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家的都行。【】”

  二丫便道:“那我就叫你兰姐吧,此次多谢您特意送信,我受了伤也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不如多住些时日等我能走动了,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曾小兰惊道:“我和我家的那个是专门来服侍小姐的,怎么李大人没给您说吗”

  二丫听了吃了一惊,忙看向小梅,见她点头便只好解释道:“我自昨日便昏昏沉沉地,也没留意到。只是我这里也不缺人使啊,怎么你家公子就让你们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呢,他都是怎么吩咐的”

  曾小兰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家公子只说让我们好好服侍您,倒是让专门捎了书信来,要不您先看看”说着便从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裹里拿出封信来,递给二丫。因为杨浩此次已是写信给李县令,却又私下嘱咐将这封信送给李小姐,这就有些私相授受的味道,且这李小姐是位官家小姐便是不接信直接赶她下车也是应该的。本怕在公子在那里不好交差,没想到这李小姐竟是一脸自然地接过信去,曾小兰在放下心后却又些轻视二丫,自家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定是她不守规矩,小小年纪就生出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公子,再加上昨日见过的那个年青公子,只觉得二丫到处招风惹草的,如今她们夫妻二人还要跟在她身边装神弄鬼的,不由得心中委屈。

  二丫自是不知曾小兰的心思,她展开信便看到杨浩一手写得颇有气势的字,心中倒有些吃惊,再看内容却又有些哭笑不得。杨浩在信中先是数落二丫对救命恩人不敬,当时也没亲自送他,又说二丫胆小魂魄不经怕,动不动就怕跑了魂,还经常不守规矩到处乱跑,而李县令对女儿也不上心,上次要教他怎么叫魂,一味得应付,因此,虽然自己看不上二丫这可是他反复强调的,就怕二丫再起什么妄想,但是基于江湖道义还是派两个人来专门在二丫跟前,以便在她魂不知跑向何处时好第一时间为她叫魂。

  二丫不由好笑地问道:“你们都会所谓的叫魂术吗你家公子说让你们在这待多长时间”

  曾小兰虽心中不屑但面上却不显,仍是恭敬地答道:“临来时我家公子倒是都教给我们了,而且也请了道士和尚的都说做得很好就是昨儿个,那些人村民都说比那神婆都叫得好公子说先在这边待个一两年,等李大人任期到了再做打算。”想起昨日被围观时,她觉得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此次这么丢脸脸,想要草草了事,偏杨虎非说什么公子交待的一定要仔细,最好多叫几次。

  二丫看着她神情委顿,便又问道:“你们日夜兼程地赶路怕是累坏了吧,怎么不在县里等着,竟是到跟到这里来了”

  曾小兰回答道:“我家公子说了,要我们寸步不离得跟着,尤其是去些山林河水处,务必跟紧了。再说我们也都习武,身体比常人要好些,休息上几日便就好了。”

  二丫早在曾小兰的神情中看出她并不愿来此处,自已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人,且杨浩也的确是小题大做,所行叫魂之事也是无稽之谈。他的好意自是心领,只是人还是不留的好,便沉吟了一会,说道:“也罢,你们暂且在县衙安置下来,先委屈几日,我会安排人来学习叫魂之术,等我伤好后会写封信给你家公子到时你们一并捎回去”

  曾小兰见此心中大喜脸上虽仍是一幅恭敬姿态却也见了笑模样,二丫便知自己的打算做对了。只是曾小兰的面部表情未能修炼到家,坐她对面的小梅也看到了,不由冷哼一声,二丫忙瞪了她一眼,小梅冲着二丫不好意地笑了笑。

  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家,李县令仍旧是亲自送女儿到房间,又让人去外面请大夫再仔细瞧瞧那乡间大夫是否处理得当。书琴上前去侍候,看二丫如此也是心疼不已,二丫见也没什么事可让她做的,便仍是留下小梅,只让书琴把曾小兰领了出去,好好安置她夫妻二人,晚上也不必再过来。

  晚饭李县令要在二丫房中陪她一起吃,二丫笑道:“父亲,您也太小心些,我已是没事了,您要在此吃饭,我这床上得安一桌,地下也得摆一桌,反倒麻烦。不如您还是和孙伯伯他们一处吃吧,昨天他们也是又累又惊的,也替我陪个不是,等我好了,什么时候不能一起吃饭”

  李县令一想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好像二丫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似的,便嘱咐小梅好生侍候着,又帮着小梅将二丫扶着靠坐好,在二丫床上支了个小桌摆好饭,这才要去前院。

  二丫又叫住父亲,说了曾小兰的情况,让父亲吩咐书琴说一下,好好按客来招待曾小兰夫妻,不可怠慢了。

  李县令也觉得如此处理便好,点头答应着去了前院。

  二丫正细细吃着饭,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忙命小梅出去看看。小梅刚打开门,就远远听着有一个男子大嗓门地说道:“我要见李小姐,我有话有对她说。”接着一阵风似地闯进来一个人,一把推开小梅,大步走到房间中央,质问道:“小姐,我们是公子派来侍候你的,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我们走”。

  小梅忙走到二丫身边,有些惶惶地看着那男子,壮着胆子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家小姐房内”

  二丫此时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又对着小梅摆摆手,然后转头细细打量着那男子,心中暗道:竟然是他这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

  第三十三章救命恩人

  第三十三章救命恩人

  二丫觉得这世间或许这缘分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没想到自她重生后,不仅与杨浩走得极近,今日又见到这男子被他派来侍候自己,倒象真是有些因果的玄妙所在。

  这个男子看来不到弱冠年纪,已显出男子刚硬本色的脸上此时正因气愤而变得有些发红,二丫再细看看,可不正是自己前世被他拉到禅房门前做盾牌的青衣男子

  二丫见此笑道:“你就是杨虎吧,你家公子的信我也看了,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我并不是要赶你们走,只是觉得为了所谓的叫魂完全没有必要,到时我会写信告诉你们公子就说我这里有人会叫魂,再者你这么个年青小伙子也不会乐意做什么神棍吧”

  “装神弄鬼的谁愿意干啊只是这是公子吩咐的,只是你一昏迷马上就要叫魂不许耽搁。”杨虎低头嘟囔了一句,又抬头看着二丫:“其实临来时,我家公子说这里不是很太平,除了叫魂外,主要还是保护您的安全,我都已经答应下了,当时府里人都知道我被派出来做事,可现在刚来您就要我走,倒像是告诉别人我没能耐没被瞧上退了回去。”

  二丫听了心中有些无奈,一方面气杨浩是个办事糊涂拎不清的,当时不过是神婆子为了钱财胡诌骗人的,偏他就当了真,年纪轻轻就信了这个,当然上两次的事也赶得巧,只是没想到他倒也细致看出众人都不信些这个,就派了人专程做神棍。一方面心中又感激他,瞧着也是个粗心的,却能想到这里不安稳专门派了人来。

  杨虎看二丫神情有些松动,便又道:“我家公子说了,您是他救活的,这条命就算是他的了,务必要保护好要是有什么闪失,让我提头去见他。”

  二丫抚了额苦笑道:“好了,那你们就暂且留下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好好想想如何处理。”

  偏杨虎是一个粗鲁汉子没眼色,还在那里兀自说道:“其实小姐也不用烦心,就当我们是家里的下人随意使唤就行,临来时我家公子也给了我一笔钱,说是就当这几年的月钱,等回去后还会另外赏,公子也让我给您带句话:知道您家里穷使唤不起人”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若是杨浩在此,二丫恨不得把眼前的碗摔到他脸上,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道的人,施了恩还让人记恨,倒也算是本事。

  曾小兰此时也已进来了,看情势不好,忙拉了拉丈夫:“小姐都答应咱们留下来,快别说了,没看小姐累了吗”又对着二丫恭敬地说道:“他就是个粗人,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还请小姐大人大量。”看到二丫摆手,忙拽着杨虎出去了。

  小梅小声笑着对二丫说道:“他们家公子倒真是挺有意思的,该不会是”看了一眼二丫,小梅忙咽了下边的话,低头专心做事。

  二丫看着小梅红朴朴的小脸也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她抚着额头不由想起杨浩“拒绝”自己的事儿来,幸亏自己不是真正十四岁的二丫,否则他虽是明言拒绝,可这些个事又无不向人表明他还在意着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会不想歪了,偏他还一脸无辜地在那自命救命恩人地沾沾自喜。

  第二日,曾小兰就过来亲自服侍二丫,神情上倒也变得好了些,想是知道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便只好认命了吧。不过毕竟是练武之人年龄又稍大些,倒真是有把子力气和巧劲,一应的起卧方便之事,倒是比小梅做得更让人舒坦些。至于杨虎则暂且充当门房。

  二丫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得很,和小梅也没什么话好说,曾小兰只是闷不吭声地安分做好自己的事。小梅见二丫神情郁郁,便说道:“要不我去把书琴姐姐找来,请您读段书听着解解闷。”二丫听了有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便又问曾小兰识不识得字,看到曾小兰摇头,也只好让小梅去找书琴。

  哪知过不多时,小梅就回来道:“书琴姐姐这会不得闲,老爷中午请人吃饭,她正在厨下帮忙呢。这会我也得过去呢,过来给您说一声,就只好让曾姐姐一个人在这伺候了。”因为曾小兰嫌小兰小梅的好似姐妹两个,便不准小梅叫她兰姐,只许叫曾姐姐。

  二丫有些惊讶:“现在不正是劝农时节忙得很,怎么父亲今日有兴致请客吃饭都是请的什么人”

  “就是昨日的程公子。老爷说是要谢他的救命之恩”

  二丫不由“哎哟”了一声,自昨日醒来先是猜测那歹徒无果,后又被杨浩的事搅得费神,竟把程公子给忘得一干二净的,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太疏忽他了。忙命道:“你快去帮忙吧”

  小梅答应着要往外走去,却见书琴走过来,小梅忙说道:“我这就过去了,哪用你催”

  书琴笑道:“你也知道你做事磨蹭,还不快去”说着就进了房,来到二丫跟前说道:“程公子想要来探望小姐,让我来问一下,小姐是否方便。”

  二丫心想要是杨浩估计这会就乍乍忽忽地直接进来了,这就是文人和粗人的区别吧。待到说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方便,等以后好了再亲自道谢,又转念一想,他到底是救了自己,此时来看望也是一片好意,况且和他也算熟识,便说道:“你去请过来吧,我正想要亲自向他道谢呢”看书琴退了出去,二丫便对曾小兰招手道:“兰姐你过来扶我坐起来,躺着总归是不太好”曾小兰忙收起对二丫不避讳男女之大防的腹诽,走向前小心帮着二丫靠坐起来,又帮着在床前竖好屏风。刚收拾妥当,书琴就领着程公子进来了。

  二丫笑道:“多谢程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您又来看望,倒让我过意不去,程公子快请坐。”

  程公子忙快步上前,却又顿了足担心地说道:“李小姐快别多礼,小心身上的伤。”

  二丫笑笑又请程公子坐下,书琴上前奉了茶,便又悄悄朝曾小兰招手。曾小兰只好跟着她一起出来,书琴小声道:“我先在这里守着,等他们说完话我好再引着程公子去前院,你帮我去厨房给厨娘环姐说一下,就说那个肉已是腌制好了,可以用了。”曾小兰心中冷笑,不过是男女私会自己在这碍眼,便用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打发自己,自己又岂能不识趣,便点点头慢慢往厨房去了。

  二丫也在她二人出去时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只是书琴办事向来周全,且看她又在门前守着,也不好对此过多说什么,仍是客气地对程公子说道:“当时多亏了程公子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程公子爽朗笑道:“那天不过是偶来兴致,想要去感觉一下春的气息,没想到能遇到小姐,也是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昨晚想起还是有些后怕,今天看到小姐,便心安了许多。”

  二丫拿帕子掩着口干笑了一下,也不好接话。

  程公子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唐突,便咳了一下说道:“只是那贼人太狡猾,当时小姐昏了过去,心中着急也没顾上细看那贼人的样貌,否则画了像定能极快捉拿归案。”

  二丫也遗憾地道:“我当时已是慌乱得只想逃走,哪顾得上看他们,事后只记得他们那凶恶的眼神,其它一概都忘记了。真是让程公子见笑了。”

  “哪里,在那种情况下小姐还能拖住贼人让仆从去叫人,这份沉着在闺阁中是不多见的。”

  二丫低头笑道:“您过奖了。”

  “真的,我还问过那差役呢,他都与贼人对打多时,竟也是慌乱中没记住那人长相。”程公子又痛声道:“可惜,没能尽早将他们捉拿,只怕又要为祸乡邻了。”二丫听了心中也有些沉重。

  “小姐可否再想想,看可有些遗漏的线索,比如他们的穿着特点,或是他们可是本地口音,又或者他们曾说过什么蹊跷的话”

  二丫仔细想了想,又抬头看向屏风后的程公子,透过屏风依稀看到他微向前探着身子在自己沉寂的这一会工夫里,却又见他将身子向后退了一下,好像是特意做出不甚在意的样子。二丫心中一动,沉吟道:“当时的事很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远远看着以为他们就是当地村民,也没理会他们在做什么,谁知他们突然就冲着我们喊站住,还要杀人。想来是他们内心鬼祟,偏我倒霉就撞上了。之前也没见他们说话,后来面对面时虽说了几句却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当地的口音。”

  程公子忙安慰道:“倒是我鲁莽了,让小姐忆起这吓人的事来,这事也过去了,以后不要多想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被逮到的。”

  程公子又满怀关心地问了她的伤势,知道只是崴了脚,倒也没受没什么大的伤,好好养几天便会好的,这才明显放了心。只是那恨不能替她代受的言词动作,倒是让二丫不知该如何对答。程公子也察觉到二丫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忙又安慰了几句,又说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他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这才有些不舍地告辞去了前院。

  书琴前脚刚引了程公子离开,曾小兰和小梅后脚就相携着回来了,说是厨房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二丫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量程公子刚才的表现:若是个小姑娘见他如此感情流露地关心自己,只怕心儿都不知要飞向哪里,只是自己毕竟已是三十岁的妇人,对着一个年轻有礼的小伙子可能会喜欢,却决不会意乱情迷,且那岁数也不是白长的,真情假意还是能分辨出一二的。程公子虽对着自己关心备至的样子,但二丫总觉得他做戏的成分要多些,说不出原因就是感觉,而今天他也并不是要来表示关心的,却像是来套话的,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第三十四章夫人来访

  第三十四章夫人来访

  二丫自己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然而她虽已是三十的妇人,却也不过是个内宅女子,眼界见识有限,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巧,小梅和曾小兰拿来午饭,二丫便只好暂将此事放下。后来李县令也没在二丫跟前提起程公子来,许是觉得二丫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多提无益,二丫便也将这事放在脑后去了。

  傍晚时分,二丫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忽听小梅轻声叫道:“小姐,秀儿姐姐来了。”

  接着就听秀儿惊呼着:“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儿,下边的人也太不经心了”说着就坐在床前按住不让二丫起身:“别起来,好好躺着”

  二丫只好躺在床上笑道:“这事谁能防得住,倒也没什么就是吓了一跳扭了脚,秀儿姐姐怎么来了”对着小梅吩咐去给秀儿姐沏好茶来。

  “这不春天到了,园子里的草木也绿了花儿也开了,夫人想请小姐去观赏呢”秀儿帮二丫掖了掖被角心疼地说道:“来时我还担心别和上次刘婶似的,和您错过了,没想到唉,还不如和你错过呢,白走一遭也强过你现在”

  “这次可不是白来一遭吗,我现在起不了身,你明儿回去,也不必提这事儿,省得让夫人担心”二丫笑着说完这些话,又蹙了蹙眉想了一下道:“就说最近我父亲忙春耕的事儿,我走不开,等过上几天我再去看望夫人。”

  秀儿拿帕子点了点二丫的额头笑道:“怪不得夫人疼你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的,能有什么事走不开,再说这事儿我可不敢隐瞒”

  二丫忙道:“我一个县太爷的千金竟被贼人所伤,如今已过去两日还没能捉到人,若是说出去被刘大人知道,我父亲岂不是”

  秀儿笑道:“就是你小心眼儿多,这泽州府属地民风彪悍再加上穷得疯了,本就不太平,这些大人和夫人都是知道的,要不每次夫人都派人来接你,那些跟来的人可都是好手况且这事也瞒不了,估计李大人不说,那些个属官们也保不准会偷偷上报的,这县太爷的位子香着呢”

  二丫心中一动便问道:“是不是有人在刘大人那里说我父亲的坏话”

  秀儿这才惊觉自己失了言,看看屋内只有她二人在,就只好笑道:“不过是那眼窄心小的人,还以为把李大人拉下马来,他就能坐上这县太爷的位子,那可都是朝廷任命的,哪是他想当就当的。我们大人一向器重李大人,哪会受那窝子小人的哄骗只是这些话以后就当我没说都忘了吧”

  二丫心头一想便知是县丞搞的鬼,只是父亲为县令已是事实,他在那里不过是胳膊拧大腿徒惹人笑话罢了,不过是个边陲小县的七品知县罢了,竟都争得乌鸡眼似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得提醒父亲多加注意一下。又见秀儿小心的样子,她便也笑道:“我知道秀儿姐最疼我了,今天这些话我会忘得一干二净的。”

  第二日一早秀儿就走了。大夫来给二丫查看伤势,脚已经不是那么肿涨,又敷了药,说道也不必每日卧床休息,只要那受伤的脚不要太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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