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何斯年就兴冲冲地冲下楼
“清哥,咱啥时候出发?”
下楼却看见顾清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依旧穿着一身军禄色的军服,衬托得人英俊挺拔。何斯年心里嘀咕,难道军部有事去不了了?
“清哥你怎么穿着军服呐。”
顾清久抬眼打量他一眼,何斯年今天穿着一声月牙白绣雪松的长袍,显得温和而俊秀。
淡淡回了一句,“习惯了。”
何斯年哦了一声,期待的眼神像是小孩子过年要买新衣裳
“那咱啥时候出发呐!”
“先吃饭。”
三两口将碗里的饭赶进嘴里,两腮还鼓鼓囊囊的,声音也嘟哝不清
“吃好了。”
顾清久看他心急,也不多说,
“去拿件厚实的披风,再把上次的狐狸毛围脖带上。山上冷。”
何斯年一愣,颇不情愿,穿的那么厚实怎么撒欢玩儿?
“你不也穿这么少。”
军部的军服向来不是什么御冷的衣服,虽不单薄但也不十分保暖。上海天气湿冷,顾清久大多时候都穿着军服,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压迫感。
顾清久抬起眼皮,就这么看着他,没说话。
何斯年被顾清久的眼神看得发怵,二话没说上楼去把披风和微博都拿了下来。
一条和长袍相配的瓷色披风,和那根何斯年舍不得拿出来戴的狐狸毛披风。
那狐狸毛是上好的银狐,成色极好,是顾清久的部下送来的。想着衬何斯年的肤色,就拿去做了围脖。没想到何斯年看这么贵重,自己舍不得戴不说,还想着给顾清久留着。
顾清久取过挂在进门处的军禄色披风,“走吧。”
由军部的车接送,何斯年在车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一脸的笑容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何斯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偏过头去看向顾清久,
“清哥,你说那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啊。”
顾清久刚刚对上他的眸子便微微别过头去,
“什么也没有。”
何斯年兴趣不减,期待地看着顾清久
“清哥本事这么大,肯定能找点什么好玩的。”
顾清久没说话,将头别了过去,视线和何斯年错开,看向车窗外。
何斯年瘪瘪嘴,也没说话了。
良久,顾清久轻声问了一句,
“你想骑马吗。”
何斯年眼睛一亮,“骑马!”
戏文里郎骑竹马来的段子可也不少呐!
何斯年重重点点头,马上驰骋,好不威风。心里虽乐乎,依旧诚实地说
“我从没骑过马。”
“我教你!”
何斯年窃喜,心想没准是准备“重用”他了这才教他骑马呐!
可见傅桥把何斯年诓得不轻呐。
山脚下有军部专设的马场,但天气寒冷,没什么人。这边早就接到上级的命令,今儿个大人物要来,得封山。
管理马场的人知道今天来的是大人物,可没想到是顾司令亲自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贵气的青年,怕也是来头不小。
麻溜地牵了两匹好马,一匹枣红色,一匹黑色,皆昂着头,颇有傲气。
那人对着顾清久点头哈腰的,
“顾司令,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马。”
连带着对何斯年也恭敬不少。
何斯年微微瞥了一眼顾清久,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畏惧,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威严与气势。
心里轻啧一声,司令就是不一样。
“你选哪一匹?”顾清久问何斯年。
何斯年带着温和的笑意,“清哥选哪一匹?我选剩下的就好了。”
顾清久也没客气,上前去拍了拍那匹枣红马的头,昂起的马头微微低垂,一个翻身,军绿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起,顾清久轻身一跃上了马。
好不帅气。
何斯年看得眼睛都直了。
顾清久直了直身子,两腿一夹马肚,在马场里试了试马的脚力。
在马场连跑了好几圈,顾清久拉着缰绳缓缓走到何斯年面前。
何斯年看着马上气定神闲的人,披风在空中微微扬起,骏马的头依旧高昂,这才是“好不威风”!
羡慕得不行,何斯年凑到马脖子跟前,仰起头看着顾清久,眼里带着期待
“清哥,快教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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