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因为蒋夫人的心情不是很愉悦,气氛有些压抑。【】
她吃了几口,就将刀叉扔到盘子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拿起餐巾优雅的擦拭几下,目光则变得阴狠。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一直在和她争?
留她到今天,简直就是个错误
她垂眸,冷声吩咐,“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
阿树颔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他刚要走,蒋夫人却又叫回了他,“等一下。”
想到了什么,蒋夫人的唇边扬起一抹有趣的笑,抬眸,看向阿树,“在那之前,我该向云清好好慰问下她弱小的心灵。”
阿树仍是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她对面,连眼神都是没点半化。
蒋夫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嘴角的弧度在扩散,“待会把他带到我房间去。”
阿树倏尔一震,怔怔的站在那儿,头压低,两眼徒然瞪大。
蒋夫人又坐了下来,又吩咐道:“对了,给他洗个澡,要洗干净些,我不喜欢男人太脏。”
在阿树面前,蒋夫人向来是不加以掩饰,包括她的各种。
见他没动,蒋夫人抬头,目光变得冰冷,“你是没听到我的话吗?”
阿树捏紧拳头,朝她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门关上,他的脚步也随即停止,眸底的赤红正在蔓延,渐渐露出了凶光……
叶慕寒被吊了一天,手臂被抻得很痛,像撕裂一样的痛。因为血液不能很好的循环,整条胳膊都是又胀又麻的,可他还是咬牙忍着。
这时,门推开了,阿树走进来。
还是千万不变的冷漠,径直朝他走过去,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竟将拴在他手上的铁链打了开
叶慕寒的眸光一亮,“你想清楚了?”
阿树没说话,又解开了另一只,就在叶慕寒倒地的一瞬间,他又将他的双手给绑紧,拉着牵绳往外拖。
“该死你带我去哪?”叶慕寒的手臂还没有恢复知觉,就又被绑了上,但是他聪明的没有挣扎,因为那是无用功,倒不如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阿树仍不回答,只是拖着他走到别墅里,再将他带到二楼最大的卧房。
那是蒋夫人的房间。
站在门口时,叶慕寒就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眯起的眸,也对准了摆在卧对面的摄像机……
显然,阿树也看到了。因为他身上被掩藏起来的气息开始变化,像在四周掀起的飓风,一圈一圈,盘旋直上。
“带他去洗澡。”
里面,传来蒋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阿树慢慢垂下眼眸,僵硬的将叶慕寒拽进浴室,然后粗鲁的把他推到莲蓬头下。叶慕寒一直都在观察他,成功的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嫉妒。
能够引起像阿树这种男人的嫉妒心,那只能代表一件事。
叶慕寒的唇边扬起笃定的弧度,十分配合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你真的想看到我和她上,?”
他的问话,让阿树手上动作一滞,不过短暂的两秒钟而已,他就开了水,也不管水温就这么直接朝他身上喷去。
“该死”
叶慕寒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透过飞溅的水花能够看到阿树阴沉着的脸,仿佛随时都会被恶魔附身。
叶慕寒在适应了冰冷的水流后便不再挣扎,却用带着讥诮的声音说:“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我,而不是你吗?”
水声嘎然而止。
阿树拿着手里的东西,动也不动,目光却是盯紧他。
看得出,他想要这个答案。
叶慕寒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慢慢睁开双眼,眼白有些发红,唇边仍噙着笑,“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上,死也不会。而你,却亲手将她送过去这就注定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她的注视,你也只配躲在角落里做只伤心的可怜虫”
“闭嘴”
愤怒再次爬上那张原本沉默的脸,阿树像疯了一样,对着叶慕寒拼命挥拳头。挣脱了铁链的束缚,叶慕寒也不再坐以待毙,利用被绑的双手,圈住他的头,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嘴里则一直在讥笑着,“呵呵,这么激动?她到底哪里好,让你爱得这么死心塌地?不过没关系,我待会就能尝到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她到底有多逍魂……”
阿树已经失去了理智,推开他,趁着叶慕寒被撞倒,抬腿狠狠的踢上去
“怎么了?”
浴室的门被推了开,蒋夫人站在门口,看到这个情景,她怒道:“阿树住手”
听见她的声音,阿树才如梦初醒,低下头,看到伤得不轻的叶慕寒,这会正以一种胜利者的目光嘲笑他。
他一点点扭过头,“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混帐谁让你打他的?”蒋夫人最恨有人违背自己的命令,尤其是跟在她身边最久的阿树
阿树的头歪着,全身僵硬得好似石化了。
“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不是想要滚蛋了?”蒋夫人的斥喝声,让阿树脸上一阵火辣,分不清是因为刚才那记耳光,还是因为受到了羞辱。
来自心爱女人的羞辱
他捏紧了拳,仍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连句卑微的抱歉的话都没有。
看到他这个样子,蒋夫人的怒火根本平息不下,她还想再训,身后的人却咳嗽起来。
她回过头,看到叶慕寒嘴角流着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体力不去,又摔了下去。
原本那么强悍的身体,却被打成了这样,蒋夫人心里更恨了。
她走过去,抚上他肿起的一侧脸颊,拧紧了眉:“让妈妈看看。”
叶慕寒这次没再躲避她的碰触,反而有意无意的碰触她,似乎真的在寻求安慰一样。这更是刺激了蒋夫人的母性,像在看着顾云清那样,轻声说:“没事了,有妈妈在,没有敢再动你一下”
阿树望着她,这种接近病态的情感,也快要让他崩溃了。
蒋夫人将叶慕寒扶起来,见他还站在那儿,顿时反感的训斥,“还不快滚”
在叶慕寒看好似的目光注视下,阿树僵硬的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因为受伤不轻,蒋夫人对叶慕寒生了些怜悯之心,发了慈悲,让他到房间里休息。她则因为一位访客的突然出现,赶去赴约。
室内一片静寂,叶慕寒躺在上,原本阖着的眸,突然睁开。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尽管受伤不轻,但对他来说却是没有一点妨碍。
同一时间,门被人推开了。
看到门口的人,叶慕寒眯起黑眸,嘴角肆意上扬,“怎么,还没打够,还想再来一场?呵呵,”他站起身,行动自由,完全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
“不过你可得小心了,我不会再让你的。”
门口,阿树冷眼看着他,对他的歼诈也是恨到了骨子里。
“听好了,你只有20分钟”他开门见山,一字一句的说:“20分钟后我会带人去追捕”说完,他侧过身,示意他现在就离开。
但叶慕寒竟没动,阿树皱眉,“是你想我帮你逃走的你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样?”
叶慕寒上前一步,笑笑,说:“如果我想逃走,我就不会留在这里挨你那几十鞭了。”
阿树的眉拧得更紧了,意识到了什么,冷声问:“你想要什么?”
叶慕寒的表情慢慢变得危险,缓缓出声:“蒋夫人锁在保险柜里的东西。”
阿树的瞳孔骤然变化,尽管很快,但叶慕寒注意到了同时,也证明他是知道放在那里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盯了他片刻,阿树又调开视线,声音恢复至冰冷,“你认为我会给你吗?”
叶慕寒反问,“你不会吗?”
“没错。”
说完,阿树果断转身,朝门口走去,“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叶慕寒却是不以为然,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那就留在这里好了,只要我肯花心思,我一样可以得到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损失,无非浪费了些时间而已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朝僵立在门口的阿树走过去,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鬼魅,“我要配合蒋夫人的所有要求,包括……”
阿树猛地扭头,一双充满戾气的眸,死死的瞪住他,“你敢碰她,我就杀了你”
叶慕寒也不气,完全是在欣赏着他的愤怒,“别忘了,这是你送我的机会。”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了,转身往里走,声音懒洋洋的,“我耐心有限,你自己选好了。”
身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阿树打破了沉默,“在这里等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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