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久再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何斯年正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样子。【】
将披风挂在衣架子上,听见何斯年的声音。
“清哥。”何斯年幽幽开口,“小虫子来上海、不只是来看我吧。”
顾清久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是愣了一下,怎么知道的?
只能淡淡地开口,“别多想。”
何斯年轻轻叹气,“清哥,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傻子呐。”
自己有时是孩子气了一点,可脑袋也不真就是孩子的脑袋,想法也不真就是孩子的想法。
看着是有些呆,他心里可通透得很。就算不通透,自个一个人呆在家里琢磨,也该琢磨出个什么来。
江安忆从小对自己的表情都隐藏的极好,跑江湖的时候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脸。可何斯年也是个人精,小虫子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衣服也看不出光鲜的感觉。
哪里是特意接来的,倒像是赶路来的。
如果是赶路自己来的,为什么离开上海的时候怎么都没找到他,怎么这次一来就知道在清哥这里。
何斯年观察细致,自己也会琢磨,因此向顾清久问了这么一句。
顾清久讶于他的心思,
“等你手好了,就告诉你。”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斯年安心等着手好。
院子里的腊梅也随着时间的流走慢慢开了,何斯年一天的事情就变成了都小黑、看梅花、瞎琢磨、闻顾清久身上的脂粉味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
顾清久最近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连带着傅桥身上也有了脂粉气,蹭饭也没见来了。
何斯年想着清哥不会和傅桥去逛窑子去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又没个女人在身边,血气方刚没准憋不住。
何斯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独守空闺的怨妇……
怨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就是不痛快。
他哪里知道,这一个月慢慢过,就要接近年关了,顾清久和傅桥最是忙着应酬的时候。
隔两天就有上海的名流或是其他人举办宴会,顾清久作为上海的司令,不能不请。又正是和南京对抗的节骨眼上,顾清久也不能不去。
这一去,自然就有不长眼的女人往身上蹭。
这一蹭,就蹭出了何斯年问到的脂粉味。
有天何斯年终于忍不住了,趁着傅桥来蹭饭的时间悄悄把傅桥拉倒一边。
傅桥瞧着何斯年神神秘秘的样子,
“哟!这神神秘秘的,顾清久给你派任务了?”
何斯年压低声音,“你老实给我说,这些天你和清哥是不是去逛窑子了?”
傅桥要是嘴巴里含着水,肯定一口就喷在何斯年脸上了。
又看着他正正经经的样子,存心想逗逗他,
“可不是!”露出招牌痞笑,一手搭上何斯年的肩膀,邪笑着挑眉
“要不我给你讲讲咱在四马路八大胡同的丰功伟绩?”
何斯年愣,四马路?八大胡同?是什么?
“四马路和八大胡同是什么?”
“嘿!这你还不知道!”傅桥痞笑,“上海的窑子窝啊!”
何斯年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幽幽地说,“还真看不出来啊……”
“唉,你是怎么知道的。”傅桥又问。
何斯年白他一眼,“你们身上那么重的脂粉味,特别是清哥。不知道才怪。”
傅桥继续逗他,“顾清久就更那啥了。”
“嗯?”
“你别看他正正经经的,这些地儿可都是他带我去的。”不仅逗何斯年,傅桥还给顾清久抹黑。
何斯年依旧幽幽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啊……”
傅桥笑容更甚,“可不是,有你在这儿,咱们都憋了可久了!”
“怎么没把你们憋死呐。”
傅桥摇摇他的肩膀,痞子一般
“瞧你那幽怨地小眼神儿。”又逗他,“大不了下次我们把你带上就是了。”
何斯年一把把傅桥打在肩膀上的手甩开,“我可不想你们那么欲求不满。”
“瞧你这话说的。”傅桥存心臊他,“都是男人谁还没有个欲求不满的时候啊!”
何斯年狠剜他一眼,“也就你们有,我可没有。”
傅桥挑眉,“你不是男人?”
何斯年怒吼
“你丫才不是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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