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对它来说根本就不算阻挡,挥挥翅膀就过了,比喝口水还简单。【】而且平常人只想着防人,谁会去想着防一只鸟
就算是楼玉蓉帮着赵柔芳策划的,这个时候也疑心起那镯子说不定真的被这只鸟给偷走了。
毕竟两只镯子太相似,不过当然,更容易让人信服的还是容若的脸。
反正他一出现,大多数姑娘们的脑子里都浆糊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那请姑娘见谅了,”容若温和的笑着,然后将着镯子递给了赵柔芳,赵柔芳犹豫了下,却是红着脸接过了。
“国,国师大人,”这个时候有这小太监气喘吁吁的从门口跑进来,见着容若真的在此处,这才松了口气,“你,你可真是吓死小的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你是国师”赵柔芳拿了镯子攥在手心,看着容若,脸上满是惊讶。
别说是她了,其它女孩子也俱这样。大家都以为国师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哪里想到却是比他们略年长的美少年,一时间看着容若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倾慕。
“是啊,有些浪得虚名了。”容若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青鸟,“这小东西脾气大得很,屡教不改,要是下次你们有谁再丢了亮晶晶的东西,就先来问问我吧。”
“原来是国师大人养的鸟,怪不得这么聪明,竟然懂得找到失主。”赵柔芳看着青鸟,笑着对容若说道,端的是一派温柔典雅的大家闺秀气度,十分美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它从哪儿偷来的,只能叫它自己去还,然后我跟在后面找失主道歉。”容若戳了戳青鸟的肚皮,青鸟不耐烦的起身走了两步,直接用屁股对准容若的脸,一副极其生气的样子。
“你看,说它两句还生气呢。”容若把青鸟展示给赵柔芳看,赵柔芳也是掩口轻笑,“好可爱,真是聪慧的鸟儿,你就别怪它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碎玉
“你看,说它两句还生气呢。”容若把青鸟展示给赵柔芳看,赵柔芳也是掩口轻笑,“好可爱,真是聪慧的鸟儿,你就别怪它了。”
赵柔芳往日的矜持多数是展现给同伴们看的,要是换了少年郎,立马冰山融化使人如沐春风了。她见着容若这般年轻便是国师,心中诧异他的身份,态度上自然也是越发的亲近。不过青鸟却似乎一直对她不怎买账,听到她为自己求情,反而生气的转了头过来,愤怒的咕咕叫了几声,然后直接讲头埋到了翅膀底下,一副我不愿意理你的样子。
青鸟如此不给脸,自然让赵柔芳尴尬了起来,笑容都有些僵,倒是容若还是一派的自然,对着她轻轻一笑,“像姑娘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可不多了,这畜生也是好运,好不让换了别人,说不定就直接把它拔毛扒皮做烤鸟了。”
“哪里,像是这么可爱的鸟,就算你不跟来,我想我们见了也喜欢的很呢,定然不会伤它分毫。”赵柔芳含笑的说道,完全忽略掉刚才就是她命人打死青鸟的。
容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满屋子的女孩子,有些后知后觉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可曾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们只是在说话,说话而已。”赵柔芳猛然听到容若提起这个,心里头一急,忍不住回头看了木婉晴一眼,生怕木婉晴这个时候不配合,泄露出什么底儿来。
木婉晴看着容若那种笑容,便知道此时的事情他绝对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巧的赶来。对于他的解围,她很感激,于是也配合着演了下去,假装对着容若的存在视若无睹,只是举起了手中的玉镯问赵柔芳,“既然你的东西找到了,那这个就不是你的喽”
赵柔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镯子,再看了看木婉晴手中的,两只玉镯太相似了,“认错”也是可能的。
只是,她却是知道木婉晴手中的那个才真是她的。
可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根本没办法说不是,只能胡乱的点了点头。
木婉晴看了看她眼中的紧张,当下淡淡一笑,“那你承认刚才的事情都是个误会了”
赵柔芳心里头快呕死了,她费尽心思折了那么多人手,到最后就只为了一句“误会”可是事到如今,相比较她的玉镯如何跑到秋屏的柜子里这点,国师“捡”到了她丢失的镯子显然国师更加合理,为了不自相矛盾的将着自己陷入两难,她只能憋屈的点点头,“是我弄错了,我,我错怪你们了。”
不管自己现在的这个镯子是谁的,木婉晴手中的那个镯子是万万不可放弃的,那东西她丢不起,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赵柔芳在心里头想着,已经做好了暂忍一局的打算,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木婉晴并没有就此罢休。
“那你们有谁,丢了一只这样的镯子吗”在确定这东西不是赵柔芳的之后,木婉晴将着镯子举高,扫过了其它在场的人。
被她看到的人都低了下头,不是没有人动心,毕竟眼下就有个大好的机会贪墨这么一件宝物,只要张口说是自己丢的,就能拿到。
不过,就算拿到手,有几个人有福气消受这东西
看看连一直高高在上的赵柔芳都在这里沉沙折戟,稍微有点脑筋的人都知道撇清楚关系才是最该做的,所以一时室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闻。
木婉晴见状却是清笑了一声,“我本来是想找到它的主人,问问秋屏的镯子到哪里去了,不过既然没有失主,那么,”
她话说到一半,却是忽然松手,只见着那玉镯子高高的从上面落下,然后砰的一声,在地面上碎了几截。
众人的视线随着那镯子滚落,不少人倒吸了口凉气。这下别说在场的女孩子了,就是容若也被吓了一跳,而赵柔芳的脸色更是精彩,简直白的跟纸似得。
“既然敢动我们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下手,或许你们有人拿它当宝,但是不好意思,我不稀罕。”木婉晴说完,直接从自己的箱子里去了几个盒子来打开,里面都是玉镯,极品的羊脂白玉,鸡油皮的黄玉,甚至传闻中的红玉都有,完全超出了一帮小姑娘们的想象,一帮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玉有老旧之分,翡翠也是近些年来才流行,要真论价值,还是以木婉晴手中的羊脂玉为贵。
看着她们一堆人屏气凝神的样子,木婉晴只觉得解气。上一辈子她还真以为她们一个都清高的不得了,颇为自己的“铜臭”而自卑,将着自己私藏的不少好东西都送给了所谓的“朋友”们,她们也一副将将就就的样子拿了,可如今想起来,哪个人看着财帛不动心怕是自己的那些私藏,这些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们也艳羡的很呢。
如今她没有了这份炫富夸耀的心思,但是却也不是没有东西可拿出手。她今天故意展示自己的私藏,为的就是震慑众人。
“东西,我摔了。若你们有人是她的主人,或者知道它的主人是谁,麻烦通知她一声,我赔她就是。”木婉晴合了盖子,看着从目眩神迷中回过神来的诸人,平淡的说道,“只是在这之前,也麻烦将她拿走的东西还回来。我跟她的帐还要好好算一算呢。”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少不得有人跳出来反驳。但是木婉晴摔得的确是底气十足,她随便拿着一副都能赔得起,所以旁人也都无话可说,一时都噤声了。
赵柔芳捧着镯子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连牙齿都在打颤。
碎了碎了,那镯子竟然就这么碎了,她,她要如何对德妃娘娘交代呢。
那玉镯是贡品,极其稀有,德妃得到它,自然也是皇帝御赐的。这种东西宫中都有造册登记,不可轻易损毁,也不可随意转送他人。赵柔芳还是央求了大半天才得来玩玩的,她也知道不能声张,所以只说是自己家里的,从来不说是德妃娘娘赠的。昨天晚上木婉晴同屋的那两个嫉妒的说起木婉晴跟秋屏挑镯子的事情,她便觉得这是个机会,想着先拿来栽赃了秋屏,反正最后镯子会回到自己手里,也不用怕,可是如今,却怎么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呢
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好在手心的冰凉,提醒她还有一件可以鱼目混珠的东西。
只是玉器这种东西,她懂得也不多,如今又在仓促之下,根本分辨不出这只玉镯是否可以替代被木婉晴摔碎的那只,万一瞒不过宫里头负责检查的公公们该怎么办
她是故意的看着木婉晴挑衅的目光,赵柔芳恨得直咬牙,她分明看出那东西对自己十分重要,才故意毁坏的。
赵柔芳抓的太用力,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直到听到有人问她,“赵姑娘,你怎么了”,这才清醒过来。
看着容若关切的眼神,赵柔芳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才明白不管内心如何,这里都不是可以失态的地方。
“没,没什么,”赵柔芳整理了下心情,将着那些心思都掩藏起来,然后抬起头满脸的忧伤之色,显得颇为几分楚楚可怜,“只是看着那么好的宝物如此被人轻贱,不免为之遗憾而已。不知道得多少天地钟灵毓秀,才能在一块顽石里孕育出这么一块美玉,又要经过匠人多么辛苦的雕琢打磨,才能变成如今的美丽。不想一旦明珠暗投,这些来之不易顷刻间就付了流水,实在是令人不能不扼腕。一想着这天底下美好的宝物大抵都是如此下场,我不由得悲痛万分。”
赵柔芳既然能称才女多年,到底也是有些墨水的,几句话既宽解了自己惊惧的来由,却又不着痕迹的贬低了“粗俗”的木婉晴,再结合自己与木婉晴现在的状况,谁是被糟践的美玉谁是万恶的凶手一目了然。
容若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这样吵架,当下颇感兴趣的抬眼去看木婉晴,眼中有显而易见的看热闹。
木婉晴抬头看着赵柔芳西子捧心的弱质样貌,却是没有半分回避,毫不畏惧的与着她对峙,“不过是些成精的石头而已,有了几分造化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竟然瞧不起真的石头,真真是忘本了。须知就算是它把自己的身价标的再高,真跟石头碰起来,却也是自己粉身碎骨。”
说完,她踢了踢那块碎玉,一派风淡云轻,却是比赵柔芳要高出许多了。
其他人见她才思如此敏捷,丝毫不落赵柔芳下风,俱惊的哑口无言,唯有容若的眼中出现了浅浅的笑意。
她有此番表现,方才不负他特意绕过来一场。
“你,”赵柔芳看着木婉晴挑衅的眼神,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丢下一句“夏虫不可语冰”,然后羞愤而走。
她这一走,她的那也跟班们自然也是如鸟兽散了,秋屏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容若,对着木婉晴以目示意,木婉晴见着容若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叹声气,“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去送国师大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护身符
送容若出了门,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路旁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见着树影森森,安静的整个世界恍若只有他们两人。
木婉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沉默着,容若却是闲不住,不用端那副天师的架子,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一路上左顾右盼,忽然惊喜的出声叫道,“你看,今晚可是有星星的。”
木婉晴循声抬头,果然看到天上繁星密布,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好看吧”一回首便见他含笑的偏着头看她,“上次可惜是雨天了。”
虽然上次是不欢而散,但是他却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并不避讳谈起来,木婉晴也不好意思太过小气,只能点点头,“今天谢谢你的出现。”
“其实,你不需要我解围。”听着她这么说话,容若笑了笑“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你有这个能力自己解决问题。”
“不管需不需要,我都欠你情分。”木婉晴坚持。
“为什么欠我的不能当做理所当然”容若看着她,眉目之间颇为无奈。
“为什么我要把欠你当做理所当然”木婉晴愣了愣,不解的反问,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吧。
“因为,”容若张张口,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道,“算了吧,你说欠着就欠着。不过,今天你着实不该将那玉镯摔碎了。”
“啊,为什么”木婉晴只是觉得那个对赵柔芳应该很重要,她是成心给赵柔芳添堵的,却没想到连容若都这么说了,顿时好奇了起来。
“你别小看那镯子,它可跟一般的镯子不一样,当年蒲甘国王为祝寿,进贡来一块罕见的翡翠料,陛下见之欣然,命人做了三只镯子,”容若抬头看着木婉晴,笑着说道,“普通之下就只有三只,你说珍贵不珍贵”
“那你的那只是怎么来的”木婉晴听着这话,先是愣了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
容若笑了笑,“玉工进献作品那天,我刚好在御前,随口我说了一句色挺好看的,于是第二天便在府中见到了。”
他说这话并非夸耀,不过他的身份本来就是如此矜贵。这天下的东西,有什么是他想要得不到的就算是凡间的帝王,也在竭力的讨好他。
木婉晴听着感叹了一声,不过却觉得皇帝这礼物送的挺奇怪的,“这是玉镯又不是玉佩,他送你一个男人这东西做什么”
容若府中并无女眷,上没有娘,下面没有女儿,中间也没有妻妾,这分明给女人用的玩意儿给他不是很奇怪。
“笨蛋,谁说这个一定要佩戴呢。”容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镯,放在了木婉晴手上,“玉能镇魂,尤其是玉质越好的,效果便越明显,所以皇帝送来,是我要作为法器用。”
“不是说天下只有三只吗”木婉晴吃惊的接过了容若递过来的东西,发现这只镯子看起来像极了给赵柔芳的那只,“你哪里来的第四只这个跟刚才那只好像。”
“因为,”容若伸手弹了弹玉璧,只见这玉环内有金色的文字浮现,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是光华流转,明显已经不是那凡物能比拟的,“因为这就是第四只啊。”
“这,”木婉晴吃惊的目瞪口呆,“那你刚才给赵柔芳的是什么”
“也是这只啊。”容若笑眯眯的从着自己怀里头一套,接着又是一只玉镯子躺在了他掌中,“喏,你瞧瞧可有什么不一样”
木婉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可害死她了。”
“那倒也不至于,”容若得意的将着玉镯塞回她手里,笑嘻嘻的说“只是我的东西本就不好拿,她拿不稳,保管不周丢了,关我什么事”
看着容若丝毫不内疚的样子,木婉晴顿时跟他相比,自己善良的过分了。
至少,自己坑人时向来做不出他那笑眯眯的样子。
“除了被我摔碎的那只,你手上的这只,这镯子不是还有一只”木婉晴看着手中金光逐渐暗淡下去的玉镯,皱了皱眉,“反正宫里头还有,摔了也不算大事。”
“谁说宫里头还有”容若笑了笑,摇着头说,“宫里头可没了,还剩下的那只,在你家里头呢。”
“啊,”木婉晴吃惊,“我怎么没看到。”
“或许你家里的藏品太多,所以没注意到吧。”容若取笑了一下木婉晴刚才炫富的举动,然后才说,“当时你爹也在旁边,所以送上来时就随手给了他一只,皇上那里便也只剩一只了。”
“所以这只就赐了德妃”木婉晴皱了皱眉,那她可就是把仅有的孤品给砸了。
“是,”容若笑着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皇帝御赐之物,形同君上,得小心保管才是,宫中更有人专门登记造册,莫名损毁的话,”
“她是贵妃,应当不会被怎么样。”木婉晴下意识的说道,宫中旧例她也是知道的,虽然有这么一条,但谁见过宫妃真的照做了。
别的不说,但是玉器琉璃之类,那是极容易磕碰的。
“以前是,但如果如今有人专门盯着她呢这东西本来就是不能随意送人的,她也未必舍得将它给了赵柔芳。如今东西没了,怕是有人要吃苦头了。”容若笑了笑,然后摇头看着木婉晴,“所以说,晴儿啊,你可真调皮。”
看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自己的容若,木婉晴彻底无语,他好像说的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于是她索性把着东西往他手上一塞,“喏,给你。”
“你拿着。”容若见她把东西退回来,却是伸手拉了她的手过去,强行将着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木婉晴抖了抖手,想要把镯子拔下来,却发现怎么都娶不下,当下就急了,“你这是成心害我啊你说赵柔芳东西不见了,你又让我带着这个出去招摇,这不是诚心挑事吗她也就罢了,万一德妃也恨上我了,那我还能不能平安回家啊”
“嘘,”容若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出双手在着那玉镯按了按,喃喃自语了片刻,然后木婉晴看着那玉镯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以至于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木婉晴惊讶的伸出手去,在着那一段手腕上摸了半天,却发现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这样一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吧”容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护身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有灾避灾,没灾强身嘛。”
“我们都见了多少面啊,送什么见面礼啊”木婉晴气急了,“还有你不要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就往人身上套行不行,我又不是,又不是,”
“我的东西,戴上了之后除了我,其它人可都取不下来哦。”容若向来是以脸皮厚为特色的,一点都没有在乎木婉晴的反应,反而是洋洋得意的宣告这个事实,让木婉晴不要再徒劳无功了。
“你,”木婉晴摸了半天,也明白他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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