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是单调而固定的起床训练、上学、练球、打球。林阳说我水平进步了很多,我自己没太大感觉。至少从阿曾身上,我没有感觉得分更加容易。
偶然我会想,杨斌在哪个城市?他现在正在干什么?是否还打羽毛球呢?
我只能猜测出最后一个答案。可是一想到他不会再打羽毛球,我心中便忍不住烦躁和恼火。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想。
阿曾还是那样傻傻的样子,还是会在课余偷偷站到我身后。看见我发呆,便突然大喝一声:“倒拔杨从柳!”把我从脚到头翻过来。
阿曾的身体比以前更壮实了,我的脑袋被他倒立竖在他的腿间的关键部位附近,我感受到了少年的滚烫伴随着一些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没洗内裤。
我有些窘迫又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于是挣扎:“赶紧放我下来!”
阿曾哈哈大笑。我胡乱地说话掩盖自己的慌张:“什么倒拔杨从柳,是倒拔垂杨柳。”
阿曾继续笑:“那样念着不方便嘛。昊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发春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看着阿曾壮实的身体,我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小溪圆圆的脸蛋和头上扎着的马尾辫,以及她在奶茶店嘟着嘴喝奶茶的样子。
“昊哥哥,你真好看......”我记得小溪这么说过。我傻笑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温柔。
“昊子,昊子你怎么了。”阿曾两手抓着我的肩膀猛晃。
啊哈,我没怎么。我感觉我要和小溪谈恋爱。我忽然感觉她是爱我的。我拔腿就跑。阿曾在后面不知所以然。
小溪居然在隔壁李雪的教室。我过去的时候俩人有说有笑。
“所以啊,那个动羽俱乐部真的很有趣呢。”小溪对李雪说:“你有空一定要来哦。”
“可是我已经和于方方学长说我不去打球了。”李雪说。
“没事的,现在我们每天打完球都吃好吃的。你不来就亏大了啊。”小溪说。
“我最近好像又变胖了。”李雪托腮思考:“不过运动完再吃应该不会变太胖。”
“小溪你出来一下啊。”我在教室外面喊小溪。
“昊哥哥......”小溪眼睛一亮就跑了出来。身后的李雪呆了呆,表情有点失望。
“昊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小溪问我。
“你跟我来。”我拉着小溪跑到操场旁边的一排白杨树底下。阿曾也跟着也过来了:“昊子你干嘛啊。”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小溪拽到我身边,闭着眼睛突然对小溪亲了一口。这状况比较突然,阿曾和小溪都反应过来,小溪就已经被我亲了。
“小溪,我们恋爱吧。”我深情地凝望这小溪说。
小溪呆了十秒钟,忽然尖叫:“啊!!!!!!”树枝一阵发抖,飘下了几片树叶掉在我和小溪头上。
“你这个流氓,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呜呜......”小溪哭了起来:“我是不是会怀孕。”
我想到了小溪抱着一个婴儿喂奶的场景,也有点头大:“小溪你不要哭,我会对你负责的。”
阿曾也在旁边安慰小溪:“小溪不要怕,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小溪呜呜地说:“你对我负责什么,你又没有亲我。”
阿曾呆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走到我和小溪中间,对着小溪的脸也亲了一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就算昊子不要你我也要你。这下你不怕了吧。”
小溪还在抽噎:“可是,可是我妈说,我是小时候从垃圾堆捡来的。我都不知道我亲妈在哪里。呜呜......”
阿曾眼睛一亮:“没关系,我小时候也是垃圾堆捡来的啊。”
我沉思,没有说话。不过......似乎我的身世也类似?我记得父母似乎都和我说过。那么,我和阿曾以及小溪是不是会是亲兄妹?那我就不能娶小溪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小溪的脸,脸上挂着泪珠的脸,似乎不太好看。我真的要对她负责吗?
我好像有点后悔。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夺走了小溪的第一次。那我就要对小溪负责。
自那天以后,小溪对我似乎更加温柔了很多。她看向我的眼光似乎充满了深情。每次都让我不敢对视地躲开。而阿曾则和我完全不一样,他看小溪的神色就像是小溪在看我。
“别闹,真孩子气。”当阿曾试图再给我来个倒拔垂杨柳的时候,我推开他的手,莫名有些发脾气。
阿曾悻悻地走开,很不开心。
我也不懂我为什么恼火。反正就是,嗯,看什么都不开心。
白晃晃的太阳在没一丝云的天空尴尬地挂着,学校的地上干净的像是有洁癖的少女铺平的床单。一群不懂事的小学生在叽叽喳喳地谈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小溪在课桌上用眼睛余光偷偷看着我,傻瓜一样咬着笔帽,以为我没有看见她。
这个世界好无聊,真不知怎么才能找些乐子。
还有小溪这个丫头,万一真给我生个孩子就麻烦了。我得想办法让她打掉我们的孩子。
可是......
我脑子里胡七乱八地想着。李思羽朝我走了过来。手里貌似拿着什么东西。
“学长.....”我呐呐地朝着李思羽打招呼,心不在焉。
“怎么了,还在不开心呢?”李思羽以为我还在想杨斌。却不料重色轻友的我现在想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打掉的问题。
“嗯,哦......”我嘴里胡乱的答应着:“学长你过来找我吗?”
李思羽晃晃手中的两张纸片:“猜猜这是什么?”
“电影票?”好像不是,纸片似乎有点大。
李思羽把抽中的两张球赛门票取了一张郑重塞给我:“大师赛的门票。怎么样。”
“学长,你真好。”我激动。
我将孩子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
李思羽嘿嘿一笑:“......所以我答应过杨斌的啊,我要对你负责的。”
我感觉尾巴骨上有寒风飘过的感觉,忽然想起了小溪。我偷偷瞄了教室一眼,小溪正托着腮,看着我看向她,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被她挂着两筒鼻涕追杀的不堪回首童年。我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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