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沌沌的。【】

  果然,杨浩认真考虑了一下,道:“少夫人也是一片好心我记得你好像比我还大些呢,应是与浣芷一般大,她都已经成亲了,前几个月夫人还想叫她上来,偏怀了孩子,如今你便是出嫁,也是大了”

  被杨浩点出自己比他年长,浣竹的脸一下子变是通红,二丫轻轻拿手帕掩了嘴。

  浣竹看到二丫脸上的笑意,深吸一口气,红着个脸怯懦道:“奴婢,奴婢不想嫁人,只想终身侍候公子,以报公子对奴婢这几年的恩德。”

  杨浩一听浣竹的话,心中就有几分明白,再看她的做派,不由恼怒,一摆手道:“不必了,说起来你还是受了我的连累,丢了差事,谈不上恩德,你若是嫁得好了,我也能安下心来。再说了,你在府里也不好嫁人,倒是去到庄子里还好些。”

  浣竹咬了唇,知道没了指望,虽不甘心,也知回天乏力,只得道:“奴婢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做他想,昨日少夫人派人来说时,奴婢因念着公子的恩德,一时未痛快回话,哪知少夫人就,就”

  “就什么,你直说,公子就坐在这里,有什么事,自有他为你做主。”二丫问心无愧,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浣竹哭道:“少夫人今天一早就把我父母关了起来,说要是等节后,把我们一家子都赶出去我父母在府里一直认真当差,奴婢虽没差事,可也老老实实在家里,并没碍着少夫人什么事,少夫人如何要对我家赶尽杀绝呢”

  众人听了都惊诧万分,这话是怎么说的,少夫人何时做过这等事呢,杨浩道:“府里谁不说少夫人仁慈,断不会有此事,到底是哪个混账在中间挑拨事呢”

  浣竹忙道:“怎么不是少夫人所为,奴婢的娘在厨房管做点心的,今日少夫人竟让寅时二刻就到,我母亲不过就晚到了一会,便被关了起来我父亲在外院当差,也被少夫人寻事让人关了起来。”

  二丫不由哦了一声,这事也太巧了吧。厨房里的事她倒是知道些,这外院里的怎么也牵扯上去了,他父亲该不会倒霉的正是那修车子的人吧。

  程管事吩咐好好修理车的人还真不是别人,竟恰巧是浣竹的爹。浣竹爹自认女儿得了杨浩的青眼,对于迷了公子心的少夫人便有些敌意,不过还是能安守主仆本分的,倒不敢误了少夫人的事。

  昨日程管事让把车子收拾好,他因手中正有事,便想着先放放,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哪知这一忙起来就到了掌灯时分,程管事见他还没动手,忙催着他立马去做,并亲眼看着他带着小子收拾才离开的。

  程管事离开之时,浣竹刚打发走郑婆子,又让人来寻父亲。浣竹爹便回了家,这一耽搁一天的困乏便上来了,又因少夫人逼女儿之事,也有些气闷,想着明日一大早再修也不迟。哪知一大早又有一大早的事,等他腾出空要修理时,就到了少夫人要出门用车的时候了。

  杨浩也有些无语,与二丫面面相觑,真是无巧不成书,今日连番得罪二丫的竟是她的父母。

  杨浩不由陪着笑,讪讪地对二丫说道:“要不节后,先不把人撵出府去,就让他们去庄子上吧。”

  杨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前二人在床上聊天时,二丫说道杨夫人的意思是,谁能不犯错,他们必未就真是没把主子放在眼中,或许是真忙的疏忽了,如果直接赶出去,只怕会要了他们的命,倒不如让他们选择:要么拿着积蓄出府,要么打几板子,没收私财,发到庄子上种地,到底是服侍过府里的人,总要给人留条活路才是。

  杨浩却道:“既然要立威,自然不能朝令夕改”二丫因想着还有几日的时间,也不急着劝,到那日再说,没想到现在杨浩就被浣竹逼得不得不打了自己的嘴。

  杨浩此时却认为,今日虽被打了嘴,却是还了之前欠的人情,也算是值了,省得没完没了的。

  然而看到浣竹眼里却是杨浩正苦求二丫开恩,她再也忍耐不住,站身起来道:“公子,不到半年时间,你怎么就完全变了样子呢,当年是何等的威风,如今竟要对一个妇人言听计从,夫纲不振,牝鸡司晨”

  众人皆目瞪口呆,浣竹又指着二丫骂道:“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撺掇着向公子要银子,公子如何会被打,我又如何受连累,没想到你无妲已之貌,倒是有妲已魅惑人的本事。”

  二丫回过神来,心中赞叹婆母果然厉害,不过一个丫头,竟也培养的出口成章,只是学问是上去了,但脑子却没怎么长,她以为她是谁,一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以何种身份去管人家夫妻之间的私事

  杨浩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竟成了驴肝肺,而二丫虽说是有些私心,但总是为了她好才会想着让她家挑个庄子去,竟是成了居心险恶了。

  可惜,她虽为杨浩报不平,但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前几日还在纠结夫纲不振的杨浩,现在被人指着说什么牝鸡司晨,明显是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杨浩果然跳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可是你是我家的下人,说句真格的,连命都是我家的,受一下委屈有什么,别说你,这府里有多少人因为我被撸了差事,被打的也大有人在,不过是给了银子,另安排个差事就完。因你是个女子,我怕你受委屈,年年送钱送物,你有什么不知足,因着你不好在府里当差嫁人,我还特让人去问你,想要去哪个庄子,还让少夫人帮你准备嫁妆。没想到你竟蹬鼻子上脸说我倒也罢了,我一个爷们也不怕你说,偏你还胆大妄为,指责起少夫人来,以我看,你父母被罚的一点都不冤”

  杨浩发泄一通后,又对二丫命令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让管家把人放出来,等过节后,也不用收回私财,让他家去庄子上,至于嫁妆就算了,一个奴婢而已,不值得你为她费心。”

  二丫忙站起来,低眉顺眼连声答应着,杨浩细看二丫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放心地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二丫带着几个丫头,送他出了房门,直到杨浩出了院子,才回转过来。

  浣竹有些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杨浩眼中是不一样的。

  当日她还在夫人房中侍候,公子向来不把丫头们放在眼中,却一直对她尊敬有加,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日公子偷夫人首饰被她拿住时,红着脸陪笑相求的样子,后来虽不再当差,但公子不仅每年送她银子,年节但凡有赏赐,她的都是上上等的。所以她认为自己在公子眼中是有分量的,少夫人也进门半年了,趁这个机会闹上一场,定了自己的名分,哪想到公子竟是连最后一点情面都没给自己,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个奴婢而已。

  第二二六章新婚暂别

  二丫看着浣竹失神的样子,心中叹息,不过是少女怀春一腔情意付了春水罢了,虽然她觊觎自己丈夫,二丫倒是有些恨不起来,她叹道:“我知道当日因我家之事,连累了你,公子夫人你都不能得罪,但是你何妨过后再悄悄告诉夫人,也全了对夫人的忠心,何至于到了事情败露,打了夫人的脸面也伤了她的心。”

  浣竹咬牙道:“少夫人倒是会说话,事后孔明谁不会做可怜堂堂侯府世子竟被你辖制,连个屋里人都没有,少夫人这不是存心让公子在外人面前没脸吗”

  二丫失笑,这丫头看着也是喜欢杨浩的,没想到倒是个贤惠人,一个丫头竟有正室夫人为夫纳妾的胸怀,自己今生也只能做个妒妇了。

  小青忙上前劝道:“也是少夫人宽厚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公子的话说的没错,咱们的身家性命都是侯府的,既是下人自然要以主子为重,况且公子对你也是仁义至及,若不是你生了不该有的想头,可不是和春华姐姐一般,过得几年也是个庄头娘子呢”

  浣竹便是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一家的性命握在主子手里,只得伏首认罪。

  二丫也不想难为她,等她磕了头,便放她回去了。

  杨浩也以少夫人中秋祈福为由,令人放了浣竹父母,她一家子果在中秋节后便去了离京城远远的一处庄子。

  程吴两管事也果真跑去给二丫磕了头赔罪,卫玲儿听到这些消息后,脸上神色晦明,半响对卫嬷嬷说道:“还请母亲为我在府里寻个差事吧。”

  浣竹之事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丝毫未影响到侯府过节的喜庆气氛。中秋日,杨夫人婆媳二人俱各品大妆进宫向皇后娘娘贺节,前脚回来,后脚便有内侍来宣旨:奉圣上旨意,赏赐瓜果糕点及金银器皿若干,另赏一千两过节银子

  侯府设香案接旨后,又陪宣旨的内侍闲话几句并塞了点银钱。把人送走后,二丫命人把御赐瓜果糕点摆上,将金银收到库房,便开始忙活中秋夜的酒菜及过节事宜。

  杨家今年难得人齐全,且又多了一位少夫人,一家人坐在庭院里赏月饮酒,其乐融融。

  杨浩看着明月,不由想起在平安镇上过的中秋节,再没想到自己也能在家里过上如此温馨的中秋,转头再看二丫,不由感叹命运真是玄妙至极,当年那个呆呆傻傻的乡下小丫头,任自己再天马行空,也想不到会有非她不娶的那一日。

  锦乡伯府的气氛则就沉重的多,府里也没有聚到一起,只各自在房里吃了糕点酒菜打发了过去。

  老伯爷独自在书房闷坐,他本想让伯府能延续下去,没想到竟搞成这个样子他知道之所以伯府是现在的情景,少不了那两家及忠义侯府的手笔,说不定连瑞王府都插了一杠子。

  他忍不住假设,如果当日不让李航袭了爵,可是让李达盛袭爵是不是要好些,必定有忠义侯府做姻亲,且据说李淑婉很得杨浩的欢心,将来爵位便是没了,情况也不会糟到哪里去的。

  不过,他又马上说服了自己,李达盛一家子对自己不满至极,定不会认自己这个父亲的,且从圣上只是夺了永业田却保留了爵位来看,圣上还是因为妍儿而偏袒于伯府,永业田以后还有可能归还,但爵位免了就不好再归还,除非有天大的功劳,或者家里也出位皇后。

  正在小佛堂的伯府太夫人这些时日也是沉浸在悔恨之中,是她低估了二丫在杨浩心里的分量,如果不是杨浩,换成谁都是能成功的。收回永业田那日,她被丈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已是有些灰心,没想到这几日儿孙们也对自己淡淡的,越发的心如死灰,如今只躲在佛堂中清修。

  李航虽有些气母亲乱出主意,却也不至于就自此对母亲淡淡的,不过是因为家里的变故,让他有些丧气,有些忽略了父母那里。

  刚上任的伯夫人徐氏则有些头疼以后的家计。前几年大女儿出嫁及这一年里向外拿出的银子,共计有三十多万两,竟占了库银的一半,三十万两对于平民之家是不可估量的巨额财富,但是对于现在的伯府来说,却是最后的保障,将来儿女娶嫁,老太爷等人的后事都得从这里出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动用。

  府里被罚了三年俸禄不说,雪上加霜的是,偏偏又把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永业田给丢了,如今只指望着家里那几个庄子能有多少出产,伯府里的正经主子是不多,但是伯府宗族的人却是不少,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偏又遇着这两年收成不好,今年永业田的出产又没落到府里去,秋季的租子还没收上来,逼得她不得不动用了自己的嫁妆,才勉强过了这个中秋节。

  李淑妍在庭院里看着圣上御赐的珍奇瓜果等物,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李淑妍并不给圣上什么好脸色看,但是每个月圣上总要抽时间来一两次,看着堂堂九五之尊在自己面前小意陪侍,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世间哪个女子得圣上如此对待能无动于衷。

  只是李淑妍实在是不想进那牢笼,勾心斗角只求那个男人的一夜宠幸,可是嫁入寻常人家就没有三妻四妾了吗,那人也未必如圣上那般宠溺于自己,况且圣上的宠溺与平寻男子的宠溺又是大大不同,委实难得。

  唉,为什么他要立了皇后太子,她不想进行宫斗生活,毕竟她做不到如宫斗剧里那般拿人命不当回事。李淑妍愁肠百结,对月长叹。

  中秋节过后,大家都如常地生活着。因为知道皇后及太子赞成杨家暂先不交出兵权,二丫着实放松了一下,如今在侯府里的生活也如鱼得水,她现在侯府里说话,可谓是令行禁止,除了公婆以外,绝对是说一不二。

  便是在众管事的眼中,也都是除了老爷夫人之外,凡事先紧着二丫,杨浩这个公子爷的事倒是要靠后面了,无他,概因众人看出,杨浩不太注意那些小细节,一些事情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

  如果说公子与少夫人的命令相冲突,照着少夫人的话去做没错,要么是少夫人把公子的意见扭转了,要么是少夫人错了,反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下人们紧跟着少夫人的步伐走总不会错的,况且还是得公婆欢心的少夫人,谁人不知前几日夫人让人打了几套头面,只自己留下一套,其余全给了少夫人,连带着一匣子珍珠呢。

  杨浩暂时没想到夫纲的问题,倒是对自己一鞭子下去立竿见影的效果很满意,时不时得意地教导二丫:对一些眼里没主子的下人,不用多说话,上去就给他一鞭子,吃着侯府的饭还不服主子的管,有本事就自赎身出去,若是不能就规规矩矩的,别想着奴大欺主。

  几次三番地说,杨浩又起了心思,非要教二丫鞭法,反正最近闲着,给媳妇当师傅也能满足一下教导媳妇的乐趣。二丫无法,只得让人做了一身劲装好练武。

  哪知劲装初次上身,杨浩一看之下,不由心神荡漾。但见二丫腰上紧紧扎上汉巾子,纤纤细腰盈盈一握,更显得胸鼓臀翘,兼着束发绑腿,自有一派江湖侠女的飒爽英姿。

  所以教着教着,杨浩就忍不住胡闹起来,也不管二丫杏眼圆瞪银牙暗咬,只一气鬼混,弄得二丫腰酸腿软。偏偏忠义侯听说儿媳练习武艺,虽然知道她年纪已长不太适合练武,不过态度可嘉,且又只当儿媳用功太过,不由大加赞赏,害得二丫有苦难言。

  只是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到了十月间,边境又传战报,二丫得知后也没放在心上。

  记得前世就有这么一档子事,最终是林振威带兵前去,他本已定下亲事,因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两家便匆匆办了亲事,其妻子也因此举备受众人称赞。

  哪知没几日,二丫便傻了眼,最终圣上敲定由杨浩带兵前去作战。

  这是忠义侯主动为儿子争取的。本来儿子新婚燕尔,他也等着抱孙子,所以任由儿子闲适懒散,可是如今大半年都过去了,却没见儿媳肚子鼓起来,倒是儿子越来越黏糊媳妇了。杨家是将门,这刀子不用就会钝了,以后杨家还要指望着儿子顶起来呢,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再出去历练历练,免得陷到温柔乡里出不来。

  二丫有些抓狂,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前世杨浩去平匪,结果今世没去,明明该林振威去边关的,怎么就换成了杨浩呢。林振威到底在做什么呢,这种建功立业的事,他不是更该抢着去吗

  林振威也在纠结中。圣上立了太子后,便有些想要收回兵权的想法,所以此次忠义侯提出让杨浩出征时,只要是个有些分量的武将主动请缨,圣上定会允了的。

  林振威也知这是向圣上表忠心的机会,但是他想到李淑妍心中有些犹豫。再过几个月李淑妍修行就满一年了,如果自己现在出去,至少半年内是回不来的。

  李淑妍年岁已长,怕是不出几个月就要订下亲事来,自己不在京城,母亲必不会前去提亲的,今生岂不是又要错失了她。至于坊间传闻圣上要纳她为妃,除非是李淑妍亲口所说,否则他不会相信的。

  最终,他让自己任性了一次,没有如圣上所愿主动请缨。

  第二二七章初领俸银

  二丫再是不情愿,也只得打点起精神帮杨浩整理行装。

  杨浩也是不舍,无奈这是他生为杨家人的责任,便安慰二丫,自己会谨慎小心,到时打上几场漂漂亮亮的仗,给她长长脸。

  二丫又能如何,只笑道:一定要多听听众人的意见,不要莽撞行事也不要担心家里,她会好好孝敬老人,把家里照管的好好的。

  因为之前二丫曾叹息上次杨浩出征及回城时,她都没能看到,杨浩便特意在斋香楼包下一间房来让她在那里相送。

  二丫到了那日真是万般后悔自己当初的多嘴。因为临行前一夜,杨浩也没个餍足直折腾了一夜,杨浩清早倒是神清气爽地去了朝堂,只留她瘫在床上,实在是不想起来,可想到不知他何日才会回来,又不想他拂了他的好意,这才勉强挣扎着起来,见天色不早,她向婆婆说了一声,急急来到斋香楼。

  许是因为这次不到敌军压境的地步,所以杨浩只带了些随从便赶出城去。

  二丫站在窗前看着杨浩骑马经过,杨浩也抬头看着窗前的人儿,却因身在马上,电卷风驰,只一眨眼工夫便奔出老远,二丫只管痴痴看着杨浩的背影,直到一阵秋风吹来,轻轻卷起她手中的帕子,她才倏然回神,却见那帕子飘飘悠悠坠到楼下,掉落在行人身上。

  早有小丫头跑了下去,恰巧那行人也进了斋香楼,小丫头见那人气宇不凡,不敢小觑,忙上前施礼低声道:“见过这位大爷,刚才您可是捡到一方帕子”

  那人只管笑眯眯看着她道:“方才确实是捡到一方,难不成是你掉的”

  小丫头看那人笑得好看,不觉看得呆了。与那人一起的几人便笑道:“五公子,快还了她吧,别难为一个小丫头,定是她家姐姐们掉的。你是京城谁家的”

  原来那捡到帕子的人,正是瑞王府的五公子庄简泽。他本与友人约在斋香楼,没想到走到楼下时,却有一方素帕恰好落在他的肩上,心中暗道有些意思。

  倒是众人见那帕子并无特色,朴素得很,估计是小户女子掉落的,也不由打趣他今天定有艳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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