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年和顾清久渐渐熟络起来。当然,顾清久依然是一张淡漠而面无表情的脸,但何斯年摸清了这人脾气,不怎么轻易冲着他动怒,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住在顾清久家里也不把自个当外人。
白天顾清久去军部,何斯年在家没事儿可干,就这里瞅瞅,那里翻翻,顾清久也默许了。晚上顾清久回来,俩人一起吃了饭,何斯年就看着顾清久处理军务,或者和顾清久聊会天。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
院子后面种着几棵梧桐,顾清久想着何斯年无聊,派人去弄了些花草。
这个时节哪里养得活花草,何斯年摆弄几天就死掉,再送,又死掉。没办法,顾清久只能让人弄了些活的梅花和桂花,搁在后院,就让何斯年等着开花。这么着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旁晚何斯年和顾清久正吃着晚饭,外面的梅花有的已经带上的花苞儿。
何斯年神情略显失落,简单扒拉了几口饭,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清哥,你们找到小虫子了吗。”
何斯年觉得顾司令叫着死板,就顺口喊顾清久叫清哥。
顾清久抬头,看着何斯年,何斯年又接着说,
“我有点想小虫子了,我想回北京了。”
越说越是一脸落寞的模样。
顾清久皱了皱眉,只能答道“还没。”
何斯年自言自语,“他是不是找不到我了,回北京了。”
“为什么想回北京。”顾清久开口问道。
何斯年努努嘴,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旧一脸失落的模样,将筷子插在碗里,用筷子撑着脸。
“哟!吃着呢。”何斯年知道又是傅桥来蹭饭了,每天晚上一到饭点儿傅桥准来,风雨无阻。
何斯年脖子往后一仰,眼里出现一个倒立的傅桥,扑哧一声笑了。
“桥大眼儿,你咋天天都来蹭饭吃。”
傅桥眼睛大,轮廓粗粝明显,何斯年跟他一混熟,也给他取了个外号“桥大眼儿。”
傅桥不乐意了,豹眼一瞪,
“大眼儿大眼儿!清哥清哥你叫的那么亲热,一个大眼儿就把我打发了!”
何斯年嘿嘿一笑,“清哥眼睛可没你的大。”
傅桥眼睛一歪,呲牙咧嘴的冲着何斯年说
“你信不信我让你眼睛也这么大!”
何斯年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别啊,有你一个大眼儿就够了。”说着还把大眼儿那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行啊,胆子越来越大了呐。”傅桥又换上招牌痞笑,“当初可不知道是谁叫声儿顾司令还结巴呐。”
说着还模仿了起来,两眼一耷拉,一副怯生生又畏惧的样子
“顾、顾司令……”
顾清久的嘴角带上了笑意,何斯年也咯咯地笑。
吃完晚饭,傅桥跟一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
“我说,你们家的那糖醋排骨可没有以往好吃了呐。”
何斯年眉毛一歪,
“你丫嫌不好吃把那盘子糖醋排骨给我吐出来!一盘子都给你吃完还搁这儿瞎咧咧。也不知道是谁差点将盘子都舔咯!”
傅桥嘿嘿一笑,手一勾,用胳膊肘扼住何斯年的脖子,
“行啊你,给你丫惯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何斯年挣脱傅桥的魔爪,“我胆子本来就大!”
傅桥又使那招,两眼一垂,“顾、顾司令……”
何斯年伸手就是一拳。
跟何斯年打闹了一会,傅桥就被顾清久叫进了书房。
“查出那一路人马的消息了吗。”顾清久沉声问道。
傅桥倚在书架旁边,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吧。”
说着眼睛一眯,看向顾清久“咱可得注意手下那些人咯,身边一个可都不能放过。”
顾清久只是点点头,“那个戏子那边呢。”
傅桥摇头“没招,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别说上海,派去北京的人也一点儿消息都没打听到。”
顾清久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给我说想回北京。”
傅桥嗤笑一声,“那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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