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凉白开,你没有疯掉吧这是你买来的早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大街上的垃圾免费捡了回来”苏藕看着桌子上那一摊早点,怪叫着,推推她的黑边眼镜,“你这个最是葛朗台的凉白开,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身上有几颗痣几个疤瘌几根汗毛我都清楚,你可是不会舍得花钱买这么多早点的上一次你请我吃早点,乖乖,免费续杯的豆浆你灌了我足足五大杯,害得我一整天打嗝都是豆子味。【】这些东西能是你买的太阳就是能够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不会买的”
温凉从洗刷间里冒出来个泡泡头,嘿嘿傻笑笑,“是一位学长想要买给他家人吃的,结果他有急事,就顺手送给我了。我很幸运哦。”
苏藕那才吐出一口气,“我就说嘛,谁会那么大方,指定不是你嘛”
掀开一个个食品袋,苏藕暗暗吸气。
这可不是普通的早点哦,那都是本市响当当的阳光餐厅的早点,那里的饭可不是十块八块就能够打发的,乖乖,看看这琳琅满目的菜式齐全的早点哦,没有二百块是拿不下来的
吃着香喷喷的提拉米苏,苏藕瞄了瞄洗刷间里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一脸狐疑。
穿着t恤牛仔裤的温凉,和苏藕结伴向学校走去。
校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围着汽车在议论。
“呀,是廖涉学长和礼娴学姐哦”
“他们俩真是好配哦”
“嗯,礼娴学姐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偶像啦,我看也只有廖涉学长才配得上她嘛。”
“廖涉学长毕业后,他的好多粉丝都伤心内”
“咦廖涉学长不是原来跟温凉交往吗什么时候变成礼娴学姐了呢”
“瞎,你们不知道吗廖涉学长家庭可好了,那个贫民窟长大的温凉怎么配得上廖学长也只有礼娴学姐这样的家世才门当户对啊。”
“是啊,廖学长家里肯定看不上温凉那样的家庭的。”
“唉,可怜的温凉啊,其实温凉都还好啦,人也善良热情,在咱们学校里人气还是很高的,只不过面对廖学长,就攀不上了嘛。”
“唉,浪漫的爱情,残酷的现实哦”
那是廖涉的车,她认得。温凉心好痛,慢下来脚步,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车,将要窒息。
她看到了下车的潇洒的廖涉,他走到副驾驶那边,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将手递过去,牵出来公主一样高贵华丽的礼娴
礼娴踮起脚,在廖涉脸颊上轻轻一吻,得意地说,“谢谢你送我来,亲爱的。中午再联系吧。”
廖涉点点头,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了,然后倚着汽车跟礼娴摆手作别。
苏藕发现了温凉惨白的小脸,攥紧了她的手,低声说,“算了,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们走。”
怎么可以装作看不到
明明看到他了啊
他一直就驻扎在她心里,想无视掉都是不可能的
温凉苦涩地摆摆头,垂下脑袋,“嗯”
苏藕又在手上加了一份力气。
礼娴突然看到了想要擦过去的温凉,马上斗气铮铮,坏笑着尖声叫道,“喂那个温凉同学我有话要跟你说呢”
“礼娴你”廖涉受了一惊,马上绷直了身子,慌乱地看看温凉,再去看看身边的礼娴。
“礼娴你别这样”
温凉深吸一口气,继续走路,权当没有听到礼娴的话。
礼娴抱住廖涉的一只胳膊,又喊道,“温凉温凉二年级中文系的温凉同学我有话要跟你说,你是不是不敢听我说话呢你是个胆小鬼吗”
“呵呵”周围的同学,都不明所以地跟着笑起来。
苏藕白瞪了一眼礼娴,“礼娴,你已经胜利了,你还这样不是多余吗别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们还要上课去呢。”
礼娴点点头,“啧啧,原来某个人真的很受伤啊,真可惜,是不是被人家淘汰了,被男人甩了呢可怜哦。”
礼娴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巴掌的仇。
温凉呼哧一下转过身,直直地看着那一对情侣,强撑着说,“礼娴你有什么话要说请讲吧。我不认为你可以讥讽我,有没有被男人淘汰,有没有被人家甩掉,这都不是礼娴学姐应该关注的范围,不是吗”
该死的温凉,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礼娴鼓鼓腮帮,“还有三天就到我的生日party了,因为排场很大,需要很多服务生,我看你生活比较困难,很想挣钱,所以我特别照顾你,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一晚上可是能够挣到八百块的哦。”
“哇,八百块哦,好多呀礼娴学姐家真是超有钱呢,一晚上的服务生就能够挣到八百块”
“礼娴学姐家一定很富丽堂皇吧”
学生们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温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我不会去的,我那晚有事。”
廖涉扯了扯礼娴的胳膊,“礼娴,别勉强温凉”
礼娴皱眉,“不去那好啊,反正我爸爸和金帝的老总是朋友,我想,让他开除一个打工的应该不难吧温凉同学,你可想好了,八百块哦,去了,可是对你没有一点损失的”
苏藕气愤地说,“礼娴,你怎么变得这样刻薄狠毒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苏藕你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只做旁观者,这是我和温凉之间的事。”
温凉低头思考着。
她当然不想去礼娴的party,她当然明白礼娴的用心,她不过就是想让她身为侍者低下的身份,去见证她的高贵以及她和廖涉的甜蜜和幸福吧。
不去的话,听礼娴的威胁,她会设法让自己丢掉金帝夜总会的工作
她不能丢掉那个挣钱的工作不能
廖涉很尴尬地对着温凉说,“凉呃,温凉同学你不要听礼娴乱讲,你不必难为自己的,她家里的服务生已经足够了”
礼娴生气地看着廖涉,那个眼光的含义,只有廖涉能够读懂:廖涉,你又在护着她你又在情不自禁地紧张这个该死的温凉
温凉却抬起头,平和地说,“好的,我答应,我会去你party做服务生的,八百块钱一晚上,是很值得的。到时候见了,礼娴学姐。”
“凉”廖涉弱弱地低吟着,看着温凉转过身,看着温凉和苏藕一起缓缓前行。
他呆在那里,成为了伤感的雕塑。
礼娴对着温凉的背影高呼道,“到时候早去一会啊,要发统一的佣人服装的哈哈”
苏藕瞥眼看看温凉,心底不免为她难过。
“凉白开,你还好吧”
温凉苦笑笑,“凉白开想哭的”
苏藕鼻头酸酸的,“那么就请凉白开靠在藕藕的肩头上伤心三分钟好了。”
温凉果真将小脑袋偏到苏藕肩膀上,小手去捂着脸,无声地颤抖着肩膀。
她的肩头很窄小,很无力,却要承担那么多那么重的责任。
“苏藕,阿涉不是我的了他要站在她身边,要揽着她的腰,要亲吻她了我的心真的好疼啊”
树荫下,两个女孩靠得紧紧的,走得很慢很慢。
苏藕抚弄着温凉直直的披肩发,温柔地劝,“如果他果真要离开你,你再去回忆也没有用了,不如往前看,前面还会有一位王子等着你呢。”
“可是我只想阿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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