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子都知道了,那就不要让我为难吧。【】有遗言没有有的话,尽管说。”勃鞮才没心思跟重耳搭讪,直奔主题而去。

  “不瞒你说,我已经派人去买毒药了,稍后就到,你进屋喝杯酒,我去撒泡尿就回来。”重耳说着,要走。

  勃鞮见重耳要溜,急忙拦住。重耳想走,可是又不敢,生怕勃鞮急了出剑,那时就没办法了。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以便自己的舅舅和兄弟们赶到。

  勃鞮自然看出重耳的意图,他也知道重耳手下能人很多,所以来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地进城,又悄悄地跳墙进来。

  “死都要死了,这泡尿就留着吧。也不用去买毒药了,我带了一瓶给你,保证吃下去就死,不死你来找我。”勃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

  “不愧是大内的,服务意识一流啊,嘿嘿。”重耳又笑了,眼睛一面四处扫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人。勃鞮见重耳笑,又见他左观右瞧,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也怕,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眼看重耳东一句西一句跟自己泡,勃鞮明白,要让重耳自己动手基本上是没指望了。怎么办勃鞮暗下决心,来硬的,直接打翻重耳,把药灌下去。重耳看出来了,勃鞮马上要下手了。他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可是,身边没有带武器。想跑回屋里去拿剑,又怕正好被堵在屋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可是,跑,是跑不过勃鞮的。

  “哈哈哈哈。”重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勃鞮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勃鞮问。

  “你猜。”重耳说。其实,大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来拖延时间,二来如果附近有自家兄弟,也算是求救信号。

  “猜你在忽悠我。”勃鞮不是傻瓜,他要下手了。

  “没有忽悠你,你回头看,我的兄弟们来了。”重耳说。他确实在忽悠勃鞮。

  勃鞮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再回头,重耳已经迈出去了一步。可是,重耳再快,也没有勃鞮快,第二步还没有迈出去,勃鞮已经挡在了前面,而手中的剑就抵在重耳的胸前。

  “公子,你忽悠我。”勃鞮面带微笑,就像猫捉到了老鼠。

  可是,永远要记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

  “忽悠你怎么了”勃鞮的身后传来一个内力十足的声音,仅从声音,勃鞮知道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舅舅。”重耳叫了一声,狐偃来了。

  现在,形势是二对二。

  狐偃手持长剑,他的身边,是他的哥哥狐毛。狐毛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也没有什么主意,因此虽然辈分和岁数都是第一,平时却都是躲在角落里混吃混喝的角色,反而没有弟弟狐偃那么受尊重。

  不过,狐毛的剑术极高,远远高于狐偃,尽管狐偃也算是一个高手。

  狐家二兄弟联手,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勃鞮只有一个人,一支剑,但是,他的剑始终不离重耳前胸,重耳就算成了他的人质。

  因此,现在是二对二。

  重耳在勃鞮手上,二狐兄弟不敢轻举妄动。勃鞮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毒药。他不敢一剑捅死重耳,因为他没有资格杀公子,他只能让公子“被自杀”,而捅死重耳显然不能说成是重耳自杀。同时他也不敢去攻击二狐兄弟,因为这样会放跑重耳。

  所以,现在不仅是二对二,而且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大家一时僵在了那里。

  趁大家还没有动手的机会,来看看狐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第五十七章公子重耳

  狐偃是什么人是狐突的儿子。狐突是什么人是北翟大名鼎鼎的老狐狸。当初两个女儿被抢,狐突就发现了问题,什么问题北翟都是一帮傻蛋,没文化素质低,迟早会被晋国灭掉。怎么办狐突的问题实际上跟舟之侨和宫之奇是一个问题,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就有同样的选择。于是,狐突索性率领全家投奔女婿了。

  晋国人也知道狐突的才能,再说还是献公的老丈人,因此也混得不错。后来有了两个外孙重耳和夷吾。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遇上岔路口,总是要做出选择。为了在晋国世世代代过好日子,狐突决定去辅佐申生,那是个好孩子。

  “爹,申生不行,太弱,我觉得重耳不错,大气,你老人家为什么不帮重耳”狐偃那时候问老爹,他的性格像老爹,聪明也像老爹,当年在北翟,就是著名的神童。

  “孩子,狡兔三窟知道不”狐突说,这个成语不是他发明的,但是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我去帮申生,你跟你哥哥帮重耳,今后不论谁当国君,咱们不都还能过好日子吗”

  基本上,狐突的法子跟管仲和鲍叔牙的法子是一样的。

  “那,夷吾呢这小子够狠,保不定他能当国君。”狐偃问。夷吾也是他的外甥,也是狐突的外孙。

  “别管他,那兔崽子是个白眼狼,靠不住。”狐突说。

  就这样,父子分工,各守一边。

  现在,话题扯回来。

  开完会,狐偃回到自己家中,就总觉得不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左思右想,突然醒悟过来:对了,逃命没有最快,只有尽快啊。杀手可不是上班族,每天准时上下班,他们是随时会到的。

  想到这里,狐偃抓起剑来,叫上哥哥狐毛。兄弟俩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来找重耳。

  来到公子府,看门的说公子可能还在休息,这段时间没有外人来过。狐偃稍微放心一点,照例,狐偃来是不用通报的,因此二狐直接进去,也不用人带路,快到重耳卧房的时候,就听见重耳哈哈大笑。狐偃心中一个咯噔,他知道出事了,因为重耳的笑声听得出来十分勉强。

  等到狐偃看见勃鞮,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幸亏来得及时,晚来一步,重耳就“被自杀”了。那样的话,十多年的辛苦耕耘就都泡汤了。

  “勃鞮,不是说好了明天来吗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啊”狐偃说话了,听那口气,在斥责勃鞮。狐偃这样做,第一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第二,要试探对方的反应,好制定下一步的策略。

  “我,我,是骊姬夫人催我早出发的。”勃鞮果然被狐偃的气势镇住了,尽管武功高强,但是身为太监,平时被使唤惯了,容易被吓唬住,不过勃鞮立即觉得有点没面子,提高了嗓音问:“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说话”

  就这两句话,狐偃已经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了。狐突曾经对他说过,对付聪明人,要利诱;对付缺心眼的,要欺骗。勃鞮显然属于缺心眼那一类,狐偃决定激怒他。

  “我是谁,我儿子知道。”狐偃说。

  “你,你是狐偃”勃鞮猜测,狐偃的大名他自然知道,出门的时候,二五还叮嘱他,一定要小心狐偃的诡计。到现在,他突然想起来了。可是这个时候说出来,就吃亏了。

  狐偃一听,自己没看错,这小子确实缺心眼。

  “你说对了。不过,你是谁,你儿子就不知道。”狐偃接着说。

  “为什么”勃鞮紧跟着问了一句,问完就发现上当了。为什么他是个太监,怎么能有儿子重耳忍不住笑了出来,舅舅也太坏了。

  勃鞮看见重耳笑他,禁不住恼火起来,憋红了脸。

  “狐偃,我奉了国君的命令来让公子自杀,你若是阻拦,连你也杀了。”勃鞮一边说,一边将左手中的药瓶放回怀里,似乎要动手。

  狐偃不怕他动手,就怕他不动手。不过看这样子,他还有些犹豫。既然如此,再激激他。

  “你牛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昆仑大侠说杀谁就杀谁”狐偃作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顺口编了一个昆仑大侠。

  “昆仑大侠昆仑大侠是谁”果然,勃鞮对昆仑大侠产生了兴趣,按照狐偃的说法,昆仑大侠不是比自己还要厉害

  “谁天下武功第一高手。不服啊看见我身边这个人了吗昆仑大侠的师弟,昆仑季子是也,天下第二高手。”

  “咦,那我呢”勃鞮问。

  “你你要赢得了昆仑季子,就是天下第一,赢不了,就是天下第三。”

  “那好,我们比划比划。”勃鞮蠢蠢欲动了,不过他看了看重耳,还有点犹豫。

  “别看了,我给你保证,你要是赢了,公子就让你杀了;你要是输了,那就滚蛋。”狐偃趁热打铁,要让勃鞮出手。

  “你发誓。”

  “我发誓。”

  古人发誓是很严肃的,所以,这一次勃鞮彻底放心了。

  恶斗第一高手

  勃鞮的剑向狐毛刺来,剑势之凌厉,狐家兄弟见所未见。狐毛使出全力接了第一招,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勃鞮手下走不了十招。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招之后,勃鞮就知道狐毛的功力了,他算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但是,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个时候,勃鞮也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回头看重耳,重耳可不是傻瓜,已经迈开步子逃命了。

  勃鞮正要去追,狐偃的剑已经过来,没办法,只好接招。

  “狐偃,你说话不算数。”勃鞮质问狐偃。

  “我说话算数,可是腿在他身上,他要跑,我有什么办法”狐偃回答。他可以不回答,可是他想拖住勃鞮。

  以二敌一,狐家兄弟还是攻少守多,更糟糕的是,勃鞮竟然能够一边与狐家兄弟斗,一边去追重耳。最糟糕的是,勃鞮竟然就追上了重耳。

  别看重耳年轻,可是公子哥儿毕竟平时锻炼少,他跑不快。跑出不到十步,被勃鞮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衣服,重耳急了,使劲去挣,无奈勃鞮抓得结实,就是不松手。重耳正在慌张,狐毛追了上来,劈头一剑,勃鞮用剑去格,刚刚格开,狐偃的剑又到了,勃鞮急忙低头,剑就从头上擦过去。狐偃剑势一变,顺势下压,只听“噗”一声,恰好将重耳的衣服切开,勃鞮手中只剩下一块布,重耳撒丫子就跑。

  就这样,重耳在前面跑,勃鞮在后面追,二狐左一剑右一剑,逼得勃鞮跑跑停停。重耳也是慌不择路,一路跑,竟然跑到了死路。前面是院墙,后面是勃鞮追来,怎么办

  狗急了跳墙,人急了跟狗没什么两样。

  墙有一人多高,重耳蹦了两蹦,手抓不到墙檐。眼看勃鞮上来了,重耳真急了,拼尽全力向上一蹿,竟然抓住了墙檐,可惜的是,重耳没力气了,怎么也撑不上去。

  这个时候,狐偃也急了,眼看着重耳在墙上干挣,这要被勃鞮追上,一剑捅穿屁眼,那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你咬住他。”狐偃对狐毛说了一句,然后什么也不顾,直接向重耳奔去,脚下一用力,飞身上墙,手一撑,已经到了墙上,之后一把抓住重耳的领子,就拎了上去。不等重耳站稳,一把推到院墙外面。之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勃鞮的人,他要保护重耳。

  说时迟,那时快,勃鞮被狐毛挡了一下,但还是冲到了墙边,眼看狐偃把重耳拉上去,这回轮到勃鞮急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资格杀公子了,一剑劈了过去。

  这一剑贴着重耳的屁股,重重劈在墙上,生生劈下来两块砖。勃鞮也要纵身上墙,可是身后狐毛的剑又上来了。

  勃鞮很恼火,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生生被狐偃和这个昆仑季子给搅了,看来,只能先杀了这个昆仑季子,再去追重耳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勃鞮下手可就是十二分的功力了。连环三剑出去,狐毛就乱了手脚,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十个回合,勃鞮判断得不错,狐毛也就只能抵挡十个回合。十个回合结束的时候,勃鞮一脚将狐毛踢翻在地,手腕一翻,就要结束狐毛的性命。

  “去死吧”就在这个时候,勃鞮听到一声暴喝,打雷一般从身后传来,随后就是风声。勃鞮叫声“不好”,急忙低头,后脑一阵清风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屁股上已经被踢了一脚,勃鞮一个滚翻出去,足有两三丈之外才停住,然后跳将起来,回头再看。

  “唉。”勃鞮叹了一口气。

  院子里多了三个人,不用猜,都是重耳的兄弟,他们是魏犨、先轸和狐射姑,魏犨手持一条大铁棍,另外两人都是使剑。刚才就是魏犨横扫了一棍,大棍走空之后,一脚把勃鞮踹出几丈远。

  勃鞮认识魏犨,因为整个晋国,使棍的就是魏犨一个人。那年头,有身份的人都用剑,只有魏犨觉得剑太轻,像玩具,因此用棍。魏犨的大棍在晋国一带也是十分闻名的,单从力量来说,没有人是魏犨的对手。

  看见魏犨在这里,勃鞮只能自认倒霉,一个魏犨就不好对付了,何况他还有两个兄弟。

  “你们对付他,我去看看公子。”狐毛从地上爬起来,魏犨几个人来了,他放心了。说完,狐毛纵身也上了墙,追赶重耳去了。

  现在,以三敌一。魏犨本来就不服气勃鞮,现在自己人数占优,更加底气十足。

  “臭太监”魏犨在动手之前,先骂起来。

  “你,你怎么骂人”勃鞮尖着嗓子回了一句。

  “骂你,老子还打你呢。”魏犨说着,大棍就挥了上来。

  勃鞮的脸色气得铁青,也不说话,也顾不上对方人多势众,挥剑而上。一时间,四个人战在一起。

  这一回勃鞮算是找了个苦差事,虽然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对面的三个也非善类,魏犨的大棍带着呼呼的风声,勃鞮的剑根本不敢碰,而先轸和狐射姑都是一流的高手,比狐毛只强不弱。三大高手围攻,勃鞮被打得浑身流汗,险象环生。

  可气的是,这三位一边打,还一边损人。

  “嘿,老兄,你叫什么名字”狐射姑问勃鞮。

  勃鞮瞪他一眼,没说话,他这时候哪里还有精力说话。

  “他姓勃,叫勃鞮。”魏犨说。他以为狐射姑真不知道,心说开会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要说,还是先轸和狐射姑是好朋友。

  “对了,这人姓勃,名鞮,字不起,哈哈哈哈。”先轸说,还有工夫笑。

  “那不是勃不起哈哈哈哈。”狐射姑也发出坏笑。

  重耳的这帮小弟中,黄段子一般都是狐射姑和先轸创造的,不过,一般都是先轸说出来,毕竟有父亲在,狐射姑还要扮扮深沉。

  勃鞮被狐射姑和先轸取笑,气得直翻白眼。高手比武,最忌讳心浮气躁,勃鞮无意之中上了哥三个的当,一时气愤填胸,剑法散乱。三十多个回合过去,只听得“嘡”的一声,勃鞮的剑还是被魏犨的棍给找到了,当时握不住剑,那把剑直接飞上天去。勃鞮一愣,被先轸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被踏上了三只脚。

  “我数三二一,数到一,咱们一起剁了他。”狐射姑的主意多,能多坏有多坏。“三,二”

  数到二的时候,勃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狐射姑没有数一,他故意在拖延时间。等到他准备数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数不了了,狐偃来了。

  “刀下留人。”狐偃的声音,于是,三个人都不敢下手了。

  “这个死太监太可恶,为什么不杀了他”魏犨问。

  “此人虽然可恶,怎么说也是晋侯派来的,如果杀了他,那就真是对抗国君了。算了,让他走。”狐偃的大局观那是没得说,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不能杀。

  勃鞮战战兢兢爬起来,转身要走,狐偃又说:“勃鞮,你把从公子身上割下来的那块布带走,就说公子逃命,追赶不及,只割下衣袂复命。”

  勃鞮一听,这个办法挺好,也算是部分完成了任务,回去也有个台阶可以下。别说,狐偃这人还不错,我得罪他,他还帮我想办法。于是,勃鞮捡起那块布,急急忙忙回绛城去了。

  勃鞮前脚走,狐偃随后宣布:“立即动身,逃往北翟,魏犨、先轸等人保护公子,此地留下狐射姑和管家壶叔,收拾家当,随后赶来。”

  车辆早已经准备好,公子重耳、赵衰、狐毛、栾枝等人已经在城外等候,狐偃带着魏犨和先轸前去会合,之后一同上路。第二天,狐射姑与壶叔押着车仗,随后赶到。

  史记记载:“献公二十二年前655年,献公使宦者勃鞮促杀重耳。重耳逾垣,宦者逐斩其衣袂。重耳遂奔翟,翟,其母国也。”

  勃鞮狼狈逃回,硬着头皮去见献公。就说重耳闻风逃走,差点追上,结果切了衣角回来。

  “嗯,知道了。”献公没说啥,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事。

  献公不关心,可是骊姬关心啊。

  骊姬把勃鞮叫到自己房间里,一顿臭骂。最后说了:“你这没用的东西,暂时放过你,要是人家景连完成了任务回来,对不起,你自己把那毒药喝了吧。”

  勃鞮很郁闷,他知道骊姬说话是算数的。怎么办祈祷,祈祷景连杀不了夷吾。

  祈祷有用吗祈祷没用吗

  两天之后,有人来向献公报告:“报告主公,景连死了。”

  “嗯,知道了。”献公还是没有说啥,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事。其实,不是不关心,而是献公早就预料到了所有的结果。

  勃鞮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可是,他也很纳闷,为什么景连会死呢夷吾的手下根本就没有高手啊。

  景连出马

  景连的身手与勃鞮相比,是差了一个档次的。但是,他依然是天下一流的高手。景连知道,重耳手下太多武林高手,自己去了基本上就是白给。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是自己被派去让重耳“被自杀”,立马卷铺盖就逃,有多远逃多远。可是,他的运气不错,因为他被派去杀夷吾,而夷吾的手下没有高手。

  景连高高兴兴上路了,一路上,他在替自己庆幸的同时,还在对勃鞮幸灾乐祸。“该死的勃鞮,能活着回来就算他运气好。”

  幸灾乐祸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往往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幸灾乐祸者最终往往是倒霉者。

  来到屈城,景连大大咧咧就到了公子府,以他的身手,他认为自己可以横趟公子府。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公子府守门的一听是献公派来的特使,连通报也不用,直接带着景连就进去了。景连一看,挺顺利。

  后面一直都这么顺利,夷吾正在跟师父郤音细芮喝茶呢,看见景连来,一问,说是父亲派来的,当时就看座。

  “景大人,什么事”夷吾挺客气,还一边让手下再上一个茶杯,倒满了茶,“哎,大老远的,辛苦了,喝杯茶,这是我专门派人从楚国买回来的,味道不错。”

  景连一看,人家这么客气,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茶接过来,闻了闻,长个心眼,没喝。

  “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不好意思了,我来就是奉了公子君父的命令,请您自杀的。”话说得客气,好像请人吃饭一样。

  “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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