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年坐在车里,不知道车子要开向哪儿,也无暇去想。【】对面两人的眼神已经足够让他浑身不自在。
顾清久和傅桥坐在何斯年对面,两人的目光一直停在何斯年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许多遍。
突然,傅桥又看向顾清久,眼里还带着红血丝,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东西似乎不止被汪家拿走了。”
说着目光又转回到何斯年身上,像是在示意顾清久什么。
顾清久没说话,何斯年却被这些不明意味地眼神扫得头皮发麻,但他也不傻,感觉自己还是最好说些什么话保命要紧,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顾、顾司令……”
讨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顾清久的声音拦截
“闭嘴。”声音平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何斯年只能闭了嘴。心里七上八下地求着佛主保命。
然而顾清久这时也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平静,至少,那只向何斯年开枪的右手插在兜里,微微的抖动。
傅桥因为那把石灰粉眼睛通红,斜靠在座椅上,点了一支烟,瞥见顾清久插在兜里依旧微抖的手,那可是以前心病未愈落下的病根,很久没有犯过了。
想到这里,傅桥睨了何斯年一眼,咧嘴,吐出一口烟,带着幽幽邪邪的笑。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上气氛同样凝重。
“豆包儿去哪儿了,怎的突然就找不到了。”师父皱着眉头,连着叭了几口烟。
江安忆拧着眉,一脸的焦急,“刚刚下楼没看见,怕是被人带走了。”
师父突然冲着江安忆发难
“说了不让你带着他你非得带!这下好了,人都丢了。”
江安忆自己也担心,听着师父这么说,负气似的回答
“人丢了也比命丢好!”
“放在北京城怎么就能丢命了!你当他是纸糊的!”
“动不动就咳!还老不喝药。他那身子骨比纸糊的能好到哪里去!”
“被人带走就不能丢命了!病害死了他还能给留把骨头,遇上今天这些人,一个不对头骨头都没有了!”
几个伙计瞧着这师徒俩快要吵起来,忙对着江安忆说
“江老板王师傅你们别气。何老板咱可以再找找。”
“对啊对啊。我们好歹还是把东西找着了。”
江安忆抬眼,微微有些疑惑,
“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给我看看。”
“就是绊住你的那个瓶子。”
说着师父从怀里摸出那精巧的个木盒子,递给了江安忆。
江安忆接过盒子,反复摸了好几遍,似乎在感受盒子上面奇怪的图案。
打开盒子后江安忆没看里面那只做工精巧的笔,倒是先拿着盒子仔细地观察盒子里面,又用手指敲了敲。看完后才拿起那只笔,
“有手电筒吗。”
一旁的伙计递给他一只手电筒。
江安忆用手电筒照射笔杆,上好的碧玉在光源的照射下更显通透,似乎浑身都泛着光。一旁的伙计瞧着这架势,思忖着大概是真的了。
哪里想到江安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关掉手电筒,突然将笔甩在一边,一脸忿恨
“顾清久这只老狐狸!”
周围的人看着江安忆的表情,心头一紧,试探地问“假的?”
江安忆黑着脸点头,
“先不要回去。留在上海!”
江安忆拿回一只假的笔,这汪家的车上也拿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一模一样的笔。
“嘿!汪爷你可不知道这姓顾的,可贼了。居然把这盒子放在一天花板上,可费了兄弟们好大劲。”一个汪家的下手带着谄媚,双手奉上那个盒子。
被叫做汪爷接过盒子,打开仔细看了看,不过他可没那本事认出真假,只觉得这笔做工精细,又被藏得那么深,必定是真的
随即带上满脸笑容
“赏!”
谢着领了赏,那人又问道,“汪爷,这笔的事,可要给南京那边透一透?”
那汪爷一听,脸一板“你们要敢说出去一个字儿,我请你们吃枪子儿!”
那手下诺诺应了,“可这笔里的秘密……”
汪爷豹眼圆瞪“我不知道南京就能知道?咱自个儿琢磨!”
手下连应了几声“是”,不做声。
汪爷拿着那只笔,越看越喜欢,反复把玩,看着笔尾上的“光景少三”,自己一个人琢磨其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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