗?

  青衫男子一听她的答案,眼底有着淡淡的失望,却还是很大方的说,“无妨!下次有机会再说也无妨。”

  下次?怕是没有下次了。鄢纯然在心中如此说了一句。

  离开了琴行,两个人便回了客栈。

  白青白华两兄弟没有看到影子,鄢纯然不禁问,“怎么没有看到人?”

  凌逸风优雅的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她一杯,“我让他们去处理点事情了。”

  鄢纯然哦了一声,倒没有怀疑什么。

  然后,沉默片刻,提议着,“相公,我们明日启程回去吧!”

  这个回去,凌逸风自然明白的。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而美丽的俊脸,脸上的痕迹淡去不少。

  他深深的看着鄢纯然,他说,“你知道了。”

  鄢纯然点点头,“我多少能够猜到一点。”

  他们回宫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皇宫那边不可能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的啊。而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一则是真的没有,二则是有,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就这两者来说,她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总是要回去的!”凌逸风淡淡一句,随即说,“不过,要等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以后再说!”

  “去哪里?”鄢纯然下意识的问。

  他那么坚持想要去的地方,想来是比较重要吧。

  迎上她疑‘惑’而好奇的目光,凌逸风只是勾‘唇’一笑,暧昧不明,“等你去了便知道了。”

  如此神秘的地方,倒是勾起了鄢纯然的兴趣,心中也是一直这么期待着。

  次日,他们告别了芙蓉镇,继续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这段时间,他们到了临河,经过陈州,拐过西城,绕过汴江,终于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令人意想不到,却格外‘激’动的国度。

  夏朝,国都。

  鄢纯然凝视着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心间的酸涩,从同‘潮’水般的涌过来。

  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不能够再真实了。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的回来了。

  “纯儿,别太‘激’动,淡定。”邪魅而慵懒的声音,在旁边淡笑着传来。

  鄢纯然转过头,她有些‘激’动,‘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凌疯子,你……”

  “我什么?就不认识我了?这样会太伤我的心了。”

  “才不是这样的。”

  “好了,有人来了。”凌逸风的目光扫了一下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淡淡的提醒着。

  鄢纯然啊了一声,倏然回眸时,在人群中发现了再熟悉不过的人影,顿时‘激’动的直接飞奔而去,道,“哥哥。”

  上官将人抱了个满怀,熟悉的人儿就在怀中,心情极度的不错。

  “我看看,还真的是我家的丫头回来了。”

  “哥哥,是真的,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你们的身边了。”鄢纯然喜上眉梢,一双大大的眼眸明亮而晶莹,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她的极好情绪,整个人那是格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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