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这话说的……”
楚宁渊冷冷一笑,别以为只有你会冷笑,她也会的!在朝堂上混惯了的老油条还会怕你们?
“我从来就没和你们有多好的关系?又谈什么决裂!”
玉奚言的神色变了,眼底满是阴狠之色:“鸢儿,若是你能识相听话,我和帝非默自然不会怎样,可你现在这般的不着调,是不是要逼得我们对你动手?”
“哼,别一副自己施恩不图报的模样,我看着就特别不爽,动手又如何?我也不怕你。【】”
索性破罐子破摔,还不如拼一把,说不定可以从这场梦境中醒来呢?
是的,她觉得这是一场诡异的梦境,虽说自己有疼痛感,可却是借着另一具身体的,自然会有感觉,如果离开这具身体,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
“你果然太不乖了!”
玉奚言表情更加难看,尽管平日里鸢儿会和他们闹,想不到今日会到这种地步?
“少废话,什么乖不乖?我又不是你们养的宠物!”
楚宁渊手中战气轻而易举的凝聚成鞭子的形状,想不到自己灵魂对于战气的操控力还是存在的,加上这身体的实力要远远高于她,所以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你竟是已经能做到战气化形?”
这回轮到他更加吃惊,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居然做到了?
只是楚宁渊并未回答他,战气化成的鞭子狠狠的甩过去,和空气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直接把男子身后的桌子甩成两半,上面的香炉砰地一声落在地上,烟灰洒落出来,屋子里满是灰尘。
“咳咳。”她轻咳一声,趁此机会再次攻向对方,斗海处的灵气疯狂的调动起来,随着她的战意化为源源不断的战气,鞭子的呼啸声甩在地上,劈啪作响,加上楚宁渊孤注一掷的狠戾,反倒逼得对方有些落得下风。
玉奚言眼中更加惊异,鸢儿的身手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她的战气天赋不错,境界也足够高,可在他们的有意无意纵容下,她的实战经验少的可怜,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好身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鸢儿?”
他终于明白了,眼前人根本不是鸢儿,否则为何会差别如此大?
“就算不是她,你们这么对待她,实在是可恨!”
她把自己昨天受气的份全部算上去,决定要把此人好好地抽一顿,否则太对不起楚宁渊这三个字了!
“帝非默,快动手!她不是鸢儿!”
见到一人进入宫室,玉奚言大喊道,恨恨的瞪着面前的女子,她果然不能小觑,本身似乎相当擅长实战,加上鸢儿的实力,令他有些无法对付。
闻言,清冷男子立刻出手,他和玉奚言关系不太好,可以说因为鸢儿的关系经常交恶,但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能够拥有鸢儿,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盟友。
两人同时对付,楚宁渊显然有些不够看,即使她用了武技,依然不是两人的对手,她吐了一口血摔在地上,下一刻被玉奚言抓住,质问道:“你把鸢儿藏到哪里去了?”
“不,她是鸢儿!”
帝非默陡然冒出一句,玉奚言疑惑的看向他:“这性别差别太大,你凭什么说她是鸢儿?”
“你看脖颈上的红痣,是擦不去的。”
他们熟悉鸢儿身上的每一寸,可以证明她绝不是冒充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奚言看着瞪着他的楚宁渊,面带不解。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宁渊正欲开口,突然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难道说……她终于离开这具身体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奢华高贵的宫殿中,汉白玉打造而成的地面,柱子是用黑檀木一寸寸制成的,殿中散发着陈年难消的檀香味。
这里是……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年轻时的父皇,俊美文雅的脸庞,看上去不像个一国之君,反倒像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他怀中抱着七八岁的小女孩,梳着小小的双丫髻,看起来极为的灵动可爱。
“父皇,我是不是就要有弟弟了?”
女童满是笑意,语气中是难以言喻的兴奋,直直的盯着自家父皇。
“对啊,你母后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五个月你就会有可爱的小弟弟,他会陪着你一起玩,一起笑,即使有一天我和你母后……他还能帮着你。”
那未完的话语,那时的她没有注意,现在的她却明白了,父皇母后是希望他们俩能够相依为命,有一天他和母后始终会离开他们,那么最后只能靠他们自己。
父皇母后死的很早,那年她十六岁,弟弟八岁,她牵着年幼的弟弟沉默的看着后宫女人们的哀哀哭泣,还有朝臣们撕心裂肺的痛苦,实际上在她眼中,全是做戏罢了!
如果真的舍不得父皇,就应该学母后以身殉葬,而不是在这里表现他们的所谓的忠诚。
画面又转了,是上朝的大殿,冰冷而坚硬龙椅上坐着年轻的小皇帝,背后是若隐若现的珠帘,而她端坐于珠帘之后,冷眼看着那些滔滔不绝的大臣。
年幼的帝皇更好控制,恐怕不少人都是打着这样的注意,可惜她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出现的,因此她成为先帝遗诏中的摄政长公主,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摄政临朝岁月,无数对她提出质疑的人全部死在她的雷厉风行下,午门溅起的鲜血,不比开国帝皇斩杀皇后宫变一脉的人少。
这就是她的人生,属于楚宁渊的一生。
然而,下一秒又变了,却不是楚宁渊熟悉的,清秀俊雅的少年和不受重视的平民母妃相依为命,一直被侧妃母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看到她的母亲警告她决不能泄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同样也看到少年在母亲和唯一愿意维护她的祖母去世之后,处处遭到刁难的情形,王太子之位坐的战战兢兢,比不上弟弟的天赋,父亲的漠视,侧妃的为难,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生怕行将踏错,自己变成废太子,然而最后还是丢掉了这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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