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对话:

  “这天那么凉,夜看你在这里站了三天,心疼的紧,和本少走怎么样”那人长的普通,眸子倒是挺细长的,只不过里面的淫腻辱没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他年纪看似与安墨相仿,然而脚步虚浮无力,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

  挑了挑眉,林唯混迹于人群之中,他很想见见安墨的反应。

  “不必了。”安墨以一贯的温柔浅笑回绝,可来自于对方身上的**气味却引起了他身上强烈的不适,便又低咳不断,纤细的骨架也因剧烈咳嗽震荡不已,一副要散架了样子。

  众人见了安墨的柔弱,不禁没有忧心,反而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更甚者吹起了口哨,叽叽喳喳的,各种侮辱人的话,烦人的紧,认令人作呕的恶心。

  安墨的孱弱激起他人的嗜虐心更加膨胀,而他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任由事件发展,莫名的不安与诡异游荡在空气中,然而那些被**充斥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温爷,这个人身子骨也忒弱了些,待会儿在床上您可要悠着点,人家可经不起你龙马精神的折腾呢。”既讨好了温仪,又借机戏弄了安墨。

  “这样的人,小弟们都动心了。”带了些讨好的咽了咽口水,“温爷,玩完了可否也给小弟们尝尝鲜”谄媚恶俗。

  “......”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兴奋地,起哄的,看热闹的,同情的,各色的人都有。

  明明对方如此折辱安墨,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这样的话无疑会令人不快且愤怒,然而安墨却连后退一步的害怕也没有,更别提怒火了,他淡淡道,“我等的不是你。”淡漠的令人心惊。

  这样类似于反抗的话,更加置人于不利之地,以安墨的城府不会不懂这一个道理,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有几分诡异,几分阴谋的意味在里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

  “哦”温仪也乐得和安墨兜圈子,增加一些趣味,邪睨的打量着安墨道,“那你等的是谁”而一双手缓缓覆上安墨白皙软滑的脸蛋。

  “啊”杀猪般的惨叫。

  、教训看轻

  “啊”杀猪般的惨叫。

  众人只见那只就要碰到安墨脸蛋的手被另一只修长隽白的手轻轻扣住,“嘎嘎”的骨裂声音震颤了每一个人的心,有些恐惧的看着手的主人。

  “这种咸猪手留着也没有用,不如废了可好”语气漫不经心的,可那里面的认真是人都听得出来,噙着笑,不寒而栗。

  “啊...痛痛痛...放手”温仪疼的扭曲了五官,却仍是虚张声势的道,“你是什么人,还不赶快把爷的手放开,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啊”

  一阵剧痛,手腕已经没有知觉了,温仪看着林唯兀自灿烂的神色,无尽的邪意,无尽的锋锐,心一慌,急忙扭头,对着一帮吓呆了的小弟气急败坏道,“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温温......温爷,他......他是林唯”那帮小弟动也不动,恐惧而尴尬。

  这个煞神谁惹得起啊,众小弟欲哭无泪,恨不得马上消失,想当初林唯出到b市,被人看清,来了个下马威,却不曾想那个下马威的主人至今还在医院里,温仪这样的纨绔子弟不认识林唯,可是他们底层的小混混早就认识。

  “我他妈管他是.......谁......”刚想说什么怒骂之词,温仪却突然回过神来,一个扭头,错愕的看了看林唯,一句一句艰涩道,”你是林唯“讶然之色一闪而过。

  “我不是,难不成你是”嘲弄讥讽。

  “既然是林唯,你和我们温家一向交好,现在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已经痛到麻木的手腕,温仪惨白的脸上尽是汗珠,却是金顶着林唯,不容他有一个逃避,眼神里刻着怨毒诅咒。

  “温家”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词,林唯低笑,“你错了,和老子交好的是温家那三兄弟,不是温家,至于你,”想了想,林唯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把玩着,那一阵阵寒光离得温仪手腕极尽,“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唯......林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意识到林唯的狠辣与认真,温仪额头冒汗,疼痛剧烈袭来,他只觉得那把一直架在手腕里的刀晃人的厉害,寒光一阵又一阵的,令人毫不恐惧,结巴道,“好......好好说”

  “啧啧,”林唯轻然的咋了咂舌,讥讽,“问题是老子不想......好好说”没有商量,利落的一刀插下去。

  一阵热气,腥臊的味道瞬间散了开来,林唯厌恶轻蔑的推开温仪,原来林唯并未真正动刀,而温仪却被吓破了胆,失禁了

  “而且,就你这样的怂蛋,配做温家的人么”极尽侮辱讽刺。

  “安公子要找男人也至少该挑个好的”林唯看了眼静立于一旁的安墨,转头就看了看那个被吓得站不起来的温仪,似笑非笑道,“这样的男人......”话不用说完,里面的羞辱显而易见。

  不远处,一男一女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细声交谈着。

  “我看这林唯也没什么厉害的。”较为细的女声如此道,“竟然,没让那一刀砍下去,也是个怕事的吧,毕竟是温家啊。”全然忽视了站在暗处,有意无意将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变得这般无法回头的关键人物安墨。

  说话的人是善家的长女。

  “温仪也该收拾了。”温然没有回应女人语气中涵盖着轻视的话语,转身就离开了,他本以为林唯会真的动手,要知道当初林唯对那个仅仅冒犯了他一句的势力不俗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那样血腥的场面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林唯没有,他总是这么的让人出乎意料,温然是真的不大明白林唯脑子里面的想法,总不可能因为血腥味太重会冲击到安墨的身子骨吧.....温然无奈,对于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嗤之以鼻,果然是疯了么,想到这么奇怪不可能的理由。

  然而他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说,“就是这个理由”,温然第一次对于自己早已知道的事情,采取了自欺欺人的态度。

  、情人亲人

  回去的一路上,安墨与林唯并排着肩,两人无言,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

  安墨离林唯仅仅就两步之遥,可这两步的距离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可他不能想前走一步,再走一步,对方身上的烟酒之味就会毫不留情的攻击自己的免疫系统,看着林唯,安墨终年不散的哀伤渐渐浮出眼底。

  林唯喝酒过多,被这一阵一阵的凉风吹着,不觉有些迷迷糊糊的,头也有些痛,感受到身边灼热的视线,微微侧着头,就看到安墨淡然忧郁的面孔,酒意上头,回想起方才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男人模样,一阵气闷,“别人都欺负上门来了,你就不会叫那些跟着你的人出来么”

  安墨明明有格斗技巧,却不用,明明有人暗中护着,却不出现,为什么

  难不成他是在等着自己出手真是可笑,这个人会这么做

  林唯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这个人和他本就没多大联系,可他就看不惯安墨糟蹋他自己的样子,不禁却想越气,口气更加恶劣了,“难不成你是真的想要跟他出去开房,你安公子要什么人没有,非跑到这种地方找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

  妈的,越讲越像是在关心这个男人。

  林唯看着安墨淡淡的浅笑,,心底的烦躁一阵一阵往上涌,“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恼羞成怒么。

  “我很开心,你担心我。”清雅悠扬。

  “操,谁会担心......”林唯话没有再说下去,安墨戏谑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变得十分的生动,那像是孩子气的得意,似乎令他周身泛着淡淡的光华,林唯发现,面对着这样的安墨自己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撇过头,不与之对视,“算了,和我无关。”

  大步向前,林唯的脸也不知是因为酒气上涌泛红的,还是因为被安墨说中羞红的,反正在夜色的隐盖下,没有人瞧见。

  走了几步,却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低头,就见那一双林唯一直惊艳着的,如同天生就用来弹钢琴的白净五指紧扣着自己的手掌,一时间的反射弧,让他本能的想甩开这双手,然而安墨握的是那么用力,林唯一甩之下没有甩开。

  苍白的指尖因着安墨大力紧握已经刺入了林唯的手背,微微的刺痛,林唯盯着安墨淡然面孔下逞强的坚持,深深掩藏住脆弱的乞求,那般异样的哀伤,便感觉与安墨相握的那只手有千斤重,竟是再也甩不动了。

  “我等的一直都是你”安墨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他一身的气力,他的身子其实根本就一直抗议者林唯周边酒气,难受的很,然而他选择了忽视,冠以一贯的淡然浅笑。

  “和我回去吧。”他从来不会甘心自己是一个没有资格让唯唯回去的人,没有资格就让他变得有资格,唯唯的弱点他最为明白,便是口是心非的心软

  看似柔弱,但安墨的执着和执拗却让他一连在那里等了三天,如果林唯不出现,他还会一直等下去,安墨的韧劲无人可比拟。

  “喂,做我的人吧。”林唯理不清自己与安墨的关系,见安墨这么坚持,看着那人柔美的侧脸,鬼使神差的讲了这么一句,也许是酒意上头,这一刻他并不后悔。

  哪怕他曾经因为应青岩与林衍的关系一度厌恶过那种关系。

  林唯眸子闪着亮熠熠的光彩,直直盯着安墨,不容对方有片刻的逃避。

  安墨无声的看着,沉默着,他很清醒的明白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关系,让他们两个可以存在的关系,但他又知道这是极为荒谬的,且不合理的,兄弟悖徳,那该有多大的罪啊

  而且这样一来,他再也没有了立场,再也没有了可能,成为这个人的“哥哥”

  林唯再一次否定了安墨是林衍的可能,他认不出这个人是他的哥哥,他一心以为他就是安墨,毫无理由的相信着。

  所以,他提出了这样看似最为合理的关系。

  而安墨也信了,他其实真的是安墨,只是在那一夜,在那个医院被植入了不属于他,有关于林唯林衍两兄弟的记忆而已......

  第一次林唯以眼神的彻底的否定,让存在的林衍在温然温庭面前消散了;第二次用语言直白的否定,让那日后的安墨对林唯使了手段心计,看似卑鄙,迫使对方出手教训温仪;第三次凭一句话无意的否定,让安墨的相信了自己从不是林衍。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关系才会真正的成立

  “好。”似乎有什么破碎了

  “呵呵,恭喜你,和我弟弟在一起”脑海里尖锐的音色,怀着恶意突兀的出现,又突兀消失了,“恭喜。”

  接连着的两个突兀的“恭喜”让安墨指尖微微颤抖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心神震创,苍白到无力,哀恸到极致,凄然却浅笑,可是他还是看着林唯,坚持的,执拗的再道了一句,“好”。

  暗处注视的人,走了出来,缓缓掀开了他狰狞的爪牙。

  、合作

  环境清幽,依山傍水,独具别个的茶座里,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品着茶,谈着大大小小发生过的事情,惬意而悠闲。

  而就在较为偏僻的一桌上,有两个明显与此处格格不入的年青人,面对面的坐着,他们不品茶,也不闲聊,只是那种被僵直拔张的氛围围绕着,任谁都能发现里面的不同寻常。

  “温显,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了,你就不怕反噬么”善琏坐在竹椅上,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的可以,“再说了那东西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你不会看不出吧”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温显一身西装革领,精英打扮,沉稳肃静,“我以为相比较威胁人,善家的人更喜欢直接用行动做的,你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于事无补”

  “温显,你是真的不怕暗中的小动作给发现”善琏目光闪了闪,“那芯片里的资料对你来说也只有一部分是有用的吧,何不和我合作呢”

  “你”温显敛下心思,“温家不和善家打交道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合作难不成你这是想要离开家族单干”

  “......”善琏淡笑不语,靠着竹椅,双手一摊,“考虑一下吧,我知道你最近手头资金链断了,而我正巧有一笔过千亿的开发案,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善琏目光如隼,锐利锋芒,“你也看过芯片里的资料,应该知道那人已经批了,怎么,来不来”

  “你想要什么”温显思索了一下,反问道,“直说吧”

  这话显然是同意了合作,温显知道与此人做交易如与虎谋皮,不得不妨,不过这也确实不失为一个解急的办法

  “我要那张芯片原件,当然你可以备份。”善琏笑了笑,狡猾而市侩,“还有旬家那个空降的,我要他在这个地方消失”

  “旬家的人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温显想了想,面容肃静冷漠,“温家不可能无故和旬家杠上”

  “我知道,不过捧得越高摔得越狠”善琏意有所指道,“那人抓严打势在必行,旬家的在温家的地盘,短时间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发展,我要你做的就是不要阻他的社交圈之后的事情,我们自己会搞定”

  “善家真是好大的胃口”温显面色微微沉了下来,听语气有些愠怒的嘲意,不过,“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合作愉快”善琏道。

  “嗯......”温显平静的回道。

  “不谈那些扫兴的事情,我倒是对你手上的一个人挺感兴趣的”善琏换了一个话题,“林唯这个人你了解的有多少”

  “你惹不起他。”温显压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冷漠道,“既然是合作关系,你就不要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威胁警告。

  “只是有一笔生意找他谈,温显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善琏不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变得面瘫和善,“寻个机会引荐一下吧”

  “......”

  “为什么”温显看着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反问道,“林唯的话,你们之前对他那么下手,他不来找你的麻烦就不错了,想和他做生意完全不可能”

  自讨没趣实在不像是善家的人会做的事情

  “我对于能够从善家手上拿到芯片的人很是欣赏,既然他有那个胆子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想会一会他”和善的面容,阴狠的语调,善琏满是兴味。

  “不是他拿的芯片的”温显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既然善琏主动提到了,为了解除林唯的麻烦,他本能的辩了这么一句,“整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可我们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而且那一天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那里。”温显的话,在善琏看来只是为了维护林唯,他良善的道,“你放心,只要你把芯片原件给了我,这件事情我保证善家不会再予以追究。”

  只不过温显的话更加加大了善琏对林唯的兴趣,林唯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温显这般不惜以谎言维护。

  “善家肯这么轻易的放手”温显不再替林唯辩解,他不可能和善琏讲是安墨把芯片交给他的,别说人家不信,就算是信了,人家也会思考为什么安墨会这么做。

  只要这句话一出口,任何猜疑都会接踵而至的。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听爷爷讲过,安墨的血统影响力有多大,现在也许没人知道,以后却是完全不可不考量的,他不能让其他家族以为温家与安墨交好,不然上面那人是不会放过温家的。

  至于为什么善琏知道芯片已经在自己手里了,进而选择和自己谈条件,温显觉得也许是自己最近做的太过了。

  合作一成,明面上温家与善家仍旧是势同水火,暗地里善琏是不敢再做什么的。

  但善琏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这人显然是狼子野心,对善家的企图不可谓不小啊,就是不知道善家家主知不知道,是将计就计的利用,还是人善琏掩饰的好,这些深层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与他温显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b市是温家的根据地,善家在上都的,哪会派那么多势力在b市,只要寻回了芯片就可以了,其他的问题,我出面干预,绝对没有那么复杂”善琏以为温显还在担心林唯,“如此便可以了吧”

  要不是这几天怎么也没了林唯的消息,善琏也不会从温显这里突破,毕竟林唯的个人实力强悍到很想让人收服。

  “我找个时间约他,至于他肯不肯来,不归我管。”温显冷淡沉静。

  茶香味渐渐浓郁了起来,阴谋已经逼近。

  、机场

  “就你这身子刚好没几天的身子,坐商务舱,也不怕累得慌。”林唯开着车,对着副驾驶位的安墨冷嘲热讽,但那不乏关切的意味。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安墨柔柔道,风轻云淡的笑意更显得他的温润,“父亲这么急的叫我回去,一定发生什么了。”

  解释的,安抚的,对着这个有些暴躁的男人说道,安墨显得温柔宠溺。

  “啧”林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讥刺冷然,“温庭也在h市呆了有一阵子了,你这回去和他撞上,倒是有的聊了。”

  “......”安墨不语,纵容着这个男人发泄着莫名的情绪,眸光脉脉温情,怀念而暖暖。

  “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让我说准了吧”不阴不阳的腔调听的人怪异的很。

  林唯见安墨不置一词,仿佛被自己说准了一般,内心的烦躁更甚,十分不爽的继续道,“别说温庭那个傻子碰到你一定开心死了,就是你也很想看见他吧,不然那段时间也不会三天两头和他出去。”

  林唯的话难听且刺耳,挖苦嘲弄的意味很是明显;不过也怪不得他,别说就他那迟钝的脑袋,能够想清楚自己对安墨的种种失控是源自于“占有欲”,能够说出“做我的人”这四个字,已经是极限了,结果这才没几天,人安墨就要走了,搁谁谁也不爽啊。

  不要忘记,在林唯看来,林衍当初是可是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了弟弟和妈妈的,他能够不抵触同性恋就不错了,更何逞接受它,甚至主动说出类似于表白的话。

  这样的反差,让他在面对安墨的时候,总有一种十分矛盾的情绪。

  “吱”的一声

  尖锐刺耳,林唯瞬间刹了车,转头,逼近安墨

  “你倒是讲句话啊”暴怒烦躁。

  安墨的不吭声,惹怒了林唯,他松开了安全带,身子斜侧,极具压迫的瞪着安墨。

  “唯唯。”缱绻温柔,眷恋如斯。

  林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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