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森大步走出房间,下楼,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就怕阿妩半途打电话来他错过,又拨了个电话到别墅交代吴嫂,只要阿妩打电话回来了,立刻通知他
他现在等于和她完全失去了联系,她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在陌生的地方颠沛流离
如果一开始还心存侥幸,完全不过是因为知道她在谁手里,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该去哪里找她她自己知道回家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段飞看着凌衍森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分明是带着深深的仇恨和憎恶的。【】
他赶紧上楼,扶起瘫在地上的失魂落魄的段铭辰,“铭辰,到底怎么回事凌衍森打你了”
段铭辰看到父亲来了,哇的一声便嚎啕大哭,他揪着父亲的裤腿,声嘶力竭,“爸爸,不好了姐姐自己逃走了那个男人连个怀孕的女人都看不住我就知道白琴办事不靠谱,那个女人,存心恨不得我死啊怎么办爸爸,要是姐姐自己回去了,凌衍森肯定会逼着她报案的,要是姐姐遭遇什么不测,遇到真正的坏人,凌衍森说了,会让我们全家陪葬”
段飞苍老的身躯一震,眼前闪过一片黑压压的云雾,胸腔里被什么堵塞了一般,窒息感如汹涌的潮水袭来。
眼下,事情失去了控制,他们段家恐怕真的是面临焦头烂额了。
周继荣打来电话,告诉凌衍森那中年男人的住处。
凌衍森马上赶了过去。
这片地方不仅不在市中心,还处在栾城与临市的交界地带,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就连马路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凌衍森看着这一片低矮的平房,心里更加忐忑难安。
不知道阿妩一个人跑去了哪里,饿着肚子,缺乏体力,身体又沉,这样下去,她根本撑不了多久的
大步走到那中年男人住的四合院,刚要进去,却见里面挤满了十来号人,当中,那个中年男人带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正压着走出来。
江恨寒在后面,正在审问那几个中年男人的朋友,希望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凌衍森看见那中年男人便红了眼睛,不由分说吼一声,撸起袖子冲上去,抬脚就冲着那男人的脸踹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就连压着那中年男人的两个警察都没反应过来。
他走上去,揪住那中年男人的头发,下了死力往后拽,“说啊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清楚,她在哪里把她交出来把她还给我”
那两个警察见凌衍森抡起拳头还要往死里揍,立马拦住,“这位同志,请别妨碍我们逮捕犯人”
周继荣看凌衍森那疯癫的样子,知道他已然失了控,赶紧也冲上来,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往前凑,“疯子疯子你冷静点,没听警察们说吗,大嫂她是自己逃走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那么聪明,沉着稳定,这都能脱险逃走,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冷静冷静”
江恨寒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凌衍森,走过去,拦在他和那中年男人的中间沉吟了一下,才说。
“犯罪嫌疑人说的是真的,我刚才审问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了,他们昨夜打牌喝的烂醉如泥,今早上你妻子说要去洗手间,这个男人开了门带她去了,大概是你妻子看到女厕另一头还有个出口便从那个出口逃走了。这个男人醉的不轻,在女厕外面守着都能睡着,等他醒过来一看时间,发现不对劲,进去一看才知道没了人。顺着那个出口追了一段路,也问过早餐铺子的老板,老板们说大约半小时前是有个怀孕的女人匆匆忙忙捂着肚子从那条小路走了,具体去向我们还要顺着小路走,沿途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者。”
江恨寒看看表,神色凝重,“现在已经下午五点,而你妻子逃走时是下午两点四十至三点左右,这里虽然地处栾城边缘,但距离景山别墅山庄最多也就一个来小时的路程,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回到你家里吗你或者你家里的佣人都没接到陌生号码”
凌衍森虚无飘渺的摇了摇头,听着江恨寒的这番话,他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突然,他冲上去又攥住那个中年男人的衣领,不甘心地咆哮,“你确定她是自己走了你没有同伙是不是你同伙把她带走了你说啊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让你后半生永远在监狱里蹲着”
那中年男人使劲摇头,他哪里是耍滑头的料自从那个一身华贵的中年富婆找到他给他钱要他办事,一开始他都犹豫不决,如果不是给的钱那么多极具诱惑力,他也没胆子干这档子伤天害理的事儿。
江恨寒见凌衍森这么激动,知晓他是乱了方寸,走过来拉住他,“案情的确比之前来得复杂。你妻子怀着孕,行动不便,稍微动动就会体力不支,再加上她身无分文,通讯工具都没有,孕妇的情绪是很容易崩溃的,她现在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只盼她一路平安,别遭遇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凌衍森饶是再讨厌江恨寒,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还是要相信警察。
“江督察,还请你竭尽全力破案,找回我妻子。她如今一个人,路也不认识,还怀着孕,我真的担心她”
这个时候,两个人从外围跑了过来,“江队,我们沿途问了个遍,有目击者说,大概下午三点左右,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雪纺衫的孕妇在西侧的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目击者没看清车牌号,当时路过车边,驾驶座的窗户开着,司机看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计程车往东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们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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