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沫沫回来,姜二河也带回了消息,老陈去省里出差了,下周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想办法,黄花菜都凉了。
姜沫沫一听,忙把秦天的意思给说了,姜二河皱眉考虑了会道:“大米,咱家倒是有,就是这人能打交道不,别以后牵扯不清了。”地头蛇,听着就让人发憷。
姜沫沫笑着道:“爹,人家就是帮着办个事儿,又不是交朋友呢!”
姜二河想想也是,于是道:“那明天我去!”
姜沫沫撅个嘴道:“爹,自从上次回来晚了,我就再也没去过县里了,我想去,再说,秦天带我去,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他么?”
姜二河没办法的戳了下女儿的脑门子,叹口气道:“等会我和你娘说,你先去装大米。”
姜沫沫忙道:“爹,家里粮本来就不多,你还记得我那个同学不,他姥姥家南方的,经常给邮寄大米,我想着他家里一定有存货呢,要不,我明儿直接去他家买就行了。”
姜二河皱眉道:“就算有,也不能有一百斤大米吧?先下谁家能有这么多存粮呢?还是精大米?”
姜沫沫小声道:“我这同学家帮着他姥爷家整个村子都卖米呢,每个月都有邮寄过来的包裹,少了十来斤,多了四五十斤,我想应该有的。”
姜二河怕耽误事儿,于是道:“那行,那明早你们早点走,要是买不上就回家,再过去!”
姜沫沫嗯了一声,就开始琢磨明个的打算了。
这边姜二河早早的借了个驴车,还是队里最老的那头驴,这样,哪怕两孩子不小心给弄丢了,家里也赔的起。
姜沫沫一听又开始计划了。
于是一大早,姜沫沫吃了饭,就率先到了村口,早早的拿出来一百斤的稻谷放在地上。
她现在还没有加工厂,农田出产的只能是稻谷,一百斤稻谷可以碾出来六十七八斤的精米,三十多斤的米糠,一百斤的稻谷还不够出一百斤的大米,所以,等秦天赶着驴车过来的时候,姜沫沫就道:“这是一百斤的稻谷,等事情办成了,再送去一百斤的稻谷,你看怎么样?”
秦天点头道:“可以。”
姜沫沫上了驴车就傻眼了,之前他们去县里,车上都放着被褥,裹着就没感觉到冷,今天她为了避开家里人,就没想起这一茬,看着光秃秃的驴车,姜沫沫抖了抖,完蛋了,只怕要被冻成狗了。
秦天瞟了眼,搞不清这丫头怎么连被子都没拿一床,只是这会回她家有点远了,于是干脆让姜沫沫看着驴车,自己则大踏步的朝着知青点去了,不多时就拿回来一床崭新的军用被,递给姜沫沫道:“这是前两天,老局长给我的,还没用,你裹着吧!”
姜沫沫忙爬上驴车,裹着在被子里,秦天穿着军大衣,带着厚厚的棉帽子,倒是没觉得冷,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就见姜沫沫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不禁摇头,这是又多怕冷啊。
关中南部,这个季节还不会下雪,就风大的很,又冷又湿的风,挂在人脸上,那滋味别提多爽了,就像是在冰箱里被人浇了一盆水似得,又湿又冷,难受的要命。
还好离县城不远,不到两小时就到了,秦天直接赶着驴车进了上次姜沫沫遇袭的巷子,走到头到了最后一家,秦天下了驴车,敲门,不多时候就听到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道:“谁啊?”
秦天道:“是我,秦天!”
那边男人哎了一声,踢踢踏踏的就来开门了。
姜沫沫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拉了下衣服,原地蹦了几下,活动下腿脚,就见一个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探出头来。
见不仅有秦天,还有一个女娃子,冷着一张脸道:“进来!”
姜沫沫愣了下,咋了这是,这人看着似乎不太高兴呢。
秦天却没当回事,动手把院门打开,一打开,姜沫沫才发现这家院子真大啊,驴车直接被赶了进去,秦天让姜沫沫抱着被子,自己则扛着那一袋稻谷进去了。
大胡子被秦天扛着的大麻袋吓了一跳,就见秦天噗通一声给蹲在了地上,大胡子上前解开袋子,伸手一掏,抓出来一大把颗颗饱满的稻谷来,惊喜道:“哎呦,这哪儿来的啊?好东西啊!”
秦天没说话,接了姜沫沫怀里的被子,放在一个靠背椅子上搭对着火烤着,又扯了把椅子对着让姜沫沫过来烤火,这才慢悠悠的道:“求你办事的,一个小事儿。”
大胡子最见不得秦天这慢悠悠的性子,听到说是办事的,皱眉道:“啥事?别是我弄不了的啊!”
秦天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大胡子想了想道:“这事情挺急的,那就不能耽搁,这样吧,你领着这妹子在这待着,我出去一趟!”
秦天摆摆手,就拿去地上的壶去接水,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气的那大胡子直瞪眼,却还是收拾了东西带着个狗皮帽子蹬着自行车出去了。
秦天烧了水,又去里面摸索了一阵子,摸出来三四个红薯舀水洗了洗,洗干净之后就放在铁炉子下面的抽屉里,埋在灰里烤了起来。
想到烤红薯的香甜,姜沫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秦天见状,没说话,嘴角却弯起了,这丫头最是爱吃。
烤着红薯,秦天咳嗽了一声,姜沫沫目光几从火炉挪到秦天身上,就见秦天从从怀里的摸了下,摸出来一个红色金丝绒小布袋出来。
姜沫沫好奇的看过去,就见秦天直接把布袋递了过来。
姜沫沫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用手指了下自己。
秦天点头。
姜沫沫哑然的接过那布袋子,打开之后,手伸进去就掏出来了一块系在一个小海绵块的手表。
姜沫沫看看手表,又看看秦天,这是一块标有欧米伽标识的手表,咖啡色皮质表带,不锈钢圈,表盘的四个时刻上有小小的碎钻,比起后世那种闪闪的大钻石,这块表只怕价值不菲,最起码六百块以上,尤其这还是一块进口手表,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姜沫沫不知道秦天什么意思,却还是丝毫不留恋的把手表装进去就朝着秦天递了过去。
秦天并没接,而是捏拳在嘴唇边假装咳嗽了下,目光对着炉火,轻声清晰的道:“我叫秦天,今年十九岁,是来自京城的知青,在西岭子村务农,每天能领十个工分,还会打猎,会一点武术。”
姜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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