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汪川业一惊,心里说不出来是喜是怒。【】
张副官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轻笑,
“不过是缓兵之计,汪爷这么聪明的人还看不出来?”
“那我的仓库?”
张副官冷笑,鼠目寸光,只会盯着眼前的钱不放。
“仓库有陆司令派人守着,哪里能出问题。”
汪川业心里缓了缓,仓库没事钱还在就好。
“顾清久也只会耍些这些小把戏了。”冷笑一声,不屑开口。
“汪爷可别小看了顾清久。”张副官沉声,“汪小姐的婚事……”
汪川业沉默,两次说要订婚都被打搅了。这第三次……
“那御笔顾清久藏得极好,咱们两家都得靠着汪小姐呐。”
张副官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想要那只光景御笔,只能靠汪碧薇。
南京的陆归风何尝不是一个聪明的人,靠汪家哪里拿得到那只御笔,不过是靠这个把汪家和顾清久栓起来,对汪家,对顾清久,都有牵制。
汪川业沉声,“我再想办法吧。”
张副官满意地点点头,起身离去。
何斯年正等着顾清久回来,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挂在脖子上,一只手逗弄小黑。也没过多久,眼睛眨巴眨巴就睡着了。
顾清久走进客厅,就看见一个脑袋窝在沙发里,似乎被脖子上的绑带勒着了,脑袋换了个方向在沙发上蹭了蹭,就像小黑平时窝在何斯年怀里用头蹭他。
傅桥倒是没说话,直冲饭桌,上面果然摆着饭菜,还有他最喜欢的口味糖醋排骨。
顾清久走到何斯年面前,轻轻拍了拍何斯年的脸。
何斯年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鼻音,“清哥。”
一股脂粉味扑鼻而来,何斯年皱了皱眉,是从顾清久身上闻到的。
“饭菜都在那边饭桌上。”脂粉味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何斯年手指指向饭桌。
结果一指,就看见傅桥吃的正香。
“怎么都冷了?”
何斯年嘴巴一撇,“爱吃吃,不吃拉倒。”说着抱着小黑就上了楼。
傅桥一愣,“这是怎么了,小伙不开心呐脾气这么大。”
顾清久也不知道,“可能是困了。”
岂止是顾清久不知道,何斯年也不知道,在房间里揪着小黑的尾巴转圈圈。
清哥身上居然有脂粉味!怎么能有脂粉味!
“喵呜!”小黑被揪得痛了,一爪子挠在何斯年绑扎的手上。
包扎得厚,外面还有夹板,这一爪子根本没什么效果。
只是觉得好玩,刚刚突然涌来的失落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顾清久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听下人说何斯年今晚上没喝药。
“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又在橱柜里拿了一包蜜饯,上楼走向何斯年的房间。
结果走到门口就看见何斯年蹲在地上跟个小孩子一样揪着小黑的尾巴转圈圈。
何斯年看着眼前多了一双军靴,抬头,“清哥?”
一抬头看见顾清久手上端着一碗东西,一下子蹭起来,“什么东西!”
刚看见碗里是药,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清哥,我喝过药了。”说谎不带脸红的。
顾清久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没看见。”跟着就把药端在何斯年面前。
得,又逃不过去。
何斯年拉着脸,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接过药,仰头就是一口闷。
然后整张脸缩成一团,“妈的好苦!”苦的他都说了一句脏话。
顾清久觉得何斯年这个表情特别好玩,等他的脸慢慢舒展开,这才递上蜜饯。
何斯年一把把蜜饯塞嘴里,边抿边说
“清哥你每次给我喝的药比小虫子给我吃的苦多了。”
“小虫子每次给我熬药都会在里面放一大勺糖,还是苦的要命。”
结果一说,又好像有点失落,
“都这么久没见小虫子了,不知道他想不想我。”
絮絮叨叨地,鼻子一吸还带上点哭音
“我好像有点想他了。”
顾清久上前想揉揉他的脑袋,“快睡了,别多想。”
结果顾清久的手刚碰到何斯年的脑袋,何斯年下意识地一躲。
顾清久眼里深邃,怎么要躲他?
何斯年看着他的眼睛,只得诺诺道
“清哥……你身上有味道……”
顾清久一愣,轻轻嗅了一下,随即轻笑,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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