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王,中原诸侯自以为正统,乱七八糟的规矩多了去了,周礼就不说了,还要对诗,您行吗恕我直言,到时候显出咱们是土包子,是蛮子了,那岂不是自找丢人您要不去,您就始终是个神秘人物,谁也不敢小看您。【】您要去了,基本上就是见光死。”巫狐庸的话说得够直接,但是也切中要害。
吴王寿梦听到还要对诗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去了。
“嗯,阿巫,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老掐辣吴语,意为有见识的人,我听你的,不去了。”吴王寿梦决定爽约。
说去又不去,找什么借口
蛮子国家,不去就不去,不找借口,没有文明国家那么虚伪。
到期,荀会没有等到吴王寿梦。
接班人问题
吴王寿梦没有去参加鸡泽盟会,他觉得这是巫狐庸的功劳,所以他决定重用这个楚国裔晋国人。
“阿巫,来吴国一转眼十五年了啊,生活上还适应吧。”吴王寿梦请巫狐庸吃饭,随便问起来。
“适应,适应。”巫狐庸不知道吴王寿梦找自己来是什么意思,很小心地说。
“不想回晋国了”
“不想了。”
“真不想了”
“真不想了。”
“为什么啊”
“不瞒大王,这里美女多啊,我不想走。”
“那,为了女人,抛弃国家”
“咳,这有什么我爹就是这样的啊,为了我后娘,把什么都抛弃了。”
“嗯,直爽。”吴王寿梦赞赏起来,他最不喜欢中原的就是他们的虚伪,所以听到巫狐庸说实话,非常高兴。“阿巫,我喜欢你。我再问你,我要找一个人帮我管理国家,这个人应该叫什么”
“这个,在楚国呢,叫令尹;在晋国呢,叫中军元帅;在鲁国呢,叫上卿。”巫狐庸解释说。吴国是个没有官制的国家,因此没有相对应的职位。
“好了,不管叫什么,今天我就任命你担任这个职务了,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吴王寿梦就这么下达了任命。
吴越春秋记载:寿梦以巫臣子狐庸为相,任以国政。
之所以叫相,是因为巫狐庸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职位。
转眼间,到了吴王寿梦二十五年前561年,吴王寿梦鞠躬尽瘁了。此前,晋国又来邀请过两次,吴王寿梦都没有赏脸,只是派巫狐庸前去应付。
吴王死了,谁来继位
临死之前,吴王寿梦把小儿子季札叫来了,要把王位传给他。
“爹爹,不可以。按照周礼,嫡长子继位,不可以坏了规矩。”季札拒绝了。
“可是,咱们是蛮夷啊。”
“不,咱们是周人。”
吴王寿梦没有坚持,他喜欢小儿子,也就喜欢他的决定。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小儿子,因为小儿子是个周礼迷,对周礼非常痴迷。
于是,吴王寿梦又把大儿子诸樊叫来。
“儿啊,我想把王位传给季札,可是他拒绝了。我想着,今后你就把王位传给弟弟吧,我看好他,他能让吴国变得文明强大起来的。”吴王寿梦叮嘱诸樊,之后,闭上了眼睛。
办完了父亲的丧事,诸樊把弟弟季札请来了。
“兄弟,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当国君,哥哥我也是这个意思。”哥哥要让位,而且态度很诚恳。没办法,老爹几十年来就教育几个儿子要学习老祖宗主动让贤的精神。
“大哥,不能这样。我听说曹宣公去世的时候,国人都想立子臧,结果子臧跑了,大家只好立了曹成公,因为曹成公才是太子。大哥,你才是太子,我对国君没有兴趣,请让我学习子臧吧。”季札推辞。
诸樊一听,你这意思不是说大家都不欢迎我吗
“兄弟,你就让我做子臧吧。”诸樊还要让。
“不。”季札继续拒绝。
这样,兄弟两个一个非要让,一个非不接受。
到最后,季札告辞出来,回到家里收拾收拾,跑郊区找了个房子,种地去了。
到这个时候,诸樊知道再让也没用了,只好自己登基了。
吴国,一个淳朴的国家,一个有礼让传统的国家。
乘人之危
吴王诸樊登基的第二年,楚共王薨了。
诸樊把巫狐庸和弟弟馀祭找来,商讨一件事情。
“阿巫,老弟,去年这个时候,你们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诸樊提出了个问题。
巫狐庸和馀祭大眼瞪小眼,心说是不是担心季札会接受你的让位啊虽然这么想,不敢这么说。
“担心,担心收成不好”巫狐庸试探着问。
诸樊没有回答他,问馀祭:“你呢”
“是,是担心咱娘的身体”馀祭也试探着问。
“你们都说错了,去年这时候我最担心楚国人趁我们的国丧来进攻我们。”诸樊对两个人的回答有些失望。
为什么事情过去了一年,诸樊又突然想起来了呢巫狐庸和馀祭迅速地猜测着,而诸樊用锐利的眼光扫视着他们,却不说话。
馀祭想不出所以然,于是讪讪地说:“大王,今年不用担心了。”
诸樊咂了咂嘴,意思是你这都是废话。然后,去看巫狐庸。
巫狐庸猛地回过神来。
“大王,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去年担心的事情,就是楚国人现在担心的事情,我没有说错吧”巫狐庸说。从诸樊的笑容中,他知道自己说对了。
“楚国人担心的事,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对不对”诸樊说,这是他今天叫这两位来的主要意图。
“大哥高明。”馀祭立马赞同。
“好主意,打楚国。”巫狐庸略显迟缓但是很坚决地表示。
诸樊很高兴,他决定派党去打楚国,党是谁公子党,诸樊的异母弟弟。
就在吴**队出发的前一天,季札来了。
“大哥,你不能攻打楚国。”季札开门见山对诸樊说。
“为什么”诸樊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季札会来管这件事情。
“因为这不合周礼啊,不可以乘别国国君之死发动攻击的。”季札搬出来周礼。
“咳,我们是蛮夷,管他周礼不周礼的。”
“不然啊,我们是正宗周人啊。”季札不同意诸樊的说法。
“那,那,那楚国人是蛮夷啊,跟他们讲什么周礼”
“不对啊,人家楚国人已经不做蛮夷好多年了。去年,人家不也没有来攻击我们”季札坚持。
正在这个时候,巫狐庸来了。看见他,诸樊高兴了。
“阿巫,来得正好,我弟弟正在说咱们现在打楚国不合周礼呢,你怎么看”诸樊急忙说,要让巫狐庸说服季札。
巫狐庸笑了,他就知道季札会来阻止,所以他早就想好了怎样对付季札。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攻打楚国是违背周礼的,可是,对楚国的深仇大恨让他无条件支持诸樊的决定。
“公子,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楚国人是不讲什么道义的,当初他们怎么对人家宋襄公的怎么对我们家的怎么对咱们先王的对他们,就不能客气。楚国人有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去年他们没有趁火打劫我们,那不是因为他们讲周礼,而是他们正在北面欺负郑国人,顾不上这边。咱们要是不打他们,他们才不会说咱们是讲周礼,而是笑话咱们新鲜活死人吴语,形容知觉迟钝的人。”巫狐庸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唉。”季札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巫狐庸,转身走了。
吴**队浩浩荡荡,讨伐楚国,直逼楚国的庸浦今安徽无为县境内。
楚国令尹子囊得到消息。由于楚共王去世不久,子囊不便亲自出动。
“养将军,麻烦你走一趟。”子囊派谁养由基,著名的养一箭。
养由基此时官居宫厩尹,属于楚国的卿,尽管岁数大了一些,好在经验丰富,尤其箭法还在,派他去,子囊非常放心。
养由基点了兵马,前往庸浦。
养由基走后,子囊觉得还不放心,因此,又派司马子庚率领大军随后出发,接应养由基。
养由基的队伍先到,离庸浦三十里安营扎寨,并不急于与吴国人交手。第二天,子庚的大队人马来到,两军合为一军。
与吴国人作战,楚国人都感到很头痛,为什么头痛
首先,吴国人打仗非常勇猛,个个都不怕死。本身,楚军与中原国家的军队相比已经是非常强悍了,可是跟吴国人相比,就显得太斯文了。因此,楚军对吴军都有些忌惮。
其次,就算是楚军占了上风,吴国人见势不妙就会逃跑,跑得又快,上山下水都是好手,追都追不上。消灭不了他们也还罢了,讨厌的是,他们会来纠缠你,趁你不注意打你一下。
怎么对付吴国人
第一六四章晋国人的真面目
公子党,诸樊的弟弟,不过是庶弟。在所有的兄弟当中,公子党算是最勇猛的。不仅如此,公子党还是正儿八经的“海龟”,他曾经前往齐国学习现代战争。
公子党与楚国人交手的次数不算少了,多半是率领“游击队”与楚国人打游击。上次拦击楚军,活捉邓廖,就是他的功劳。在他看来,楚国人胆小怕死,行动迟缓,打仗完全仗着人多。
“嘿嘿,楚国人嘛,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的。这一次,让他们有来无回。”公子党说。他根本没有把楚国人放在眼里。
吴国人攻城能力一般,毕竟从前没有攻过,连用什么工具都没搞懂,所以攻城多日没有进展,公子党正恼火呢。如今楚国援军来了,双方可以放开手脚大战一场了,他非常高兴。
养一箭的第二箭
吴楚两军对阵,这是吴**队有史以来第一次打正规战。
楚军阵地一面大旗,旗上一个大字:养。
“养由基”公子党脱口而出。养由基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即便是晋国人也对养由基敬畏三分。
“公子,养由基都老掉牙了,怕他干什么”虎儿是吴国的勇士,现在是公子党的车右。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把养由基指给公子党看。
公子党顺着虎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养由基胡子眉毛都已经白了,确实是老了。
养由基看见对面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猜到了就是公子党,于是拈弓搭箭,非常吃力地拉开弓,一箭射来,只见那支箭在空中晃晃悠悠,画出一道并不美丽的弧线,坠落在了公子党的战车前。
“哈哈哈哈”虎儿大笑起来,他觉得很好笑。
公子党的表情轻松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指挥这样的战斗,手忙脚乱是可以想象的。
“那什么,鼓掌。”公子党下令。
“鼓掌”虎儿没听明白,要打仗了,这时候鼓掌干什么给谁鼓掌难道齐国人冲锋之前要先鼓掌
“啊,那什么,错了,掌鼓。”原来,公子党刚才太紧张,下错令了。
吴军开始擂鼓,准备冲锋。
按着规矩,楚军随后擂鼓。
吴军冲锋了。
公子党的战车冲在最前面,吴军一阵龇牙咧嘴地乱叫,亡命一般冲杀过去。
楚军看上去有些惊恐,他们并没有按照常规冲锋,而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掉转车头向后逃去。好在后面的步兵逃得更快,楚军的战车并没有冲撞到自己的队伍。
按照左传的标准写法,楚军在“奔”,吴军在“驰”,一个没命地跑,一个舍命地追。
公子党是学过兵法的,他有些担心狡猾的楚国人会布下埋伏。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追了一程,楚军果然设计了埋伏,埋伏的楚军让过了养由基的逃兵,然后截击吴军。可是,吴军势头正猛,直接将楚军的伏兵冲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哈,楚国人真是不懂兵法,连埋伏也不会。”公子党笑了,吴军继续追击。
过不多远,又是一处埋伏,又被吴军冲散。
现在,公子党算是彻底看清了楚国人贪生怕死的嘴脸了。吴军已经不仅是“驰”,而是“奔驰”了,队伍拉得很开,跑得快的跑到了很前面,其余人远远地落后,队形已经完全不是队形了。
当“驰”变成了奔驰,问题就来了。
楚军的第三处埋伏终于出现了。
与前两处不同的是,这一处埋伏并没有从正面阻击吴军,而是从侧面拦腰杀来,将原本就已经松松垮垮的吴军拦腰截成两段。更加不同的是,这一队楚军由子庚亲自率领,十分勇猛,并不逊色于吴军。
随后,原先被击溃的两路楚军伏兵从后面杀来,而养由基的队伍掉转身来,从前面夹击吴军。
这个场景,令人想起城濮大战中先轸为楚军布置的口袋阵。
“公子,不要怕。”到了这个时候,虎儿依然不惧怕楚国人。可是,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一支利箭带着风声向自己飞来,他来不及躲,只来得及用最后一眼看养由基有些得意的笑,随后便感到脖子一阵冰凉,栽下了战车。
战斗很快结束,吴军全军被歼,公子党被楚军活捉。
这一仗,是吴楚交战以来楚国的第一场大胜,由司马子庚指挥。
晋国人的真面目
吴军大败,整个吴国震动,好在楚军并没有乘胜追击。
吴王诸樊非常害怕,于是找来巫狐庸商量对策。
“大王,我错了,我单知道要找楚国人报仇了,疏忽了楚国人的实力。”巫狐庸上来先认了错,倒不是为了求得原谅,而是确实反思了。
“算了,老巫,这不怪你。现在我们大败,如果楚国人来进攻,形势就不太妙了。所以我想,我们要向晋国人求援了,请求他们的帮助。”诸樊是真的害怕了,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原本,诸樊以为晋国人巫狐庸会支持这个想法,可是,这一次他又想错了。
“大王,大国都是没有什么信用的,他们只会利用别人,不会帮助别人。我看,咱们还是靠自己吧,晋国人靠不住。”出乎意料的是,巫狐庸表示了反对。
“不会吧他们不是很希望跟我们合作吗而且我们一直也在配合他们攻打楚国啊,他们会见死不救不会,他们是文明人,跟楚国蛮子不同的。”
诸樊终究还是没有听巫狐庸的,派人前往晋国通报战败以及请求支援。
晋国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决定在第二年的春天在宋国的向召开联合国大会,商讨怎样帮助吴国。
“嘿嘿,看来,组织还是靠得住的。”诸樊很高兴。
原本是准备派巫狐庸去参加这次会议的,巫狐庸以痔疮发作,受不了舟车之苦为由拒绝了。于是,诸樊派自己的弟弟馀祭前往参加联合国大会。
鲁襄公十四年前559年春天,也就是晋悼公十四年,这时候,晋国中军帅和中军佐是荀偃和范匄。
联合国大会如期举行。
馀祭提前一天来到,他有些紧张,因为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会议,他怕自己会出丑。临行之前,他跟弟弟季札学了些周礼,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底。
不过让他略微放心一点的是,晋悼公没有来,甚至晋国的中军帅荀偃也没有来,这次主持会议的是范匄。相应地,各国都是上卿或者公子来参加会议。
其实,这样的会议规格已经决定了不可能产生什么有意义的决议。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馀祭是一个职业外交家,他就应当明白,晋国人根本没有诚意帮助他们。问题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比他职业,每个国家的代表都看出来了,只有馀祭没有看出来。
馀祭安顿好了之后,范匄派人来请,说是要提前沟通,以便在明天的会议上有的放矢。馀祭非常高兴,觉得还是晋国人想得周到。
“范元帅,真是感激不尽啊。”馀祭首先表达了感谢。
“咳,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我们华夏人的传统美德嘛。再说了,我们还是盟主呢。”范匄假惺惺地说。
两人寒暄之后,开始进入正题,就晋国以什么方式支援吴国进行了深入探讨。最后双方达成一致,晋国向吴国提供一百乘战车,并且派出军事顾问团。同时,晋国在宋国南部驻军,随时支援吴国。
“对于晋国无私的帮助,我们没齿难忘啊。真是血浓于水啊,那什么,我走了。”馀祭激动得一塌糊涂,说完这些,觉得事情既然都办好了,可以走了,于是起身告辞。
“哎,慢着慢着。”范匄急忙拦住了,心说这蛮子就是蛮子,亲戚帮忙就不要报酬了再者说了,普天之下,谁跟谁不是亲戚啊这门子亲戚算个屁。
馀祭有点激动,他以为范匄要留他吃饭。
“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吧。你也知道,晋国的事情就是荀偃元帅和我说了算,支援吴国呢,也就是我们两人一句话的事。临出来的时候荀元帅交代过了,说是听说吴国有许多宝物,托我带几件给他,嘿嘿,不知道公子带来没有”范匄倒挺直爽,也没有拐弯抹角。
“这”馀祭一愣,弄来弄去,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啊。“范元帅,还真没带,我,我不知道还要带这个啊。”
“嘿,我们晋国虽然是盟主,也不能无缘无故为别人干活啊。其他国家都要向我们进贡的,知道不”范匄的脸色一沉,很不高兴地说。
馀祭本来就有点失望,见范匄这么说,忍不住脱口而出:“元帅,话不能这么说吧心勿拉肝浪吴语,形容忘性大的人。你们晋国让我们吴国在东面打击楚国人,我们就三天两头跟楚国人干,什么时候朝你们要过报酬如今为了你们,我们被楚国人打败了,请你们帮忙,你们就要这要那,你,你,你寿头码子吴语,意为不知好歹的人。”
这一番话,范匄没有听太明白,不过猜也能猜出来对方说的不是好话。眼看再这样下去要吵起来,没办法只好忍住火,挤出一点笑容来:“嘿嘿,公子,你再回去好好考虑下,明天会上见。”
馀祭气哄哄地走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晋国人。后来他知道,这就叫**,而范匄叫**头子。
第二天会议举行之前,范匄又派人来找馀祭索要贿赂。
“去你的,没门。”馀祭直接把来人骂了回去,还竖了中指。昨晚上他想了一个晚上,越想越想不通,正憋着火呢。
会议开始了。
一通简短的开场白之后,范匄简单介绍了召开这次联合国大会的目的。
“这次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吴国被楚国击败,我们要不要救援吴国的问题。大家说,救,还是不救”范匄提出问题。
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也都看到范匄脸上的怒气。而且,原本通知大家的议题是“怎样救援吴国”,可是现在成了“该不该救”。大家都是老油条,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大家都不说话。
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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