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浩崭新的昂贵的西装,全都被那油渍渐染了,一片片油污。
而温凉蜷缩在他怀里,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干净的,无一处是好看的。
“浩不去医院”
白圣浩差点掉下眼泪来
他何曾见过女人这样受罪何曾让自己心爱的宝贝如此受伤
“别说话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那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么哽咽。
程志远在旁边听着,头发都差点根根朝天竖起来。
他从小学就认识白圣浩了,和白圣浩熟悉得几乎连白圣浩的第一次遗精都知道,可是程志远从来不知道,白圣浩也可以这样深情厚谊的讲话的
在他这位好哥们心目中,白圣浩就像是一堵永远不解冻的冰块墙,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冷酷、高傲、无情。
大家都以为程志远都感动得哭了,其实他一个劲的揉眼睛,是要看清楚,跟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圣浩。他不信
温凉皱皱眉,脑袋好沉啊,刚才是不是碰到了脑袋慢着鼻血
“嗬我的鼻血停止了没”
再不停止,她真怕自己身上那几两血都流光了。
白圣浩点点头,“鼻血不流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额就是脚踝骨疼扭到了那里其他的都还好啦”
“那我们在医院里做个全身的检查”
温凉抓紧了白圣浩的衣服,想要支起身子来,“几点了”
空洞的眸子四下看看。
白圣浩刷的冷下脸来,“你想作甚”
其实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几分。
“如果时间还不晚,我要去参加海选决赛”
“不行”白圣浩断然拒绝,“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命了吗是比赛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抱着温凉不由分说地往汽车走。
一群小弟低头等着,还有调拨过来的汽车,都侯在了那里。
远处,得到消息的洛元和苏藕正朝着这边跑来。
温凉咬着嘴唇,很倔强很坚定地说,“信念重要。”
白圣浩怔住。
温凉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从小到大,我和我家鳝鱼穷得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信念了。我们告诉自己,不论到何时,都要坚持到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才不会后悔,所以,现在,信念最重要。”
白圣浩完全惊住了。
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个小小瘦瘦的人儿,竟然会有如此坚定、固执的信念。
“对凉白开,你说得太对了我绝对的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不到最后一息,绝对不能轻言放弃那个郑狗,如果单从演唱技巧上,她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苏藕杀了过来,愣头青先慷慨激昂了一通。
说得白圣浩更加不悦了。
女人受伤了,看她时不时微微皱眉,一定是脚踝骨很疼。
她疼,他就仿佛感同身受,甚至比她还疼他心疼她
洛元一看老大那杀气腾腾的脸色,吓得赶紧拉着苏藕撤出来,拽到一边一棵树下,掐着声音威胁她,“不许你插嘴人家两口子商量事,关你什么事闭嘴啦,你没看到我老大那脸色”
苏藕像是八爪鱼一样使劲的挣,“就关我的事凉白开的事就是我的事诶你摁我干嘛你敢捂我的嘴我咬死你”
“咬死吧”
洛元无奈,嘀咕了一句,直接欺过去身子,狠狠压住了苏藕。
苏藕倚着一棵树,再也撒不出野了。
天哪,地哪,这样子好浪漫好让人头晕哦
她家洛元好男人气概哦,说吻就吻了,还用了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架势,直接把她摁在树上,这样强悍地吻哦耶耶,她最爱这样强悍的男人了
苏藕闭上眼,狠狠一吸气,双臂搂过去,使劲将洛元搂得紧紧的,脸一偏,气吞山河地开始了回吻。
至于凉白开什么什么的,她哪里还有空顾及。
洛元心底喟叹不止。
对付苏藕这样的超级色女,用正常人的手段根本就压制不住她,这真叫投其所好啊,也只有用这种超色的法子才能够堵住藕藕大妈的嘴。
“嗷”洛元突然惨叫一声,皱着脸离开了苏藕的嘴,低喝,“你这是接吻吗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啊你干嘛咬我的嘴唇你饿了属狗的吗疼死了,变态娘们”
刚刚苏藕和他热火朝天的树下接吻,竟然突然咬了他一口。
苏藕嘿嘿傻笑着,抱紧了洛元的腰,“嘿嘿,留个记号,记号,呵呵呵”
洛元的脸都绿了。
记号
捏着苏藕的下巴,“人家都是男人给女人留记号,你倒好,敢在我身上留下罪证”
藕藕同学低头认罪,“哦。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找别人练习留记号”
洛元呆了呆,又一把将苏藕扯到身边,往树上一摁,低语着,“那你还是接着留吧。”
俊脸向前一凑,含住了藕大妈的嘴唇。
苏藕在心底大笑不止欧也已经成功总结出来了制服元元的杀手锏。
白圣浩看着温凉,两个人目光交流着。
“你确定你要去参加比赛就你现在这副样子”
“嗯。”温凉坚定地点点头。
“你站都站不住,没法进行你的歌伴舞”
“没关系,成绩已经不算什么了,关键的是,我要到场,我要唱完我的歌,我要完成这次比赛。”
“那好”白圣浩苦笑一声。
突然发现,爱,也是一种成全。
成全她的愿望,就是爱。
这一次海选的决赛,投入了大量的高档绿叶中间穿插了很多校方准备的高标准节目,比如杂技,比如合唱,比如现场书画展毕竟参加最终决赛的,只有四个人。四个节目,必须穿插开来。
一个绿叶节目刚刚撤下去,舞蹈的灯光全都灭了下去。
一团团烟雾飘渺弥漫在舞台上,一份仙霓仙境的感觉。
背景音乐响起,很轻,很虚幻,很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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