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被解开,白衣一边往她口中灌着酒水,一边满意的欣赏着,娇弱的人儿捂着心口不住得咳嗽,沾染了红晕的双颊,滴水的眼睛,颀长的身量,即使是十四岁,依旧有着摄人心魂的美。【】
文水心直起身子,轻轻平复着,看了一眼那人,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前方走去,这个女人真的好坏,穆穆,好想你
文水心走了很长一段路,突然想,嬷嬷如果发现自己不听她的话离开仓木林,会不会很生气,肯定会生气了,记得十岁那年自己只是想带着穆穆去一里外的小湖里头纳凉,被嬷嬷抓住,那天罚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文水心打了个哆嗦。
顺着那条大道,很快便到了一个有砖有瓦的地方,为什么这些人总是盯着自己看,文水心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些人,有些明白,他们穿的都好多啊,可是这太阳当头照着,不热吗。
文水心想找一件同他们一样的外衣穿,可是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自己一件。
一群长的很难看的人把自己围住,她很不舒服,他们说话还喷着唾沫星子,满嘴的刺鼻味道,好讨厌,忍不住抽出鞭子挥在一个离得最近的人身上,顿时听到一声鬼哭狼嚎,心中舒服了一点,脸上轻轻扬起一点笑意。
“臭丫头,你敢打我?”脸上印着一条血印的人逼近她,指着她的脸凶神恶煞。
剩下几个人也一起撸着袖子,文水心又皱起眉头,好饿,没有力气打架了。
可是那些人手上有刀,她只好再次挥出鞭子,除了嬷嬷再没有人和自己比划过,文水心觉得这些人真没用,连自己都打不过,嬷嬷常常说自己的身手不好,可是这么多人同自己打还是输了,这些人更加没用。
地痞捂着脸,一边退一边骂,“你,你给老子等着,有种,你,你等着!”
等着?等着有饭吃吗,文水心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平坦坦,好想吃东西。
一个穿的很冶丽的女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妹妹想吃饭吗。”
募得,她想到早上仓木林外遇见的那个坏心的女人,她也问自己,“想喝水吗!”然后给自己的却是辣的很难喝的东西,于是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也会给自己难吃的东西。
可是那个女人似乎不死心的缠着她,缠上她的胳膊,“妹妹饿了吧,姐姐请你吃饭去。”
文水心张了张口,想去问问阳州在哪里,突然瞧见一抹蓝衣,好像穆穆的衣服,她推开那人就像穆穆跑过去,等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欢喜凝固住,不是穆穆,这个人长得,好丑。
文水心松开手,毫不在意那人狠狠地瞪她,失魂落魄的转身。
却不想肩头被人抓住,文水心回头看那只肥手的主人。
“吃老娘的豆腐,吃完就想走人?”
她看着那人摇头晃脑指手划脚,点自己的眉心,伸手就想把她推开,却又看到刚才大街上叫自己妹妹的女人。
“哎呦,妈妈,你这是什么火气啊,可别吓坏了妹妹!”女人朝文水心媚魅的一笑,扶住丑女人的胳膊又给她顺气。
丑女人喘着气斜眼瞪着文水心,又温和的朝那女人怪怪的笑了笑,“红儿啊,你这是什么话,不过就是训一训这些个没长眼睛的东西。”
丑女人又瞪了文水心一眼,哼,这张狐媚子的脸,老娘最是讨厌,不生在我们青楼就是不顺心,忽的脑袋灵光一闪,看向红儿,红儿朝她似笑非笑,捂着嘴,丑女人一脸奸笑得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瞧你那心眼儿!”
文水心不想理会,有些茫然的转身向巷口走,却被肥手搭住肩膀,“哎呦,姑娘,你这衣衫不整的往大街上站,也不怕叫人非议了去。”
她毫不在意,轻易的拨开那只手,下一刻又被缠上,“我看姑娘是在找人?”
文水心身子一僵,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女人妖媚的笑脸,女人缠上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吐气,“是在哪位公子呢?”
楼里的姑娘久积而成的亲媚,刺鼻的香味,让文水心想逃离,可是又不想动手同她拉扯。
老鸨往她另一边靠过去,腆着笑脸说道,“姑娘啊,告诉妈妈实在找谁,我们楼里面什么形色的公子都有,说不定就有你要找的那一位。”
她挣了挣,与其让这个丑丑的妈妈拐着还不如向那女人身上靠近,“我找女孩子!”
文水心想了想,或许她们知道阳州的方向,可是还不及她问出口,老鸨挥舞着大红色的手绢,“呦,那就更要去我们楼里头,我们那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是吧,小红!”
老鸨的眼睛到底是毒一些,这么观察下来,长的美则美矣,不想是个呆子,也罢,呆子也有呆子的好处,容易调.教,想着忍不住又在她白白嫩嫩,滑滑腻腻的手上抹了一把。
她嫌恶的抽过手心,好讨厌。
女人在她耳边吹气,“妹妹,同姐姐一块去,又能管饱,还给你找人,多美得事儿。”
文水心低头想了想,不作答,女人和老鸨连拉带扯的将她拉进青红楼里头,当然是从侧门进去,老鸨估摸着,这姑娘还是先藏匿着几日,若真的没人来寻再去布置也好。
白衣往口中灌着酒,坐在枝头,似醉非醒的瞧着她被拐进青楼里头,醉意拂过,笑的愈加欢畅。
红儿上去将爱是剥文水心的衣衫,本就只着了中衣,扯开领口就瞧到那道精致秀美的锁骨,红儿有些痴迷,本就是冲着这副颜面将她拐进来,瞧着愣生生的小模样,定是个未□□的雏,红儿舔了舔嘴唇,就要凑上去,“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文水心有些烦躁不安,没有穆穆根本就不想带着这里,可是身子很热,很想寻得一盆清水醍醐灌顶,清心明目,可是只有酒,红儿说这叫作酒,还哄骗自己喝下去,呛得很不舒服,可是灌进去一大口,吞咽进腹中后,胃里一阵翻搅,想运功平缓下来,可是越用气力,身上越觉得燥热不堪.
穆穆说过不许在别人面前着亵衣,于是文水心极力忍耐着揪扯这衣领,可是当有一双手翻扯自己的衣服,那双手碰上自己的肌肤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真的很舒服。
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哪里蹭,不想身子却被反方向一拉扯,好像落进了一个怀抱里,可是很讨厌那人的气味,酒哄哄的。
湖奺抱着胡乱挣扎的人儿找了处僻静的小庙,坐下来,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胸前磨蹭的脑袋,怀里的小人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更添了女子般得妩媚,脖颈处露出的肌肤绯红。
湖奺摸了摸她颈上跳动的脉搏,触手的炙热让她心头划过一丝涟漪,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伸手拂了她的睡穴,将她安置在佛像身后,撒了些□□末在她周围,看了她一眼,飞出了庙堂。
分离散的药性也非不可解,到底出自青楼女子手中,不过是些催情的药物,多是些迷药的成分,湖奺奔走了几个药铺,凑集了些草药,顺手带走一个药炉子,在街上几个闪身,绕到一家僻静的小巷子,湖奺掂了掂手中的东西,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道了句,“几位躲躲藏藏为哪般,何不现身一见!”
仍旧不见人影,湖奺将草药和炉子装进包袱重挂在肩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既不愿现身一见,在下也不强人所难。”
提了口气,攀上沿壁,重重背影闪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待走后,巷子里现出三个女子,相视望了一眼,一名女子向领头说道,“师姐,已被人察觉,如何是好。”
领头沉思片刻,一挥手,“撤!”
湖奺的笑声由远至近传至小庙,“贵客来访,小庙如何容得下!”一边笑着一边抬脚跨进门槛.
只见小庙中立着十来个黑衣人,将原本不大的地方弄得甚是拥挤,湖奺伸手不着痕迹的拨开一干人等,来到佛像身前,像怀抱着文水心的一名女子笑道,“久闻‘苜蓿楼’慕楼主丰彩博华,貌若鸿游,不晓得的人都以为慕南乡是名女子,却不知…”湖奺上下打量一番,摇头笑了笑。
慕南乡微微侧身,露出怀中人儿的脸,却并未答话。
文水心脑中昏昏沉沉,方才口中一股清甜,身子也没那么炽热,却是乏得很,耳边嗡嗡响个不停,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低喃,什么“荀儿”,“姐姐”,想睁开眼睛瞧一瞧说话的到底是何人,奈何眼皮重的很,怎么也睁不开,只是,那个讨厌的声音有传进耳朵里,是她?又是她,又问道那股子臭烘烘的酒味。
慕南乡听闻怀中小人低吟,低头看去,眼中满是温情,湖奺笑着冷哼一声,将肩上的包袱扔在一边,身形一闪,身后长剑不知何时出鞘,剑光闪过,直向慕南乡逼将而去。
黑衣人闻声先动,随身护卫的两名黑衣人,拍出掌风,不躲不闪,向着剑气迎上去,湖奺剑锋不偏不倚,毫不顾忌侧面袭来的掌风,足尖一点,轻鸿平地跃起,身形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余下几名黑衣人也开始亮出兵刃,向湖奺身上招呼过去,但见她轻巧闪身,几片碎影闪过,落在佛像肩上,收回长剑,敛了杀气,哈哈大笑起来,“慕楼主果然养的一群好手,只是遗憾得很,还未见楼主出手,莫不是瞧不起小女子。”
说罢,衣摆随意撩起,双腿一曲滑坐在佛像上,一手搭在大佛宽硕的右耳上,一手摸出一个葫芦,咬开壶嘴,仰头灌进口中,端的柔媚中再添豪情。
慕南乡眼神始终未离开怀中昏睡的面容半刻,此时闻见那番话,慢慢抬起头来,湖奺余光扫过,心中也不禁暗赞,果真是华秀俊雅之人,骨子里透着女人的魅情,五官清俊逼人,略微柔和的面部线条,生生将男子的面骨消去七分刚劲。
慕南乡嘴角轻轻抬起,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饶是湖奺一名女子也禁不住心中一荡,随即忙收敛心神,冷哼一声,仰头又喝进满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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