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他转身看了一眼,二人。【】微微叹气,她为何那么傻,竟然去挡匕首。那一把原本该刺入云九天的匕首。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在医治的过程中,云九天闪神了,但是这一出戏码太拙劣,拙劣到连他都能看明白。
“睿儿叩见师傅。”没多给他回想的时间,门外等候已久的火宸睿,乖乖地唤道。
那稚嫩的声音,唤着“师傅”二字,让他脸部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柔和。
“你叫睿儿。”温若影伸手,轻抚了一下那头如墨的发。
“师傅,娘亲好了吗睿儿可以进去看娘亲了吗”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也没停着,问了许多他想知道的问题。
“暂时没事了。你还不能进去。”看刚才云九天的神色,怕是要说些什么吧。不过碍于人多,忍住了。
“这样呀”火宸睿那富含期许的神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刚才看娘亲的胸前,流了好多血,想到娘亲可能会离开自己,他的心好疼好疼,眼眶忍不住湿了湿。
虽然外公给自己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刚才那一幕,他差点忍不住就哭了。
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一副欲哭的模样,温若影身体里的父性因素,顿然犯懒了。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把刀呢”云九天神色复杂地看着正昏迷着的火依舞。
明明二人都习武,要闪过那把刀,是很容易的事,为何会如此。
莫非她又在耍什么心机想到这里,那刚才还很柔软的神情,马上变得有些阴深。
握住火依舞的手,力度顿然加重了几分。
胸口好疼,手也疼,她彷佛在迷雾中奔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只知道必须跑,一定要跑,不跑就等于放弃了。
手好痛,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终于,突破那团迷雾,她睁开了眼帘。
一眼望去,刚好是迎上云九天那一张阴深的脸孔。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脸孔,上次醒来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放放开。疼。”沙哑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格外难听。
她忍不住皱眉头,另一手轻轻地按了下胸前。
“为什么替朕挡下那把匕首。”云九天松开了她的手,问道,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咳”左小小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要将嗓子里那股不顺畅咳走,可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准备爬起来,自己动手倒一杯喝,否则要等暴君伺候她,估计天要下红雨了。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云九天吼了声,“不准动。”同时,转身去为她倒水。
直到她将水喝完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天真要下红雨了吗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不过不想自己遭殃罢了。”左小小瞥了瞥嘴,说道。谁知道这又是个什么阴谋。与其等过后被惩罚,还不如自己挡住算了。反正自己福大命大,是死不了的。
对于这个答案,云九天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
黑眸扫了眼她苍白的脸,再看了眼那半露的香肩,最后对上她的眼眸。
“既然已经醒了,一会朕派人送你回去望龙殿。”对视了许久,云九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而后,转身,便离开了。
左小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次离去的暴君,刚才他看自己像是看怪物一般。
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失血过多的她,本就很虚弱。没给她空想多久,她便沉沉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昏睡的时候,云九天再一次走了进去,沉默不语地看着她许久,才唤人,将她抬回望龙殿
冥冥中,有些东西似乎改变了,但是却又没变。
天空,继续黑白地变换。
而自从她为暴君挡下那一刀后,她再次醒来便没见过他。对于不见,她倒是乐得轻松。免得二人总是水火不容,如今自己还抱着受伤的身体,要斗,肯定只有吃亏的份。
其实,她不知道,每次她熟睡后,云九天便会出现,每次都是静静地站在床头看着她许久,才离去。
对于这一转变,旁人仅是看着,并不多话。而对于被冷淡已久的白家姐妹,可却不一样了。
二人精心准备了一计,好好伺候那受伤卧床的火依舞。
夏末季节已经渐渐变暖,但晚风还是会有些许的凉意。漫天黑幕,高高地挂着一轮明月,无数的星子围绕着明月,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
晚膳过后的左小小轻轻地匍匐在窗台边,仰头仰望着天空。
突然,一道光划过,那是流星坠落。
心隐隐泛起一丝难以言语的伤感,不知为何。
“娘娘,夜凉了。早些歇息吧。”身后,怜儿从室内取来一件衣裳,轻轻地给娘娘披上。
“不碍事。我想看看。”其实,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可是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要睡。
而心绪不宁的她,就更愿意倚窗看月了。
兴许是,在迎上那轮明月的时候,心够静。
“娘娘的身子才好些,早些歇息才是呀”怜儿那劝说的声音,马上在脑后响起。
左小小摇了摇头,“睿儿睡下了吗”回头,看向怜儿,询问道。
“苏姑娘已经伺候少爷歇下了。”怜儿的思绪,立马被她的询问给打断,转向了另一边。
“喔。”睿儿有苏雪儿照顾了,不需要她了。
嘴角轻轻扬了扬,不知是高兴的笑,还是苦涩的笑。
“怜儿,你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怜儿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娘娘已经再次恢复仰望的姿势,便将话吞进了肚内,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身旁没了怜儿的关怀的声音,周围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
窗外不知名的虫鸣声都听的格外清楚,和着微风,组合成一首夜曲。
脑海不由闪过那日自己替暴君挡下那一刀后,他那陌生的眼神,让她费解。火依舞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为什么会投湖自尽呢
而那个孩子,怎么来的
明明那夜,暴君的索取之时,确定有落红,而那钻心的痛,她永远不会忘记。
既然是处一子,岂会有儿呢
也许,她应该找机会问问火瑞。
火瑞,那个看起来,怪异的人。进宫之时,他明知道自己不识得他,可他却没有告诉自己一些事情。那些她的疑问。
或许,她应该问问苏雪儿。她是火瑞带来的人,按理应该知道些事情。
刚那么一想,她便站了起来,朝睿儿的房间走去。
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划起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更添美态。
不多时,她便走到了睿儿的卧房。
只见,苏雪儿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支撑着下颚,头部在做着一个“垂钓”的运动。
看来,这事得明日再问了。左小小叹息了口气,便转身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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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满月,在一道光划过天际的时候,宫墙处
“你不该显露身手的。”声音是压低的尖锐,明显,说这话的人有些恼怒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另一个人的声音,相比轻松多了。而且略微能听出他的满不在乎。
“怎么不是大事。若是如此,那他一定对你有所防范了”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想象出,她他一定很恼了。
“你想多了。”
“若无事,我先回去了。免得让人起疑了。”男子淡淡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
“你,越矩了。”轻轻一句话,打断了另一个人原本要说的话。
“对不起。”
“嗯。”
那人缓缓回头,那时,天空刚好划过一道痕迹。让人刚好看清他俊朗的容颜,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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