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被淹!
汪川业当即两眼发黑,险些就地昏过去。【】
能不着急嘛,汪家是盐商,被仓库里的盐被水淹了还了得!
勉强镇定了一下,看见顾清久走到身边,又与他隔开了一点距离,咬着牙问那伙计
“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诺诺答道,
“刚刚南京那边来的消息,说是前几日大雨,仓库里不小心入了水。”
汪川业气的咬牙跺脚,“仓库严严实实的怎么会入水!”
结果伙计还没说话,就听着顾清久开口,
“各位,今天这订婚宴怕是不能顺利进行了。”
众人了然,汪碧薇捏紧旗袍的裙边,都是同一个心思。让顾清久归顺南京,哪有那么容易。
汪川业一惊,看着顾清久“你什么意思!”
顾清久似笑非笑,“汪爷还不快回去看看你家的仓库。”
汪川业恍然大悟,气不打一处来。好小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伸到南京去了!南京那边居然没发现!是平时给他们拿的钱太多了吃撑了吗!
强按下心中的怒火
“各位,感谢大家的捧场,今儿个汪某人临时出了一点事,怕是不能继续在这里陪着了。”
在场的人中有窃笑的,也有恨铁不成钢的。
汪川业拱了拱手,“抱歉了,今晚上大家可以随便玩,我汪某包了。”
随即带着一旁的伙计匆匆离开,留下汪碧薇与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顾清久信步走出大厅,深沉的夜色与宴会里明亮的灯火截然不同。车前有一点火星微微晃动。
傅桥倚靠在车前,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迅速融化在漆黑的夜里
“出来了?”
“上车。”
傅桥将烟一扔,用皮鞋捻灭,跟着上了车。
一脸的幸灾乐祸,“汪川业什么反应?”
顾清久轻笑一声,“眼神差点把我生吞活剥了。”
傅桥哂笑
“他也就这么点能耐。还把自己看得挺厉害。要是没那点祖上留下的家业和那些钱,南京睁眼都不会瞧他。”
“刚刚跑前跑后,我可饿了。”
顾清久瞄了他一眼,“嗯。”
“嘿!顾清久你丫这么狠呐!”傅桥看着顾清久毫无反应,豹眼瞪起,“今儿个没我你能走掉嘛。”
顾清久冷冷看了他一眼,“何斯年叫人做了糖醋排骨在家等着。”
傅桥这才嘿嘿一笑,“还是这小子贴心。”
且不说傅桥怎么死皮赖脸蹭饭吃,汪家这边可是急坏了。
“啪!”刚刚端上来的茶被汪川业的袖子一拂,摔在地上。
面前站了一排伙计,汪川业面色不善,伙计们大气也不敢出。只要细细一瞧,就会发现刚刚那个报信的伙计没在其中。
“仓库严严实实地怎就入水了!”
没人敢说话。
“养着你们有什么用,现在才来报消息!”
还是无人应答。
“好个顾清久,居然在我眼皮子低下耍手段!”
伙计依旧低着头。
“那么多银子给南京,居然连个仓库都看不好!”
越想越怒,那仓库里的盐是汪家一半的家当,居然让一个后生给淹了,要的东西也没拿到,当真是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收拾东西!明天回南京!”
伙计这才颤颤巍巍地问道,“那碧薇小姐呢。”
汪川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留在上海,把她塞到顾清久宅里去!”
一只一只地抽着雪茄,汪川业恼,却也无可奈何。
“爷!爷!”一个伙计又慌慌张张的样子。
汪川业眼皮一跳,对着那个伙计就是一脚踹下去。
“叫你们收拾东西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声音里满是怒气。
“南、南京那边的人来了。”
汪川业更怒,一个仓库都看不住,陆归风也好意思派人来!来干什么!表示慰问以及深切同期的吗!
“不见!”
话音刚落,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汪爷这是怎么了。”
汪川业定睛一看,是南京司令陆归风手下的一个副官,姓张,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都叫他张副官。
张副官面相普通,穿着也普通,只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脸颊,十分可怖,平添几分杀气。
汪川业没有什么好脸色,“张副官,今天的事你得好好说说吧!”
张副官一笑,因着刀疤,更显狰狞,“今天什么事?订婚宴上汪爷匆匆离去吗。”
汪川业气结,居然倒打一耙,怪他没把事情办成。
“我家的仓库被水淹了陆司令不会不知道吧!”
张副官狞笑,“陆司令的确不知道。”顿了顿,接着又说,“可能您在南京的人也都是不知道的。”
汪川业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被顾清久给耍了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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