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白色裙子挂在帐篷的一根绳子上,她正在盘算用什么方式迅速准确地够到它,黑白羽毛走了过来。【】
他把手伸到毯子里面,还没等苏月反应过来,她的右脚就牢牢攥在他手里了。
褐色的草药敷在了苏月的脚踝上,她感到一阵清凉,疼痛一点点减轻,真是神了。黑白羽毛小心翼翼将她的脚放下,又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末端燃烧的细长树枝,点着了一只陶罐里的黑色泥团。
奇特的香味在帐篷里蔓延开来,白色烟雾缭绕。苏月只觉神清气爽,她感到口渴和饥饿,休眠的身体机能又开始复苏。
她撑起上半身,用毯子紧紧蒙住脖子以下的身体,指了指木碗里的水,然后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希望黑白羽毛能够懂得她的意思。
黑白羽毛没有给她木碗,而是从帐篷上取下一只白色的水袋,送到她嘴边。
她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小口水,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她又指了指挂在帐篷上的白裙,示意他拿过来。
然而他捏了捏裙子以后,对她摇摇头。
裙子还没干。真是失策,早知道来之前就把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可是谁能预测自己何时何地突然间就穿越了时空呢?
篝火渐渐熄灭,天黑了。苏月听着夜晚林间虫子的叫声,熟睡的黑白羽毛发出的均匀呼吸,她出奇地清醒。
我是怎么“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
她的生活轨迹分成了两段,十九岁是分界线。回去的希望十分渺茫,只能等待时空机器大发慈悲了,用什么形式把她带走都可以,不要说被水淹,被雷劈都行。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再弄错了时间和地点。如果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古罗马斗兽场,恐怕连哭一声都来不及就命丧虎口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伸手用树枝挑了挑篝火,火星还在,苏月小心翼翼撑起身子,匍匐到火堆边,往里面吹了吹气,又抓了一把细碎的树枝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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