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去北皇镇找武大师交流交流,奈何路途遥远,我这里又没有带马匹,还随着这么个凡人小丫头,行路不变,正想去哪里搞个车马代步。”
“诶,公子您这可是折煞我了,在我田岳的地方,怎么能让公子自己受累去寻找车马呢。这样,今晚先到府上一歇,到明日晨,我吩咐车马把公子送过去,如何?”
“不妥,我本来准备今天就出发的,明日晨,有些迟了。”
“那不是事情,那饭毕咱们就去在下府中,寻车马送公子去北皇镇。”
“那可还行。”
这时,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来来来,先吃饭。”
……
一辆马车离开了田府,前面,早上见到的小厮驾马,墨景明和沐紫胭坐在车子里面。
“真是的,和这群人说话,还得装的文绉绉的,费事。不过也值了,这马车坐着舒坦,古人诚不欺我,那种大腹便便的地主最好骗了。”
“鸥……哥哥,骗人是不对的,我妈妈跟我说过的。”
“我也没有骗人吧,这田岳要的是和修真者结交,我虽然不是修真者,但是修真者也斗不过我啊,这田岳也不亏吧。”
“可是你跟我说你不是修真者啊。”
“对啊,我不是修真者,可是我胜过修真者啊。”
“可是你还不是修真者。”
“。。。对,我骗人了。”
“骗人是不好的。”
“可是不偏人的话咱们能吃到这么一顿大餐吗?咱们能弄到这样的马车吗?”
“反正,骗人就是不对。”
“对啊,骗人不对,可是骗人能让你过得更舒服,你会做吗?”
“我……我不知道。”
“哪有什么对与不对,并非所有的谎言都是坏事,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得到了一顿美餐和一辆马车,可是对于田岳来说,他也完成了他的目的不是?
他想要结识修真者,可是他为的是修真者这个名号吗?不,他要的是修真者的能力,而我,拥有他需要的能力,所以,我们达成了这次交易。
之所以他尊敬我,并不是因为修真者这个名号,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他今天为我提供车马,那么今后,如果他需要我的话,我也会帮他一个能力以内的忙。
这是利益的交易,没有什么欺骗。”
沐紫胭已经愣住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理论,什么利益,什么交易的,难道交易不就是买卖东西,利益不就是打渔赚钱吗?
“记住,如果你想到修真学院去,就不能再保持那样的单纯了,这个世界上的利益交织很多,如果你影响了别人的利益,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会伤害你。
沐叔没见过那么多,也许不会教给你这些,现在我告诉你了,记住,以后遇事多想,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纯洁,尽量把所有人当做坏人,这样你才会少受伤害。”
“那意思是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了吗?”
“并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才是道理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要做的,是对每一个人保持戒备的心,直到你可以确信他不会伤害你。”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能,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去相信我,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阻碍到了我的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踢开你。”
“不会的,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得到,你不会伤害我的。”
“你太傻了,你用什么能看出来我是个好人?”
“用心。”
……
百州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岛国,整个国家都是由群岛构成的,墨景明他们前往北皇镇的路上,也不乏有沿海的道路,这里的海,就没有小屿村那边那般波澜壮阔了,反倒是显得有些紧凑,有些沉闷。
终于,在傍晚时分,马车赶到了北皇镇。
小厮把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下车带领着墨景明他们进了客栈。
显然,田岳在北皇镇的势力也并非一片空白,不过却也不是很大罢了。
两间房,两人隔墙入睡。这是沐紫胭第一次出远门一个人睡觉,之前沐丰年也带他来过北皇镇,不过他们两个却是在一个房间睡的。
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沐紫胭有点紧张,迟迟不能入睡。
墨景明来到了这里,内心的警觉也是完全调动起来了,不会像在小屿村一样,睡觉睡到别人叫他。
闭着眼睛,呼吸平静,似乎是在睡觉,可是手却一直握在匕首柄上,随时准备起身来应敌。
北皇镇的夜,同样很安静,完全没有地球上城市的喧嚣,日落之后,没有人在街上游荡,哪怕是有一些个夜游者,也都身着黑衣,于无人处行进。
时间悄然流逝,沐紫胭也慢慢睡着了,只剩下墨景明一个人还在警戒着。
……
另一边,几个小伙子回到了小屿村,不过他们的队伍里,却少了两个人。
“诶?景明和胭胭呢?”
守在村口待女归的沐丰年一眼就看到了队伍里缺失的两个人,发问到。
“景明把胭胭给拖走了,拦都拦不住啊,你们也知道的,景明可不是一般人……”不等别人说话,张泽明就抢答到。
“就是,泽明在旁边死都拉不住,墨景明带着胭胭就走了。”
“你瞎说什么,不是说好了不提我的嘛?”
“呀,我忘了,不对,不是泽明,我们都看到了,是泽明在拉,不对,哎呀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泽明。”
“陈泽明,说吧,怎么回事?胭胭到底去哪儿了!!”
之前在海上,看到自己的妻子真的变成了海妖,而且还落了个被其他海妖解体的结局,沐丰年的情绪本就有些不稳定了,现在,连他的女儿也不见了,而且还可能是被拐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沐叔,你别生气,是我……是我自己犯傻跟丢他们的,不过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应该是去北皇镇找武大师了,景明说他想做一些铁器。”
“你咋就能放他们走了?去北皇镇,怎样去?墨景明身上一分钱么得,胭胭身上就我给他带的一点儿钱,怎么去?啊?”
“诶,老沐,你也别急。”就在几个小伙子被骂的狗血淋头,脸都不敢抬的时候,一直蹲在一旁的老铁村长发话了:“景明这孩的跟我说过这个事儿,他跟我说想去找个铁匠做点东西,把咱嘞船改一改,这估计就是搞这事情去了,应该要回来的吧。”
“那就这么走了?还把胭胭带走?我只剩胭胭了啊,只剩胭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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