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辰没有说话,身上散发出的感觉有一丝怪异。【】
夏千晨总不能带着红肿着眼睛的他去医院见夏父,也暂时还不敢回冷家,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正好时间不早,饿了,就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东西。
整个过程冷天辰都是沉默异常的,也不会正视夏千晨的眼睛。
“你还在怪我”夏千晨试探问。
“最好的,千晨,我都想给你。”他前后不搭地回答。
“什么意思”
他淡声说:“去做你觉得好的事。”
夏千晨笑笑说:“你说的好的事指哪方面包括我这次跟南宫少帝离开我要是再也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做”
“没用的东西,再便宜也不要买,”他继续前言不搭,“不爱的人,再寂寞也不要依赖。”
可是她爱南宫少帝,而是不爱冷天辰啊。
他分明知道的道理,还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好像情绪终于稳定多了,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时他脸上湿漉漉的挂着水,刘海都湿了,不知道在哪里弄了副墨镜戴着。
“吃好了”他说,“走吧。”
夏千晨打包带了点食物,打算拿给夏父吃。
刚上车,就听冷天辰说:“医院。”
夏千晨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医院”
他勾了勾唇:“我还知道你想带我去医院干什么。”
夏千晨抓紧了手指,一脸紧张,听到他又说:“你最在意的东西,我会不知道”
顿时松了口气。
到了医院,冷天辰很积极主动的去讨好夏父,说一些夏千晨听着很无聊,但是却能把夏父逗得笑起来的事。
夏千晨很惊讶,冷天辰居然有这种本事。
夏父几乎是一看到他和夏千晨出现,脸上的冰寒和抗拒就消失了几层。
冷天辰再说一些亲昵的话,就彻底打消了夏父的防备
带来的早餐是一些粥啊什么的,冷天辰不知道说了什么,夏父就愿意吃了。
有冷天辰照顾着夏父,她反而不用操心,就拿了拖把拖地,整理着病房的卫生。
忽然响起一声玻璃的脆响声。
夏千晨望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碎玻璃片,冷天辰的右手一直在轻微地抽搐。
“怎么了”夏千晨寻了声音过去问。
冷天辰用左手压住右手,竟还是不能克制那种抽搐。
“你的手怎么了”夏千晨就要去看他的手。
“没事”
他很激动地就要避开身体,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跌到地上。
“你小心点,地上都是碎玻璃”夏千晨忙要去扶他,“摔到没有”
冷天辰保持着那个摔倒的姿势在地上,吃力好像要站起来,但是双腿显然无力。
夏父从床上坐起问:“天辰,你没事吧”
“这几天酗酒,”他笑了笑,“可能是酒喝多了后遗症,手经常拿不住东西。”
“唉,少喝点酒,伤身体。”
“我扶你起来。”夏千晨放下拖把。
冷天辰说:“等一下。”
“还等什么,地上这么凉,我刚拖过地还是湿的”
冷天辰压了压身体,终于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他或许是走得太快,又或许是地板太滑,居然短短一段落,差点又摔一跤。
夏千晨吃惊地看着他:“冷天辰,你是酒还没有醒吗”
“砰,”急促用力关上的门声。
“要不要我去给你带碗醒酒汤”
夏父张望着,很不放心说:“你还站着干什么,不是要去带醒酒汤。”
“哦”夏千晨点点头,“那爸,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夏父急道:“快去快去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醒酒汤一般除非回家去做,一来一去的太浪费时间了。
夏千晨就在医院里买了一种醒酒的药。
她提着药回去,见冷天辰已经好端端坐在床边,床上展开了一局棋盘,正在下棋。
夏千晨逼冷天辰喝了醒酒药,把卫生搞完,见他们还在下,就坐在沙发上睡觉。
她昨晚很晚都没睡,早就困死了
一觉睡醒,他们还在下棋。
到晚上,护士进来提醒让夏父多注意休息。
“好了,今天下到这里为止,”夏父说,“明天再继续。”
第二天,两人继续开战。
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夏千晨都觉得无聊了:“你们这棋要下多久”
“下到我赢夏父为止,”冷天辰说,“他就答应做手术。”
“为什么非得你赢我爸才做手术”
“君子之战。”
“什么君子之战”
“你当然不懂。”冷天辰试探跟夏父提过做手术的问题,他也了解夏父的身体状况不能再等,夏父心里也清楚。以夏父对夏千晨的了解,知道她可能是暂时要求冷天辰来做说客,否则她没那么快想通,回去做冷家少奶奶。
以冷天辰的棋艺,永远都赢不了夏父,他只是在耗耐力。夏父看到她的恒心,也许一个心软就让他赢了。
对付夏父只能软不能硬,循序渐进
“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冷天辰拿起穿上,和前两个晚上一样,到了夏父休息的时间,就自觉离开了医院。
夏千晨觉得很奇怪,以前的冷天辰是争分夺秒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哪怕是缠着,揪着,让她讨厌,也要想方设法地粘着她
这几天他除了陪夏父下棋,就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不会跟她交谈,也不正眼看她。
第一天是因为醉酒大哭了,所以眼睛红肿不能示人才戴眼睛,她理解。
可是接后他再出现时,他那副眼镜就也一直都没有摘过了。
不过夏千晨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还得时不时忙着回复南宫少帝的短信,偷偷见他见面,又时刻记挂着夏父的病情,她没有太多心思再考虑冷天辰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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