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入到另一个关口。【】

  看到眼前那几乎一面墙大的巨型石球,上面刻着一个“灭”字,布勤歪了歪嘴说,“我们这是什么运气,不是死就是灭。”

  他刚说完,那个石球就缓缓动了起来。布勤死盯着那个球,发现石球的速度越来越快,离他们越来越近。

  布勤还来不及惊叫,就被甲定漪拉着跑了起来。

  而那石球,似乎有灵性似的,竟然自行改变轨迹,追着他们压来。

  只是躲石球,倒是简单,但布勤渐渐发现,他们跑得越来越慢,那石头几乎就要压顶。

  “你有没有觉得”

  甲定漪脚下不停,回头看他一眼说,“巨石,在变大。”

  “不是”布勤嚷道,“石头没有变,是我们变小了”

  “这怎么可能”

  “你看啊,巨石和整个山洞的比例没有变,变得只有我们”布勤边跑边说,“这样下去,我们无论跑得多快,巨石只要滚一圈,就能追上我们”

  “那我们躲进角落里呢”

  巨石像是识穿了他们的小把戏,竟然自己撞向了墙壁。这一撞,大石头上落下不少小石头,但对于布勤来说,也足够能压死他们了。

  大石头带领着小石头,要包围甲定漪和布勤。

  “躲不了,打吧。”甲定漪说完,就运功击碎了身边的一块“小石头”。

  好在那石头被击碎后,就四分五裂成了齑粉,没有威胁能力了。甲定漪一看有效,就立马连连挥掌,将身边四五块石头击碎。

  布勤也有样学样,想要击碎向他滚来的碎石。谁知他刚一运气,就感觉胸口有如万蚁啃咬,疼痛不堪。眼见那块石头就要撞到身上,甲定漪忽然挤身挡在他身前。

  就算有肉盾在身前,布勤还是感觉到了剧烈的撞击。

  甲定漪展臂一震,身后的石块应声崩裂。在漫天的齑粉之中,布勤眼中的甲定漪,形象更加高大了。

  可惜他来不及表达洪水般的敬意,洪水般的疼痛就淹没了他。他身体一折,就晕了过去。

  甲定漪接着他,另一只手愤恨的击碎了滚过来的一快圆石。

  就在这一刻,甲定漪心中决绝,以后这种事情,绝不会再次发生。

  他将布勤背在背上,扯下布勤的腰带,捆好。双脚腾空,他跃在半空,一边以滚动的石块做踏板,一边运气击碎身边的石头。

  最后只剩下那一块巨型石球,甲定漪干脆站在上面,陷入了沉思。这块巨石坚硬无比,就算以他的墟境,恐怕也要打上半天。打下来的碎石,还要再次击碎。

  他倒不怕耗时候,怕的是,布勤现在情况未明,不做任何救助,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虽然是万急时刻,甲定漪却忍不住露出笑意,真是好福气,一到危急时刻,就晕过去了。

  拨弄了一下布勤白嫩的脸,入手的是意想中的弹润,甲定漪才满意的收了手,抽出了腰间的断逸绳。

  抽出断逸绳,他在墙上来回弹跳,将那块巨石密密的绑了起来,然后挂在了半空。再运功猛击巨石中间的“灭”字,巨石从中间开始下陷,裂纹直达边缘,却被断逸绳紧紧绑着,碎裂不开。

  扫清巨石正中的碎石,又出现了一个铸铁拉环。甲定漪轻轻一拉,身后的墙壁轰然作响,赫然又是一扇石门。

  危急解除,布勤也醒了。

  仿佛刚才的疼痛没发生过似的,布勤精神还算不错,“咦我们出来了我们变回原来大小了”

  “那时不是我们变小了。”甲定漪说,“是山洞和巨石,同时变大了。参照物同时变大,所以我们才会觉得自己变小了。”

  布勤不由感叹,“没想到你是个架空世界的炮灰,物理知识却比我还丰富。”

  甲定漪斜他一眼,“这是常识。只有智商和见识的区别而已。”

  所以说,我的智商和见识都和你天壤之别吗布勤不敢抱怨,确实又是甲定漪**解决了问题。

  “咦下一关还没出来”布勤问。

  甲定漪若有所思的说,“应该快了”

  话刚说完,长到没有尽头的通道,突然亮了起来。

  阿大领着一众弟子出现在道路的尽头,突然袭来的阳光让布勤眯起了眼睛。

  阿大怒道,“甲定漪、布勤,你们勾结龙域,迫害云尊老人,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们鼓励~我老是一阵一阵的低落~但从来没想过弃文断更之类的,我的意思是可能要删减一部分大纲,这文原本计划是4050w字,可能会减少到3040w吧。

  没准数据好了,心情澎湃了起来,或者脑洞又大开了,还是会写到40多w的。

  总之,不管多冷,都不会弃文的~第一篇文比这个还要冷也坚持下来了~

  谢谢看文和给我留言的亲们,希望我能快快成长起来,让你们有养成的满足感~

  、天罗地网

  “甲定漪、布勤,你们勾结龙域,迫害云尊老人,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布勤心中大惊,这又是闹哪样

  “不要动手。”布勤紧张的叮嘱甲定漪。

  “我不会动手。”

  “啊”布勤更紧张了,又恍然大悟,“定然是那金面人发现了我们,反咬一口,这可大事不妙不能就这样被抓走,我们去找云尊老人,让他给我们作证。”

  “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我拼尽全力,也不是对手。”甲定漪倒是冷静,“背后是雾从夺魂阵,再进去也是凶多吉少。”

  阿大见他俩嘀嘀咕咕个没完,耐性早被耗光了。他嚷道,“说完了没有要打还是要降我赶着回去睡午觉。”

  “降。”甲定漪言简意赅。

  于是他们被抓回了无回殿。

  长老分站在四把数米高的混天煞地剑下,百余弟子站在堂下,大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抱围观态度。

  “怎么又抓起来了”

  “不知道,又去鸳鸯浴了”

  “这回怎么穿衣服了”

  “许是有经验了,穿着衣服洗了”

  “不对,他们不是去铸剑考试了吗”

  “在雾从夺魂阵里洗澡了”

  布勤听到所有人讨论的焦点,都是“洗澡”二字,内心激荡,难道我在你们眼里,上山就是为了洗澡吗

  这次主持的竟然不是朝暮,而是风烛长老。

  他刚一开口,“你可知罪”布勤就扑通一下跪下了。

  “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啊我为山上宰过鸡,我为山上养过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布勤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听信那邪妄小人的话,我们一直对雾灵山忠心耿耿啊”

  甲定漪看不下去,扶起了布勤,却听他在耳边说,“你也快解释啊,把云尊老人的事说出来。”

  “不行。”甲定漪低声说,“我们能练灵雾筑墟,是我假借了云尊老人的意思,蒙骗了惊雷长老,才让他帮我们开启了碎空御雾鼎。”

  布勤又一次为甲定漪的骗术和胆量,深深折服了。这样一思量,他对眼下境况,倒也不那么担心了。反正甲定漪能编排,没评没据的,又如何冤枉他二人是龙域的奸细

  风烛长老倒是好耐性,等他们嘀咕完,丢下两个字,“搜身。”

  阿大与阿二用雾灵剑抵住他们喉咙,阿三、阿四分别来搜二人的身。

  一本灵雾筑墟,一捆断逸绳,被扔到了地上。

  布勤急忙解释,“这个、这个是我们捡来的。”

  “哦从哪里捡来的”

  “上山路上捡来的。”布勤装傻,“这东西很厉害吗”

  “这东西到底是捡是夺,自然有人能证明。”风烛长老说完,就看向了大门。

  朱门开启,像是有个人走了进来。

  一众弟子纷纷闪身,让出一条路来。那人从弟子们中间走出来,定身站在甲定漪他们面前。

  正是云尊老人。

  布勤心惊,难道是云尊老人告的状他不是怕金面人暗地里下手,不敢上山吗又为何要冤枉他们与龙域勾结只不过少送了两次饭,也算不得“迫害”吧

  甲定漪却是邪魅一笑,眼睛盯着站在一旁的朝暮,几不可闻的说了句“好手段”。

  现在还是邪魅一笑的时候吗只有幕后boss才能邪魅一笑吧我们被人算计,是没有邪魅一笑的权利的

  布勤拉拉甲定漪,“怎么办”

  “听他说。”

  云尊老人要说的倒不少,他如何历尽千辛,终于不负众望,取回了秘籍和宝物。本来一切顺利,谁知到了山下,却被奸人所害,摔下山去。好不容易爬上山来,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揭穿那两个恶人的身份。

  这个故事布勤似曾相识,只不过他所知道的那个故事里,恶人只有一个,就是金面人。到了现在,恶人不仅成了两个,而且很明确的指向了自己和甲定漪。

  “我被他们困在山下。”云尊老人满面悲怆,“今日才逃了出来。若是任由他们二人在山上胡来,雾灵山千年基业,恐怕毁于一旦。”

  布勤哑然,他写过的转折不少,但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峰回路转,眼前便是绝壁悬崖了。

  他眼见弟子们的表情都凝重起来,眼神中再也不是将他当作小师弟般怜惜,而是变成了疏离与警惕。

  围观变成了围剿。

  布勤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硕大的陷阱里,或者该叫做,天罗地网。

  与布勤不同,甲定漪还是一贯的沉稳姿态。

  风烛长老道,“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无话可说。”甲定漪轻笑一声,盯着朝暮说,“无懈可击。”

  “既然如此”

  “师父。”朝暮突然开口,“不如先将他们关进地牢。跟龙域有关,还是私下审问的好。”

  风烛长老用眼神询问其他三位长老的意见,见他们都同意了,便依照朝暮的建议,将甲定漪和布勤关进了地牢。

  “又进来了。”布勤感叹道,“幸亏有先见之明,把地牢打扫干净了。”

  “有先见之明的不是你。”

  “我们被罚打扫地牢,是朝芩的主意。看来是他有先见之明。”布勤忽然问道,“颦儿和朝芩呢刚才怎么没看到他们,去哪了”

  朝暮的声音从幽暗的通道那头传过来,“这还要问问你们。”

  “问我们”布勤抬头看着走到铁门外面的朝暮,喋喋不休了起来“你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该不会有危险吧我们是冤枉的,云尊老人是被金面人打伤的。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指责我们,说不定又是那金面人威胁。师兄,要想真相大白,只要找到谁有那金色面具朝暮师兄,你手里拿的什么”

  朝暮手中拿着一只金色的箥,正挑着嘴角看得颇有趣味。听到布勤的问题,他将手中的“箥”戴在了脸上,“这个吗鎏金面具。你刚才说的金面人,是什么意思”

  朝暮的脸别鎏金面具完全遮上,只剩下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面具上流纹密布,额头处还有两个龙角。

  布勤咽了口口水,口齿不清的说,“哈哈哈,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金面人,是银面人。这是一个传说故事,金面人和银面人占据了一个山头,他们有个宝葫芦,一遇到对手,就举着葫芦问:谁谁谁,我叫你声你敢应吗”

  “好了。”甲定漪拦住了布勤,“他什么都知道,你遮掩也没用。”

  “布勤师弟的故事很有意思。只不过眼下没有时间让你讲完了。”朝暮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听你讲完的。”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眼下没有时间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是什么意思现在就要送我上路了吗

  布勤偷偷躲到了甲定漪身后。

  甲定漪闪身挡住布勤,才说,“没想到师父好计谋,连我都骗了。”

  朝暮摘下面具,“怎么忘记了你自己说的话只贪图别人手里的,不先看看自己手里,这种交易,注定是要人财两空的。”

  “可是我想不通,我手里还有什么,是你需要的。”甲定漪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朝暮点了点面具,才将它从栅栏中间扔了进去,“别忘了,我手里,也依旧有你想要的。”

  鎏金面具滚到甲定漪脚下,他单手捡了起来,别在了腰后。

  朝暮走后,布勤不敢置信的说,“真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朝暮。”

  见甲定漪不理他,而是背过身,将鎏金面具藏了起来。

  “倒也不算太出乎意料。他就长着张boss脸,而且气质也符合。”布勤依旧在喋喋不休,“枉我还将大师兄来看,没想到他竟然是龙域的奸细。不好他在雾灵山如此受器重,说不好会成为下一任掌门。那雾灵山不就危险了”

  甲定漪却一点都不慌乱,抓过布勤,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睡觉。”

  虽然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但布勤毫无睡意,“我一点都不困”

  “因为昏睡得太久了”甲定漪带着调笑,眼中却是难得的温柔。

  “啊突然好困啊。”布勤被甲定漪盯得脸红,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嗯,睡吧。明天还要艰难的一天。”

  奇怪的是,明明不困,听了甲定漪的话,布勤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皮越来越重。虽然身处阴暗的地牢,但枕在甲定漪健硕的大腿上,闻着他身上雄性气味,布勤睡得十分安心。只是甲定漪的话,却一直在他梦里出现。

  连他都说“艰难的一天”,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阴谋诡计来了~

  我在控制我自己不要剧透...

  、受刑

  地牢里暗无天日,就算已经旭日高升,布勤与甲定漪,也依旧毫无知觉。

  阿大与阿二到地牢,看到的就是布勤睡得七扭八歪,双臂却紧紧抱着甲定漪的腰。

  甲定漪感到有亮光出现,眼皮轻启,一双本该温柔的凤眼,却被其中寒冷的星光遮住了软弱。

  阿大被他看得一愣,想好的话全数吞回了嘴里。

  阿二嫌弃的看他一眼,说道,“手背在身后,走出来。段不勤先来。”

  甲定漪敲敲布勤的脑袋,他惊醒过来,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擦擦口水。”甲定漪说,“然后背着手,走出去。”

  布勤这才看到门外的阿大阿二,连忙背过手,走了出去。

  阿大从怀里抽出断逸绳,将布勤五花大绑。接着是甲定漪。

  断逸绳坚不可摧,只有一根,自然是将段无颦和布勤绑在了一起。

  “那他们俩就只能背靠背了。其中一个人要倒着走。”阿大说,“不行,还是换种方法绑吧。”

  为了保持俩人都能向前,最终绑法是布勤在前,甲定漪在后,两人的手绑在一起。

  布勤被甲定漪抱在怀里,心道,难怪说背后拥抱时,心脏的距离最近,果然能感觉到甲定漪的心跳。哦呵呵呵

  “他怎么了”阿大疑惑,“走火入魔了还是傻了笑得都流口水了。”

  布勤擦擦口水,深沉道,“我在思考一件你们永远不会懂的事。”

  阿大与阿二没有再理他,而是在地牢里翻找上了。

  “他们在找什么”

  “鎏金面具。”

  “什么”布勤惊道,“他们怎么知道鎏金面具在这不对,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找鎏金面具”

  甲定漪白他一眼,“我猜的。”

  虽然是白眼,但由于窝在甲定漪怀里,从下向上看去,一个白眼都像是宠溺的调笑。

  阿大从墙上取下一块砖来,墙里有一个巨大的空隙。

  从里面掏出一只金色面具,阿大与阿二同时说道,“鎏金面具”

  阿大与阿二将他们绑好,带到了无回殿。

  无回殿里只有四位长老,和除去朝芩、段无颦外的亲传弟子。

  此时人人横眉立目,其中最阴沉的就是朝暮。

  阿大与阿二将鎏金面具交出,果然引来了所有人的讶然。

  风烛长老愤然,将鎏金面具砸向二人。

  金属撞击坚硬的地面,“哐”的一声,惊得布勤向后退了一步,正踩在甲定漪脚上。

  “嘿嘿嘿嘿。”布勤解释,“犄角都摔断了。”

  赤心长老道,“这个面具是”他忽然明白了,风烛长老为何如此恼怒。

  现在的这四位长老,都曾经参加过十几年前对龙域的围剿。赤心长老犹记得,那年他们满怀信心,四方圣域众志成城,要扫除龙域。一路还算顺利,铲除了不少龙域的弟子。甚至还知晓了龙域圣地所在。

  谁知那所谓的龙域圣地,竟然在一处火山口里。

  那火山百余年都无动静,他们自然也就放心进去,想要彻底铲除龙域。但一进那火山口赤心长老不愿再回忆,因为他脑海里,都是挥之不去的惨烈叫声,以及那漫天的烈火与岩浆。

  记忆中唯一宁静的所在,唯有那岩浆正中的石台上,孤身站着一人,他面覆鎏金面具,面具上,有两只龙角。

  他,却是制造这场恐怖的始作俑者。

  逃生之后,赤心长老才知道,那孤身一人,就要了四方圣域上千人命的,便是龙域中人称“火龙王”的左护法。

  想到这里,四位长老眼神都集中到了那只鎏金面具上。

  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

  “难怪在你们房间搜不到这面具。”橙意长老说,“原来是被你们藏到地牢里了,想来你们早有准备。”

  风烛长老问道,“你们在龙域是何身份使者尊者能有这个面具你们是火龙王的人”

  “长老,我们不知道什么火龙王水龙王的。”布勤心急,“我们是被冤枉的这面具不是我们的是朝暮他扔进来的”

  “信口雌黄”风烛长老不疑有他,“朝暮怎么会有这面具就算他扔进去的,你们又为何藏在墙后”

  “不藏在墙后,难道拿在手里,等着你们来人赃并获”甲定漪反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罪名都按在我们头上了,想找到证据,简直轻而易举。”

  “你”风烛长老语滞,又愤然道,“巧舌如簧,又有何用从你们第一天上山,我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可是你吃我炖的肉,吃得很香。”布勤委屈的说,“难道是以身试毒,明知肉有毒,偏吃三大碗”

  “什么肉里有毒”赤心长老惊道。

  “没有毒。”朝暮终于开口了。他走近甲定漪他们,“事已至此,不如承认了,有什么都说出来,可以少受刑罚。”

  风烛长老也上前一步,“说你们有没有将雾灵山的境况密保龙域”

  “境况雾灵山有何境况,是不能容龙域知道的”甲定漪边想边说,“莫不成,是雾灵山人丁凋零,掌门闭关不出,亲传弟子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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