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羽”一声带着伤痛的惊呼,在黑夜中显的格外的凄厉,而睡在床上的女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额上的汗不断的落下,她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一双眼睛也没有任何的神彩,此时,她被揽进了一个十分熟悉而又温暖的怀中,而房间内,也在同时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落下,一室的别致。
“我们的女儿没事,你只是做梦而已,”男子轻轻拍着女人的背,不停的安慰着她。
“真的,我们的女儿没事她没有离开我们是不是”女人还是无神的重复着他的话,还没有从刚才的恶梦中清醒过来。
“恩,没事,她只是累了,睡着了。”男子继续拍着女子的背,然后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坐直了身体,半眯的双眼微微透着一些无力。
而他向来刚毅的脸上,此时也透着太多的疲备,他转头看向沉沉入睡的妻子,轻轻的揿开了被子,然后走下床,很是小心的打开了房门,此时,已经是半夜3点钟了,只是,他似乎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拿出烟点下,靠在墙上优雅的的抽着手中的烟。
几天的那场手术,是他们全家的人的恶梦,在医生宣布手术失败了,他们全部都崩溃了,他的女儿,只有14岁,14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生命也才刚刚开始,她还那么小。
真的,上天,似乎上真的太眷恋他们的了,其实,医生当时的话并没有说话,他是说,手术失败了,但是,他的女儿并没有死,只是因为手术的时间太长,因为脑部的严重的缺氧,陷入了昏迷之中,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是未知数了,也许,一个月,也许是一年,更或许是一生。
而她现在,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植物人。
但是,他相信,他的女儿,他的小公主,不会一直这样睡不下去,她真的很勇敢,会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一直去隐藏自己的病情,她为了所爱的,可以忍痛让他离去,只是因为,怕他会伤心,她独自一人,支持了这么久,伤痛了那么久,她一定会更坚强的活下来,因为,她有爱她家人,有爱她的那个少年,她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们。
所以,他相信,他的女儿,他的宝贝,会醒过来,一定会醒过来的。
手的烟在即将要烧到他的指尖时,他快速的掐灭了烟,转身,向楼上走去,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是由他妻子亲布置的房间,他女儿的房间,此时,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床头还放着一个粉色的布偶。
他走了进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摸着那床上的一切,双眼微闭间,又是一抹伤痛。
因为迹部景吾的请求,所以,音羽并没有住在这里,她现在在迹部家中,他是不想同意的,因为,他是真的舍不得女儿,只是,透说了,音羽这些日子一直是住在他家的,或许,她已经习惯了那里了,而且,音羽的病情,迹部家的私人医生一直都在记录着,更何况,他知道,音羽需要他,她会很想留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没有半分理由去阻止,更何况,他也相信,迹部景吾那个孩子,会好好的照顾着他的女儿。
而他们全家,也已经回日本居住了,迹部大宅离他们的家并不远,所以,每天都可以带妻子去看她。
而且,有些事情,确实会有着太多的意外,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迹部景吾母亲,既然是希子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这样,他更是放心了。
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关上门,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住了,他们真是的失责的父母,对孩子的关心是不是还是少了。让他们独自的面对了这么多,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好,他们再坚强,也只是孩子而已,从此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当地平线上那一伦太阳终于出现时,也在预示着,又是一个新的日夜交替。
女仆掀起窗帘,有些浅浅而又温暖的阳光落下,细细地投射进玻璃窗内,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很是柔和的影子,女仆将窗帘固定好,顺便将窗户打开了一面,有着微微的风吹了进来,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很清新也很好闻。
她转过身,看向睡在床上的少女,丝被盖在她的身体,有着纤细而又优雅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不时的微微起伏着,而她的眼睫紧紧的闭着,迷人的睫毛,长而卷曲的垂下,在脸上淡淡的投下两抹细致的光影。
“沙耶小姐,你看,今天的太阳很好呢,”女仆微笑起,每天同她讲话,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虽然,知道她可能听不到,但是,她还是想要这样与她说话。只是希望,她可以早一点的醒过来,她这样睡着都已经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不算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是过去很久了。
女仆叹口气,床上的少女仍是安静的沉睡着,什么也无法打搅到她,只有细浅的呼吸声不时的会传来,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身体极为修长的少年,眼角的泪痣光华一点,无与伦比的高贵从他的身上散出来,女仆恭敬的行礼后,走了出去。
迹部景吾只是向她摇摇手,然后径自的坐到了音羽的床边,从被子中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他们的手指上都带着那玫戒指,阳光落下,很耀眼又是很柔的光。
玫瑰花与茉莉花,其实,也可很和诣,很美好。
“小女佣,你睡了太久了,准备什么起来呢可千万不要本大爷等的太久,太久了,本大爷可是不为你守身的。”他半开玩笑的说着,嘴边有着极为高雅的弧度,眸子里的骄傲不减,此时,却多了更多的醉人温柔。
他的头发已经完全的长长了,不用再带假发了,仍是微微的卷曲起来,很张扬的发色,同样的有着他天生的高贵与优雅。
“小女佣”他将她手小心的放在被子里,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然后是睫毛,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唇瓣的相抵,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安定了他的心。
他微微离开的唇,伸出手轻轻的抚磨着她的小脸,因为医生的全力照顾,虽然,她现在是昏迷不醒,但是,现在的她的身体,却比以前好了很多,心脏也已经在逐渐的恢复中,如果她可以醒来,那么,她以会就会是一很健康的人,可以跑,可以跳,也可以,打网球了,更不会再疼了。
“小女佣,你要快点醒过来,因为本大爷还没有教你打网球呢”他小心的抚着她的脸,温凉的皮肤,在他的手指间,可以感觉到十分的细腻光滑。
他的小女佣是坚强的,他知道,所以,他会等她醒过来的一天,而他,也始终会相信,很快的,很快的,她就会醒了。
“小女佣,不要怕,本大爷去学校,晚上再回来看你,”他细心的帮她拉好被子,然后低下头,睫毛当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绪,他伸手,猛的扯掉了自己校服上第二颗扣子。
传说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要了衬衣上的第二颗纽扣,用红绳系住,挂在脖子上,就会永不变心的爱着给她纽扣的那个人。可为什么一定要是第二颗纽扣那是因为,在你的衣服上,第二颗的纽扣最靠近你的心。从上往下数的第二颗纽扣是”心”,因为靠近心脏,希望它能让爱在心中变的永恒。所以第二颗纽扣一般会送给自己最爱的人。
第二颗扣子,代表爱
他拿出一根红线穿起了扣子,手指显的极为的轻巧灵活,低下头,他将红线绑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将扣子小心的放在她的睡衣内。
“小女佣,你现在有本大爷的心了,是不是感觉很荣幸”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习惯性的动作,有着他独有的温柔,脸上的笑意淡淡,却十分的华丽耀眼,不带任何的迷茫的双眼,划绽出了他与生众来的骄傲。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碗上的手表,身上穿的已经是冰帝的制服了,今天是他们的毕业典礼,只是,可惜,她不能参加了。但是,他会录下全程,等她醒过来时,会完全的看到他们毕业时候的景像。
走出房间,轻巧的关上门,虽然,知道她现在是没有意识的,但是,他还是怕吵到她。
“景吾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站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说着。
“恩,”迹部景吾点了一下头,轻拢了一下自己额间的发丝,将手放在口袋中,优雅的向外走过去。
车子已经停了很长的时间了,他坐在车内,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衬衣,唇角很自然的向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毕业了,很快就是高中了。
而他,成长了太多。
早晨的显的格外诱人,从车窗外面透了进来,他将头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闭上眸子,任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着软软的金黄色,让他的脸恍然中透着一些圣洁,一缕缕淡风吹进来,带着属于早上的清凉,他忽而一笑,淡勾起了完美唇角,长而蜜的睫毛落下,皮肤上有有着极为健康的色泽,在阳光的温暖下,少年的侧脸,此时,有着绝伦无比的精致。
而他在阳光的下微笑,十分的干净。
车子很快的开到了冰帝学院的门口,他走出车外,冰帝校门的两边照样的站了近乎是全冰帝女生的欢迎队队伍,今天,是国三的毕业典礼。他单手放在口袋中,每一个步伐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还有他唇边的清浅笑意,似是透过了梦境一片绝美,妖娆。
冰帝是私立的贵族学院,所以,他们的毕业典礼自然会是十分的奢华高贵,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的礼堂里,全部摆满了芳香的玫瑰花,礼堂里的空调开的温度可以说是很低,但是,这样的温度,在这么多人的进来以后,相反的却变的极为的舒服。
而礼堂后面,有十几架专业的摄像机全程的拍摄着这次毕业典礼。
“真的是好正规啊,好像上电视的感觉。凤长太郎坐在椅子上,不时的会发了这样的惊叹,还真是好大的手笔,迹部还真的是舍的,真的好厉害”
“闭嘴,长太郎,安静的一点,”宍户坐在他的旁边,真的对这个人现在无言了,他都已经这样说了近半个小时,他的嘴巴不累,听的人耳朵都要累了。
忍足只是玩着手中的最新款的数码相机,看起来,连这个都用不上了,迹部想的还真是周道。想必,这次的毕业典礼会部全部的记录下来。
迹部景吾向他们走来,直接坐到他们的中间,他们坐的地方是整个礼堂视线最好,地段最好,同样的也是十分的宽敞,除了网球部的正选以后,其它的人都是不允许靠近的。
他直接交叠起了双腿,将背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迹部,怎么想着找专业人士拍毕业典礼”忍足拿着数码相机不时的拍着,不过,也只是在调式而已,这是新买的,说实话,他也在摸索之中,需要一些时间才行,对于未知的东西,他似乎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迹部景吾微微的直起了身体,将手放在扶手上,十分的优雅的托起自己的下巴。
“本大爷的女人醒来后,估计想看,所以,录下来给她看看,”他不以为意的说着,只不过,是说录有些太简单了,这些可都是拍大型比赛的专业拍摄组织,竟然只是为了拍一个学校的毕业典礼,说实话,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忍足摇摇头,收好相机,其实,对于他而言,浪费不浪费,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如果是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她怎么样了”忍足认真的盯着他,暗自的叹了一口气,他们这对走的,还真的是太过艰难了,只是希望,她早点醒过来,不然,迹部这个家伙,迟早有一天,会疯的。
他的占有欲超强,而他的爱,比他们想象中都要专一,执着,也许,这就是迹部景吾吧,如果,不是这样的执着,那么也就不否和他的性格了。
他认定的,那么,或许就是一生一世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哪的,现在她只是一个植物人,他都爱着她,一直的爱,爱不会减少,只会更多。
同样的,那个少女,也真的让人心疼。
迹部景吾听到他的话只是微微抬眼,放下了手,淡淡的回答,“她很好,恢复的很好,只是没有醒来,”他平静的说着,对于他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一辈子这样沉睡下去,他更不会让她这样,所以,他深信,她会醒过来,很快的。
睡在他们身边的慈郎一个人占了三个坐位,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其实,他也相信,她会醒过来。他微微一笑,侧过身继续睡去,这里的沙发很舒服,不过,不常开,不然,平常这里还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冰帝的毕业典礼开了很长的时间,最初是校长讲话,然后是学生代表讲话,而学生代表是迹部景吾无疑,忍足看着抬上意气扬发的迹部,深邃的眸子是一片深沉的海。
毕业典礼以后,是学校的所开的联谊舞会,女生们都是礼服,男生都是西装,十分的正规,所有的女生都会在这一天尽情的张扬自己的美丽,以让自己所喜欢的男生可以看到自己,迹部景吾穿着铅灰色西装,优雅的坐着,只是端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和任何人跳舞,忍足向面前女生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并放开了她的手,女生的小脸上一片醉人的红晕,而忍足只是轻笑一声,接着坐到迹部景吾的旁边。其实,他可是很清楚,那个女生看中的还有他胸口的扣子,不过,很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那种性格的女生,所以,扣子,他会先自己扣留着的。
坐下后,他突然直起身子,似是发现了什么,“迹部,你的扣子呢”他意外的看到迹部景吾的衬衣上,少了那颗扣子,不会是给那个小女生给抢去了吧
迹部景吾放下酒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在本大爷女人的身上。”他说完,伸出手指轻抚着那个空位,他已经把他的心,给她了。
“哦,是这样,”忍足对于这点可是一点也不意外。
“对了,迹部,高中准备留学吗”他靠在椅子上,端过了一杯红酒,浅浅的喝着,顺手,还转着的手中的酒杯。
“不准备,”迹部景吾没有半分犹豫的回答,高中,与国中不一样,从高中起,他就要开始学习管理家族产业了,网球,可能也就只有闲时才可以打打了,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一定会去选择去留学,毕竟,他是在欧洲长大了,习惯了那里的教育方式。只是,现在不同了,他要在这里陪她,直到她醒了为止。
“你呢,回不回关西”迹部景吾换了一杯酒,继续喝着,但是,问题直接指向忍足。这个人,其实,也是一个极为难以思考的人,不能用常规去猜测他的想法。
“恩”忍足想了想,“可能不回吧”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有想过,东京其实还真是不错,而且,他也有些舍不得了,虽然,上高中后,也许不会打网球这么多,但是,他还是不想走。毕竟,回忆太多了,也会是舍不得的。
“哇,你们要抓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救命啊”此时,不远处传来凤长太郎可以说是可怕的救命声,忍足抬头,看到凤长太郎的被一大群的女人围着,而她们的目标直指,凤长太郎的衣服扣子。
“长太郎,还真是可怜,不知道一会的他会不会光着身子”忍足不由的轻笑,而迹部景吾只是喝着他的酒,任他们的声音穿透一切,而他的心思显然并不在这里。
“真是受不了,”宍户摇头,拿着手中的盘子吃着东西,因为他向来严肃的脸,所以还真是不敢有女生去找他,不过,也有例外的。
“宍户学长”一个长的清清秀秀的女生有些扭捏站到他的面前,不时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显的十分的局促,这种告白,她真的感觉,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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