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贵族们的得意笑声也戛然而止,刚刚的场景都被看在眼中,他们还没有从那恐怖巨响中恢复过来。【】
“命令军法处向前,所有停滞不前的方阵一律覆盖射击!”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约翰犹豫了下,进而咬着牙向身后的传令官喊道。
“你这是在让我们的军队送死,没看到么,他们拥有那么恐怖的武器,我们怎么能胜利,我不干了,我要退出。”一名贵族脸上充满恐惧的高喊道。
约翰转过身猛然从身边近卫腰部抽出锋锐的长剑,手臂一挥,刀光中斗大的人头滚落地上,热腾腾的鲜血从无头的胸腔喷射出来。
没有想到约翰会当场杀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面无血色,胆小的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约翰拿着向下滴血的长剑恶狠狠的看着贵族们说道:“我说过,不遵守命令的人,军法处置。”
“可是那个武器太可怕了,他们有那种武器,我们根本不可能能打下鹿丁堡。不如我们撤吧。”一名贵族撞着胆子,惴惴不安的说道道。
“撤回去?回到首府让人嘲笑?丢进家族的脸面?”
约翰知道如果现在不攻破鹿丁堡,把军队撤回来,对军队的士气是很大的打击,吓破胆的士兵们全都会私自逃跑,刚刚被自己凝聚在一起的联军也会分崩离析,全都彻底溃散。
“身为贵族你们的勇敢哪去了,难道都丢在了情妇的雪白肚子上了么!”因为愤怒约翰脸色变得血红,额头也暴起了青筋。
此时沃尔夫侯爵深深喘了一口气,看着惊慌失措的贵族们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诸位,我也很怕,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是在侵掠那个疯子的领地,你们难道忘记了他是怎么对待多罗尼叛乱贵族的么。
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能回头,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只有打败那个疯子我们才能活命,才不用担心接下来的疯狂报复。”
爵位最高,实力最大的沃尔夫侯爵在私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此刻看见他站出来,骚乱的贵族们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约翰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以前被自己鄙视的沃尔夫侯爵,接着说道:“那种武器虽然声音恐怖可是伤害却不巨大,被木墙挡住后只杀死了后面少量几人,只要我们的士兵能够冲上去我们就会赢!我们这次要不惜一切代价攻破这个通往两郡的通道,否则失去了军心的军队无法和多罗尼赶来的援军战斗”
停滞不前的士兵们被来自己方的弓箭成排的射倒,他们知道这是在驱赶他们向前进攻,心里用嘴恶毒的词语咒骂着后面观战的贵族们,又不得不撞起胆子从新推动木墙向前移动。
在经过最初的惊恐后,士兵们发现那些奇怪的东西看似声音巨大,可是被厚重的木墙挡住后杀伤力并不如同想象中那么高,只有木墙被射中区域后面的士兵才会被炸死,每次响起巨响也只能带走几十人的生命,就一边加快速的向前推动木墙,一边祈祷自己前面的木板不要被箭簇射中。
当木墙距离城墙很近时,“哗”木排后面的联军士兵们同时用力把木排向前推到,木排倾斜着倒下,“轰”一声撞在在城堡的墙垛口上,在城墙和山道间搭起一道宽阔的通道,最残酷的攻城战将要正式的开始。
“杀,给我冲上去杀了那帮躲在城堡里的乡巴佬。”个个方阵的大队长手持战刀高喊着,一队队手拿大盾的联军士兵好像成群的蚂蚁一样,顺着倾倒的木墙冲了上去。
最前面的士兵刚刚踏上城墙,密集的箭雨就迎面覆盖而来,被射中的士兵顺着木排滚了下去,后面还在向上冲的士兵也被撞了下去,蜂拥而上的联军士兵被被硬生生的阻断了势头。
城堡守军早已拿着装上弩箭的弓弩等候在城内,十几个巨大弩车也早已对准了木排搭上的城墙缺口。
这种弩车的中端装箭槽是专门对付步兵集群冲锋的散箭槽,一次可以射出三十支破甲箭,有专用的装填器具,只需要把箭镞排列好,装进插槽就行。
可是数量较少的弩车阻挡不住数目庞大黑压压冲上来的士兵,其他的攻城兵趁着弩车装填的空隙,终于冲上了要塞的城墙
冲上去了!约翰镇定的脸上现出少许激动,身后的贵族也欢呼雀跃起来,看来指挥官说的对,那些乡巴佬的东西只是花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把他们杀下去,想要活命就把他们全部推下去。”身穿重甲的鹿丁堡步兵队长们,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高声嘶喊着。
城墙上面的萨摩尓弩手,不断对刚刚顺着木墙冲上来的轻装步兵射击,尸体从攻城梯上掉下,立即会有新的圆盾手补上,鹿丁堡守军的长矛将爬上城头的轻步兵驱赶赶下城墙,另一批继续涌上来……
鹿丁堡守军红着眼睛迎向冲上城头的联军士兵,他们的家人正生活在后面的土地上,如果私军们进入莱斯特,他们的亲人,兄弟,姐妹,爱人随时都可能面对敌人的屠刀,他们没有选择机会,只有守在这里,把敌人死死的拦在这里,为了家人,士兵们早以不顾生死。
冲上城头的联军士兵们也都杀红了眼,多日来的憋闷和刚刚的恐惧让他们变得疯狂。
两拨不顾生死的人群猛然撞在了一起,嘶喊声响彻城墙,血从梯子上溅落下来,流淌在下面向上冲的士兵脸上,掉落的尸体往往被践踏在脚下。
所有人如同疯了一般,绞杀在一起的双方分不清敌我,每个人都疯狂的向周围不穿同样颜色盔甲人的身上劈砍。
在这点上鹿丁堡的士兵占了便宜,私军贵族为了表现自己军队的不同,纷纷把部队的盔甲染成了各种颜色,使得士兵们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往往互相拼命搏杀的两个人都是联军的士兵。
鹿丁堡守军的抵抗非常顽强,手中奇怪的三米长矛,不但能够直刺,还能用力的竖劈,配上身后的不断射击的弩箭,让联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城墙上铺满了厚厚的尸体,还不断有人从城墙上翻滚下来,甚至很多受伤的士兵,不顾刺入身体的长矛,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中扑上去用嘴咬,用牙斯,最后紧抱了敌人滚下城墙。
虽然成功阻挡住了攻城军队的冲锋势头,可是较长的城墙让只有一万多人而且还有一部分是长弓手的鹿丁堡守军捉襟见肘。约翰为了能够一口气攻下鹿丁堡已经把所有的步兵军团压了上去,城堡下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兵高喊着举着手里的长矛,大盾,战刀还在不断的向上涌,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要塞的城头,部分城墙已经快要失守。
胜利的天平正在慢慢想联军方向偏斜。
约翰眼神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城堡,惨烈的厮杀好像穿透了空间在他的耳边回响,鹿丁堡战士悍死不畏死战不降的气势,让他心惊,在短短攻城战中八万人的联军已经损失了三万人,而对方的伤亡只是过半而已,以如此巨大的劣势还能重创数倍于己的敌军,这样的军队不得不让约翰感叹钦佩。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可惜了这些勇敢的战士因为一些人贪婪的野心变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约翰叹息的摇了摇头,却听到军营后传来阵阵轰鸣声,这让约翰脸色突变。
加尔斯在一名睁着眼睛的联军队长身上用力拔出长剑,拄着剑柄在护卫的帮助下勉强的站稳身体,手中的长剑尽是缺口,精良铠甲上沾满了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迹。(http://.)。
“克里斯蒂大人被送走了么?”暂时安全的加尔斯向身后浑身是伤的副官问道。副官踉跄着身体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已经送走了,大人,我们守不住了,请你撤退吧,相信总督大人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得到答案的加尔斯摇了摇头,看着下面还在还在向上蜂拥的敌兵。“军团军令,主将擅自后撤逃跑绞首示众,你是想让我当罪人么?我们要坚持到总督大人的援军,即便是全部战死,第一旗团也不得后退!”刚刚说完,加尔斯却发现副官呆滞的看着远方。
“我们距离鹿丁堡还有多远?”
凯恩骑在飞奔的博尔特战马马上厉声询问道,迎面吹来的凉风并不能消去凯恩心中焦虑的情绪,“加尔斯一定要坚持住啊!”
从威亚港下船后吃货就率领黑色军团骑兵一路马不停蹄的向鹿丁堡赶来,安德森领的萨皮尔城都绕了过去交给了后面的步兵围困。
“大人!看前面!那是鹿丁堡,他们还在我们手里。”一直跟在凯恩身后的近卫队长邓肯激动的说道。
凯恩抬头仔细向前望去,前方隐约看见鹿丁堡的身影,城墙下尽是密密麻麻好似蚂蚁的人群,城墙上的厮杀声相距这么远仍然清晰可闻。
“好,很好!”胖子听见前方的厮杀声,不怒反笑,向四周近卫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列队集结,我要让这帮私军贵族们体验下被爆菊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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