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年被带到一处宅院,院子不大,房屋是小洋楼的设计,里面的物件却带着古香古色。大多东西都是上好的实木制成,墙上画着字画,桌台角落放置着一些瓶瓶罐罐,像是古董的样子。
顾清久和傅桥在正厅的沙发前坐下,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由紫砂制成的茶具,精致小巧。何斯年自己也不知所措,看着那两人坐下,也跟着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还真当人是来请他喝茶的。
傅桥总是斜坐着,眼睛也斜视着何斯年。
“顾、顾司令……”何斯年想让顾清久放他回去,师父和小虫子肯定都急着找他呢。
“你是谁。”顾清久声音平稳了些,没等他说完,就开了口。
傅桥嗤笑一声,故作亲昵地喊了一声“小豆包~”
何斯年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小名儿。”
傅桥也不回答,自顾自的笑。
顾清久依旧问“你到底是谁。”
何斯年只能讪讪地回答“何斯年。”
顾清久随后给傅桥施了个眼神,傅桥了然似的一笑,起身
“得了,这么晚了,回去咯!”说着哼着小曲出了门。
顾清久也跟着起身上了楼,军靴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何斯年看着这俩人,欲哭无泪,怎么就把他丢在这里了?于是也跟着起身。
“顾司令,可以放我走了吗。”
顾清久脚步停在楼梯上,回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
沉默了良久“不能。”
咔哒、咔哒,咚。顾清久回房间,关上了门。
何斯年丧气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唉。”幽幽叹了一口气,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何斯年又不死心,偷偷跑到窗户处,想看看能不能翻出去。
没成想刚支了个脑袋出去,就见一人在黑夜中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何斯年脑袋一缩,退了回来。
连着试了好几个窗户,都被人守着。
何斯年叹气“唉!”
心想这下是没救了,只能盼着师父和小虫子能给他想点法子了。
何斯年没了办法,只能窝在沙发里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清久的房门紧闭,灯关着,屋子里一片黑暗,只又从窗户里透进的月光,和一点火星发出微弱的亮光。
顾清久站在窗台边,烟一只接一只地抽,烟气缭绕了一屋子,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不亮,顾清久的院子就来了人。
傅桥踏进屋子就看见何斯年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傅桥嘿嘿一笑,轻声上了楼。
敲开顾清久房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呛了他一口,
瞧着一地的烟屁股“哟,你这是?”
顾清久声音微微沙哑,“睡不着。”
傅桥的脸上依旧带着痞笑,“都查到了。”
顾清久捏了捏眉心,没说话,只看着傅桥,示意他继续说,
“这小子没什么身世,孤儿,被一唱戏的师父收留,从小跟着学唱戏,和成了角的江安忆关系极好,以前唱过一两场戏,后来不唱了。”
顾清久点点头,哑着喉咙问“就这样?”
傅桥眼里闪烁邪光,“就这些。倒是那江安忆,派去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据说也是孤儿。”
说着摸出一个盒子,和江安忆汪家拿到的一模一样,一脸痞笑的看着
“我说到底准备了多少份儿这东西,我刚刚去的时候又找着三份儿。”
“七份。”
傅桥笑“哟,四路人马?昨儿个我怎么数,也只有三路呐!”
说着感叹似的摸摸下巴,“藏得挺深呐。”
顾清久眼里阴晴不定,没直接回答,只狠厉的一声
“让他们拿着玩儿去。”
傅桥用胳膊肘捅了捅顾清久,一脸的坏笑
“算你狠。”
顾清久又想起了何斯年,冲着傅桥问道“何斯年呢。”
“楼下沙发里睡着呢。你还别说,那小子心还真宽,这样都能窝在沙发里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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