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听话地往开放式厨房走过去,打开冰箱门,里面塞满的丰富的食材把她吓了一跳,回头便问他,“你不经常过来吧,怎么冰箱里满满都是吃的这蔬菜上打的生产日期是昨天啊”
“有阿姨每天过来打扫,买菜放进冰箱里备着的,我不愿意这房子就这么荒废了。【】所以,菜大多是备了又坏,坏了就扔,扔了再买。”凌衍森凝视着窗外,淡淡地说。
“果然财大气粗”清妩看不见他说话时的神情,也没多想。
他笑了笑,那声音听起来极像轻哂,“做三菜一汤,动作利索点,我很饿。”
清妩气急,抄起一个西红柿就朝他欠扁的脸扔过去,他却轻松一把接过,伸手就往嘴里塞,眉开眼笑,“谢谢。”
“不客气我不像某人,口口声声说得好听,要请我吃饭,目的竟是把我拖过来当奴隶使”清妩讶异,起来那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西红柿拿在手里就吃,都不说洗一洗或者擦一擦,真是怪她哪里知道,五年前家破人亡,在嘉宇起步之初的,日子尤为艰难,对他来说,就连西红柿都成了美味佳肴,不是每天都吃得起的。
凌衍森俊眉舒展,笑起来的英俊的轮廓显得很真实,他调侃她,大男子主义张扬跋扈,“厨房是女人的领地,我何必自讨没趣”
清妩嗔他,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好了些许,卷起袖子,拿出食材,动起手来。
凌衍森凝视着她鬓角那抹晕染在暖光下的碎发,发呆,直到西红柿的汁水滴落在裤子上才怔怔回了神。
温暖的夜总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一间房,两个人,丈夫坐着等吃,妻子忙碌于厨房,这幅场景,如梦似幻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是段氏地产自三个月前的危机后有一次陷入绝境,与致和的战争使得这个摇摇欲坠的企业名声大震,昨日前景尚且乐观的段氏股票,今日大跌。而直接造成段氏最大危机的决策人,段氏总经理,已经不知去向。下面是记者采访到richardrrishun先生的一段视频”
凌衍森从浴室出来后,甩了甩头发,蹙着眉伸手关掉电视。
清妩一脸木然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喝茶的姿势,手酸痛不已,可她却没办法动弹,眼里凝聚的泪,焦急的,无力的,绝望的。
“媒体堪称光速,躲不掉的,现在正是满城风雨的时候。众说纷纭,看这些报道除了加重你的负担,没有任何益处的。”凌衍森擦着头发,洗过澡的轮廓愈发削尖,衬得下巴处短短的青色胡渣异样明显。
清妩忽然弹起来,情绪很不稳定,“父亲一定很着急,段氏所有员工肯定都在找我,盼着我出现,给他们指条道路。可我却窝在这方角落,害了他们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避我真不配当他们的上司,父亲也一定对我很失望,不行,我要赶回去,就算是被他们申讨得体无完肤,我也要安抚好他们”说着,神经质地跑到门口要换上鞋。
凌衍森大步追过来,拿起她的高跟狠狠甩进鞋柜里,目光凌厉放肆,锃亮地晃着她的眼,“无济于事的你现在就是把自己大卸八块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员工们要的是薪资有所保障,他们在乎的是你的钱,不是你这个光光的人明白吗”
“可是,事情因我而起,是我不听林梅的劝阻,执意与richardrrishun签约,我闯出的祸,我必须去解决”清妩不是凌衍森,没有他的理智和冷酷,她只知道将心比心,死认一个道理。她想,她或许天生就不适合在商场上混,该狠的时候狠不下心,该决断的时候不够决断,该沉着的时候却又心浮气躁。
凌衍森站定,修长的手握住她颤抖的肩,那抹清瘦的肩线盈盈一握,她的骨架格外小,小到让他看着生不出冷漠之心。
手指在她背脊上轻轻的移动着,他从裤袋里拽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看见了没通话记录上没有你父亲的名字,你父亲比你精得多,此刻他想必十分泰然自若,因为我到现在还没给他打电话。”
“什么意思”清妩不懂。
凌衍森不耐,“我没给他电话,他便知道了,你亏损的那五千四百万,我短期内没有问他要债的意思,他知道那五千万对我来说就是一把沙子,扔了就扔了。所以他高枕无忧,既不露面,也没电话狂轰滥炸过来骂你,懂了吗真难以想象你们是父女明明老的阴损算计到了骨子里,小的却是木头脑袋,只有愣愣的等着被人算计的份儿不过还好,你没继承你父亲的优良传统”
清妩没空理会他的鄙夷,自言自语,“对的,我才想起来父亲一直没打电话给我。这不是他的作风,以前,别说是五千多万,就是损失了五万,他都会将我骂上一两个月的”
凌衍森没了脾气,敲了敲她脑门,“猪还没明白吗他之所以没动你,是因为他觉得我没立即问他要债是看在你的面儿上。你现在不光是他的替罪羊,还是准摇钱树”
清妩听他所言,愣愣的,手脚冰凉,缓了缓,她扯开嘴,难看的笑了笑,“其实,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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