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枪声再次响了起来,越发密集。【】
鬼蟒剩下的人,和铁饼带过去的人,进行了枪战。
不时的能够听到嘶叫声,惨叫声。
廉成咬紧了牙关,猛然使出大力神掌,向着白圣浩的左臂伤口打去,他以为白圣浩会回身躲过去,他可以此次机会一脚过去,踢到白圣浩的太阳穴,可是白圣浩不退不避,生生接下了廉成那一掌,本来血肉模糊的左臂,更加的伤口迸裂,血肉翻飞。
廉成微微一愣神,心底还在赞着白圣浩的硬气,他的右手腕就被白圣浩扼住了,白圣浩利索地一个前踢,踢到了廉成的喉咙,差点把廉成的脖子踢断,同时,咔吧一声响,廉成的右手腕全都粉碎性骨折。
“啊”廉成疼得倒在地上打滚。
白圣浩浓烈的喘息着,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血迹斑斑,向温凉的方向瞥去,一看了不得,差点惊出他的心脏来
温凉正趴在厚厚的大玻璃上,张着嘴叫着什么,哭着。而海水,竟然已经淹没了她的腰。
她会活活淹死在船舱里的
白圣浩心急如焚,什么事都抛掷脑后,撒腿就向温凉跑去。
只听到身后“砰砰”两声枪响,白圣浩高大的身躯猛然一个趔趄,单膝跪地,呕出一口鲜血,他就那样跪着喘息着,脑袋里嗡嗡地直响。
“嘎嘎嘎姓白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终究是要死在我廉成的手里的哈哈哈”脖子歪了,脸上全都是鲜血,比鬼都可怕的廉成,耷拉着废掉了的右手,左手窝着一支手枪。
刚才他巧了捡到了一支枪,向着白圣浩的脊背就打了过去,因为是左手,他打得不准,如果是右手的话,这一次他一定会打嘣了白圣浩的脑袋
再使劲搂扳机也没有子弹了,这把手枪里只剩下两颗子弹。
廉成丢掉了手里的枪,呼呼大喘着,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甲板上爬起来,嘴巴里滴答流淌着鲜血,怪笑着向白圣浩一步步走去。
白圣浩后背中了两枪,两个可怕的黑洞留在他背上,如同洪水一样的黑红的鲜血,从那两个大洞向外涌动。
白圣浩眼前一阵眼花,本来腹内空空,又经过如此高强度的打斗,而今又中了枪,他的体力已经接近边沿,他每呼一口气,都会疼得脑浆子要裂掉,都会疼得胸腔里火辣辣的撕裂痛。
心跳声那么清晰,砰砰砰的想在他太阳穴,白圣浩明白,他的身体已经到了耗竭的状态。
海水一点点向上蔓延,已经到了温凉的肩头。
好冷彻骨的寒冷侵袭了温凉,她整个人都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冻的上下牙打寒颤,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扒在玻璃上,眼睁睁看着一身鲜血的白圣浩跪在那里,久久动弹不得。
“浩浩”上帝啊,她宁可死一千回,她也不要她的浩有丁点危险这一刻,温凉顾不得自己的小命,竟然打着寒颤,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老天爷啊,我求求你了,让我家浩健康长寿,我死就死了,希望老天爷保佑圣浩,让他长命百岁,这一辈子快快乐乐,有好多的孩子求求老天爷保佑圣浩逢凶化吉
温凉冻的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微笑,一颗眼泪沿着她秀美的眼角缓缓滑下。她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白圣浩,跟着一堵厚厚的比墙还结实的防弹玻璃。
圣浩,我很爱你,我爱我们的孩子,我爱你和我经历的一切我先走了,我带着对你的爱走了,我会在天堂里保佑你的,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祝福你,有深爱你的贤惠的女人陪伴你一生,给你生好多的可爱的孩子圣浩,我都没有敢于面对我的心,更没有来得及告诉一句:能够和你孕育小生命,我好骄傲,好幸福
那一阵要命的眩晕刚刚缓过去,白圣浩就猛然抬头,看向船舱里的温凉。
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空中迸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
“额”白圣浩低吼一声,咬牙,靠着不可想象的强大毅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向温凉踉跄地走去。
每走一步,在他身后,都拖出去一道鲜红的血迹。
他后背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脚踝
白圣浩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凉凉,救出他最爱的女人
廉成几步追过去,从身后一下子用胳膊勒住了白圣浩的脖子,发着狠,“妈的,姓白的,你为什么还不死我这就亲手掐死你”
两个人一起滚倒在甲板上,廉成用尽了所有力气,死死勒住白圣浩的脖子,眼看着白圣浩的脸,又白到青,又由青变成土色。
白圣浩没有一点力气了,试图从脖子上抓下来廉成的胳膊,根本没办法。
温凉长大嘴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情景,心痛地差点死过去。
海水,漫到了她的脖子,距离她的嘴巴,只剩下三四厘米了。
廉成突然一个晃神,看到了温凉,看到了玻璃里被海水将要侵蚀的温凉他一直专注与对付白圣浩,根本无暇去看温凉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她很安全,毕竟,他派了专人看护着温凉,毕竟,温凉在船舱里,她不会有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船体下面漏水了,海水淹没了大半艘船。
“小东西”廉成眼睛看直了,惊呼出声。
这一个走神,胳膊上的力气就松懈了几分,白圣浩趁机挥起胳膊肘,狠狠捣了廉成肚子一拳,然后翻过身来,手向上一挥,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已经插在了廉成的心口窝上。
“嗯啊”廉成闷哼一声,颤抖着手低头去看自己胸膛,那只锋利的匕首,已经全根没入自己心脏里。
只要他拔出来匕首,他就会当场血溅而死。
白圣浩赶紧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向温凉跑去,使劲去拉舱门,找到金属棍子,用尽全力去砸那玻璃和门,都无济于事。这艘船,建造的还算结实。
“凉凉凉凉啊我的凉凉啊啊啊”白圣浩掉着眼泪,嘶吼着,不要命的打着玻璃打着门。
温凉就那样,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苦笑着,看着白圣浩。
海水,漫过了她的嘴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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