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湖奺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半睁开一只眼睛,瞄了文水心一眼,“噗嗤”一声笑起来,“你对我有这么苦大仇深嚒,啧啧,你瞧你这眼神,仿佛要吞了我一般。【】”

  湖奺半撑着身子侧身面对着她,“我若睡不饱便没精力认路。”

  文水心嘴角扬了扬,也同她一样侧身面向她,“那嚒,你睡饱了。”

  湖奺眨眨眼睛,“睡得挺舒服,不过,”湖奺摸了摸肚子,“没饱哩。”

  文水心一只手从被子里缓缓伸出,触想湖奺的面颊,湖奺感觉到温软的柔荑在脸上摩挲,心中警觉起来,伸手将其捉住,反摁在文水心胸口,“心儿?”湖奺看向身旁的人儿,瓷白的肌肤愈发吹弹可破,一双眸子仿若星辰,姣好的面容瞬间脱离了青涩的神情。

  文水心从她禁锢中抽出手,揉了揉眼睛,翻身仰面躺在床上,迷离的神情有着诱惑,格外迷人。

  湖奺细细打量她,瞧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心中紧了紧,撑起身,迅速擒住她双手,使力翻过她身子,讲她双手背在身后。

  文水心吃痛,哼了一声,背过脸,皱着眉头瞪着湖奺。

  湖奺出其不意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伸手去剥她衣衫,文水心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没再做声。

  湖奺将她整个身子瞧了个遍,光洁的身体没有一丝污染。

  湖奺面色有些凝重,替她将衣衫重新整好,解了她的穴。文水心翻过身,左手握着被折痛得右手腕,漫不经心的瞧了湖奺一眼,便以迅雷之速,抬手扇了湖奺一个耳光。

  湖奺未及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愣了一下,便呵呵笑起来。

  “原来你还恼我看了你身体。”湖奺掩嘴笑起来,眼角噙着笑看向她,一手伸向自己衣襟扯了扯,露出雪白的脖子,“那我也允你看光我的身子。”

  文水心含笑跪坐在她身侧,伸手将湖奺衣襟又向外扯了些,直露出秀美的锁骨,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指尖撑着衣服滑向她胸口。

  “你叫湖奺,是吗。”薄唇轻轻吐出这句话。

  湖奺微笑着看着她,抬起身子向她贴近,“是啊。”

  湖奺站在山坡上瞧着远处已然一片废墟的客栈,回首看向文水心,“你的心上人似乎遭遇不测了。”

  文水心望向那片依旧弥漫着黑烟的地方,笑了笑,“哦,林穆心!”文水心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若她死了,我也会让你死的。”

  湖奺笑了笑,“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这样子的你。”

  湖奺倾身将她笼在怀里,“不过现下,你可没有这样的力量。”

  池封纤将将回来,便有侍卫来报,说是有位祝公子递上帖子求见楼主。

  池封纤素手接过帖子,翻开瞧了瞧,便摆放在桌上,“楼主身体不适。”侍卫便躬身退下。

  祝沧候在外厅里,侍卫回她说,“楼主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祝公子请回。”

  祝沧闻言,面上瞧不出不悦,点头道,“好,请代我向楼主问安。”说完便走了。

  池封纤在阁楼上远远瞧着,轻轻笑了笑,“可巧了,该来的一个不差的来了。”

  徽州城。

  徽州地处南方,真正是个鱼米之乡,在南方也算是座大城,此时正值初夏,气候湿润,也不显多炎热,倒是个极其养人的地方。

  日头正当中,街上的女人大多带上面纱,躲避艳阳,小贩喝卖声不绝。

  黄衣女子在包子摊前停驻下来,包子摊的卖家热情的推销,“姑娘,要来两个包子嚒,咱家的包子,豆沙馅儿的,姑娘们都爱吃,您要来两个尝尝吗。”卖家看不见黄衣女子的面容,只瞧一眼那双眸子,便晓得是位佳人,越发的热情。

  黄衣女子伸手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捏起一个包子,卖家连忙取了油纸给她包上,黄衣女子接了过去便转身走了,卖家正愣神的功夫,便见两个铜板丢了过来,眼见着又是为姑娘,没遮面纱,端的是眉清目秀,只听她道了声,“也给我来一个。”末了,又听她嘟囔了一句,“真是,也不晓得给我捎带一个。”

  卖家乐呵呵的递给她,那白衣女子朝他展演一笑,卖家面上透着惊叹。

  白衣女子便是湖奺。湖奺上前牵了文水心的手,带她来到一座酒楼前,文水心抬头想牌匾看去,“湖涞酒楼”。店小二招待两人坐下,湖奺解了葫芦丢在桌上,“汾酒,给我满上。”

  “好嘞!客官可要来些什么吃食。”

  湖奺道,“来些管饱的就成。”

  店小二忙点头下去,朝厨房喊道,“一盘牛肉,红烧肘子一份,黑米糕两份——”

  湖奺伸手给她解下面纱,周遭的客人不自觉得多看两人几眼,两人却毫不在意,饭菜上来,湖奺给她夹了菜,文水心只管吃掉,湖奺酒足饭饱,拍了拍肚子,“小儿,给我备间上房。”

  店小二忙过去,“客官,咱这里管酒管住,却没住的地儿啊,小的给您去客栈订个房。”

  湖奺“嘶——”了一声,状似疑惑道,“不对呀,奉涞的地方,都有间不错的住处啊。”

  店小二闻言,瞧了她一眼,回头看向正拨着算盘的掌柜,掌柜停了手里的活计,离了柜台,忙向湖奺走过去,“可是湖奺姑娘。”

  湖奺呵呵笑了两声。掌柜便亲自引着她上了楼。

  湖奺关上房门,打了个哈欠,“这一路可真是赶得慌,心儿,你的心上人可真会折腾人。”

  文水心嘴角微微翘起,走到窗前,推开了窗,“不要再带着我绕圈子,我的耐心快耗尽了。”文水心回眸一笑,“我不需要再见着她,不过,她必须安然回阳州。”

  湖奺躺在床榻上,舒服的合上眼睛,“哦。”

  湖奺忽的睁开眼睛看向她,“想知道,掳走她的是何人吗。”

  文水心笑了笑,“随便。”文水心自倒了一杯茶,“她只要平安回到阳州,我便不再追究,说到底,掳走她的可是你。”

  湖奺支起身子瞧着她,“我可救了她的命哩。”

  文水心慢慢走近她,伸手抬起她下颌,逼向自己,“我会知道一切。”

  长山终年风雪环绕,险绝,山顶非常人所及。

  慕南乡让随从原地等候,独身攀登,独峰无路,山面雪滑,慕南乡轻功再好,也遇上几次险,不敢太大动静,唯恐雪融塌陷,如此耗了半日,方才上了山顶,此时,已是寒气逼体。

  慕南乡打坐运功,又费了时间,逼出寒气。抬眼望去,白皑皑一片,叫人觉得迷茫。慕南乡合上眼睛,养精蓄锐,等待接引之人,这般等着,到了天黑,已经是□□,严寒痛楚,渐渐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则是置身一间低矮的屋子里。慕南乡饮下床边的热茶,双手环抱挪到火堆边取暖,不多时,便见着了人。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能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来人说。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慕南乡站起来,凝视她,“我想知道,我,是不是。”

  那人看着她,点头又摇头,“是,却不是。”

  慕南乡弯起嘴角,“可惜了,我无法再得知,那人是谁,可惜了。”顿了顿,“甘纳,你该去下面服侍文姨了。”

  甘纳嬷嬷平静的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慕南乡看着窗外的风雪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湖奺出去了半个时辰还未回来,文水心从袖口抖出一把匕首,这只匕首是湖奺给她的,她隐约记得这是林穆心的东西,闲时便常常取出来把玩。

  湖奺距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文水心把玩着,慢慢讲匕首拔出刀鞘,尚未看清出手,便听见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已经直插一人喉间。

  文水心翻身掀开桌子,挡掉飞来的暗器,蹿出两蒙面人,刀刃直向文水心招呼过去。文水心抽出短鞭,躲开一人攻击,迅速以鞭子缠住刀柄,回身试了巧劲夺下一人兵器,反手向另一方袭击而来人招架过去,一脚踢飞凳子撞在一人身上,得了个空挡乘机飞身向窗外。

  文水心轻功并不出色,奔走数十里却无人追赶,慢慢止住身形,再看周遭,却置身在一片松树林里,文水心站在原地,凝神感知,忽觉一阵清风,举起鞭子挥过去,却未击中,但见一人影闪过,落在深浅一丈外,文水心眯起眼睛看向那人,那人淡淡一笑,向她拜去,“祝沧,见过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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