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久看他却是是醉得不轻,揉了揉怀里的脑袋,
“上去休息了。【】”
何斯年的头抵着顾清久的胸腔使劲儿摇,闷闷的声音传来
“不成!我还得等到十二点压岁呐。”
傅桥看着何斯年的举动,扑哧一乐,
“你这哪里是带回来了一个舒长华,分明就是拐回来了一个小屁孩!”
顾清久没说话,把何斯年搀到沙发上,
“难不难受?”
何斯年眼睛恍惚地看他一眼,然后猛然摇头。
“你先睡会儿,十二点我叫你。”
又眯着眼摇头,“不成,待会儿我还得放鞭炮呐。”
顾清久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在沙发上撒泼。
何斯年要么突然唱一两嗓子,拗着顾清久和傅桥说好听。
要么就絮絮叨叨地说着小时候的事儿,怎么怎么皮实。,怎么怎么挨打啦。
然后说着说着就扯到他被江安忆悲惨“遗弃”,抱着顾清久的脖子使劲儿摇,还带着要哭不哭的语气
“清哥,你说我是不是累赘啊!是不是啊!”
然后又恶狠狠地看着傅桥,“你说是不是!”
两人要是摇头,何斯年就会怒气冲冲地说他们是骗子。
两人要是点头,何斯年就会无比伤心地呜呜呜。
一晚上何斯年把俩人折腾得不行。
“真是个小祖宗!”
傅桥受不了,骂骂咧咧地看着顾清久,不耐烦地问“几点了?”
“才十点一刻。”
傅桥跳脚“你丫就给他说十二点了,他怎么知道!”
结果刚刚被顾清久哄得安静了一点地何斯年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蹭了起来,“我知道!”
眯着眼睛指向墙上的挂钟,“你瞧!十点、十点一刻!”
傅桥骂娘,这你倒是清楚!
还能怎么办,跟着熬呗。
等何斯年又撒了一会泼,傅桥嘴角浮起一丝痞笑,想要逗逗喝醉了的何斯年。
“何斯年!”
何斯年抬起眼皮子,醉意朦胧,“什么?”
“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你喜不喜欢咱顾司令。”
顾清久脸色沉了沉。
何斯年想都没想,“喜欢!”
“为什么啊。”
何斯年努努嘴,想了一下,喝醉酒还带着一点大舌头
“因为、因为顾司令对我可好。”
“除了小虫子我最喜欢的就是清哥了。小虫子也对我好……”
“跟着清哥吃得好穿得好,清哥还不计较!”
说着幸福地眯了眯眼。
傅桥又逗他,“那你怎么不想想咱顾司令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顾清久面色又是微沉。
何斯年眯着眼睛想了想,开始撇嘴、撇嘴,又是一顿嚎啕大哭,
“因为我是累赘啊!”
顾清久沉着脸瞥了傅桥一眼,又绕到这里来了。
傅桥心说关我什么事啊!哪里知道何斯年喝醉酒了后思维这么跳跃!对他这么好跟他是累赘有什么关系!
反正何斯年也不管,一晚上就认“累赘”这个死理儿!
然后闹着闹着就累了,脑袋一歪,直接躺在了顾清久腿上眯着眼睛打呼。
傅桥叹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丫心眼多着呢,可不能再让他自个瞎琢磨了!”
顾清久沉默,算是默认了。
两人又压低声音谈论军部的事情。
直到何斯年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清哥几点了。”
顾清久看了一眼挂钟,“快到十二点了。”
何斯年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潮红,
“放鞭炮!快快快!”
顾清久看他醉呼呼的,路都还走不稳,又吵着非要自己去点火。
只能用火纸卷成长条状,在前面弄了点火星子,“用这个点。”
何斯年兴冲冲地接过火纸,等到傅桥一声令下,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绵起伏。
他俩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四溢的火光。
何斯年又想去点炮竹,结果脚刚踏出去,手腕便被顾清久抓住了。
顾清久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红色的东西。
何斯年眯着眼睛定睛一看,不知是什么东西,被一层红布包着。
将红布包放到何斯年手里,还沉甸甸的。
顾清久语气依旧平淡“压岁,岁岁平安。”
何斯年的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弯,含糊说道
“清哥我就不给你磕头了啊!”
说着将脑袋顶向顾清久的胸口,一头扎进他怀中,抬头满眼都是璀璨的笑意,
“清哥,新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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