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是什么?
搬出定义来说的话,
它是股份有限公司为筹集资金,而发行给各个股东作为持股凭证,借以取得股息和红利的一种有价证券。
这么说可能不太直观,通俗点来讲的话,
就是开了股份公司的人,冒出‘卧槽,老子简直是旷古烁今的商业奇才,再给我三点五个亿,整晋西北都将人手一把意大利炮’这样,
总之想从社会上搞点钱把生意做大做强的念头,
那他要怎么办呢?
他把公司的部分所有权分成了很多份,然后卖出了一部分,从买家那搞到了钱,
而作为代表了那些所有权的凭证――就是股票。
至于人们为什么会买他的股票,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你买了股票就意味着你对那家公司的经营出了钱,获得了一部分所有权,成了这家公司的出资人之一,
公司挣钱了,比如说赶上生化危机意大利炮卖的很好,一年销量也可以绕地球三圈,你自然也能分钱,
只不过大多数人买股票都不是为了股息和分红,也基本都等不到那天,
他们买股票的原因,只是为了倒买倒卖的赚取差价,
而这个行为――就叫做炒股。
以上就是方然在维罗妮卡进来前刚弄明白的基本概念,
嗯,意大利炮那部分理解是他自己加的...
“差不多就是这些...”
滑动投影确认着刚才查的资料,对于维罗妮卡的询问,方然如实说出自己的认知水平,
“虽然有所预料,但还真是和刚开始认字的婴儿一样的程度啊,”
对此女皇露出了完全听不出嘲讽的开心笑容,
“如果是了解已经贫瘠到了这种程度的话,那比起我来系统性的教你,不如你来问我的更有效率一点,”
以会用【创牌】满足像是红茶这种小要求的条件,暂时屈尊成为方然的私人教师,
维罗妮卡很是温柔和蔼的微笑看着方然:
“所以,你想知道点什么?”
对她这一幅幼儿园老师般的表情无语,但也知道在她面前自己真的可能连幼儿园大班都算不上,
方然忍住吐槽,思考着要问的关键。
回想着刚才会议里的首要内容,也是当下局面十万火急的根源所在――金鸢花股价的暴跌,
方然在皱眉思考中确认了最先需要了解的情报。
“股价会因为什么下跌?”
“为什么会下跌么,呵...”
听到这个直指现状核心的问题,维罗妮卡莫名的低笑了一声,然后抬起那双银灰色眼眸注视方然,
“关于这点,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她微笑的教导话语里带着股属于女皇的力量。
“这世上绝大部分东西都受供求关系影响,股票也不例外。”
还以为会听到各种分析涨跌的专业术语,方然对这简单的道理微微一愣。
“在一只股票发行数一定的情况下,想买它的人越多,它的价格就越高,反之对它弃如敝履抛售的人越多,它的价格自然也就越低,”
“而影响投资者热情的,就是包括公司本身经营状况在内的,政策、资金、基本面、市场环境、庄家操盘、国际形势等等间接因素,”
像是熟悉到无需思考,用照顾小孩子的简单话语随口做出说明,
维罗妮卡最后一脸笑眯眯的看向方然:
“你要听么,说明起来可能要花上点时间。”
“不用了,谢谢。”
确信那些间接因素能一直说到晚上,对她这总是明知故问的调笑无奈,
方然没有犹豫的轻叹谢绝。
其实在刚才了解股票中,也看到了优先股、股息计算之类的名词,但他都没有去在意,
因为在被赶鸭子上架的CEO任期中,所学到的一条珍贵道理,
那就是作为领导者,他只把握住关键的大局就够了,很多具体的复杂细节自然会有下面的人去负责,
怎么说呢,总感觉明白维罗妮卡为什么一幅甩手掌柜的样子了,
人还真是会变成自己吐槽的模样啊...
甩了甩跑远了的念头,方然把思绪转回眼前,
在听过维罗妮卡的说明,他总算对局面了更清晰的认知,
金鸢花股价下跌,意味着人们不想要它的股票,意味着在金鸢花本身经营没有出问题的情况下,
未来财团以‘某种间接因素’影响了人们对金鸢花的投资热情。
换句话说,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并解决,
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人们不愿持有、或者不断卖掉手上的金鸢花股票!
“你想到什么了么?”
“没,只是感觉要解决的问题总算具体了点。”
在逐渐捋清情况中听到维罗妮卡好奇的轻笑,总算不是解决股价下跌这种笼统的问题,
方然轻呼了口气的回答,既然清晰了目标,接下来就是怎么调查这一点,
但这次危机最棘手的关键也就在这!
花棋银行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调动了庞大的金融力量,但没有发现任何维罗妮卡刚才所举例的那些间接因素上的异常,
金鸢花股价毫无缘由的突然暴跌,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要是方然自己的话,他完全想不到要怎么调查,但没关系,他现在有个大概全世界最厉害的‘老师’,
“有什么方法能调查股票被抛售的原因么?”
问出了心中所想,方然等候着答案的看向维罗妮卡,然后她姿态优雅的又端起那杯红茶,
轻轻抿过一口之后,对着自己展演一笑的开口:
“没有那种方法。”
什...?!
在听到这个没想到的答案瞬间,方然一下子微微愣住,
而欣赏着他发愣的表情,维罗妮卡轻声笑语地补充:
“确切的说,是没有在花棋银行已经疯狂调查后,还能调查出真正原因的方法。”
听到这话,方然瞬间反应过来,
确实,作为全球金融巨头,怎么会有花棋银行没有去做、轮到他这个一无所知的外行去尝试的调查方法,
它以超高年薪雇佣那些金融精英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来喝咖啡的,他们肯定已经尝试了现有的一切方法调查,
只是即便如此也没有找到原因。
“没有其他方法了么...”
对这不留任何机会的局面非常理解,但方然仍然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
而对于这句话,直接用玩笑回答,
“要不然你直接去问问那些抛售股票的人为什么要抛售,或者给他们发一份调查问卷试试看?”
维罗妮卡才刚说完就轻轻的笑了出来。
但听着她这句玩笑话,则反倒是像被提醒了一样,方然看着她不解的反问:
“不行么?”
“很遗憾,并不可行,”
像是很遗憾自己的玩笑没被听懂,不过对于方然的无知很是宽容,
维罗妮卡语气姿态优雅得慢条斯理的开口:
“买入卖出这个动作,对市场有着强大的影响,这个操作机构每三个月才会公开一次,至于具体的时间与方式都是机密,”
“并且在欧美股票市场,一个股东对一只股票的持有比例,只有超过5%才会对外公布,”
听着她说出这些完全不知道的信息,方然看到维罗妮卡端着红茶轻垂着眼眸笑意:
“所以你每天在金融市场看到几百亿、上千亿美金的交易,尽管能大致做出推测、分析,但你并不能真的确定,”
“那些资金背后的究竟都是什么人。”
听完了这样的说明,听完了这样根本不可能找出抛售股票的那些人,然后直接问问他们为什么的原因,
但方然出奇并没有放弃,反倒是有些迟疑的皱了下眉。
因为他听懂了,他听懂了维罗妮卡所说的意思,听懂了这是在金融市场中人们订下的规则,
一种现实中的‘规则’。
所以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些许迟疑,但随即想到眼前局面已经危如累卵,已经到了仅剩几天的最后关头,
方然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呼出口气,然后在维罗妮卡有些好奇的视线中平静开口:
“伊尔,尝试骇入获取抛售金鸢花股票的持有者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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