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炮竹,醉晕晕的何斯年又嚷嚷着摔碗。
傅桥问为什么,何斯年理所当然的回答,
“碎碎平安!”
自个儿摔了还不算,还得看着顾清久和傅桥摔了才算数。
傅桥被这个醉汉祖宗折腾得不行,摔碗直接上楼找了一间空房,啪的一声关门,傅桥倒头就睡。
带小孩这种精细活,比带兵打仗还难!
顾清久也提着何斯年上楼睡觉,没办法,何斯年嚷嚷着不想睡啊!把楼下当成戏台子憋着劲儿唱。
“清哥我给你讲!我学戏这么多年,就没真正上过戏台子。”
跟着顾清久上楼,又开始话痨。
“小虫子就不让我上戏台子。”
“我问他为什么呀?”
本来开开心心乐乐呵呵的唠嗑,何斯年突然撇嘴,嚎啕
“因为我是个累赘啊!”
顾清久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拍晕过去。
好不容易等到何斯年进了被窝,顾清久松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去休息。
结果被何斯年拉住,“清哥、你不睡吗?”
转头,何斯年的脸上依旧红红的,说话也吐字不清的样子,眼里依旧带着醉意
“马上睡了。”
何斯年傻笑着把被窝一掀,“那就睡吧。”
顾清久微微皱眉,“嗯,我回去睡。”
手腕子被何斯年一拉,顾清久略往前倾。
顾清久微微抽手,何斯年就一脸哭天抢地的模样
“小虫子以前和我一起睡的!清哥你也嫌我是个累赘!”
好不容易瞧着何斯年眯着眼睛快要着了,
结果,只要顾清久轻轻一抽手,何斯年便带着一脸的眼泪鼻涕
“清哥你也嫌我是个累赘!”
顾清久直接钻进了被窝。
让他没想到的是,何斯年喝醉了晚上睡觉撒夜症更厉害。
本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结果腿肚子莫名其妙挨了一脚。一个没留神,手膀子还挨了一口……
何斯年只是轻哼两声,睡得很香的样子。
而那只微抖的右手,也被何斯年紧紧攥在手里……
何斯年睡得香甜,顾清久失眠了很久,想起床抽烟,却不忍掰开何斯年的手,直到快要天亮,顾清久才有微微的睡意。
日上三竿,何斯年这才醒来,晃了晃有些沉的脑袋。
顾清久也醒了,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何斯年。
模模糊糊想起昨晚上自个撒酒疯,俊脸一红,对着顾清久呲牙一笑
“清哥醒了啊。”
顾清久起身看看窗外,天气依旧很好,太阳也露了一张脸。
“记得换上新衣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径直走出房门
出了房门就看见傅桥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抽烟,冲他挑眉,轻佻地一吹口哨,“可以啊!这都睡一起了。”
顾清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早就睡过了。”
傅桥脸上笑容更甚,“速度够快的啊。”
顾清久没接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斯年在房里打量了一下顾清久给他置的新衣裳,墨色的素色长衫,外罩一间大红色的瑞兽马褂。
还好,只有马褂是红色,以前小虫子给他弄得一身红,别人见他就发笑。
将自己的衣裳换下来,结果掉出来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黄色的。
何斯年定眼一看,嚯!一条完完整整的小黄鱼!
金条压着红布的边角,更显的金光闪闪。
何斯年碎金子都没怎么见过,哪里见过这种整条小黄鱼的阵仗!
以前小虫子给他的压岁钱也就是意思意思,买串糖葫芦再来一包酥点心就差不多了。
这得多少串糖葫芦,多少包酥点心呐!
顾清久给压岁钱也这么大方呐。
试着掂量了一下那根金条,何斯年觉得拿在手里都发烫!
三两下换上新衣裳下楼,“清哥!”
傅桥听见下楼咚咚咚的声音不由得抬头,就看见何斯年手里攥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往楼下冲。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忙慌的!”
何斯年对着他摊开手,一根金闪闪的小黄鱼展现在傅桥面前。
傅桥脸色一变,“你哪儿来的?”
何斯年摸摸脑袋,“好像是清哥给的压岁钱……”
傅桥听得眼睛都直了!
压岁钱!
顾清久你丫哄孩子挺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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