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初战父亲

  “请问是找沈砚风吗?他在洗澡,您待会儿再打来,嗯?”电话那端是个男人,听声音应该是个比沈砚风要年长的男人,但我没有多想,就直接脱口而出回应了。

  我的话说完,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就应该回答好,但事实并非我想的这样。

  那端的人语气凌厉愠怒:“迟小姐,麻烦你立刻让沈砚风接听电话,告诉他,我是他父亲,让他马上接电话回来一趟。”

  听见父亲两个字。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

  我消化了好一阵才开口:“伯父您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打来的,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喊他。”

  我的话说完,电话那端的人没了声。

  我扬着眉,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了。

  不知道怎么了,光是听着沈砚风父亲的声音,我都能够感觉到电话那端的人一定是个严肃且不好相处的。

  但时沈砚风的父亲,我只能礼貌的对待着。

  不过还没等我出声催促沈砚风呢,他的声音又不冷不热的响起来了,他冷冰冰的问:“迟小姐,您跟着沈砚风,到底想要什么?”

  他对我的称呼以及言辞充满了陌生。

  我轻咬着牙,低声的回应:“伯父,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

  “沈砚风已经有妻子这个事实,迟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的质问,让我没了声。

  我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止知道,我还跟他的妻子对战过。

  可这些,我又怎么能说的出口呢。

  见我不说话了,电话那端发出低沉的笑意,像是在嘲讽:“难道你就甘愿做一个男人的情人?迟小姐,如果需要钱,作为沈砚风的父亲,我可以满足你,也算是为了家庭和谐,希望迟小姐好自为之,拿上钱了就离开,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在女人的事情上惹上麻烦。”

  沈砚风父亲的话没有任何的余地,也不给人一丝犹豫或者拒绝的机会。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说:“迟小姐的身份,我沈家高攀不起,还希望迟小姐能够放过沈家。”

  话毕,电话也随着被挂断了。

  我还一直在那些话中没有缓过来。

  只觉得像是吃了黄连一样,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才能够体会到。

  良久后,我将手机放回原处,坐在沙发盯着电视继续看,可电视里播放的是什么,我却压根没看进去。

  这时,沈砚风也洗完澡出来了。

  他走去厨房倒了杯水吃掉药,然后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随手拿起手机看了:“谁的电话?”

  “你爸爸的。”我故作镇定的应答道,但我自己却忽略了我的话中都带着一丝轻颤。

  沈砚风自然是听出来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双眸注视着我问:“他说什么了?”

  我怔了下,淡淡地说:“没......没说什么......哦,对了,他让你现在回去一趟,听着挺着急的,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目光躲闪不去看沈砚风,可他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迟意,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人,你知不知道?”

  我掀起眼皮看了下沈砚风,只是一眼便立刻垂下了。

  沈砚风双手捧着我的脸,他低声说:“无论他说了什么,好听的就听,不好听的不用理会,你不想告诉我,我不逼你,但有什么事情,你必须得告诉我,我们昨晚就说好的,嗯?知道吗?”

  我抿着唇:“额,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沈砚风没有回应我,而是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角,然后才松开我的脸颊,他拿着手机起身去了阳台,应该是回拨给他的父亲,我听到他在争执,还在警告不要管他的事情,电话结束后,沈砚风没有急着进来,而是在外面晾了一会儿,我也没去打扰他,有些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跟他分担。

  今晚,沈砚风并没有回去,而是从阳台进来后就陪我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回卧室睡觉了。

  我们明天的飞机去上海,这一晚我们相拥而眠,什么都没有做,单纯的拥抱着。

  男人的怀抱能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全,靠在他怀里,很多事情我都不害怕。

  第二天,李唯西送我们去机场。

  和沈砚风一人带个墨镜,牵着手,走进机场。

  两个小时后,我们达到上海。

  沈砚风已经在希尔顿订好了住房,飞鱼这边安排的住处在洲际,按照沈砚风的话说不太方便。

  我们直接回酒店放下行李,休息了会儿便出发去庆典现场。

  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待我们了,带着我们进了后台,沈砚风作为飞鱼的金主俗称凯子。

  他被安排在专门的单人贵宾室,我则去化妆间化妆,一会儿要上台领奖致辞。

  化妆师,晟哥跟颜值区的何璐一块过来了,何璐给我讲了一下一会儿领奖需要注意的事项,先是走红毯,然后致辞,领奖杯,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感谢自己直播间的粉丝们,可以提名,也可以一笔带过,这个主要看我个人。

  何璐聊完就先走了,晟哥待在化妆间陪我聊天。

  他一早就来上海了,之前提过让我跟他一块,不过我爽约了。

  男人也特别爱记仇,这不,现在依靠在化妆镜旁,歪着头盯着我上下打量,脸上写着“迟意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余光扫到他的样子,我便忍不住的勾唇露出了笑意。

  碍于有化妆师在,所以我一直没出声,就当做没看见。

  晟哥也不走,一直盯着。

  直到化妆师给我化完妆从化妆间出去后,他这才从旁边拉扯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盯着我,一副数落我的口吻道:“迟意,你可真的是变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是谁当初无时无刻的对我说,晟哥就是最重要的,结果呢,你现在不但没有说过这句话了,反而还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来上海,你的良心不痛么?”

  我知道晟哥是开玩笑的。

  和他的关系更多的像是上下属,但实际上这个男人在我心里是亦师亦友的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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