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自己,难道甲定漪当时,真的想要取自己性命是因为最终他也没有得到龙鼎,所以怨恨创造这个世界的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没用了,留在世上反而会是个威胁

  布勤越想越乱,脑子里只剩下两个画面来回交错:甲定漪满目温柔的含着笑,抚摸着他的头;另一个是,甲定漪目露寒光,举着利刃正对着他的胸口。【】他很想驱走一个,只留下一个;不管走的是哪个留的是哪个都好。但大脑偏偏不听他的话,两个甲定漪来回出现,谁都不肯离开。

  布勤发疯似的摇头,想要让大脑恢复空白。直到摇得头昏脑胀,他才发现这个方法不可行,因为大脑中的甲定漪,已经从两个变成四个了多了虚影。所以他看到门口站着的自来时,在他头上看到了两个脑袋,也不觉得奇怪。

  布勤晕晕乎乎的站起来,自来见他几乎站不稳,忙赶上前去扶住了他。布勤头晕脑胀的靠在床头,仰着头幽怨的看着自来。

  自来被他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才说,“左护法,我是前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布勤问。

  自来道,“门主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我想离开,只要知会一声,随时可以走。”

  “这事你应该与门主商量吧”

  “我已经见过门主了。”

  布勤道,“你还是没说,你到底要去哪”

  自来说,“我和绫依商量过了,决定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事。”

  “是你们商量过的,还是绫依的决定”布勤扶着额头,苦哈哈的说,“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才多少时日,你就长硬了翅膀,要飞走了以后也就是过年过节的回来一趟,其余日子为娘的想见你一面都见不着。更别说你俩有了孩子孩子总不会跟着绫依姓吧”

  自来无奈的说,“左护法,这话您还是留给无颦少门主说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基质”搅基气质传染了这个世界,身边的男男纷纷找了男男,照这个势头下去,这个世界原来的男主角段无颦,也逃不开搅基的命啊。布勤自知这个婆婆注定当不成了,直到自来娶了绫依虽然她行事也不像个女子,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都学会顶嘴了。”布勤摆摆手,“罢了,留在我身边,说不定哪天你就由直变弯了。绫依她虽然盛气凌人,但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对你。以后有她照顾你,我就放心了。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你们这些异性恋的,要不然人类还怎么发展”

  自来越听越糊涂,但他了解这位左护法,思想与常人不同,但却是善良的很。有时他会忍不住奇怪,如此单纯善良的左护法,是怎么和门主在一起的呢也许正是他心思单纯,才不会计较太多,与心思缜密复杂、每日里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门主,反而和谐的很。

  布勤又问道,“我好奇的很,你与绫依,似乎早就相识了我只记得定漪说过,你是这一带最大剑派的首徒,你又如何能认识身在平涟湖的绫依”

  自来垂下头,慢慢道来,“左护法应该知道,我比护法与门主,要虚长几岁。二十年前,四方圣域围剿龙域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四方圣域大败,途径我们凌云剑派,而掌门正好与雾灵山的弟子有些交情,便请他们留下稍作休息。当时四方圣域带了不少父母死于这场战事的孤儿,要将他们带回山上去。其中有一个,便是绫依。”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又大开脑洞了绫依会是解开“段不勤”这个人物身世的关键人物。

  、往日故事多二

  布勤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番情节。朝暮、朝芩与阿大他们,也是那时候被带回雾灵山的。想龙域早有准备,将龙域的后人混入孤儿之中,送进四方圣域做奸细。而从现在看来,龙域的计划是成功的。至少朝芩成了雾灵山的亲传弟子,甚至还将段无颦这个“奉龙者”绑了回去。

  “绫依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那些孤儿失了父母,大都十分伤心,加上年龄小怕生,整个人都怯生生呆愣愣的。只有绫依,有如明日骄阳一般,充满了自信与快乐,小小年纪就灵动美艳的令人无法移目。”

  布勤心中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哪有那么小的孩子,没了父母,却依然自信与快乐的内心太强大了吧还是故意藏着心事,不肯表露

  自来继续回忆,“我头一眼见她,几乎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刺伤了眼。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她,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的看她背影。她长发如水,遮住了整个背。那时的她,对我来说,就像、就像”

  自来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布勤提醒他,“像是女神一样”

  “对,就是女神一般。高高在上,令人只能远观。我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总是跟在她身后,哪怕她只是对我露出些许笑容,我就能激动的晚上睡不着觉。有一次我跟着她,竟然跟到了溪流边,看到她、她在”

  布勤恨铁不成钢的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不良,还学痴汉跟踪狂那一招。说吧,你偷看她洗澡时什么感觉”

  自来连忙解释,“左护法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再说,绫依当时没有洗澡,只是洗了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瀑布一般投入水中,露出纤长白净的脖子。我甚至能记得,她脖颈上还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似乎她发现了我,不等她回过头,我就逃走了。直到有一日,她竟主动来找我说话。”自来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一分向往与陶醉,不过片刻,就被恐惧占领了,“她说,后山有种大红色的花,非常好看,足有人脸大小。她想要我为她摘来。我自然不能拒绝,虽然后山是禁地,师父从不让我们去,但我还是一个人趁着夜色去了。”

  布勤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自来话风一转,从清新治愈的风格,一路向着阴森恐怖而去,拉都拉补回来。

  “我记得,那天是满月,却不是往日的银白色,而是血红一片。后山的杂草比当时的我还要高,但想着绫依见到那花时,脸上会露出怎样明艳的笑容,我也就不怕黑了,推开杂草一路走了下去。”

  “然后呢你采到花了”

  自来苦笑着点了点头,慢慢摘下了脸上的覆面,才说,“代价就是这个。”

  自来左脸上的伤疤非常明显,且恐怖。像是被无数虫子啃咬过,只不过那伤口永远不会愈合。自来又将覆面戴上,继续说,“昏迷之前,我将花交给了她。等我醒来时,四方圣域已经离开了。虽然我保住了一命,但彻底毁了容貌。也因为这件事,师父不再重视我,凌云剑派首徒的名号,也再也无人提起了。”

  听到这里,布勤隐隐明白了,为何自来也算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武功也算了得,竟然会心甘情愿做一个不见天日的暗卫。也许,这样的他生活在阳光之下,反而心中更加痛苦和折磨吧。

  “你们准备何时动身”布勤忽然问。

  “我们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门主他赠了我黄金千两,说是这些年的酬劳。”自来道,“明日伐龙大军出发,我们今日入夜前就走。”

  “为何走的这样急”

  “绫依她不想与宋掌门碰面。本来她想成亲之后即刻就走,我放心不下暗卫的安排,这才拖了些时日。”

  “绫依她”布勤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远行不送,后会必有期。以后生了孩子,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多谢左护法。”自来最后向布勤抱拳行了个礼,转身决绝的走了。

  布勤心中乱作一团,自来的话中有太多让他产生联想的地方。四方圣域大败之后,小绫依的与众不同,还有自来提起采花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恐惧他了解自来,能让他二十年不忘的恐惧,必定没那么简单。

  只是一来,布勤还沉浸在段无颦的话中,没有多余心思去细想;二来,他也看得出,绫依带给自来的改变。绫依是自来的女神,甲定漪是自己的男神,布勤怎么能不知道,与自己的“神”在一起的感觉

  想到甲定漪,布勤又黯然了起来。甲定漪直到晚上才回来,却没有见到布勤欢欣雀跃的来迎接,不禁有些惊讶。有时他处理公务回来的晚,布勤就会趴在桌子上等他。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布勤就会冲到门前,让甲定漪一打开门,就能看到他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

  通向误人居的鹅卵石小路,因为尽头有了某只傻乎乎的等待,竟然数次让甲定漪觉得长了起来。可是今日漫长而孤独的小路终于结束之后,布勤竟然没有站在门前。推门而入,甲定漪看到布勤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屋顶,大张着嘴巴。

  甲定漪心中一紧,几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探他胸口。布勤瞳孔紧缩,护住胸口猛地坐了起来。甲定漪从未在布勤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就算他们初识的时候,他每日里对布勤喊打喊杀,布勤也从没有出现过如此惊恐与不安。只是转瞬而逝,布勤马上恢复了平静。

  甲定漪的手停在半空,讪讪的收了回来。他转身坐下,一边接着袖子上的束带,一边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布勤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满床乱七八糟的东西,尴尬的说,“本来正在收拾的,自来过来找我辞行,我们俩聊了一会,这才耽误了。”

  “看来自来离去,对你打击不小。”甲定漪淡淡的说,“像个痴傻儿一样躺在床上。”

  布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是没想到娶了个儿媳妇,反而赔进去个儿子。”

  “你倒是真爱当娘。”

  甲定漪的话又让布勤想起了段无颦。他假装收拾床上的东西,没有说话。甲定漪看着布勤扭来扭去的屁股,说,“不用收拾了。你就留守天乐门,等着我回来。”

  “为什么”布勤一愣。

  “我担心”那句“我担心你的安危”终究说不出口,改成了,“我担心你体内的龙鼎,万一要是被龙域的人夺了去,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样说来,我确实呆在这里安全些。”布勤低沉了许多,简单脱了外衣,就钻进了被子里。

  甲定漪躺在旁边,想将他搂进怀里,但想到刚才布勤的过激反应,他狭长的眼睛看向了别处。两个人在这种莫名奇妙的冷漠气氛中,各自辗转反侧的了一夜。

  第二日甲定漪真的没有叫布勤同行,布勤也真的留在了天乐门。同时留守的,还有刘善、段无颦、伏青和程颐然。刘善也惊讶甲定漪竟然留下了布勤,布勤也老老实实的留了下来。布勤不是总宣称,“男人出差最容易放松自控力”吗

  但刘善只惊讶了半天,因为当他发现布勤一直闭门不出,前去叫他吃完饭的时候,发现他又留信出走了。所以你最终还是不放心,怕外面的狂飞浪蝶太过凶猛,叮了你家甲定漪吗

  、石林

  甲定漪带领的四方圣域、以及一些名门大派的高手们,马不停蹄的向着龙域奔去。朝芩这才知道,当初带甲定漪他们回龙域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吃下自己放在饭菜里的药。这倒不难,难的是,那时的路程足足走了半个月,甲定漪竟然动都不动的躺了半个月。不管他晚上有没有起来活动,至少白天是一躺就一天的,连眼皮都不懂一下。

  但赶路这一个月以来,朝芩觉得自己多虑了,甲定漪就算睁着眼睛坐在马上,也能一天不动、不说话,何况那时还是躺着装睡。这一个月里,甲定漪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都如坐钟一般,分毫不动,也从不与他人交流。除了遇到岔路,他会用马鞭指一指路之外,其余时间,他就想眼中根本看不到别人一般。

  一个人,怎么能孤独无聊到这个地步身边有布勤的时候,甲定漪还只能算是沉默寡言而已,毕竟他与布勤还能说上两句话,偶尔还能开个玩笑见见笑容。如今只剩他一个,就像尊神像一般,不言不语不动。朝芩看得出来,其他人的话,根本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既然是这样,为何不将布勤带在身边

  朝芩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在他们距离龙域还有不足十里,停下布防时,有了答案。龙域地处西北荒漠,一片石林之中。这石林看似普通,实际其中暗藏玄机。龙域在这第一个关口就部下了不少机关,只有天时地利人和,方能进入。龙域圣殿中人丁本就稀薄,这石林每次仅能供一个人通过。如今甲定漪带着浩浩荡荡上千人,竟然想要一次通过石林。别人不知道,朝芩却清楚的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旦开启石林的方法错误,那这上千人的队伍,很可能还未进入圣殿,就已经殒命于此。别人的性命他管不着,但他不会看着朝暮就这样丢了性命。当他把这个念头告诉朝暮的时候,朝暮似乎早有察觉,先是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也早有怀疑,他另有所图。”

  “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起码,他还算守信。只要与他利益一致,有他这个战友,但是”朝暮摇了摇头,“不知是我对他了解不够,还是这几年来,他有了些变化。曾经的他虽然心思多,但藏得并不深,一眼便可望透。但时至今日,我竟然有些猜不透,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了。”

  朝芩问道,“你原本以为,他做的什么打算”

  “他出身低微,我原本以为,他志向不小,但也顶多在江湖中占一席之地就算了不得了。但如今看来,他的志向绝非这么简单。若论名声与地位,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又何必急着前来与龙域决一死战呢”

  朝暮知道,天乐门虽然如日中天,龙域已是夕阳余晖,但想要彻底铲灭龙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算能借助四方圣域的人力,恐怕也要死伤不少。朝暮听朝芩说了他们三年前取龙鼎的事,知道甲定漪可能是担心龙域找上门来,所以先下手为强。但这先下手,是否太早了些若是他,定会养精蓄锐,打牢基础,才会提起攻打龙域的事。甲定漪心思如此缜密,怎么会如此冲动除非,有什么非要他现在就与龙域决战的理由,或是

  讨伐龙域,根本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朝暮心中一动,问道:“你说过,龙鼎是这天下最为珍贵的至宝。那龙鼎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只是听说过只言片语而已。只听说,那是龙无涯留下来的。他之所以能有如此的建树,都是靠着龙鼎。我无意中听左护法说过,龙鼎是天下的源泉。”

  “天下的源泉天下什么的源泉”

  朝芩摇头,“我也只是无意中听了这么一句。虽然我在龙域里是北方护法,但龙域等级森严,真正能接触到龙域辛密的,恐怕只有左护法了。右护法是外来之人,虽然受龙主宠爱,也难以真正接近圣殿核心。何况是我,年纪小小就去了雾灵山做奸细。”

  朝芩没有听到朝暮的回应,转过头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深邃而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朝芩心头像是被冰锥轻轻刺了一下,露出的调笑也不自然了,“怎么师兄又想为师弟我驱毒了”

  朝暮垂下眼皮,默默地看向了他处。他伸手解开身上的长袍,平淡的说,“这几日就要大战一场,恐怕没有时间替你解毒了。你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巩固几次,就能彻底痊愈,与常人无异了。”

  朝芩却唉声叹气的说,“怎么好的这么快,我倒想一辈子也好不了,日日夜夜与师兄亲热缠绵,哪怕永远不能在世人面前露面也无所谓。”

  “说的什么傻话。还有重任等着你。”说完时,朝暮已经将衣衫褪尽,曲着腿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着。

  入目的是朝暮修长匀称的身体,暗黄的灯光打在身上,仿佛薄纱一般,笼着他翻着奶油光芒的肌肤,看得朝芩下意识的猛咽了下口水。此时的朝暮竟看上温柔非常。他嘴角微微勾起,难得对朝芩露出了一丝笑容。朝芩一边手忙脚乱的脱着衣服、等着鞋,一边扑到了朝暮身上。

  虽然二人早有了肌肤之亲,但却实在对不起“肌肤”二字,除了要用到的那两个部位相连接,二人从来不做肌肤接触,甚至连手都不碰。如今朝暮就这样将自己完全展现在眼前,朝芩一双眼根本就不够看,双眼之中只剩兴奋的亮光。能够触摸到朝暮在外的每一处肌肤,甚至比与他交合,更让自己激动。

  朝暮任凭他亲吻抚摸了半天,毫无不烦耐的说,“你若是再胡闹下去,天就亮了。”

  “怎么是胡闹呢”朝芩的嘴唇终于离开了朝暮的,抬起头来狡黠一笑,“至少师兄舒服了。你看,你这里抬起头来,多可爱”

  听到自己的男性特征被朝芩夸“可爱”,朝暮无奈的摇摇头,干脆主动攀上朝芩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快些吧。”

  朝芩脸上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分开朝暮的双腿,将早已坚硬如铁的部位挤了进去。朝芩从未感受过如此“热情”的朝暮整个过程着,他都搂着自己的脖子,轻咬的唇间偶尔会泄露出一丝呻吟。二人颠鸾倒凤、红帐翻飞,巫山中来回去了几次,直到黑夜散去,天空逐渐亮了起来。

  就连朝芩都觉得精疲力尽,小腹阵阵的抽动,仿佛再没有力气行这种事了。朝暮趴在一边,臀间满是蹂躏,被灌满的甬道中,随着他轻微的动作,还不时挤出些许浓白的浆液。

  听到敲门声,朝暮示意朝芩不要起来,匆匆套上裤子,批了件衣服前去开门。见朝暮裤子后面也被流出的浸湿,朝芩餍足的笑了笑。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开始想象,等结束龙域的这一切之后,他恢复了正常身,就陪在朝暮身边。朝暮做了雾灵山掌门,他就做他的小师弟,白天里帮他处理公事,晚上帮他暖床。

  朝芩想的满脸笑意,见已在门外的朝暮,轻轻关上了门。朝芩看到来人是甲定漪,恐怕是要与朝暮讨论进入龙域的事。他猜的不错,随着关上的门,传来的是一句“进入石林,你就”。

  朝暮回来时,见朝芩已经倚着床边,睡着了。朝暮坐在床头,看着他与小时候毫无二致的睡颜,清秀的眉目间,却隐藏着一丝不安与防备。朝暮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直到太阳终于升起,驱散了夜间积攒的所有寒冷。

  朝暮露出温柔又宠溺的笑容,轻轻点了点朝芩挺翘的鼻间,对着还在沉睡中的他说,“我的小芹菜,师兄不能永远护着你了。你要负起责任,雾灵山就全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倒计时了下星期要去厦门玩一星期,我争取把结局写完,存到存稿箱。

  还会写几个番外,把故事里没交代的地方交代一下。比如段不勤与段无颦的身份,龙无涯、龙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番外要等回来之后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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