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格仔细看了看前方的地面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不疑惑的看向乌颜那木。
“这场大雨让对方的布置落空了。”那木挂在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大了。
越下越大的大雨虽然会对战马的冲锋造成一些影响,但这对常年在马背上生活的草原人来说这只是小麻烦而已。
磅礴的大雨将地面冲刷一遍,原本覆盖的薄土全都被大雨冲走,隐藏在下面的三棱铁全部都显露了出来,这对草原人来说可谓是一个好消息。
”等到这场大雨下完,那些讨厌的小东西就会全部被冲走,到时我们的冲锋一定能够冲毁对方的防御。“那木面带得意的说道。
“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无论对方有任何隐没诡计,在我草原之子的弯刀下是脆弱的,要知道这次是我好不容易从乌颜大人那里争取来的机会。”卓格愣了一下,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不屑的说道。
自己骑兵的战马可是中东部最好的草原马,它们可比那些轻骑兵的战马更加的强壮和坚韧。
那些三棱铁他早已看过,如果在以往会对骑兵造成一些麻烦的话,那么在这个时候这些麻烦就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乌颜那木总是试图模仿乌颜大人的智慧,却不知道在自己的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已。
原本这次试探进攻是乌颜勒其分配给那木的任务,可卓格却极力从中抢到了一部分。
卓格的妹妹是乌颜勒其第二个儿子乌颜胡乐的妻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卓格自然要力自己的妹夫接任乌颜部落的首领。
乌颜胡乐的军队在上次的战斗中损失巨大,导致了他在部落里的话语权直线下滑。
这次对于刚铎的作战乌颜那木更是凭借乌颜勒其对他的信任把乌颜胡乐排挤到了队伍最后的位置。
草原人都知道,军队分配利益也是如同狼群一般,头狼最先吃,强壮的公狼在吃,弱者只能吃最后的残渣。
乌颜胡乐被放在了最后面,等轮到他的时候,恐怕真正的好东西都被前面的那些家伙给分光了。
为此,卓格早已愤愤不平,这次向乌颜勒其请战也是抱着为乌颜胡乐争气的打算。
“既然,那木阁下想要等着对方主动投降,那就让我代替大人首先进攻吧。”卓格阳怪气的丢下一句话,不等那木回答就策马扬鞭而去。
看着卓格策马扬鞭的背影,那木脸上露出讥讽的表。“这个满脑袋除了杀人就是女人的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虽然自己与乌颜胡乐之间有着竞争关系,但自己从来没有把乌颜胡乐当成对手的想法。
自己的那个弟弟还远没有成为自己对手的本领,那木把胡乐安排在最后是为了保护胡乐而已。
即便最后吃,总也能吃到一些,更何况前面的人会因为他是族长儿子的份会对他有所照顾,如果把胡乐放在最前攻击序列,那么那个家伙很可能会在这里全进覆没。
谨慎的那木也已经觉得这次的战争远不是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起码远处清晰可见的那个白骨堆成的人头塔可不是一般人胆敢搭建的。
既然这个家伙甘愿为自己探查对方虚实,自己当然乐享其成,只是希望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不要中了圈才好。
虽然自己在心里巴不得他快点死,可那些重骑兵可是乌颜部落的精锐。
地上发黄的牧草已经抓不住下面的泥土,变松的土地在雨水的冲击下变得泥泞不堪。
草原重骑兵排成数道队列,向刚铎的军阵压来。
泥泞的地面并没有给重骑兵们带来太大的麻烦,早已与马合二为一的骑兵们很轻松的就调整好了战马的状态。
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泥浆迸溅,轰隆隆的马蹄声好似惊雷般从雨幕中传出令这场大雨显得格外的压抑。
地上泛着寒光的三棱铁这次没有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坚硬的马蹄很轻松的就把它们踩入了因为大雨而变得质地松软的泥土里面。
冲向刚铎军阵的草原骑兵并没有向以往的那些骑兵那样排着整齐的长队,而是以一个圆弧型向军阵冲来。
这是中东部草原骑兵在常年的战争中摸索出来的一种最为有效也是他们最为擅长的特有攻击队列。
圆弧中部的重骑兵以弯刀为主,两侧的重骑兵则已重弓为主。
这些在两翼冲锋的重骑兵都装备着一把草原强弓,他们每个人都是部落里的箭好手。
一旦负重甲的他们在冲锋到击距离后,他们手中的强弓就会从两侧向中间的敌人抛出死亡之箭。
他们上的盔甲可以确保他们在距离对方阵营很近的距离也不会受到对方弓箭部队的干扰。
敌人的防御方阵中,在最前方的盾牌后面往往是手拿长矛穿轻甲的长矛手,这些长矛手是抵抗骑兵冲锋的中坚力量。
虽然前方的盾牌能够给他们提供不错的防护,可从两翼来的弓箭却是无法阻挡的。
穿轻甲的长毛手军阵往往会在抛之后产生乱,而这时中部负责冲锋的重骑兵则已经杀到。
几轮之后,对方严整的防御方阵会彻底崩溃,进而造成整个战线的混乱,足以让对方的士兵感到慌乱,对方的士气大大低落。
而一旦中部冲锋的重骑兵在对方的防线上咬开一道口子,那么后面的轻骑兵就会好像闻到血腥气味的鲨鱼一样,疯狂涌进去,用手中的弯刀将这道伤口越撕越大,直到对方彻底死亡。
没有人能够抵抗狼群与蜂群结合体的攻击,这多年总结出来的重骑兵冲锋战术即便是草原东部的那个帝国也不敢小瞧。
林赛旗团不愧是加尔斯军团中的精锐部队,随着对方的bī)近驻守在栅栏后面的士兵早已做好了准备。
作为整个峡谷防线的中心部位,他们这里受到的攻击应该是最为猛烈的。
而明知如此的加尔斯军团长却将林赛旗团的防线向前推进了百米距离,这就使得林赛旗团就好像一个圆球上面突起的一个尖刺。
一个可能刺穿敌人,也可能刺穿自己的尖刺。
“不要怕,想活就不要怕!”尖刺最前端的第一排队列里,站在队伍后面的队长一边紧盯着在雨幕里不断bī)近的高大影,一边镇定的对前面紧张的士兵们大声高喊着。
这些士兵脸色发白,握着长矛的手微微颤抖,他们紧紧的依靠在一起,似乎想要从同伴的上找到坚持的勇气。
这些人都是新近加入加尔斯军团的新兵,只经过艰苦训练的他们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斗是什么样子。
这是林赛旗团的特有现象,每次战斗的时候原本应该被关照的新兵会被安排在最前方。
按照林赛旗团长的话说,只有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战而又存货下来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
当然这些被安排在最前面的士兵大多是主动申请的,因为如果他们死了旗团将会额外分发一份更加丰厚的赔偿给他们家里,如果他们活下来,将会很快得到提拔。
在这个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世界里,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铤而走险的。
在这些新兵的后面则是一脸冷静的老兵们。
这些在多次血战中活下来的士兵镇定的看着前方的影,心里盘算着如果活下来将要领到多少军功。与那些新兵蛋子不同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克服自己的恐惧,
老兵才是一支军队真正战斗力的体现,他们能够适应各种突变的况,也能够保持一根坚韧的神经。
林赛将新兵作为最前排来缓冲骑兵凶猛的冲击是非常残酷的,但也是非常好用的。
有了这些新兵作为缓冲,老兵能够更加轻松的对抗那些骑兵,整个防线也会更加的坚韧而富有弹。
有时人命之间的确有轻有重,五个新兵在战场上的作用也抵不过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
在所有拼杀出来的将领心中没有见过血的新兵是炮灰,慈不掌兵。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残酷,如果不想被淘汰,那只能努力让自己不再是炮灰中的一员。
同样站在大雨里的林赛表严肃的看着远处冲来的草原重骑兵,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防线前方的三棱铁明显已经发挥不出作用来,而原本可以随时支援的爆裂大队也因为天气原因宣布占时退出战场。
现在唯一可以依靠除了本旗团就只有加尔斯军团长临时拨给自己的长弓大队,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弓箭手准备!”长弓大队长好似猎鹰似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冷静的下达着各种命令。
在这样的雨天,刚铎军队最为擅长的弓弩因为弓弦发潮的原因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此刻只有长弓部队才能压制住对方的骑。
“到了,全力击让这些躲在栅栏里的懦夫知道草原之子的厉害!”
“目标,骑兵两侧,击!”
都打算用远程攻击压制对方的双方同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是百年来以骑震慑世间的游牧民族与同样以远程攻击起家的刚铎王朝的第一次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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