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子尾说完,也不等韩起回答,对着大帐外面就喊上了:“闺女,进来吧,说妥了。”
帐门打开,带着一股大葱味,子尾的女儿走了进来。
韩起一看,子尾的女儿长得确实不错,禁不住点了点头。
“元帅,怎么样咱闺女长得不赖吧咱们的关系,我闺女就是你闺女,今后咱闺女当了夫人,就等于元帅当上了国君的老丈人啊。闺女,来,给你韩爹行个礼。”子尾也不管韩起同不同意,直接给女儿认了干爹。
“干爹,女儿有礼了。”子尾的女儿挺机灵,一点没有害羞,上来行礼叫爹。
韩起看看,礼也收了,爹也当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曲径通幽计
偷换了子尾的女儿,韩起开始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以至于睡不好觉。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吃得香、睡得熟,没有一点后遗症。
“嗯,看来我还是有潜质的。”韩起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完全具有成为**分子的潜力,实际上,自己已经**了,也并没有感到惭愧。
既然开始了,索性继续吧。
州县当初是栾家的地盘,后来栾家被灭,范匄、赵武和韩起都瞄上了这块地,三个人还为此争吵过,最后大家都没要,还给了公室见第四部
第一五一章。现在,范匄和赵武都没了,韩起成了老大,就又想起这块地来了。
直接去找晋平公要那就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听说晋平公娶了新夫人,郑简公急忙带着公孙段伯石来到了晋国当面祝贺。除了祝贺,还有一件事情要请示,那就是楚平王登基之后准备搞联合国大会,郑简公不去吧,怕得罪楚平王;去吧,又怕得罪晋平公,因此前来做个请示。
郑简公就住在了国宾馆里,公孙段没有,他住到韩起家里来了。想当年的时候,公孙段的父亲子丰和韩起的父亲韩厥关系很好,所以,子丰家族的人到晋国来,都会住到韩家。
看见了公孙段,韩起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伯石,你们的难题,我能帮你们解决。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韩起设宴招待了公孙段,一边喝酒,一边说。
“元帅,有什么你尽管吩咐,只要能做到的,刀山火海也敢上。”公孙段当然不能推辞。
“咱们两家的关系,帮忙也不能让你吃亏啊,这个忙啊,双赢。”
“那敢情好。”
当时,韩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公孙段听得喜笑颜开。
第二天,韩起带着郑简公和公孙段去见晋平公。按着惯例先要把礼仪程序走完,无非是你拍马屁我唱赞歌,你当小弟我当大哥。
公孙段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不仅恭敬有礼,而且应对得体,连诗经也运用得炉火纯青。
“哎呀,这小子打鸡血了”郑简公大吃一惊,因为公孙段这人一向就很粗俗,今天怎么这么出色呢他自然不知道,这些都是头天晚上韩起帮着准备好的。
别说郑简公,连晋平公也感到意外,怎么以前没听说郑国还有这样的人才啊禁不住对公孙段刮目相看。
“主公,公孙段是个人才啊,当年他父亲就是著名的亲晋派,如今他又这么尊重您。我看啊,州县这个地方与郑国接壤,干脆就封给他算了,这样,郑国人民一定更亲近我们。”韩起当着郑简公和公孙段的面,提出了这个建议。
韩起亲自开口,又是当着人家的面,这要是不答应,在场的四个人都没面子。再说,韩起说得也有道理啊。
“好韩元帅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啊。”晋平公眼都没眨一下,当即把州地赏赐给了公孙段。公孙段也没有推辞,拜谢之后,算是把州地拿到手了。
趁着大家伙儿都高兴,郑简公又提个问题出来:“楚国天天派人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朝拜他们的新国君,烦死了。可是,如果不去,又违背了当年在宋国订立的盟约;去吧,又怕您会认为我们有二心了。那倒是去,还是不去想请您给个指示。”
晋平公一听,这还真是个问题,想了想,没想明白,问韩起:“元帅,那你说说,倒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韩起也假装思索了一下,然后对郑简公说:“这个,可以去。如果您心向我国,去朝拜楚国又有什么呢无非是实践盟约而已。如果你们心中没有我国,就算天天来朝拜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呢去吧,去楚国朝拜吧,只要心中有我国,朝拜楚国也等于朝拜我们。”
韩起的话,充满哲理而又感人至深。
但实际上,都是利益交换。
郑简公很感动,晋平公也很高兴,而韩起和公孙段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四年之后,公孙段去世,去世之前,特地叮嘱子产把州县还给韩起。注意,还给韩起,而不是还给晋国。
韩起拿到州县,假模假式去找晋平公,说是郑国非要把州县给自己,自己大公无私,想要还给国家。晋平公被搞得很感动,当即宣布“既然人家给你,你就当仁不让了吧”。
就这样,韩起拐了一个弯,曲线拿到州县。不过,韩起担心被人说,索性再转一个弯,用州县交换了宋国大夫乐大心的原县。
关于晋平公把州县送给公孙段,左传上的“君子”这样评说:礼,其人之急也乎伯石之汰也,一为礼于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其是之谓乎。
简单翻译过来是这样的:礼这个东西很重要,公孙段平时吊儿郎当,偶尔一次注意了礼,就得到了晋平公的赏赐,那么自始至终讲究礼的人呢诗经写道:“人要是不懂礼,还不如快点去死掉。”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左传里的“君子”实在是个老实人,类似这样被人骗还要给人唱赞歌的事情还真不少。
雁过拔毛
以韩起为首的六卿领导下的晋国不敢对抗强横的楚国,但是对于周边的盟国甚至周王室都很不客气,典型的欺软怕硬。
晋平公二十二年前536年,也就是楚国灭陈国的第二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有一块地方叫做阎,原本是王室的地盘,后来给了晋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室的甘大夫跟晋国阎地大夫阎嘉为了阎地的一块地争起来了。
说到这里,顺便说说阎姓起源。阎姓都出于姬姓,分别出于太伯、周昭王和晋成公,都以封地为姓。阎姓奉太伯的曾孙仲奕为得姓始祖,不过人数以晋成公后代为多。史记:太伯无子。
两边争地,韩起自然向着自己这一边,但是又不好出兵,于是命令晋国大夫梁丙、张趯音替从阴戎那里借兵,攻打了周王室的颖地。
周王很愤怒,于是派了大夫詹桓伯到晋国,找到韩起并指责他们。
詹桓伯说:“当初历代周王封自己的弟弟做诸侯,就是为了保卫王室。可是如今你们把王室当成帽子一样随便乱扔,还勾结戎人来打我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如果说这一套对赵盾这样的人不灵的话,对韩起这样要面子的人来说还是很管用的。
当时恰好周王室有人去世,韩起就派人去吊唁,顺便把阎地的那块地给了王室,把攻打颖地的俘虏也还给了周王室。
周王一看,这位改正错误还算及时,咱也要给人家面子啊,于是把甘大夫也给抓起来,送到了晋国。韩起索性好人做到底,把甘大夫恭恭敬敬又给送回了周王室。
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不管怎么说,韩起至少还是一个顾及面子的人。
到第二年,晋平公鞠躬尽瘁了,太子姬彪继位,就是晋昭公。
老国君去世,新国君继位,各个盟国自然都要前来吊唁和祝贺了。于是,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郑国上卿子皮前往晋国吊唁,除了吊唁,还准备把祝贺晋昭公继位的事情一块办了,算是二合一,省得再跑一趟。于是,准备了一百辆车的财礼。
“不要这样啊,哪有这两件事情一块办的省省吧,就去吊唁,什么财礼也用不着。”子产来劝他,心说你这不等于边吃饭边拉屎吗
“应该没问题吧就算不能祝贺新君继位,再把财礼拉回来就行了。”子皮坚持,结果就带着财礼去了晋国。
到了晋国,各国上卿都到了,大家都带着财礼,大家的意思都差不多,想要吊唁完了晋平公就去给晋昭公贺喜。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鲁国的叔孙婼,他认为这样的做法不合礼法。
谁是正确的
“各位,吊唁已经结束了。大家现在提出来要为新国君贺喜,可是我要遗憾地告诉大家,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国君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如果换上礼服来接待大家,与礼不合,我们还在丧礼中;如果还穿着丧服来接见大家,那等于又一次接受大家的吊唁了。所以各位,这次活动到此为止,不留大家了,祝大家一路平安。”负责接待的叔向出来拒绝了大家向新国君贺喜的请求,一番话合情合理,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打道回府吧。
来,容易;走,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除了叔孙婼,大家都是带着财礼来的,原本准备献给晋昭公的,如今献不成了,晋国的卿大夫们也不能让大家就这么回去啊。
于是,一家一家的,六卿和大夫们就都来看望各国使者了,说是看望,实际上是来看望他们的财礼来了,有明说的,有暗示的,有威胁的,有感化的,总之,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财礼留下。
子皮的一百车财礼,愣是一车也没拉回来,都被晋国人给搜刮了。子皮这叫一个后悔,回到郑国还到处说“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左传。什么意思知道道理并不难,难的是按照道理去执行。子产懂得这个道理,我就不行。
不过从那以后,全世界都知道晋国是个雁过拔毛的地方了。
第一七二章欺软怕硬的盟主
晋昭公三年前529年,也就是公子弃疾登基为楚平王那一年。
楚国剧变,意味着世界形势又有了变化,什么样的变化
眼看两个超级大国都在内耗中衰落,天下诸侯逐渐有了二心,对两个超级大国不大在意了。
晋国的叔向感受到了这一点,从各国到晋国的使者的态度上,他已经明显地感受到晋国的威权正在受到严重的藐视。
“元帅,咱们必须要向全世界示威了,否则诸侯们就不把土地爷当神仙了。”叔向向韩起提出建议。
“就是,我也有这个意思。”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决定在七月二十九日在邾国南部举行同盟**事演习。
不贿赂,吃垮你
按照计划,除了邀请中原盟国参加军事演习之外,韩起还派人前往吴国,邀请吴王与晋昭公在良地今江苏邳县会面,然后出席军事演习。
吴王答应了会面,不过最终再次爽约,因为吴王考虑再三,觉得跟中原大忽悠会面不会有什么好事。
七月二十九日,联合**事演习在邾国南部举行,演习代号为“正义行动”,以南方某大国为假想敌,假设某盟国遭到南方某大国偷袭,联合**队紧急部署,援助该国抗击南方某大国的侵略。
这次演习,晋国出动战车四千乘。
除了晋**队之外,各盟国也都出动了数百乘战车,总战车数量接近六千乘。那么,粗略计算,这次演习人数约为四十五万人,毫无疑问,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由此大致也可以看出,晋国与楚国在军队人数上基本持平,军事实力上旗鼓相当。
军事演习空前成功,史无前例地成功。
军事演习结束之后,照例,要召开盟会,盟会地址就在卫国的平丘。
军事演习一切顺利,但是到了盟会,问题就来了。
叔向有个弟弟叫羊舌鲋,平时兄弟两人关系一般,不过由于叔向和韩起的关系非常好,羊舌鲋有事没事也去跟哥哥套个近乎。
此次军事演习,羊舌鲋也作为公族大夫随军参加。军事演习刚刚结束,司马趯音替饮酒过量而死,被追认烈士之后,要任命新的司马。羊舌鲋看到了机会,于是去找韩起跑官要官,看在礼物和叔向的面子上,韩起任命羊舌鲋为代理司马。
盟会期间,晋军并没有撤回晋国,而是就地驻扎在卫国,要对盟国形成心理威慑。这下,卫国人倒霉了,三十万大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也把你吃垮了。盟会要开上个十天半月的,这国家估计要两三年才能缓过劲来。
这时候的卫国上卿是北宫喜,此时此刻是怎么也喜不起来了,整天发愁,祈祷着盟会早点结束,能流产最好。心里郁闷,表面还要装作非常热情好客的样子。越这样,心里就越郁闷。
正在郁闷得不得了,羊舌鲋来找了。
“哎哟,司马来了,有什么指示”北宫喜强颜欢笑,打个招呼,现在他烦死了晋国人。
“北宫,你也忙,我也忙,咱们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吧。事情是这样的,你看,我们晋国为了各个国家的利益,每年耗费大量的军事开支,兄弟们水里来火里去的,都不容易。我想给兄弟们谋点福利,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穷得叮当响,那什么,贵国身为东道主,是不是出点血,犒劳犒劳兄弟们”羊舌鲋一点没拐弯儿,就是来索贿来了。
北宫喜一听,原来还挤出的那点苦笑是怎么也挤不出来了,只有苦没有笑了。
“司马啊,不是我们不肯啊,我们也知道你们辛苦,可是,我们卫国不能跟晋国比啊,我们是小国屁民,全国人口加起来还不如你们的军队人数多呢。你看看,你们这几十万大军往这里一住,吃喝拉撒我们都得管,我们已经是咬紧牙关勒紧裤带了,再要别的,我们可真就有心无力了。”北宫喜拒绝了,一方面是真的难以承受,另一方面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嘿嘿嘿嘿。”羊舌鲋没有多说,走了。
羊舌鲋很恼火,非常恼火。他算了一个简单的账,贿赂韩起花了多少钱,那么,该挣回来多少钱才算不亏,再多挣多少才够下次继续贿赂用的。如今,钱花出去了,司马也当上了,不过是个临时的,如果不抓紧机会挣回来,那可就不合算了。
“不给不给老子整死你。”羊舌鲋咬着牙,他有办法。
通常,有办法花钱的人,都有办法挣钱。
通常,有办法贿赂的人,也都有办法索贿。
所以,买来的官,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把买官的钱挣回来,并且准备够下一次买官的钱。
盟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晋**队就已经到处乱砍滥伐了。三十万人哪,卫国那点儿树哪里够砍的北宫喜一看这形势,要这么下去,等盟会开完,卫国就成乌秃国了。
于是,北宫喜来找韩起投诉了。
“噢,这个,我军要修建营垒,还要取暖,所以砍你们一点儿树,多多体谅。”韩起回答得堂而皇之,那意思是砍你们的树很正常。
北宫喜这下傻眼了,才八月初,取什么暖分明就是故意要给我们颜色看啊。怎么办赶紧贿赂韩起可是,人家已经拒绝了,如果这时候再去贿赂,不太合适。
“我看,韩起很听叔向的,不如贿赂叔向,让叔向从中转圜,大家都好做。”大夫屠伯提出一个建议。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于是,北宫喜赶紧准备了一箱锦缎,让屠伯给叔向送去。
领了锦缎,屠伯又另外准备了一碗羊羹,以送羊羹为名义,找到了叔向。
“叔向啊,我们卫国一向是晋国的忠实跟班啊,而且永远忠于晋国。可是如今贵**队在我国砍柴,砍柴的方法跟从前大不一样,您看,能不能帮忙给制止下”屠伯有些急了,连寒暄都省略了。
叔向接过了羊羹,一口气喝完了,表示他接受了对方的请求,不过,锦缎他没有收下,还给了屠伯。
“我不瞒你,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是羊舌鲋在捣鬼。这样,你把这箱锦缎去给他,就说是贵国国君赏赐的,得到了贿赂,他肯定下令停止砍伐。”叔向给屠伯出了个主意,实际上他已经去找过羊舌鲋,要他管一管,可是羊舌鲋仗着韩起撑腰,竟然左推右推不肯去管。
屠伯知道叔向的为人,于是谢过之后,按着叔向的指点,把这箱锦缎送给了羊舌鲋。
“哎哟,太客气,太客气了。”羊舌鲋看见礼物来了,立即笑逐颜开,不等屠伯请求,自己主动吩咐军吏:“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任何人动卫国一草一木,杀无赦。”
屠伯当时就想流泪,不是太感动,而是太感慨。
“太他妈**了。”屠伯回去的路上,一边走,一边骂着。
不贿赂,拘留你
这一边羊舌鲋忙着敲诈搜刮,那一边韩起和叔向则忙着对付齐国人。
按照晋昭公的意思,这次要重申一下上一次的盟约,以便让盟国摆正自己的位置,而韩起和叔向也是这个意思。
叔向于是找到了各国上卿,提出这个要求,其余国家都没问题,只有齐国的国弱提出反对意见。
“算了吧整天整这玩意儿,没啥意思。”国弱说。齐国人已经越来越不把晋国人放在眼里了,因此很不愿意跟他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不行,各国都已经同意了,只有你们反对,我奉劝你们要慎重考虑啊。”叔向态度强硬,他知道怎样对付齐国人。
“这个,只有讨伐生有二心的国家的时候才有必要重申盟约啊,现在大家好好的,算了吧。”看见叔向强硬,国弱的态度软了下来。
“不行,这是规矩。如今我们守规矩,而你们不守规矩,后果自负。”叔向索性开始威胁。
“那,那什么,俗话说: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我们也就发表一下看法,最后还是按照贵国的要求去办啊,我们同意还不行吗”国弱彻底软了,国弱国弱,确实比较弱。
弱国无外交,就是从国弱这里来的。
盟会的前两天,晋军再次举行军事演习,以恐吓盟国。
八月七日,盟会开始。
与会各国发现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鲁国人没来。
“哎,鲁国怎么没来军事演习他们也参加了啊,怎么盟会不来了”大家都觉得奇怪,谁不知道鲁国是擦掉一切陪你睡啊,别的国家都不来,鲁国也该来啊。
鲁国为什么没来不是他们不想来,是晋国人不让他们来。
原来,鲁国最近攻打了邻近的邾国和莒国,结果两个国家前几天到韩起面前告了鲁国一状,当然是带着礼物去的,于是韩起拒绝了鲁国参加盟会。
韩起难道不能吃了原告吃被告,也敲诈鲁国一下吗他不是不想敲诈鲁国,也不是没有去敲诈,而是鲁国人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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