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她的下巴,纯男性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
“为了你肚子里的脐带血。”
夏千晨皱起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他回来找她就是孩子
孩子是她的,他都已经不承认是他的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抢孩子。
两人又是一阵激烈的争吵,空气里紧绷欲裂,战火汹涌。
“凭什么你让我生我就生,偏偏不生”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当然有权利”
南宫少帝忽然一怔,这台词极为耳熟,而此时狠狠瞪着他的夏千晨,也跟记忆中的她如出一辙,
罗德生怕两人再吵起来,及时提醒道:“帝少,别忘了她是个孕妇。”
南宫少帝暗了眸:“走。”
保镖就要过来带夏千晨走,她不动,他们竟伸手来抓她。
“我不走”
“夏小姐,”一直沉默的老管家温和笑道,“没忘记你答应老爷的事吧”
夏千晨心口发沉。
“好好照顾少爷,多谦让他,做得到吧”
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绝对的警告。
夏千晨用力闭了下眼,点头:“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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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很大,车不能停在城堡门口,离大门口又有点距离。
夏千晨走出去时,见天色暗暗的,飘了点儿小雨。
她站在原地,踌躇说:“下雨了,麻烦你们给我把伞。”
南宫少帝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小雨。”就你矜贵
“我是孕妇,不能碰冷水。”有夏千晨的记忆存在,她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第三个孩子也没了。
南宫少帝根本不理,大步走在前面。
罗德脱了身上的外套递给她:“没多少路,夏小姐用外套遮一下吧”
这就是区别。
她不是夏千晨,所以待遇天差地别么。
夏千晨心口空落落,空荡荡的,喉咙堵得一直唤不上气。
她本想赌气地冲进雨里,流掉孩子,却是那么舍不得。
到了大门口,南宫少帝上了他的房车,就在夏千晨要上车时,砰地关上了车门。
罗德抱歉地打开保镖车门,做邀请的手势。
夏千晨愣怔了片刻,没有多言,上了车。
一路上,她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夹击着,看守着,感觉颇为难受。
径直开到机场,登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这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搭理夏千晨,她仿佛就是空气。
不是想要她的孩子吗,就算为了孩子也会好好地对待她吧
可怜的夏千晨又渴又饿,刚刚在偌大的机场穿梭时,双腿更是发麻。
她几次差点碰到接踵的旅客,第一反射动作都是护住自己的孩子。
现在,终于坐到了贵宾机舱室里,明明有2个舒服的位置,他却不允许夏千晨坐过去
原因,不喜欢她靠近他超过一米的距离。
罗德问空姐拿来个折叠式小椅子,放在离南宫少帝座位最远的地方。
夏千晨累得双腿直打拷,也来不及生气,一屁股坐下。
“罗管家,我渴了,饿了,要求喝水和进食。”她毫不客气地吩咐着。
罗德顿了下:“才登机,哪来的食物和水”
“请时刻记得,我是孕妇”夏千晨沉声说,“你们现在虐待我,孩子如果没有了,责任不要怪在我头上。”
罗德耐心解释:“帝少并没有虐待你。”
“他还没有虐待我么,那要怎样才是虐待我”
“帝少对待不关心不在意的人都是这个态度,夏小姐要习惯。”
夏千晨楞了下。
南宫少帝对待别人都是这个态度仔细一想,的确是的。
他不会关心下雨时冷安琪会不会被淋湿,不会让佳妮坐在他身侧的车位,不会关心那些伺候他的女人是否累了渴了。
原来曾经他就算是在折磨“夏千晨”时,也是时刻都在护着她,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用着他独特的爱的方式。
只是当时的夏千晨不懂,现在反差来了,她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罗德拿来矿泉水瓶说:“这是飞机发的饮用水,不过食物还需要等待。”
夏千晨只能暂时饿着,拧了水瓶大口喝水。
飞机已经在提醒所有旅客系好安全带准备起飞了
夏千晨苦笑,她的小板凳哪来的安全带
从来没有人在坐飞机时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吧
紧紧地抓着身旁的扶手,她看着窗外,越升越高,直到开始看见如雾一样的云层。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仅仅是做“夏千晨”的影子
南宫少帝摊开报纸,目光却不自觉看到那个女人。
她微微蹩着眉,表情茫然无助地望着窗外,眼神空得让人心疼。
于是他的心,就像抽丝一般狠狠地扯痛了一下。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疼痛,数不清了。
他暗了眸,似乎是极其烦躁看到夏千晨的一切,将报纸拿高了挡住视线。
中国,s市。
重新回到这片熟悉的领土,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宫少帝带夏千晨回到了海边别墅,他本来卖了,南宫老爷很快又高价转买了回来。
保镖快速将主卧对面的客房收拾出来,以备夏千晨以后居住。
几个男人都没有铺过被子,粗手粗脚,被子套了半天
夏千晨叹口气:“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
保镖们出去了,夏千晨亲手铺好了被子,又顺便整理着房间。
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南宫少帝的画像,她的心再无波澜,是一片死寂的。
将挂像摘下来,反了个面靠在墙上。
站在落地窗前,无意识看到海边别墅外布置了许多的保镖,想到曾经南宫少帝也是这样层层防守着她,不让她逃走。
当初他布置的是爱的牢笼,而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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