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没有,又是托人,又是托关系的弄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她,那些人已经受了惩罚,她没有对不起少生。
她为少生做的已经很好了,当时何西泽反复的问王队监狱里的生活,如何改造这群犯人,甚至还有何西泽精心准备的照片。
其实就想告诉江弥音,那些人虽然活着,但是劳改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其目的就是想消除一下江弥音内心的仇恨值。
可是,没想到江弥音的反应这么剧烈,而那一刻何西泽才知道,江弥音是靠着仇恨在活着。
而江弥音低着头,过了半晌,才喃喃的道:“谢谢你---”
随后又抬起头看着何西泽道:“还有,对不起,我---”
还没等说完,何西泽紧紧的握了握江弥音的手道:“傻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我并不怪你,而且,我也想这辈子替少生好好照顾你。”
江弥音一听,脑子嗡---的一声,瞬整个子都僵了,嘴唇直颤的道:“你---”
这算是**的表白了吧???
可是,江弥音却没有欢喜,她只有沉重,这份沉重压的她喘不过气,而何西泽看了看他,随后把车停靠在一旁。
然而双手牢牢的搭在江弥音的双肩让,让她能正视何西泽,看着何西泽的双眼。
仿佛何西泽的双眼中有着无限的光芒,江弥音竟然脑子一片空白,随后就听何西泽充满磁的声音道:“我想我会比少生更你,更珍惜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你。”
“少生没有来的及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他完成,我想,少生也舍不得看你这般,他也会心疼你的不是吗?”
“弥音,少生想让你过的好,他那样拼尽全力,为了救你哪怕牺牲掉自己的生命,也是想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被仇恨左右,也不是为了让你报完仇之后去寻他---”
“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内疚死,一定会难过,你想让他难过,想让他内疚,在地下都活的不得安宁吗?”
“弥音,少生期望你过的好,他想让你好好的过着,替他来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待到老去那一,你见到他,也可以把这一切告诉他,并且跟他说,你很珍惜他留给你的生命,你没有浪费他的一番苦心,他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江弥音呆呆的看着何西泽,仿佛他就像太阳一般,神色有些呆滞的道:“真的吗???”
江弥音的内心开始动摇,估计也是因为对生的渴望在起作用。
而何西泽则笑的十分温柔的道:“自然是真的。”
“弥音,你累了,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乖---”
江弥音闻言,越发觉得眼皮子深沉,随后没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何西泽放倒副驾驶的椅子,听着江弥音平缓的呼吸声,悄悄的帮她盖上了外,这才回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子。
慢慢的长呼了一口浊气---
又休息了片刻,驾驶着车子出发了。
江弥音直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沉,十分香甜,待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还坐在何西泽的车上。
不由得揉了揉有些痛的头道:“我,我这是---”
何西泽依旧面露温和的笑着道:“估计是你太累了,我见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
江弥音半信半疑,不过,她的头确实好疼啊,估计酒后招风了,不由得甩了甩头。
而何西泽则关心的道:“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江弥音点了点头,她现在脑子十分的混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何西泽,脑子里总有一些老七八糟的声音,还有,她好像记得何西泽跟她表白来着。
她恍惚还听到许多少生想对她说的话,只是,她现在头特别痛,越想越痛。
何西泽非常体贴的将江弥音送回了家,并且给熬了些姜汤驱寒,秋季的夜晚还是非常凉的,一直到江弥音好些了,何西泽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
最近章珊珊总是发呆,而且,发呆成了常态。
郑少琼在为镇里的事儿奔忙,已经有好些天都没有出现过了。
她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郑少琼的所作所为,这件事儿对她的影响很大,以前那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撩妹子的纨绔大少爷,如今居然转了,浪子回头???
这可能吗???
而让她最为苦恼的是,不论是同事还是校长见了她总要说一句,你家小郑长,你家小郑短的---
这什么时候成她家的吗???
章珊珊越想越郁闷,也曾试着解释过,然而,所有人都不听她的解释,仿佛,这就是板上定钉了的事实一般。
正潜移默化的印象着她,这让她很苦恼,不知道是大家说的多了,还是怎么的,如今有事儿没事儿,她还真能想起郑少琼来。
想起他嬉皮笑脸的样,想起他追着她哄她开心时的表,想着他---
想到这里,章珊珊赶忙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郑少琼最近的变化是真的大,前些子他回了一趟镇子上,俩人见了面,发现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不论说话做事都十分有章法了,而对她的却从没有改变过,而且,十分激动的跟她说着云桥镇门口那座大桥的推进况,说了许多关于这个项目的事儿。
她不是很懂,但是,关系到家乡的发展,她比谁都积极。
只是最近好像况不是很好,他接到郑少琼问安的短信都少了,以前很兴奋的跟她说的进展,现在也愈发的少了,这让她有些担心。
不过,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郑少琼正在为镇上争取资源,所以担心,她才不承认,她担心的是他这个人呢。
结果电话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如今过了三天了,章珊珊有些着急了。
她原本想给何西泽打个电话的,可是,调出号码,又关了手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何西泽。
就这样,煎熬的她夜里也睡不好觉,整个人都有些消瘦了,这一夜也是如此。
只是后半夜她刚睡着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大门砰砰砰---的敲击声,随后就是各种狗犬叫声。
章珊珊赶忙起,穿上了一件外衣,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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